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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5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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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嗤鼻,“这么大间客栈,还没多的一支蜡烛不成?”

说话间,手上动作不由的重了些,那支红烛顿时往一边倾斜,眼见要拦腰折断,白筱忙伸手去扶。

烛泪倾倒出来,泼了她一手,烫得她一声呼痛,忙缩了手,红烛径直栽了下去,火头栽在桌面上,顿时灭了。

眼前一黑,只能隐隐看见对在身侧的一个高大身影,抱怨道:“喂,你怎么不帮忙扶扶?”

古越坐着不动,“早晚要被你折腾灭的,为何要帮你?”

白筱哑然,什么歪道理,起身道:“我去唤小二取烛火。”

话刚落,腰间一紧,身子悬空,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已被他丢在肩膀,象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听他在黑暗中道:还唤什么小二,睡了。“

“什么?”白筱好不纳闷,他对她就不能正常些的举动,“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古越大步迈向床边,将她丢上床,沉声道:“你睡床,我睡榻,总成吧?”眉头蹙紧,女人还真是麻烦。

白筱闷笑,当真估床上摸了床被子掷到脚榻上,自已卷了另一床丝被滚倒下去。

古越于黑暗中瞪着床上人影,懵了,她当真就这么睡了?开始后悔方才所说的话,伸手去揪她,“我睡床,你睡榻。”

白筱哪里肯让,一边往里缩,一边拿脚蹬他,“喂,君无戏言,哪能说出的话汪算数,你方才明明说你睡榻的。”

古越将她拽了出来,“你方才还说君无真言,我后悔了,方才的话不作数。”

白筱噎得差点闭过气,这是古越说出来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能赖皮?喂………”

她力小,怎么经得住他拉扯,片刻间被他连被带人的揪了,丢在脚榻上,翻身坐起。

黑暗中见他已经跃上床,悠然的躺倒下去。

还有意舒服的‘哎’了一声,“有些天没好好睡一觉了,今晚有人守夜赶蚊子,想必可以好好睡一觉。”

白筱憋闷不已,坐在脚榻上,不敢相信,这是带着千军万马南征北战的大将军所为,还想要她给他赶蚊子,休想。

卷了被子跃上床,跳到床里,双手撑了身后墙壁,使足了劲,想要将他蹬下床,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庆上人纹丝不动。

她的小脚踹在他身上,倒象给他按摩一般舒服,手枕了头,半眯着眼,哼哼两声,“重些………再重些………嗯,这般甚好,再来………再来………嗯………就这般,舒服………”

白筱更是郁闷,咬牙道:“好,我叫你舒服。”猛的提了脚,重重的踹出。

他轻巧的向外一翻身,避开她飞来的狠脚,身子往里又是一翻,将她的小脚压在身下,任她使足了力气,也拨不出去。

闷笑道:“明天还得早起赶路,睡了。”

白筱脚不能动,涨红了脸,去推他,“你带兵打仗,也是这么无赖么?”

月光从窗棂泄入,铺了一床银光,令古越俊朗的面颊变得柔和,星眸半闭,瞳仁闪烁,“貌似有人说说,她不是我的兵。”

白筱即时无语,这些话,他记得到很清楚,用的也很是顺溜,“我还说过,我不是你的囚犯。”

他轻笑出声,“我又没囚着你,床是你自已上的,与我何干?良宵苦短,如果你是想与我同床共枕,便不必再矜持。”

白筱呲牙,“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吗?”

他突然抬手抚她面颊,她的脸蛋肌肤细滑,在粗糙的指腹间,如剥了皮的鸡蛋,甚是舒服,“我又不是不碰女人。”

话落,他的抚着她面颊的手僵住,眼里笑意慢慢消褪,腹间一收缩,他竟然当真想要她。

细想与她一起的日子,那一次次的抱她,吻她,全然不受自已意识控制。

包括那日在街上失控,他以为是容华在自已体内的那脉魂魄所致,之后也没曾在意,而这时却清清楚楚的感到他留恋手中的触感,他渴望得到她………

一个叮呤,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垂下手,翻身滚下床,睡在脚榻上,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睡吧,先说好,你下床踩了我,我可不客气。”

白筱微微一愣,探头往床下望了望。

有些张口结舌,这人变化实在太快,眨眼一个样,简直不知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喂,你都二十了,为何不纳妃?”

他翻身侧躺,面颊向外,不看她,“我不需要女人。”

“可是也不见你找男人。”白筱与他共处了些日子,看惯了他与容华一起生活的种种,他们二人并非象外面所传,而他也并没另外储过男宠。

古越翻翻眼皮,连回话都省了,断袖之好,不过是掩饰容华身份的一个烟雾弹。

白筱望了望屋角装着相思草的背篓黑影,如果青儿能在他身边,不知会是何种环境,念头刚过,脑海中浮过他与香巧的那事,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床下古越突然转过脸,向她望来。

白筱哪敢说想到他和香巧办那事,脸红了红,“没,没什么。”

翻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睁着眼绞尽了脑汁也没想想出,如何能摆脱古越将风声放出的好办法,脑海中乱成一团。

古越同样望着头上天花,不时听见她轻声轻叹,也是久久不能入睡,终忍不住问道:“睡不着吗?”

白筱‘嗯’了一声,“你和容华为何会长得一般模样?”

古越默了下去,黑暗中静得只有二人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

白筱问这个问题时,便没指望能有答案,等了许久,果然不见他出声,正要闭上眼,却听他幽幽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从小便长得本就极为相似,叫人难以辩认。”

“什么,你们是亲兄弟?”白筱惊得捂了嘴,容华是北皇之子,难道他也是………

“嗯。”古越不再看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告诉她这天下除了他和容华,无人知道的秘密。

果子妈明天要走了,气恼果子今天的时间几乎全在陪妈妈,实在没时间码字,临时赶了这章出来先更上。

第222章 兄弟

外面相传情深意切的古越、容华居然是亲兄弟,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离奇怪事?

白筱张了张嘴,终是没再多问。

古越见她默了下去,望着床边随风轻摆的一缕秀发,忍不住伸了手指,轻绞着那缕秀发,发丝如丝缎般在指间滑落。

突然谑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我倒是极愿意纳你为妃。”她是他唯一不反感,又愿意亲近的女人。

白筱啐了他一口,“你对女人那么野蛮,谁敢嫁你………”

话出了口,便后悔了,明知他与香巧是出于无奈,可以说是他心里的刺,她说这话,不是拿刺扎他么。

果然见他的脸在月光下抽搐了一下,别了开去。

忙将话打住,结巴道:“我………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以为他定然又要发疯的,不料他苦笑了笑,故作轻松的笑道:“你担心什么,就算不是因为我哥哥,我也不会娶你的。”

白筱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他十几岁便叱咤沙场,声名赫赫,平时所见的都是他的狂傲与不羁,这时却隐隐感到他掩在霸道下的无奈与孤寂,“我………不是担心这个,真的不是………”

他涩声轻笑,“又是莫问?”

白筱轻叹了口气。

古越转脸,就着月光静看着她秀美的侧脸,“我活不长的,所以不能娶你。”

白筱惊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接着道:“我和我哥哥相依为命,我哥哥用尽了办法,也只能用相思给我续命,这两年,药物用量越来越大,已超出我们能购买到用量。虽然他不肯说,但我明白,我快到头了,他也快撑不住了,否则他这次也不会这么拼命。将死之人娶妻,且不是叫人守活寡?我可不想,等我死后,你来给我戴顶绿帽子。”

白筱呸了他一口,鼻子竟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哪有人死了,还不让人改嫁的,世间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古越愣了愣,心中一荡,嘿的一声笑,“怎么?想嫁我?要不我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白筱懵了,这时才醒起自已都说了些什么,“没………没有,我没有………”

古越笑了一回,又叹了一口气,“筱筱,我是真的想你跟我哥,不久后,我死了,他也有个伴………”

白筱咬了唇,一吸鼻子,含在眼里的泪滑了下来,耳鬓上的留下一道痒痕,“休想,我是不会跟容华的。你打的这鬼胎自已收回的好,你怕他孤单,就拼命活下去。”

古越‘嗤’了一声,“莫问有什么好,能让你这么死心踏地,我哥哥这辈子叱咤风云,从没输过,竟栽在了他手上,当真叫人费解得紧。”

白筱默了一阵,幽幽问道:“只要有相思草,你便能活下去么?”

“自然不是,相思草不过是药引。”古越声音平静,全然没觉得要死去有什么难过。“

白筱刚升起的希望又自破灭,趴到床边,看着他和容华一般清俊的面颊,他的眼眸在月华下亮如星辰,“你不怕死吗?“

“为何要怕?”在战场上每天不知看见多少死亡,实在不觉得死亡有何可怕,“你怕?”

白筱摇了摇头,“一个人的一生,不论好歹,都只是一场轮回,并不可怕。”

他眨了眨眼,微微诧然,她竟然有这番见解,指间仍绞着她秀发,越绞越紧,崩得她头皮发痛,“既然如此,你为何问我?”

白筱将自已的头发从他指间抢救回来,“虽然只是一场经历,但人生总是苦短,既然到世间走了这一趟,便尽量的握紧命索,过得好歹,也是一场阅历,等这一世到头时,也能有个想念,这一世算没白活。”

古越重新将手压在脑后,仰望天花,沉默下去。

白筱滚回床上,蹙着眉头,长长呼出口气,还有太多的事要去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古越低声问道:“你真的只有十七吗?”

白筱扁嘴道:“怕是只有十七………”但有时她觉得自已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两万年………

“你记得你的前世吗?”

白筱愕然,“啊?难道你记得你的前世?”

古越摇了摇头,他能记得的,并非他自已的前世。

一阵风吹过,窗外树叶哗哗作响,屋里却静得再也没了声音。

白筱翻转了半夜,难以入睡,蓦然一阵阴风袭来。

明明是醒着的,却见两个一身白大褂的鬼差走来,寒气从足心传过身体,直上头顶,后背更是冰冷一片,想叫又叫不出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走近。

鬼差到了近前,瞟了她一眼,其中一个眼尖,瞅见她颈上戴着的那粒明珠,‘咦’了一声,“那不是赫儿珠子?”

另一个也朝她颈中看来,也‘咦’了一声,“当真是,怪不得容华阳气大减,原来是被赫儿的珠子所迫。”

白筱听到‘容华’二字,陡然一惊,定定的看着他们,叫不出口,心中急问道:“容华的阳气大减是什么意思?”

两个鬼差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向另一个问道:“要不要告诉她?”

“阎王叫我们查查容华阳气大减的原因,并设法补救。现在已经知道,不如告诉她,或许能设法将容华的阳气弥补回去,我们也能交个差。”

另一位点头认可,向白筱道:“你可知道你戴得何物?”

这是鬼差的押给她的修炼珠,她哪能不知,白筱没料到他们能听见她的心语,点了点头。

“既然你知道,我们便可以少了许多口舌,长话短说。我们冥界中人均是奶阴极寒之身,所以修行的珠子也是阴寒至极。”

“可是我戴了这许久,并无不妥之处。”白筱伸手握了颈间那粒明珠,容华所编的银丝网带了她温热的体温,眼前浮过他温和的微笑,提着这珠子给她,“这般便不容易跌落了。”

第223章残魂

鬼差点头道:“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是因为赫儿将这珠子给你之时,加了封印,于普通人并无害处,反而能助你增强抵抗力,让你的生命力比常人强上许多。”

“生命力比常人强许多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比别人经打,经病,经摔………比如说你和别人同进从山崖上跳下来,人家可能摔得稀烂,你或许还能活下来。”

白筱微微一愣,原来她山崖上摔下来,压死了莫问他们的牛,她却无事,只是有些轻微擦伤,以前一直以为是自已命大,这么看来,却是这珠子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为何容华………”白筱暼了眼脚榻上古越,居然睡得甚熟,对她与鬼差的交谈全无反应。

“那是因为残魂之人的魂魄较常人,阴寒虚弱许多,便会被这珠子反噬,阳气自然渐渐衰减。”

“你说容华是残魂之人?”

“人为七魂六魄,所谓残魂之人,自然是七魂六魄不齐之人,容华如今只得五魂五魄,自然是残魂之人,受不得赫儿的那珠子的阴寒之气也是必然的。”

他果然是残魂之人………

白筱胸口猛的一紧,那日算命先生的话在耳边响起………化去一魂,再一魂,残魂之人,竟然敢置身于众人之上,蔑视上天,只怕天地之间再无比此人更狂妄霸道之人。

………如果姑娘能借此将此人除了,倒未必不是好事。

心脏象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下一下的揉捏,窒闷得无法呼吸。

一把拽住鬼差,“被珠子反噬,他阳气衰减,会如何?”

“就算是神仙,一个魂魄也不是永生的,阳气衰减,便是魂魄的寿命一点点吞噬,等减到不能再减时,这个魂魄也就化成荒魂散去,再也不能轮回超生,凡人就更加弱了,弄不好,三几年的就能将魂魄的寿命耗尽。”

“赫儿在哪儿?我想见见他。”既然这珠子于他有害,便不该留在自已身上,如今只有将这珠子还给那个叫赫儿的鬼差。

“鬼王添了新生儿,大摆宴席,宴请天地间各路神仙,阎王自然也是要去的。赫儿跟鬼王本就沾了些亲,当初还是鬼王寻着关系将赫儿按插在咱这儿当差。阎王便将赫儿一并带去了。

你要见他,也得等他回来,我们方帮你带得了话。”

白筱抓着鬼差的手,不禁紧了些,紧张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前天便上了路,这时怕是已经快到了,听说宴席要摆上个三天,以鬼王和阎王的关系,怕是还要再逗留两日。”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阎王和鬼五虽然都在地下,但一个东一个西的,来回路上的时间少说也是三四天,再在鬼王那儿住上三五天,没个八九天,哪能回来?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他们来回八九日不算多,可是凡间却得八九年。

如果按鬼差所说,三五年的就能将他的魂魄耗得尽了,他如何等得了?

急得耳膜子‘嗡嗡’作响,伸手去解颈间明珠,“那你们可否将这个带去,等他回来,再交给他?”

两个鬼差不知她是被白止帝封了记忆,面面相觑,连连摇头,“小姑奶奶,您这孟婆汤喝的当真诡异,地下的事,你记得清清楚楚,可仙家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白筱皱眉,去地下之前的事,还当真一点不记得,至于那孟婆汤………倒是迷糊中隐约感到被人灌了那么一回,至于效果,就不见得好了,“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难道叫你们带个东西,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这修炼可是我们修行人的命根子,且能随随便便的给人。赫儿给得小姑奶奶,小姑奶奶还是您亲自还给他,我们可不敢做这个保。”

鬼差望了望仍睡得甚熟的古越,“我们还有公事在身,不敢误了时辰。”

鬼差出来办事,不外乎是抓人,送人。

他们身后再无他人,那么这次出来自是抓人。

白筱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古越,心头一紧,全身毫毛顿时竖起,方才古越才说过,他活不久了,难道他们来抓的是古越?

她平时身手不见有多灵敏,这时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翻滚下了床,重重的压在古越身上,将他紧紧抱住,面颊贴着他的耳鬓,嘴里乱嚷:“你们不能带他走,我不能让你们带他走。”

古越闷哼了一声转醒,睁开眼,侧脸看着咫前娇颜面,愣了,轻轻动了动。

白筱以为他要被鬼差拉走,将他抱得更紧,“我不许你们带他走,你们再不走开,我要不客气了。”

古越被她一阵吼叫,醒了神,哑然失笑,猛的揽了她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喂,丫头,想吃我豆腐,也不用装疯。”

白筱听见他的声音,定眼将他看着,只见他双眸炯炯有神,带了惯有的谑戏,怔了怔,“你没死?他们没带你走?”

古越失笑出声,将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的体重将她压得闷哼了一声,低笑道:“怎么?怕我死?”

“他们呢?”白筱最关心的是那两个鬼差,四处乱看。

“谁?”古越随着她的目光也扫过客房,哪里有人,“你要找谁?”

“鬼差啊?”白筱看遍每个角角落落,哪里有鬼差的影子,‘咦’了一声,难道那两个鬼差当真只是路过?并非来捉古越的?

古越失笑出声,看见了鬼差,还能在这儿大呼小叫,“看来你当真很在意我,我不过随口说说,便入了你的梦了。”

白筱仍不放心的用视线扫过周围,唯恐那两个鬼差还缩在什么地方,乘她不注意,带走古越,屋内有月光撒入,灰蒙蒙的,并不见得有多黑,勉强能看清屋内摆设,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鬼差,长松了口气,紧箍在他后背的手臂慢慢放松,“我当真看见了,可能当真是路过的,害我虚惊了一场。”

古越凝视着她的眼,见她脸上尽是焦急忧虑,并非玩笑作假,灵异之事虽然诡异,但确实听说过有人能看见那些东西,难不成她………

望着她额头渗出的微汗,臂间还有残存着被她紧箍过的触感,心间一荡,眼角谑笑,慢慢收敛,唇轻贴着她的面颊,移唇向下,与她的唇仅一分之距,她的呼吸轻拂着他的面颊,丝丝痒,心跳刹时失了频率。

凝视着她的满是欢悦的眼眸,哑声问道:“你不想我死?”

白筱刚刚确认那两个鬼差已然不在,他的小命不必担心,心情正好,竟没留意二人这时暧昧的处境,眨着眼,点头道:“我当然不想你死的。”脸庞因喜悦而泛着红。

又想到鬼差和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向他问道:“容华的二魂一魄去了哪里?”

容华失?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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