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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6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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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场下顿时静了下来,在这同时,她蓦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带着惊诧的,如同梦境般极低轻唤,“小竹!”

浑身一震,抬头向帘外望去,隔着这半透明的帘子,有哪里看得见外面情景,再竖耳倾听,却又没了声音,只有场下呼吸声和自己的琴声。

台下慢慢的人,竟无人愿意发出声音打扰从未听过的美妙琴声。

白筱凝望台下,难道是日有所思,太过担心他,产生的幻觉?

轻抚琴弦,琴声声声扬开,却再也没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轻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舞台外一个角落雕花梁柱下斜靠着体态修长,一身黑衣的少年,英俊的面颊在烟花的光亮中闪烁。

他愣愣的望着台上那道幔帘,痴痴的挪不开眼。

是小竹……这是小竹的琴声……听了风萩在‘醉仙楼’与人的对话,已然知道她还活着,而且没在风萩手中,在欣慰的同时,又越加的担忧,不知白筱她是否落在了那女人手中。

一路跟踪到这里,却听见了这琴声,刹时间,世间万物象要停止一般,只剩下那缕琴声。

过去每次完成任务回去,遇上她在弹琴,总不忍心打扰,总是立在门外静静听着,直到曲毕。

他爱她的人,同样爱她的琴声,她的琴声早如附骨般注入他的内心深处,绝不会听错,帘后一定是她。

不知此时她是何处境,近在咫尺却不敢贸然上前撩帘而入,何况他是尾随着风萩而来,且敢打草惊蛇。

越是不能见,越是想见,心中如万蛇穿心般难受,咬咬牙,强忍着跃上台的冲动,静静的凝望着那副幔帘,一刻也不肯看向别处。

舞台附近烛光瞬间大亮,将台上照得如同白昼,玉竹在桌台上翻滚舞动。

白筱就着前台烛光重新扫视场下,可是除了涌动着的黑色人头,身影,又哪里看得清。

眼眶慢慢湿润,如果他当真在此,他一定能听得出她的琴声。

如果听出了她的琴声,但能知道她并不在风萩手中,那他也可以就此罢手,或许能有机会见到他,劝他离开。

想到此处,台前烛光忽然熄灭,她手指轻按琴弦,令琴声戛然而止。

玉竹满脸兴奋的退到后台,拿了干巾抹汗,走到白筱身边,“小竹,你弹得太好了,下面鸦雀无声,可是风灯却上了几百个了,光一曲,价钱都上到五百两了。”

白筱笑了笑,低头以调试琴弦来掩去眼里泪痕,“我们把曲子调一下,把我昨晚给你的那曲子调上来,如何?”

玉竹正在势头上,对她当然是百依百顺,何况什么曲子对她而言,并没什么区别,爽快的答应,“行,你弹什么,我跳什么。”

白筱唇边化开一抹涩笑,“月姑娘催你了,快出去吧。”

玉竹撩帘出去,场中烛火一排排点燃。

胡月为这登台不能说不费劲了心思。

白筱望着窗外一个个不住升起的风灯,透光而出的‘竹’字随风轻轻摇曳,她真想象这些风灯一样飞远。

旧时每每在莫问出去后,常弹的‘望君归’自弦间溢开,蔓延至场中每个角落。

莫问身体一震,哪里还有怀疑,胸间一派汹涌,泪湿了浓睫,深吸了口气,站直身,鱼讯地方转过后台探一探她此时处境。

这是台下箫声忽起,宛转悠扬,一声声向她的琴声缠绵而来。

第237章千金买佳人一观

莫问脸色突变,望向场中,台前正中位,一缕白衣,清俊无比的儒雅脸庞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白玉般的手指轻弄长箫。

霎时间,台上艳妆的女子顿时失去了风采,所有人的视线停住在这位弄箫人的身上。

白筱手一抖,差点错了曲谱,全身血液瞬间涌上头脑,脑中化成了糊,再也无法思考,是他。。。

不管她如何变换曲调,箫声总是萦绕着她,如秋风细雨,犹如枕边情话,絮絮绵绵,不离不弃。

白筱脑中嗡嗡作响。

这种感觉,不会再有别人有着箫声。。。也在也不会有谁能与她配合得如此默契缠绵。。。

白筱耳边除了那箫声,还是箫声,不知道这一曲是怎么完成的,曲毕愣愣的看着手下长琴,耳边是外面不住抬高的叫价声,转眼间已经到了千两白银。

胡月和玉竹欢喜得合不拢嘴。

突然听见容华悠然的声音传来,“一千两黄金,赠弹琴之人。”

周围一阵哗然,交头接耳。

莫问胸口一堵,靠回梁柱,转脸望向窗外漫天的风灯,一个个‘竹’字慢慢飞远,心疼如绞。

她既然没在风荻手中,又能摆弄这许多的风灯,说明她并没受困于任何人。

那她留在此处,做一切的目的,他已然明了。

她为了自己不惜陷入困境,有她这份心,他死也无憾。

他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她应该像那些风灯一般自由高飞,再看向场中专心弄箫的容华,绝世的风华,内敛的霸世魄力,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能永远护着她。

将牙关一咬,心意已定,收敛纷乱的心思,静观场中变化。

容华轻抚手中白玉竹箫,瞥视了眼窗外风灯,转向前方幔帘,眸子寒且深,‘望君归’难道在你心目中,除了他,便再也没有值得留恋和记挂的?

帘外胡月不能肯定的小心问道,“这位公子,您。。。说一千两黄金给的是我们的琴师碧竹姑娘?”

容华轻笑了一声,朗声道“月姑娘听差了,在下说的是给这位弹琴的姑娘,至于什么竹,在下不关心。”

胡月面色微僵,飞快的扫了眼身后幔帘,难道这位便是她要找的夫君?

惊虽惊,但终是风月场上打滚的人,一瞬过后,便神色淡定的向容华一屈膝,行了个半礼,“我代我们姑娘谢谢公子。”

白筱呼吸一窒,他果然已经猜到了是自己,那一曲是冲着她吹的。

再也沉不住气了,飞扑到曼帘边,将幔帘接起一条缝向外张望。

恰巧见坐在前台,一身白衣的容华向台上望来,漆黑的眸子在烛光下亮如星辰,面色冷冷清清,咬了唇,那日在平州他恼她时便这般模样,愣愣的看着,再也呼吸不得。

就在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一千两黄金却得见见这位碧竹姑娘的真容。”

站在暗处的莫问将痴看着台上幔帘的视线收回,望向来人,又扫了眼容华,沉了脸,将身形隐在人群中。

白筱寻声望去,看过那身艳红的长裙,视线停住在那张冷艳的脸庞上,胸口像是被居锤重重的击了下去,脸色瞬间转白,抬手掩了嘴,“珠儿。。。”

珠儿款款走到容华身边,朝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然眼里的爱恋之情丝毫不加掩饰,任谁也能看得出来,她挨着他身边坐了下去,“你说,我说的可对?”

容华心里微惊,面不改色,她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他身边,定是有备而来。

又不知里面白筱是何种情形,闹起来怕又被白筱溜了,淡淡道:“我不过是欣赏她的琴技,忍不住与她并奏一曲,人就不必见了。”

珠儿一转冰冷之态,柔声低笑,“你说不见,便不见好了。”神态暧昧,柔顺。

白筱掌心冰凉,原来他与她已经在一起了,竟连来这种地方,也带着她。

还以为他是冲着自已而来,却是想错了,这样也好,缩手落了幔帐。

容华眉头微敛,脸冷了下去,方才吹箫时眼里聚着的暖意也暖意消逝,不再搭理珠儿。

抬眼望了望轻动着的幔帐,簿唇微抿,起身要走。

“你不见,我见,两千两黄金,求这位碧竹姑娘到台前与我合奏一曲。”一个邪媚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台下更是喧声四起,两千两黄金,这么高的价钱为个青楼女子已经是闻所未闻,而且这个女子还是个只技的琴师,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再说早有传闻,这位碧竹姑娘虽然琴技绝妙,但长相却是平平,所以才会有今日的二竹登台,用她的琴来陪衬貌美如花的玉竹姑娘。

否则的话,她自己便能称绝一方,何须给人家当绿叶。

如今两千两黄金居然赠给这片绿叶。

叫人如何不惊讶,连阅人无数的虎跃也稳不住了,半张了嘴,半天没能合拢。

容华神色不变,握着白玉箫的手,却是紧了紧,回头见风荻一身富家公子打扮,朝他走来,微笑道:“阁下好雅兴。”

风荻侧眸将他看了看,抬眼看向台上幔帘,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笑意,我这紫玉短笛轻敲掌心,“好说,大家都是爱乐之人,千金得个知己,值得。”

容华冷冷一笑,二人心照不宣。本来要走的,见了他,却不走了,他且能将白筱独自丢给风荻。

风荻见胡月杵在面前,脸上阴晴不定,更肯定台后的人是白筱,手中短笛在掌心中又是一敲,“月姑娘,有问题吗?”

“这位公子,我们这儿的琴师是卖艺不卖身……”

胡月垂眼见短笛得坠子上的紫玉片上雕着个‘荻’字,陡然一惊。

再抬头见烛光下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我进去跟他说说,请公子稍后。”

白筱在台后听见,更是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汗珠,缩在阔袖中的手,微微的颤,消息还没来得及放出去,却先招来了这二人。

幔帘一挑,胡月一脸担忧的进来!

黄金,她当然爱,可是她与白筱有约在先,并不出台,而且白筱是良家女子,一旦露了面,以后寻到夫君,叫她如何面对她的夫君?

如果换成别人倒也罢了,可是这外面的二人……

出一千两黄金的那位,她不认得,然而就算是大富大贵家里的少年公子,也绝对不敢拿一千两黄金送一个青楼女子。

如此年轻,又出手如此阔绰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位倒也罢了,后来这位,虽然不曾见过,但他手中的自语短笛,他确是有所耳闻的,而且短笛垂玉上分分明明雕着‘荻’字。

西越除了二皇子他本人,谁敢明目张胆的将他的名号雕在一件玩乐之上?

再加上他那张媚绝人世的容颜,出两千两的这位的身份就不难猜了,正是当今的二皇子,即将继位西越王的风荻。

他是君,她是他的子民,他且是她一个青楼妈子能得罪,违逆的。

走到白筱面前,扭着手,压低声音为难的问道:“这该如何是好,那外面二位,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如果只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倒也罢了,可是……”

白筱哪能不知外面是谁,笑了笑道:“月姑娘是想我出去?”

胡月哎了一声,“我当初答应你,这可怎么办,我们这十几二十年了,从来不曾见过有人要琴师出台的。”

白筱咬着嘴唇,做了个深呼吸,“不是小竹为难月姑娘,我出去了,碧竹以后怎么办?你这场子,以后怎么办?”

白筱咬着唇,做了个深呼吸,“不是小竹为难月姑娘,我出去了,碧竹以后怎么办?你这场子,以后怎么办?”

胡月又叹口气,白筱要走,这是必然的,如果她现在出去了,碧竹就再也没机会了,她这十来年的苦练全白费了。

“让碧竹出去吧。”白筱面色淡定,躲不躲得过,这看这一遭了。

“可是她的琴技………”胡月也有这想法,便碧竹琴技虽然也算得上相当不错,但怎么能与白筱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防事,碧竹琴技也算得不错,再说我是跟着她的谱子来的,她对谱子又是极熟,就算略逊些,朋伙也会认为是个别曲子弹的稍微逊色,不会有太大的疑心。”白筱望了望立在台后听她弹琴的碧竹。

碧竹经过昨天那事,虽然还没能从悲痛中走出来,但她对胡月和玉竹有愧,所以仍坚持着起了身,在后面帮忙,以防万一。

听了白筱的话,以及砰砰乱跳,她过去一心弹琴,从来没想过能登台,这时突然要她登台,哪里有这勇气,连连摇头,“碧竹不敢。”

白筱上前将她拉了过来,“你这时不敢,以后就再难有机会了。

再说那丁准才就是吃准了你无处可去,才那般欺负你,你难道不想借这个机会立个威给他看看?”

碧竹听到‘丁准才’几个字,恨得磨牙。

第238章易人

白筱暗察她的脸色,接着道:“如果你这次扬了名,立了威,他以后再也不敢来欺负你。”

碧竹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好,我去。”

白筱微微一笑,将琴捧了给她,“去吧。”

胡月看了二人一阵,向白筱问道:“当真没有问题吗?”

“不会有问题,相信我。”白筱虽然在赌,却也不是全无把握的赌,风荻对她的琴不熟,能听出她琴声的,只有莫问和容华。

而容华,她苦笑了笑,不管她对他愧疚也好,不愿接近也罢,她相信他,就算碧竹弹得如同牛鸣,他也不会当面揭穿………他对她无害。

胡月不知她为何如此肯定,这些天下来,见她行事,件件不同寻常,心中早觉得她定然不是普通与夫君失散的小女人。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时就算将她硬推到前台,她来个打死不弹,这场子才当真砸定了。

回头对碧竹道:“走吧。”

忐忑不安的领了碧竹出去。

莫问见风荻致意要见白筱,心念飞转,如果风荻强行要抓白筱,他便再夺一次人,手扶了腰间软剑,目视着台上幔帘,眼一眨不眨,不敢有丝毫放松。

前台早有人摆上矮几锦垫,碧竹向台下行过礼,垂首不敢气台下涌动的人头,于桌边坐下。

容华和风荻、莫问看了戴了面纱坐于琴后的碧竹,均是微微一愣,虽然看不见长相,但身段气质却绝非白筱。

莫问认得那晚在‘月夜楼’后门所见的碧竹,暗松了口气,扶着软剑的手,垂了下来,心存迷惑,难道世间当真有和白筱弹奏一般无二的人?

珠儿认得是昨晚所见碧竹,也颇为意外,她不是去了‘醉香阁’为何会在这里,难道方才弹琴的当真不是白筱?

虽然不是白筱,但这戏还得演下去,风荻又有些不甘,会不会是白筱易了容,抬了抬手中短笛,一指碧竹身前的长琴,“开始吧。”

碧竹的心砰砰乱跳,然想着昨夜丁准才那些话,狠下心,自已不但要弹,而且要弹好,再不去想其他,抬指弹奏起来。

她的琴技虽比不得白筱,却已是极佳,台下的大多是来观望美人的,对琴乐也不过是一知半解,方才那两曲固然美妙绝伦,这曲却也是好听,虽然有些差距,却也不觉得碍耳,也就没去猜疑。

再说这是人家花了二千两黄金要弹的,谁敢有异议?

琴声一起,已垂下眼睑看向别处的莫问,眉头轻皱,重新看向台上一侧的幔帘,此琴非彼琴,那么此人也非彼人………

容华听着这琴声,反而放宽了心,唇角带笑,端坐椅中,悠闲的欣赏起台上琴乐,虽然比不得白筱,但能入得他耳的琴声却实在不多,这位姑娘的琴声也算入得耳了。

风荻盯着案后女子,拧眉听了会儿,终于忍不住,慢慢迈步上台,拿了短笛去挑碧竹的面纱。

碧竹一惊,脸上面纱已被对方挑落,顿时慌了手脚,仰脸看着面前那张绝色的面颊,愣住了,手上动作不觉中停了下来。

风荻眯眼望着眼前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失望之极,面色顿时垮了下来。

碧竹吓得忙垂下了头。

容华在台下扬声笑道:“阁下不是要合奏吗?在下等着呢、”

风荻的脸更是黑沉了下去,收回短笛,面纱重新落下,掩去那张平凡的面颊,步下舞台,停在容华面前,冷冷的将他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很...好...”

容华唇角上扬,面无惧色,微笑了笑,“彼此,彼此。如不是阁下的二千两黄金,在下且能一观佳人。”

风荻瞥了坐在他身边的珠儿一眼,眼角上扬,怒容已去,笑道:“我们后会有期。”又吩咐身后下人,“拿二千两金票给月姑娘。”

胡月方才见风荻面色不善,以为要大难临头,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

手上捧着两张一千两一张的金票,如同梦境,半天楞不过神,听容华施施然道:“月姑娘的风灯备的着实少了些。”

忙朝外面道:“快,把所有风灯放上去。”

容华到这时候却不着急走了,轻转手中长萧,对台上碧竹道:“姑娘继续,弹得好,我还有赏。”

光刚刚才二千两黄金,碧竹能分得已经几辈子吃穿不完,这一夜挣下的身家,别说扬名,就是拿钱请人买了丁准才十条命,都绰绰有余。

这时听他说还有赏,像打了鸡血一般,打了精神,越加卖命的弹奏起来。

珠儿看着容华闲然的俊美侧脸,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莜撩帘看了看容华,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珠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伸手入怀取出那粒血红珊瑚珠子耳坠,看了一阵,用丝帕包了,唤来一个小丫头。

将丝帕递给她,道:“拿去交给台前穿白衣服的公子旁边的红衣姑娘。”台前其实只得珠儿一个女子,白筱怕给错了人,仍仔细交待一番。

小丫头点了点头,拿着丝帕包着的珊瑚耳坠去了。

白筱小丫头将丝帕交到珠儿手中,那东西虽然是珠儿的,但不知为何,看着那东西交到她手中,象被人在心口上割了一刀,心里莫名的痛。

叹了口气,步出后台,回到住处,给胡用留了封书信,走出房门,这地方,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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