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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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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个男子汉,被那

容华弄来诓人家一个小姑娘,这是什么事?

如果不用服侍人,只是当个乐师弹弹琴,南朝宫里的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南北朝同在一个京都,但宫女无需四处奔走,北朝中人又有谁会想到她

能躲在南朝宫里,至于容华为何要她进宫,便只能去问容华了,笑了笑道:“这宫里做个乐师倒是无妨,问题是将军位居高职,难道会穷酸到需要这一个月二

十两的银子使?”

子涵一愣,他知道这批女子进宫,月俸是三十两,于是他就随口诌了个二十两,压根就没想过要她这银子,被她这么一问就懵了,抬了手,用手臂遮了半

边脸,掩(中间看不清楚)的尴尬,咳嗽一声,胡乱道:“积少成多。 ”

白筱偏了偏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形容,“如此看来,这事将军可是轻车熟路。没少做。”

子涵被一口气,呛得差点岔了气,脸上红红黑黑煞是好看,一阵的咳,暗里将容华更是骂了个透彻,听白筱又道:“将军保重,别为那二十两银子伤了身

子。”

更是哽得难受,好不容易止了些咳,瞪着白筱道:“休得胡说。”瞪了她半晌,蹙紧的眉头反而松了,用她这刁钻性对付里头那位,想必有趣。

不过那二百匹马还没亲眼看到,这事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天也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还得赶路。”他怕白筱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言,不等她回话,便伸手招来亲兵,“带小竹姑娘下去,在女帐内,给

她安置个住处。”

说完看着白筱以袖掩鼻,又自咳了一声,脚下故作沉稳,转身慢慢走开,到白筱看不到之处,连垮了下来,恨得磨牙……容华,哼……好样的,今日害他

出此大丑,这帐以后慢慢再算。

白筱在女营因为她是将军亲自交代安置的,所以亲兵对她也十分照顾,分了她一床半新的干净的被褥。

仍坐在一处闲聊的姑娘们偷睨着她,小声嘀咕,瞟向她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

白筱对这些姑娘的嘴碎不感兴趣,也不愿与这些人走得太近,以免被人发现什么,只要走一句口风,怕就是埋下的杀身之祸,索性继续当着哑巴。

她不说话,那些姑娘自也不会来寻她唠嗑,也落得清闲。

走了大半天的路,又被迷|药迷了一阵,实在疲劳,仰躺下去,手枕在头下(原文是“头枕在头下”),静看着头顶帐篷。四年了,也不知贺兰皇后现在如

何了。

那个畜生道的,将贺兰托给她便甩手走了,虽然当时她并不算是当真答应了他,但当年她管了贺兰的事,也就算是应了下来。

当初离开选择离开皇宫,就算是丢下了贺兰,说起来也算是她背信忘义,苦笑了笑。

这四年多来,不是也会想起,每每想起,难免自责,但以她现在这无权无势之力,实在不知该如何救得了深宫中的贺兰。

阎王口中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原文是“万人之下,一人之上”囧……)真是见他-娘的鬼,这帐以后得好好与他算。

翻了个身,合上眼,她不知容华弄她进宫是什么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对他有用。既然有用,便有本钱……本钱……

白筱蓦地睁开眼,翻身坐起,不理会周围向她看来的异样神色,掀了被子,出了女营。

望着军营最角落的方向半眯了眼眸,一咬唇,朝着那方向走去。

来往巡逻的官兵睨了她几眼,也不多加理睬。

直到近了那座小帐篷才被人拦了下来,“姑娘止步,这边闲人勿近。”

白筱望了望前方小帐篷,账帘缝里还隐约透着光,不慌不忙道:“是容公子叫我来的。”

拦下她的那个亲兵愣了愣,容华在这军营中是不为人知的,如非容华派人召唤,她如何能知道容华在这前方帐内。

但他身为暂时打点容华在军中所需的亲兵,却不曾听见容华提起哪个姑娘的事,又怎么会这半夜三更得单独叫美人前往帐中?

这种事传到京里,定然有损名声。

“姑娘在这儿稍等片刻,容我去通报一声。”

白筱暗笑,他果然在此,叫住亲兵,“这位官爷,留步。”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她是来见容华的,他对她也不敢怠慢。

“我前来之事,容公子并不想惊动他人。”她微垂了眼睫,带出些羞涩。

亲兵怔了,她这话再加上这副神态,分明是告诉他,容华是私见她,不想被别人知道。他这么去通报,不是明着告诉容华知道了他的事?

容华是什么人,切实他敢惹的,一时间杵在那儿去回也不是,放白筱过去也不是。

正怔忡间,见子涵朝这边走来,问道:“什么事?”

亲兵闭着嘴不敢答,偷偷的看了白筱一眼,容华私会女子的是,哪敢随便说。

子涵看了白筱一眼,皱了眉,这丫头还当真不叫人安身(那个……我觉得“安生”这这里更合适点……),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又出来惹事,喝问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

亲兵吓得身子一抖,垂着头,颤声道:“禀将军,是……是这位姑娘……姑娘说……”后面的话终是没勇气说出来。

白筱扯着一边嘴角笑了笑,帮他答道:“说容华要见我。”

亲兵长松了口气。

子涵飞快的将视线从亲兵身上转向白筱,抬眼望了望前方帐篷,揉着鼻子一笑,马上强行忍着,沉下脸对亲兵喝道:“既然是容公子要见的,定然有什么

要事,你敢私自拦着,万一误了大事,谁来负责。”

亲兵更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珠,“这……这……”

子涵朝他挥挥手,“罢了,当我没来过,你也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原文“干咳去”)”说完先行转身离巡向别处。

亲兵向白筱行了个礼,小跑着走了。

白筱咬唇一笑,走(图看不清)帐篷。

子涵回头看着白筱的背影,嘿嘿一笑,有些得意,让他背个黑锅,他也别想干净。

白筱到了帐帘前压低声音,轻咳一声,“公子,送水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进来。”

她挑帘进去,望着在案后挑灯夜读的白衣少年,夜风从她掀开的帐帘吹入,吹起他耳鬓的漆黑发束,拂上他白净的面颊,长长的睫毛随着他落在手中手卷

上的视线移动而轻颤了颤,他不知在看什么书,竟入迷到没发现进来的人并非亲兵,深吸了口气,咬紧了唇瓣。

他也不抬头,淡淡道,“放下吧。”

白筱走到桌边,于他对面坐下。

他到这时才发现有异,抬起头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愣了愣,继而一笑,放下手中手卷,“有事?”

白筱瞟了眼他放在桌上的书卷,不过是本毒经,他竟看得如此入迷,“你为什么要我入宫?”

“因为你没地方可去。”他又低头接着看他的书卷,好像她在不在这儿,都与他无关。

白筱“嗤”了声,“天大地大,且能无我容身之处(原文:“容身之事”)?”

“你不露面倒也罢了,既然登了台演奏,这一露面,你活着的消息,瞒不了太久。”他好整以暇的翻着书页,眼角都不朝她斜一斜。

“你知道我多少事?”白筱打了个叮呤,警惕的看着他在烛光下忽闪着的面颊。

“不多,不过是知道些想知道的。”他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猜到这一切是他所为,不过没料到她发觉的如此之快。

“瞒不瞒得下去,与你何干?”她就着灯细细打量他,即使是在这该歇息的时间,他身上衣裳都束得整整齐齐,这样的性子怎么做的人家的面首?古越喜

欢他的什么?喜欢他的古板正经?实在让她深为怀疑。

“无关。”他视线停在书上,书上的内容却不再看得进去,还是低估了她,此时寻来这儿,让他大为头痛。

“既然无关,那我要离开。”白筱有片刻的愣神,刚刚打好的和他讨价还价的算盘顿时落空。

烛花“嗤”的爆开,光线亮了一亮后暗了下来。

他剪了灯花,顺手撑了头,另一只手将放在桌上的书页翻了一页,“在下又没拦着,你要走尽管走便是。 ”

白筱无语,脸色黑了黑,“啪”的一声,摊了手掌覆在他面前的书页上,阻了他的视线,“这是军营,且能容我随便出入,麻烦容公子送我出营。”

他不抬头,看着压在书卷上的小手,莹白如玉(原文:“盈白如玉”),根根手指如葱尖一般,心下甚欣慰,艾姑娘将她养得甚好,并没有令她吃多少苦

头。

“你也知道这是军营之中,我又不是军中之人,在此也不过是个暂时的歇息之处,如何让干预得了军中之事,送你出营?你要出营尽管去寻他们的管事人

。”子涵还指望着那二百匹追风马,能放了她?

白筱哼了一声,从怀里取出那个小药瓶,重重的拍在他面前桌案上,“你少装,这全是你一手操纵的。”

不是他,他能将这药提前交给那个叫子涵的将军?

不是他,子涵能进了他这军帐出去后,便让她给他孝敬一个月二十两?一个将军能看得上那二十两银子,这大乌龙骗三岁小儿也骗不过去。

容华将视线从药瓶上移到她脸上,她瓷白的小脸,气得没了血色,莞尔一笑,“子涵是怎么跟你说的。”

白筱翻了个白眼,伸了两个指头到他面前晃了晃,“他叫我一个月孝敬她二十两,你们南朝没给官员们发俸禄吗?”

他嘴角一抽,摇了摇头,又是无奈的一笑,“除了打仗,其他事当真使唤不得他。”拿了小竹签着灯芯,“你要如何?”

白筱回想着子涵当时的摸样也忍俊不禁,容华这么聪明的人,万万没料到他会托了这么个笨将军办事,“我要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看不清……)”

他斜睨了她一眼,接着拨弄灯油,“当真想知道?”

“嗯。”虽然不指望他说实话,但总能听出些眉目。

“实话就是我暂时没想到用你做什么,不过将你留在身边,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他将被灯火点燃的小竹签放到唇边吹熄,竹签上冒起一股青烟。

没有解释,反而让她寻不出他话中的毛病,默了半晌,道:“你也是觉得我有用才肯养着我,是吗?”

“可以这么说。”他也不掩饰,她九岁便能发现造成腿疾的药上。顺藤摸瓜,寻到大明寺,对她掩饰只会弄巧成拙。

转头看她,一身素服,满面的风尘难掩她打骨子里透出来的灵气,冷静的坐在这军营之中,一点点揣摩着他的心思,这样的女子,即使是在民间,又如何能藏得住?

第080章 容华的性向

白筱撇脸低笑,长睫垂下掩去眸里的涩意,被人当棋子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轻舔了舔唇,抬起头,重新平时与他,含笑道:“我随你进宫,但有两个条件。”

他一瞬不瞬的凝看着她,她怎么掩饰,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她眸子里的苦涩让他心间某处隐隐作痛,她唇边故作出来的坦然笑意。让那抹隐隐的痛迅速化开,将头轻靠向身后靠椅,直到白筱觉得这话题怕是谈不下去了的时候,却听他问道:“什么条件?”

白筱暗松了一口气,“第一,我要定期知道关于我娘的消息。”

南北二朝共京,许多消息,难免互传。

这些年,她虽然龟缩在南朝民间。但一直没听说过有北朝皇后过世的消息,如此说来,要么就是贺兰皇后尚在人世,要么就是北皇对外封锁了贺兰皇后的死讯。

容华的身份地位,不会对北朝中大事一无所知,她这么问,便是想得知贺兰是否还在世的准确消息,如果尚在,她这个条件才能谈得下去,如果不在了,这个条件以后后面的条件也就不必再谈了。

“可以。”容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留,便直接答应了。

他这么爽快,反而让白筱有些吃惊,弄不明白他心里所想,要知南朝探查北朝后宫中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还是周身死迷的贺兰。

“我娘当真活着?”她无法不怀疑,他根本是糊弄她。

“活着,只是活的不大好。”他点了点头,锁着她发白的小脸的视线丝丝毫不有所挪动,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白筱抿着唇,心下黯然,幽幽的呼出口气,“活着就好。”

他突然伏身上前,身手隔着桌案。扣了她的下巴,在她大惊失色要退避间,拇指试过她眼角,看过拇指间留下的那点湿润,“原来还是有点心的,我还以为这些年,你早将贺兰忘得一干二净。”

白筱打开他的手,“与你何干。”声音却带了涩,她看不懂他,以前不懂,现在更不懂,“你与我娘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容华重新靠回靠椅,微笑道:“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白筱点了点头,她信,信他与贺兰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只能是利用与被利用关系。

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前离开皇宫,将宫中之事就抛开了,现在知道又再要靠近,情绪再难平稳,“让我见见我娘。”

他唇边笑意满满收敛,坐在那儿静看着她,也不知何想法。

白筱回望着他,浅浅一笑,“让你为难了?”

他默然不答。

这个问题如果在别人问出来,一定荒谬无比,他一个南朝太子的面首,如何能带人出入北朝皇帝的后宫,而且还是冷宫。

白筱直直的迫视着他,丝毫不退缩,“我想见见我娘。”

他终于微撇了撇脸,蹙眉轻笑,再转回看她时眼里多了一抹冷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知道,她是在试探他,她想知道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白影是不是他,更想知道贺兰摔给秀秀的那条白色围巾是不是暗示,要秀秀去寻他来救下她这条命。

想知道他与贺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闻一闻药烟味,便知那药有问题,为她把把脉,就知道她的腿何时断药。以他如此高超的医术,又如何能不知道田贺兰腿疾是被药所祸。

如果他们是友,那他为何不给何堪治腿疾,不阻止她继续服药。如果是敌,为何贺兰会在她有性命之危时,去向他求救。

她没在他冷笑的迫视下退缩,泰然到:“我要见一见我娘。”

他不理会她的话,接着问:“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出现在北朝皇宫内,一旦被人发现,你再难保住性命,你不可能永远幸运。”

“你认为死过两次的人,还会怕死吗?”她抖出的笑意毅然从容,却让他为之一震。

两次?确实是两次,服了一次毒,又坠了一次崖,他呼出口气,退了开来,轻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白筱垂眸笑了,起身踢掉鞋子,跃上他案边一侧的地铺,带着一身的尘,滚倒下去,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

容华侧脸看她,神色柔和下来,“你就不问问我的条件再睡?”

白筱裹了他的被子,被子上带着刚洗净的清香,含含糊糊道:“反正你的条件是不容我不同意的,早晚得同意,也不急于一时,等我睡醒了,你再说好了,我清醒些,为你办的事也妥当些。”

又打了个哈欠,接着道:“你的床借我用一用。”

容华失笑,单手撑了右下鄂,“这孤单寡女,你就不怕我?”

白筱睡意袭来,翻了个身,面朝着里,含糊道:“我和古越不管长相,身高,体态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你就算梦游都不会弄错,我有什么可怕的?你如果不愿在那儿坐一晚就到别处睡吧。”

容华摇头一笑,熄了灯,起身走向帐门口,在地铺边停了停,在黑暗中见她将脸缩在被中,只留下一头秀发在被外,又是一笑,走出帐篷,见子涵坐在不远处一个台架上,带着戏谑的笑望着这边。

见他出来忙站直身,佯装若无其事的走开。

容华笑了笑向他走去,“看戏不想看个结局?”

子涵急刹住脚,转身笑望向帐篷,“你,当真让她睡你帐中?”

“她自小娇养,如何睡得惯那女营,由着她吧,即使是太子在此也会顺着她的。”容华睨了眼帐篷,背了手望向天边明月,在帐中闷了一晚,出来透透气,倒十分清爽。

子涵吃了一惊,将望向帐篷的视线转向身边俊逸的男子,他清俊的侧影在月光下有些朦胧之意,“她到底是什么人,要你和太子对她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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