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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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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来回穿梭,看来看去,竟看出意思,嘻嘻笑道:“你们该不会是才……咳咳,那什么过,所以才双双沐浴……大白天的。 ”

古越眉头扬的更高,将他重新打量一番,这人体态欣长,身段极好,模样更是艳丽过女子,谈笑间尽是媚意,世间竟有如此妖孽的一个人,揶揄道:“你说呢?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风荻闻言,脸色一变,双手撑地,打算爬起溜号,“咳,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第057章 心存他念

转头见容华淡然一笑,睨向他,“洗个澡而已,你和那丫头还当真是一路货色,满脑子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风荻听他说起那丫头,想来他口中的丫头便是白筱,笑意慢慢收敛,金眸黯了下去。

容华见他神色有异,问道:“你不是跟着那丫头,怎么会在这儿?那丫头呢?”

风荻全身失了气力,软坐下来,“我被她推落水,没能拖住她进宫。”

容华并不意外,慢慢呼出口气,转脸看着身前的水波,人算不如天算,再怎么折腾也避不过天命。

风荻视线一直没从他脸上移开,看不出他有更多的表情,挨到他身边,顺势坐在他身旁岸边,“她当真会死?”

“或许。”容华微仰了头,枕着身后岸壁,慢慢合上眼,她嘻笑的脸在眼前飘过,可惜了一个如此灵气的丫头,不过如此也好。

“你为何说她会……”风荻头痛不已,现在自己没死成,自没办法下去等她,难不成还得自己动手死上一次?

“不过是些风吹草动的捕风捉影。”容华长睫轻颤了颤,不想对这件事再多说什么。

一直在一边看戏的古越听到这儿,浓眉蹙了蹙,“白筱那小姑娘这般夭折了,当真可惜了些。”

风荻这时才想起,白筱看上的是对面那个对他轻薄的古越,怒气暗生,禁不住瞪了他几眼,只见他慵慵懒懒的笑看着他,浑身上下却处处透着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霸气,怪不得白筱会为他所迷,刹时间,处处漫开酸味,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可惜什么?难不成,你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古越耸了耸肩,爽声一笑,“在下可没小皇子的那份闲情。”

“那你可惜个什么鬼?”风荻斜眼望着他,虽然白筱这辈子也到头了,跟这人不能再怎么着,还是满腹的不是滋味。

“可惜以后少了个对手。”古越调头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容华,问道:“是么?”

容华慢慢睁了眼,淡淡道:“你该高兴才对。”慢慢从水中站起,在出水之际,手臂一伸,卷起岸边干衣,随着身体离开水面,干衣披覆在肩膀上,转身离开。

古越望着容华离开的背影,薄唇慢慢抿紧,若有所思,片刻后,跃出水面,身子落地之前,身上已裹了黑袍,追向容华。

风荻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才想起自己身上衣裳尽湿,无衣更换,叫道:“喂,借身衣裳给我。”

话没完,二人已然没了身影,殃殃的在原地脱了上衣拧水。

不时不放心的回头望向古越离开的方向,那个人实在有些危险。

一个小厮捧着一套白衫过来,对他道:“我家公子要小的给小皇子送来的,说不大合您的身段,先凑合着穿穿,等小的给您洗净衣裳,烤干了,再换回来。”

风荻望着小厮手中衣裳,嘴角轻撇,果然心思细密,好在白筱这世命短,要不然的话,这么一个古越,一个容华,这日是后还不知什么环境。

想到这儿,反觉得今天被淹这一遭是万幸。

换了衣裳,自行去了容华前院,也不离开,在这儿静候白筱的消息。

古越依在容华寝室内的珠帘门框上,望着他换过衣裳从屏风后转出,“你想救白筱?”

容华拢着一头墨发,用一条白色帛带,随意一束,“并没多想。”

“如非如此,你为何要风荻接近白筱?”古越视线追着他的身影。

容华唇张了张,又再合上,当真没救她的心?走到书案后坐下,顺手拿了本书卷,“不过是一时之念。”

“你以前从来不会有一时之念。”古越细细审视着他的脸上神情,终什么也没看出来,“你该知道,她死了对我们有利。”

容华“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书卷上的字,一个没看进去,再过个把时辰,她也该进宫了。

“昨天在车上那小姑娘,是她乔装的么?”古越握玩着身边珠帘上的佩玉。

“嗯。”容华幽静似潭的眸子暗了暗,将书卷掷回桌案,抬眸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古越嘴角上勾,抱着手臂笑了,“果然,我们一起十几年,从不见你让谁靠近过,但她居然出现在你的车里。

你知道白宜贪恋男色,不成气候。白筱年纪虽小,但心思细密,以后怕是她手揽北朝大权,如果她一旦发生意外,北朝后继无人,于南朝百利无一害,而你却支风荻前往,难道你不是存有他心?”

容华面不改色与他对视,“你认为我能对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有什么心思?”

“如今没有,难保以后没有。”不管容华再沉静如水,他终是与他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对他不可能没有一点了解。

容华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侧眸一笑,“昨天她来寻的是你,被我压下了而已。”

古越微微一愣,嗤笑出声,“寻我?笑话。”普天下,有谁不知道他不好女色,寻他?难不成又如那白宜?

“信不信,随你。”容华起身,行至屏风前,取了湿衣,冷冷道:“不管我想救她也好,有另外的心思也罢,反正如今并没如愿,她怕是过不了今夜,此事到此为止。”

睨了依在门边的古越一眼,“到是你,少招惹风荻,一旦与西越结仇,对我们十分不利。”

古越揉着鼻子笑了笑,“你认为我对象个女人的男人感兴趣?寻他不如寻个女人。”

“如此甚好。”容华拿着湿衫撩了帘珠出去。

古越眉头皱了皱,也回屋更换湿衫,出门抬头见风荻横卧在院里树稍上,摇头一笑,看他,到不如看那边那位,视线移向山谷对面一处窗口。

那边那位虽然不拘言笑,却学识渊博,哪能如这个绣花枕头。

风荻转头见古越立在屋檐下定定的看着他,抖了一地鸡皮,将脸转过一边。

古越哈哈一笑,去马棚牵了马,翻身上马,嘘了一声。

他的护卫从偏房出来,各自上马随着他纵马离开小院。

第058章 幻境

容华重新回到寝屋内,坐到桌案后,拿起方才欲看,没看的书卷。

然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进一个字,心里莫名的慌乱,他自小稳沉,这般烦燥不安还是第一回。

手里握着书卷,视线却落在了一旁未点灯蕊上,愣愣发呆,但脑海中又不知到底想了些什么,象是什么都在想,又什么都没想,一片杂乱。

闭上眼,过了会儿,才重新睁开,看向书卷,没看得两行,视线又再飘开,看向那个灯蕊。

远空旷野,一个声音,隐约飘来,容华君……

随声望去,远处一个娇小白色的身影倦伏在缭绕的云雾中,白色的衣袂在风中翻飞飘扬。

隔得太近,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只听到断断续续的飘渺声音。

容华君,没有时间了,别管我,你快走……

快走,我们不能一起死在这儿……快走……

……

……

一定能出去……

……

……

容华君,你不能死……

……

……

容华君,告诉我,你对我可有一点真心……

……

……

不管你对我有心,还是没心,再见了,容华君……

……

……

那声音飘飘乎乎,无法听清,一声声,紧揪着他的心,撕心裂肺的痛。

这声音从何而来,他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他也不知道,想听清些,声音却越加的远。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弱,他心跳,一阵快过一阵,聚神倾听。

一阵剧痛从额头传开,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丢下书卷,捂住欲裂的头额。

人影,声音瞬间消失,额头上的痛慢慢消逝。

从他记事起,不时便会有这样的幻觉,说是幻觉,却真实得让他难辩真伪,但只要费心思去想,头便疼痛难耐。

深吸了口气,拭去额头的汗滴,窄眸微沉,赫然起身,顺手拿了帏帽,行出门外,“备马。 ”

白衣黑马在官道上急驰,扬起数丈烟尘。

一路快马加鞭,直到北朝宫外一住宅子前方停下,翻身下马。

门自里而开,一个老人惊诧的望着他,“公子……”愣过之后,忙让开门,放他进去,朝外张了张,不见有什么异样,飞快的掩了门。

容华将马缰递给他,低声问道:“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消息。”老人接了马缰,跟在他身后。

容华点了点头,进了屋。

白筱随着宫人踏上大红羊绒地毯,款款进到前殿。

一些进贡来的使臣,正带着奴仆捧着各样物品候在门口等待传宣。

众大臣已分左右两边就坐,正中上坐,北皇满面笑容的坐在龙椅之上,见白筱进来,向她伸出手,“来。”

白筱自腿疾的事败露之后,极少见北皇,也不知他对这事到底做何想法。

依言走上前,向他行过礼,顺着他的意思在他身边坐下,看了眼坐在下首的白宜,也不见她有多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鬼差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机缘。

北皇握着她的小手,对下面道:“宣吧。”

候在门外的使臣一个个进来,奉上各种珍奇异宝,白筱心思不在下面,下面报些什么名字,也没多留意,只是知道,这些人都是碍着北皇的面子,来给她这个小寿星送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北皇道:“既然这些都是珍贵药材,不如转送你母亲,也显得你一片孝心。”

白筱游离的思绪瞬间飞了回来,自己这么一走,那贺兰皇后怎么办?那个畜生道的所托怎么办?打了个咛叮,微笑道:“谢谢父皇。”

北皇扬扬手,那个使臣带着捧着各种药品的下人随着宫女出了大殿。

白筱低头间见那使臣脚上所穿的鞋子象是北朝京中最贵的衣坊-秀衣坊做的东西,心里顿时一凉,面上不露声色,对北皇道:“父皇,女儿也想先去见过母后。”

北皇点了点头,“也好,今天你的确是该去拜拜她,去吧。”

白筱起身朝着北皇拂了拂,出了殿门,奔向‘绪宁宫’。

站在贺兰寝宫门前,见贺兰仍然坐在窗边,望着窗外花枝,单薄的身体象是被人一捏便能碎掉,心里一阵难过,半年了,什么也没能为她做点什么。

一个宫人立在贺兰面前指着身边的下人捧着的托盘上的各种药物道:“娘娘,这些都是才进贡来的,对治腿疾很有效,皇上特意赏给娘娘的。”

贺兰慢慢转过脸,全无血色的脸,较半年前所见更为消瘦,尚没回答,抬眼见立在门口的白筱,一丝惊诧和喜悦在眼底深处一闪而过,视线扫过面前的药物,一抹难以察觉的恐惧浮过,转眼间又换成平常的呆滞。

白筱微敛了敛眉,走到宫人旁边,将视线从他的鞋上移到那些药物上。

一一看过那些瓶瓶罐罐,拿起其中一个玉瓶,问道:“这是什么?”

“禀公主,这是玉骨散,有助化血生肌。”宫人一幅恭敬模样。

白筱对药物一窍不通,也只是做个样子,拨了上面木塞,装模作样的闻了闻,眼角不离宫人面目表情。

不见有什么表示,才放下手中玉瓶,拿起另一个,“这个呢?”

“禀公主,这是芙蓉膏,可以令干裂的肌肤回春,细腻。”宫人低眉垂眸,不正视白筱迫视的目光。

白筱斜视着他,又去拿另一个药瓶,将那些药瓶尽数问过,宫人一一作答,唯有一样吱唔答不出来。

宫人脸色一变,“这个,小人,不记得了……”

“当真不记得了?”白筱转了半个身,面对着他,冷冷相问。

“当真不知。”宫人抬手,扯着袖子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白筱还待要问,一直在一旁静听着的贺兰突然伸了只手过来,随手拿了一个玉瓶,拨了木塞,撩开盖在腿上的薄毯,拉起长裙,露出萎缩了的腿。

想也不想的,将玉瓶里的药物往腿上倒。

“别……”白筱想制止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瓶中液体沾上她的腿上肌肤。

不安的睨视了一眼身边宫人,后者眼角正偷偷斜向门口,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来。

第059章 生死一线

白筱心里打了个闪,回头看向贺兰。

贺兰嘴里不知哼着什么不成曲的小调,将那瓶药液在腿上胡乱抹拭,看得白筱鼻子一酸,一代皇后,竟落得这般光景。

上前握了她的手,“我帮你。”

贺兰动作停滞了一下,抹着腿,嘴里嘟啷着,“一点作用都没有。”

白筱甚难受,心里堵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走的心慢慢动摇。

又去握她的手,“娘,我一定会帮你治好腿。”

贺兰飞快的从她手掌中抽出手,一把将她推开,把手中药瓶狠狠往地上一摔,抓了身边托盘上的瓶瓶罐罐砸向宫人,“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全是不中用的东西。”

宫人到处乱跳闪避砸来的药瓶,仍避无可避的被一两个瓷瓶砸中,捂着流血的额头叫道:“快来人啊,娘娘发病了。”

门外进来两个太监,白筱忙拦住,“谁敢对我娘无礼?杀无赫。”

太监犹豫着看向宫人不敢上前。

贺兰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又揪着服侍她的宫女秀秀,又打又骂,“你欺我现在不得势,为我做点事都偷工减料,胡乱应付我,给我织条围领也织得四不象……”

白筱向她颈项望去,这半热不热的天气,哪还有人围围领,而贺兰却围了两条围领。

贺兰取下其中一条白色的,摔到宫女脸上,“你织的什么破东西,拿来糊弄我。”

宫女委曲的低声呜咽,又不敢哭出声,楚楚可怜。

白筱知这丫头对贺兰忠心耿耿,心下不忍,上前扶住贺兰,“娘,她不会是有心的,您不喜欢,要她重新织过就是了。”

这话句,贺兰却又听了进去,又在秀秀身上掐了两把,“没一个好东西,滚,滚去给我重新织,再织不好,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秀秀忍着痛,眼睛在大眼里滚动,爬起来,拿着白围巾,捂着脸飞快的奔了出去。

白筱叹了口气,哄着余怒未消的母亲。

贺兰又打这个骂那个的发了一阵疯,声音才慢慢小了下来。

这时上次所见的盯着贺兰服药的福婶,贵婶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个装着腾着热气的汤药碗,那碗却不同于平时装药的那个青花瓷碗。

白筱紧盯着那碗,心里陡然一紧,如非事出有因,不会无故换碗,紧崩了脸看向贺兰。

贺兰也看那只碗,停下吵闹。

宫人见那药端上,一扫刚才的奴才相,挺直的腰板,冷笑了笑,从福婶手中接过药碗,上前两步,不递给贺兰,却端给白筱。

道:“方才有一样药,公主不是想知道那药的用处吗?公主只要喝了这味药,便知道效果了。”

白筱看出不妙,心一下一下的猛砸着心房,冷声道:“这是什么药?”

宫人嘴角抽了抽,J笑道:“这可是神仙药,一剂下去,便能见到神仙。”

白筱暗吸了口冷气,半眯了眸子,“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公主不必多问,上了天,自然会知道。”宫人朝着福婶,贵婶偏头使了个眼色。

白筱厉声喝道:“大胆奴才,你们敢对我不敬。”

宫人冷哼了一声,眼露不屑,“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早些办了事,早些回去复命,还望公主配合。”

白筱惊得面色大变,实在没料到,这些奴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乱来,一步步后腿,对外叫道:“来人。”

“公主,别费力气了,没有人会来。”宫人阴阳怪气的又上前一步,将汤药碗递向她。

白筱眸子蓦然黯了下去,向他手上的碗推去。

在他护碗闪避之时,拨腿奔向门口,终是晚了一步,被福婶,贵婶一边一个拽住手臂,拉了回来,牢牢按在身边软榻上。

白筱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无果,动不得丝毫,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那鬼差说她可以离开,难不成就这么个离开法?

转头看向母亲,母亲疯疯傻傻的看着她,全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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