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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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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昨儿脱得干干净净,这时穿这么多做什么。 ”

容华苦笑,昨夜和现在大白天怎么同?试着问,“你身可还有不舒服?”

白筱以为是问她身下,脸一红,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继续剥他的衣衫。

他见她面色潮红,哪里还敢耽搁,手臂一环,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再乱动,握了她的手腕,冰冷的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白筱以为他又要对她怎么样,心里砰砰乱跳,急了,张了嘴就往他肩膀上咬落。

刚刚合了嘴,还没用力,听他‘咦’了一声,突然带了她翻身,将她摁在床上,“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听中脉搏并无不良迹象。

白筱被他压着,象有一条小蛇在背脊上爬,冷嗖嗖的,挤了个笑,“你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我们起来说话。”

她既然不是春合散未除尽而发作,他也松了气,眉头微敛,昨夜压了她半夜,她睡得跟死猪一样,不见她叫重。

不过一会儿古越便会下朝回来,是在不便与她在床上纠缠,拉了她翻身坐起,拉拢被她扯开的衣衫。

白筱咬了咬牙,他这人一向难以猜测,如果这时候不弄明白,以后怕是再难弄明白,忙一把拽住,“别穿,让我看看。”眼角瞟向他套在衣裳内的手臂。

虽然昨晚就着烛光确确实实的看到他臂上的龙纹,但她怕是服了春合散,人不够清醒产生的幻觉。

他静看着她一动不动,白筱心里也是没什么底,其实这是他和古越之间的隐私,瞒着天下的秘密,她这么直接探试,是越界了。

不过她打第一次看见古越臂上的青龙便隐隐有种不安,那便是‘冷月阁’(‘冷剑阁’吧?)的死士纹的也是青龙,虽然部位和形状有所不同,但这也未必巧合了些。

时间像是冻结了一般,在她等着不报(‘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慢慢垂了眼敛,却见他双手在衣襟上猛地一拉扯,将右手臂从衣裳内褪出,结实硕壮的肩膀赤在白筱面前。

白筱眼里闪过一抹喜悦,抬眸看他,猛地倒抽口冷气,他温文的面颊罩上一层冷意,眼底更是冰寒一片,就如她儿时初见他时一般。

许久不曾见过他这么个脸色对她,慌得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次怕是自己当真做得过头了,触了他的底线。

但他衣裳已经脱了,不看也不行,麻着胆子垂了眼去看他手臂,整条手臂肌肤光洁如玉,又哪来的什么龙纹,记得他说过,平时不想别人看,所以就看不见,但这也未必太神奇了。

或者昨夜只是个幻觉,根本没有龙纹。

正要将脸别开,他彻冷入骨的声音传来,“看好了。”

白筱打了个寒战,没来得及反应。

他蓦地捉了她的手,压在他右手臂之上,手掌压在了她的手指在他右臂上来回摩挲,过了一会儿,白晓只觉指下有什么从他臂间,微微脱离开来,定眼一看,却是一层薄得肉眼几乎难以

察觉的皮状物,顺着她的指尖慢慢卷开。

栩栩如生的青龙纹在她指下一点点显露。

白筱愣看着他臂间龙纹,那日他给古越补色,他们坐着,她趴在地上,虽然看清是一条青龙,却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觉得纹得很是精细,瞟眼一看,如同活物。

而昨夜,她也仔细看过他臂间青龙,但当时烛光浊暗,加上春合散的原因,欲火焚身,终是没能看的太真。

这时看来,那龙竟如活的一般在她臂间盘旋,打了个叮呤,再看,又是不动的,看得久了,又如同活了般,眼前突然看见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陨星向她急飞而来,眼见她将被那陨星击中

烧成灰烬,一条威武的青龙从她身后急驰而过,回头看了她一眼,直撞向那颗陨星......这前前后后的事,她再也想不起来,脸色慢慢转白......但那双眼......她死也不会忘......

那眼神......她猛的抬头看向容华的眼,望见的却是如冰潭一般的寒眸,抿了唇,脸色越加苍白。

他放开她的手,口中冷冷问道:“看清楚了?”

白筱白着脸不答,他脸色更冷,掩上臂上龙纹,穿好衣衫,不再看她,起身向外间走去。

“容华......”她扑下床,赤了脚追上前,拽了他。

他停下,不回头看她,怕自己压不下此时心里的怒意,“如果你想问‘冷剑阁’的事,就此打住,我无可奉告。”

她想看他臂上龙纹,的确是为了‘冷剑阁’的事,然而这时拽住他却并非是为了问‘冷剑阁’的事,只是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但又不知要问什么,难不成说有一条和他臂上一模一样的龙为了

她,去撞了起了火的陨星?

然后说他的眼和那条龙一样?

他一定会当她是疯子,在说胡话。

在凡间,龙不过是人们信奉的圣物,根本就不可能当真存在或者出现。

“我......”

容华慢慢拂下她的手,“我备了早膳,你洗漱了,慢慢用些。”

“你呢?”白筱自跟他回宫,从不见他对她这么冷淡,心里憋屈得要命。

他心间一片冰凉,她说的对,他们之间只能是一夜,窄眸微敛,撩帘出去,他的确是备了二人的早膳,等着她醒了陪她一起食用,不过现在已没了心思。

白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该想到的,他有多聪明敏感。

他一直与‘冷剑阁’有联系的,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她实在太心急了。

昨天他虽然是为了给她解毒才与她发生关系,但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着正式纳妃的礼束(‘礼数’吧?)来的,可以说是给足了她面子。

再说昨天夜里,她感觉得到,他与她做那事是欢悦的。

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男女感情,但刚刚男欢女爱后,她便为了另一个男人向他试探,他哪能接受得了。

她被他臂间的龙纹弄晕了头了,这事为得实在冒进。

“小竹姑娘....”知秋在门外敲了敲门,唤了一声。

他按纳妃的礼束与她行过成|人礼,她正妃的名份是定下了,但终是差一个正式册封的仪式,所以知秋仍以姑娘对她相称。

白筱深吸了口气,从地上爬起,奔到床榻边穿了鞋,“进来。”

知秋推门进来,端了热水送到屏风后,又招呼着下人摆了早膳,便退了下去。

白筱穿好外袍,转过外间屏风,随便洗漱了,在桌边坐下,桌上备的却是两副碗筷,心间五味杂陈,拿了筷子戳着碟中小菜,撅嘴嘟啷,“明明说了就是一夜,一夜后,他是他,我是我

,他生哪门子气。”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堵得慌,这事终是自己的处的不好。

那些小菜做得再精致也提不起胃口,索性也丢开了,唤了知秋进来收捡下去,滚回床上睡回笼觉。

知秋端了几乎不曾动过的饭菜退出,走到院外拐弯路口,见容华背后立在那儿,停了下来,唤了声,“容公子。”

容华回身扫了眼他手中盛着饭菜的托盘,“她不吃么?”

知秋摇了摇头,“小竹姑娘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容华轻抿了唇,淡淡道:“你下去吧。”

知秋弓身退下。

容华眉头微敛,看向身边树丛,她倒也会不开心。

“怎么?新婚,小俩口就闹别扭?”古越嘴色噙笑的从花径小路后转过来。

容华嗤笑一声,看向他,“来看笑话的?”

古越眼角忽闪,还真是来看笑话,摇到他身边,凑近他,压低声音戏问道:“女人的滋味如何?”

容华白净的面颊微红,不答反问,“女人的滋味如何?”

古越脸色一沉,他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咬牙道:“很糟糕。”

容华勾唇浅笑,她的味道其实很好,不过对古越而言,如今的男女之事实在是恶梦,现在他尝到其中妙处,更不愿古越继续受那般的苦楚,“你再忍一忍,我新写了个方子,这次怕是能

成,只是需要些时间。”

古越苦笑了笑,轻点了点头,“这么些年都过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你不必着急。”

容华看着脚下一片枯叶,如何能不急?他给他所用的药物,虽然抑制他体内的相思锁,但是药三分毒,这些毒不断的侵蚀他的脏器。

虽然不时给他扎针焚香去毒,但日积一日,这些毒总是在慢慢增加。

古越熬了这些年,对生死早看得极淡,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当年将我从阎王那儿要了回来,我哪有这么容易死?”

容华轻轻一笑,“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回去吧。 ”

古越看他去的方向是往‘熙和轩’的方向,‘咦’了一声,追了上去,“你打算还住在‘熙和轩’?”

容华‘嗯’了一声。

“那白筱怎么?”古越回头望了望。

“自然是留在太子殿。”容华薄唇微抿,眸子沉了下去。

古越望天,看来他昨夜过得实在不怎么样,轻捣了捣他,“当真J尸了?”

容华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当是你么?”

古越不以为然的‘哧’了一声,“把她一个人留在太子殿,不闷坏了她?”

容华默了下去,看着踩在脚下的落叶,她只愿与他有一夜。。。。

白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阵,觉有人撩开床幔,心里一喜,只道是容华回来了,笑着睁开眼,笑意在唇角僵住,愣看着立在床前的妙龄宫装女子。

那女子十七八岁,白净面膛,柳眉杏眼,十分机灵的模样。

宫装女子白生生的小手扶了幔帐,两眼含了泪看着她,见她醒了,身子一矮,跪在了床下脚榻上,“公主,真的是公主吗?”

白筱半张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能确定问了声,“三梅?”虽然事隔五年,她仍一眼便认出床前宫装女子是以前在北朝服侍她的侍女三梅,但她不敢相信能在这儿见到她。

宫装女子流着泪,不住点头,“公主,是三梅,是三梅,三梅总算是等到公主了,容公子说公主会来,果然没有骗三梅。”

白筱翻身坐起,将她一把拽起来,拉她坐在床边,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已经从那半大小姑娘,长成了妙龄女子,“三梅,你怎么会在这儿?”

三梅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那年公主突然在宫里失踪,但有宫人来赐三梅毒酒,三梅便知公主定然。。。”她说到这儿,哽了哽。

白筱的心也猛然的收紧,这些年来当真疏忽了三梅,她出了事,服侍她的贴身丫头,又怎么可能幸免,“那你。。。”据她所知,宫里所赐毒酒,极难有存活的可能。

三梅深吸了口气,“这都要托公主与容公子有一份交情的福,公主进宫当晚,便有容公子身边叫叫知秋的小厮,暗中寻到奴婢,给了奴婢一粒药丸,叫小的赌一赌。。。如果赐的毒酒,

便叫奴婢在服毒酒前将这药丸含在口中;如果赐的是奴婢白绫,也就。。。”

白筱心间一紧,宫廷中总是如此无情。

三梅回想当年,心绪仍是难平,“结果半夜里果然宫人端来了毒酒,奴婢服下毒酒后,嘴中含着那丸药丸,只觉有血自口鼻流出,全身不能动弹,连眼珠子都不能转一转。”

有宫人过来探过我的鼻息,便叫人将我抬去弃于乱葬岗。想必那药丸含在口中,连呼吸都是屏了的。

奴婢躺在乱葬岗不久,但见知秋来寻,从奴婢口中取出药丸,又另一粒药丸塞进奴婢口中,奴婢便人事不知了,后来醒了便在这宫中,容公子每日会来给奴婢解毒,治疗。

不过奴婢中毒已深,待完全康复已是一个月后。等奴婢好了以后,便将奴婢安置在这宫里,说公主会回来的,让奴婢安心等待,没想到,公主当真回来了。

白筱听完心里更是难平,她欠容华的可是越来越多了,轻叹了口气,“拖累你了。”

三梅只是流着泪摇头,“奴婢在宫中过得很好。”说着脸泛起了红。

第117章 捉滛贼

白筱不是没在“情”字上打过滚的,看她这幅形容,隐约猜到,怕是她在这宫里对谁生了情。

想着他几次提起容华,有说容华日日给她去毒,难不成?他心里装的是他?又想起昨夜容华对她虽然粗鲁些,却是轻车熟路,也不象是初次......

想到这儿再看三梅时,心里便有些堵,到底是哪门子的堵它又说不上来。

三梅看着她默不出声,眼里变幻莫测,不知是哪儿说错了话,虽然以前与她亲近,但她终究是公主,再说又是五年不见,不知她现在是什么一副心思,有些害怕,不敢说话了。

这场景无端的生出些尴尬。

白筱心里堵归堵,但又觉得 如果他另有女人,心思也不会放在她这儿,两个人或许当真能撇的干净。

当年她出了那事,三梅得了这么个处置,也不知贺兰皇后怎么样了,容华答应了让她见贺兰,但他刚刚回来便遇上她这担子事,那事不知他还肯不肯做,“这些年有我娘的消息吗?”

三梅摇了摇头,“不曾听容公子他们提起过,三梅是该死没死之人,也不敢胡乱打听,漏了身份。”

白筱点了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她如果不知收敛,到处打听的话,不但自己性命难保,容华怕也要受到牵连。

有三梅的这经历,再想当年贺兰坐在轮椅上的那副形容,再也坐不下去,呼的站起身,衣摆带着风的朝外走。

三梅被吓了一跳,忙跟着站起,“三梅已为公主备下晚膳。”

白筱望了望摆好饭菜的八仙桌,都是她以前在北朝宫里爱吃的菜肴,心里暖了暖,难为这丫头这些年还记得。

她一片心意,这么甩手走了,三梅怕是要难过的,把贺兰的事强行放了放,走到桌边坐下,这一睡竟睡了一整天,桌上只得一副碗筷,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对三梅道:“叫人再取一副碗筷来陪我一起吃。”

三梅过去在北朝时便常陪着她用餐,这时又听她这么说,鼻子竟然一酸,事隔五年,公主对她并没见外,奔出门外。

古越和容华向来不喜欢院子里人杂,所以服侍他们的人只得心腹的那一两个,如今白筱来了,也不例外。

三梅寻思着自己去隔间小厨房跑一趟,刚出了门,见侯在院子里知秋迎了上来,向她问道:“小竹姑娘要什么?”

“公……小竹姑娘要加一副碗筷。”三梅与知秋相处已有几个,却从不曾向他提起过白筱的身份。这时对着白筱,心情激动,再加上以前叫习惯了公主,差点说溜了嘴,忙打住换了称呼。

知秋服侍容华和古越多年,有知道三梅的身份,三梅在宫里呆了五年,从来不曾安排她服侍过别人,只是管着暖房你的几颗草药。

说是宫女,倒不如说是白白养着这么个人在宫里。

小竹按着妃礼侍过了寝,她一个女子,房里的事,实在不方便他这么一个小厮来服侍,自然是安排宫女来服侍。

暗中向容华和古越试探过几次,有没有合意的人选,二人全不以为然,也不见有培养信得过的宫女的打算,说来说去,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转眼成|人礼都过了,小竹屋里还没有个人服侍,就连给小竹洗洗换换都是那位亲力亲为,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

正想钻着空子寻机问一问容华,他居然把三梅给提过来了。

不知容华对她说了什么,她硬是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回了神就直接进了厨房捣鼓。

捣鼓完饭菜就去守着里面死睡着的那位,等得饭菜凉了,便又去热,热了又等。

知秋一边看着,对白筱的身份也想通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主人不明说,他也就当做不知道,拉住激动得两眼含泪要跑开的三梅,“你去里面陪着姑娘,我去帮你拿。”

三梅看着他拉住她的手的手,脸一红,没推辞,点了点头,等知秋跑走了,才往屋里走。

有说白筱一个人在桌边等三梅,闲着无事,满脑子都是那条青龙,那个眼神,一手撑了下巴,把在地下阎王那儿的事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虽然想不起自己到底哪来,又是什么,最终得了一个结论,自己应该是个上仙,天下人间年纪最小的上仙。

不管年纪大小,又是怎么混上的上仙,但上仙是神仙中最高层次的。

既然是上仙就应该有些过人的本事,哪能像现在这般脓包。

拿起一支筷子去点另一支,嘴中小声叫道:“变……变龙……变青龙……”

饶她叫的口干舌燥,筷子还是筷子,泄气的丢掉筷子,小声骂了一句,“当真是天地间最脓包的上仙。”怕是那个上仙台收了她那不记得的家族的贿赂,白白送她的一个上仙名号。

三梅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公主在说什么最脓包的上仙?”传说中上仙是最高等的仙位,既然是最高等的神仙,怎么可能脓包?

一来这身份不能再胡乱说,二来这丢人的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白筱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呃,没什么,只是我曾向一位上仙请过愿,不过一点用也没有,所以……咳咳……”

三梅脸色微变,在她身边坐下,“公主,这神仙可不能乱骂,神仙大多事务繁忙,天下人情愿的也多,也不能一一理会,但是如果责骂神仙,万一被神仙知道了,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白筱小嘴一撇,人家请丄愿听不见,骂一句就听见了,那神仙可也不咋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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