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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9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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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见白筱端起药碗,只道她会叫小厮去加水重新熬煮,不料她竟将药碗毫不犹豫的凑到嘴边。

骤然一惊,他腿上有伤,要抢上去拦已经来不及,忙抓了身边枕头向她手中药碗砸了过去。

‘叭’的一声,药碗着地,瓷片四处乱迸,然那碗汤药已被她一口气饮下,撒落的也只得一点点残汁。

风荻双眸即时被怒火烧得通红,再不顾腿伤,三步并两步奔到她面前,猛的一拽她的手腕,直直的迫视着她,一张脸扭曲得象是要把她吃下肚去,“你疯了?明知这药有问题,还喝?”

白筱面无表情,觉得他甚是多事,不耐烦的将手一甩,不料他握得极紧,竟没能将他的手摔开。

青儿没听见刚才春花的话,扫了眼淋琅的地面,“钟大夫医术高超,他的药不会有问题。”

风荻冷哼,“如果是个庸医,用错药量倒也罢了。就连初入门道的新手都能发现问题,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如何能出这么大的漏子?只有一个可能,别有用心。”

白筱心里本就乱成了麻,他还纠着不放,更是烦燥,“与你无关,我要休息了,你回吧。”

风荻锁着她的眼,丝毫不闪不放,“这孩子,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白筱愣了愣,不答他的话,将脸别开,如何能不要?

风荻眼里的怒意更盛,人却冷静了下来,“如果不要,只要寻个婆子,配上一剂药服下去,在鬼门关上转一回,孩子也就没了,用不着这么辛苦。”

白筱做这一切,都是想保孩子,听了他这话,即时象点着了爆竹,怒视向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对我所做的那些事也就罢了,对个孩子,你也………”

“黑心的不是我,是容华。”风荻眉头绞死,咬牙怒视着眼前小脸,“如果你想要这孩子,就不该跟他赌气饮下那碗药。”

白筱瞪他一阵,眼里怒意反而慢慢褪了,慢慢垂了眼帘,“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容华如何将所有人视为棋子,为他所用,不管他的心思如何千折百转;也不论钟大夫是否受他指使。

但他为了这一世的兄弟,母亲,将魂魄一剥再剥,无怨无悔。

她不相信容华会杀死自已的骨肉,绝不相信。

喝下那碗汤药,也并非与他赌气。

风荻心中愤愤,气血翻涌,明明容华将她伤得遍体鳞伤,她独自躲在无人的地方舔伤口,在人前仍这么全无他想的维护他。

一眨不眨的盯着的她的眼,眼角浮上讥讽的笑,“你的意思是钟大夫医术欠缺,下错了药量?”

白筱慢慢吸进一口气,接着又是一叹。她能猜到这一切为容华安排,风荻又岂能料不到,“钟大夫的医术绝对不需要怀疑,但我相信容华这么做,必有原因,但绝不是害我腹中孩儿。”

她神色黯然,声音也不大,语气却坚定,不容人有丝毫怀疑她的想法。

“你就这么信他?”风荻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两额的青筋微微突起,如果容华在面前,他绝对不会放过他,哪怕斗个你死我活。

白筱望着地上泼溅的那点棕黑残汁,“在这一点上,是。”

风荻面色更是铁青,“万一当真胎死腹中,那又如何?”

白筱蓦然抬头,直视向他,眼里拢着水气,波光流动,少血色的唇,微动,“我认。”声音平和。

风荻喉咙滑动,已哽不出一句话,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放开手中攥紧的手腕,慢慢后退,她执意如此,他还能如何,深看了她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向房门。

出了门,见钟大夫垂眸立在门外,眼里神色复杂,恨不得伸手卡断他的脖子。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狠狠的瞪了钟大夫一眼,唤人备了车出客栈而去。

青儿虽然不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也听出些眉目,蹲身去拾那些碎瓷片,“那药真的有问题吗?”

白筱撇嘴笑了笑,心里却是沉甸甸的,笑容刚露,便自消褪,“不过是一个烟花女子胡乱说了一通,哪能当得真。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万万不可让钟大夫知道。”

钟大夫思潮起伏,睨了眼房门,也转身离开。

他不知容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也和白筱一样相信容华绝不是为了毁去孩子。

但那药下的确实又猛,这么重的药量,在他看来绝对不会有一个婴胎能承受得住。

然容华的心思,他如何能猜?

容华的命令,他不能违,现在只盼白筱腹中的孩儿和他母亲一样顽强,生出一个奇迹。

第二卷 第121章 神婆

风荻退去送他前来的亲兵,瞅了眼被他硬拉了出来的白筱,才看向面前的神婆,等春花将所见汤药的情况细细的描述完,抛了一粒金珠与她,“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话,这珠子就是你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或者将今天我所问的话漏了半句出去,你就别指望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神婆终日在达官贵人间穿梭,自然是有些见识的,金珠在指头间一捻,已知真假。

再看风荻的举止,便知道绝不会是富贵这么简单,陪着笑,“老婆子吃着这行饭,懂规矩,公子尽管放心。”

风荻不大愿在这种地方多呆,也不绕圈子,“那药是什么药,如何得来?”

神婆听春花描述已经知道是什么,那东西懂的人极少,既然懂,就不会不精,所以听了春花的话,第一想法就是有人想流了那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大户人家妻妾众多,要祸害别的妻妾的孩子的事,对她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只是能用这东西的人,实在极为罕见。

至于这种药的配方由来,却是绝不敢道给外人所知,就连春花知道,也是以前她喝醉了酒,无意中漏的嘴,不料被她说了出来。

听风荻问起,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心里只差点没把春花憎死。

“这是家传的配方。”

风荻冷哼一声,“既然是家传,为何另有人识得?”

“这……”神婆满额的汗。

“看来,你是当真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风荻脸色即时冷了下去,眼露杀意,杀气与眼里自成的媚意搅在一处,如地狱的恶魔般叫人生畏,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手扣了神婆肩膀,手上用力,一声惨叫即时从神婆口中迸出。

白筱坐在一旁看着,听了那声音,身上也禁不住崩紧。

一边的春花吓得浑身如筛豆,再也站不住,软跪下去,不住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风荻手上略松,“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如果你老实配合,我不会为难你。”

神婆也是会武的人,只是平时藏着不露,但风荻出手,确实是以她的本事无法避得开的,对方使出的又是极为罕见的分筋错骨手。

分筋错骨手能将人的浑身骨关节和筋脉生生的分开,叫人疼得死去活来,却不得死,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对方出手又准又狠,丝毫不拖泥带水,知道是遇上了高手,哪里还有保什么秘密的硬气,“公子饶命,夫人饶命,老婆子说。”

风荻又是一捏一松,助她将肩膀骨节恢复原处。

神婆剧痛虽然消去,余痛却绵绵不绝,是要痛上好一阵子,仅一处已是这般难忍,如果对方再下狠手,她哪里受得,将春花支开,才老实道:“那方子是姜族长老家的不外传之方。”

南北朝由姜族发展而来,白筱自是清楚,而风荻又哪能不知,“既然是姜族的,你如何认得?”

“老婆子本是姜族长老家服侍前小姐的,后来指派服侍小小姐,小姐传授小小姐时,老婆子偷听了些,所以……老婆子只是知道其法,用法用量并不清楚,公子的夫人……不是老婆子做的。”神婆面色惨白无色,这些往事抖出去,不知还有性命可保,实在难料,但为了免受那错骨分筋之痛,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风荻对她的申辩不加理会,“哪个小姐?”

“秋……秋菱小姐……”

“南朝前皇后?”风荻和白筱吃了一惊,相互对看了一眼,万万想不到,这时还有姜族的人。

“是……是……”神婆额头滚下大滴汗珠。

白筱默然,刚才已知是容华,这时得了个证实心里又自沉了沉。

风荻将牙一咬,果然是容华所为。

方才虽然已然猜到是容华指使钟大夫,但他不愿仅和个猜,就算他对容华如何憎恨着恼,也不愿冤枉了他,要实打实的证实。

以此看来那钟大夫和姜族长老家也是关系非浅,怪不得容华能将这么隐秘的事交他去做。

“既然你是服侍秋菱皇后的,怎么又在这儿?”

神婆听他一口道出秋菱的身份,更料到他不是普通的人,吓得屁滚尿流,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口中只有一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她越是这样,风荻越是起疑,半眯了眼,“我并非南北朝的人,你不用害怕。尽管好好说,我自不会为难你。”

神婆这才定了定神,吞咽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开了口,“当年……皇后娘娘怀了二胎,我贪图钱财,鬼使神差的受了北皇的重金,弄了副药给娘娘把胎滑了。”

白筱对这婆子如何离开姜族并不感兴趣,但涉及到容华的母亲,不由的留了心,再一听竟又扯上了北皇,眉头慢慢凝住,哪儿的臭屁都少不得他。

这北皇也太过狠了,秋菱已嫁南帝,怀了南帝的孩子,他也容不得,生生弄了人家孩子。

神婆见二人神色虽然有异,但对她并没杀意,才接着说了下去,“然后我照着北皇的意思放话出去,说太子不是皇上亲子……我怕北皇杀我灭口,提前做了准备,在宫里设了处藏身之地,一放出风声,便卷了钱财藏了起来。皇上认定娘娘心里仍念着北皇,所以才故意滑胎杀死他的亲子,想保北皇的儿子坐上皇位……一怒之下赐死娘娘……留下太子来泄愤……我等风声过了,北皇以为我早逃得远了,不再留意于我。我才带了钱财偷偷溜出宫,一路逃到这地方,隐姓埋名住了下来……我根本没见过夫人,夫人服的药和老婆子绝没有关系,公子饶了老婆子吧……”

白筱越听,脸色越白,怪不得南帝会全不顾几年的夫妻之情,毅然毒杀妻子,原来竟是这般,那容华儿时所过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心间阵阵抽痛,攥在掌心中的指尖冷如冰块,冷眼看着地上的老婆子,祸害自已的主人,当真该死,不过这件事不该由她来处置。

第二卷 第122章 不自量力

风荻虽然没有白筱那么多感触,眉头却也渐渐蹙紧,同是皇家的后人,成长所受,却是天地之别。

西越王一直无出,绝望之际得他,自他出生后,父王和母亲是百般宠爱,宫里宫外无人不小心翼翼,唯恐伤了他一根手指。

在别的皇家后宫争宠,设法令别的宫妃皇子夭折的事层出不穷,然而在这儿,却没有人敢对他打这主意。

所有服侍过西越王的妃子都明白,生皇子之事不是自已生不生得出,而是皇上的命中实在太低,没有人敢说自已一定能中上。

自已没怀上,先弄死了风荻,一旦被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别说受宠,诛九族都是轻的。

所以自打风荻出世,都是能避多远便避多远,唯恐他打个喷嚏,便能喷到自已身上。

正因为这样,风荻儿时哪里受过半点委屈,再看南朝太子,活在南帝的仇恨和嫌嫉上,到底是怎么活出来的,只怕只有他自已知道。

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来不说,还坐上了皇位,要何等强硬坚韧的心性,便不是常人可想。

神婆趴在地上,等了半天,听不见那两个有什么动静,心里打着鼓,摸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僵在那儿,不敢动弹。

容华小时候日子不好过,白筱以前就知道的,这时听了心里更是难受,但毕竟不是第一次听说,倒是能把持着不动声色,转头看向风荻,“这事怎么说?”

这婆子是风荻寻到的,自得先征求他的意见。

风荻嘴角一勾,他听了都有所感触,白筱岂能全无所感觉?

并不答她的话,反问神婆,“那药用多少的剂量会让胎儿胎死腹中?”

神婆听他关心的还是那个药,追究的不是宫里的事,暗松了口气,“按春花的说法,只需七八次,胎儿便难存活。如果夫人今天只是第一次服用,重是重了些,却也无大碍。”

白筱轻垂了眼眸,这东西她日日服用,已有些日子,何止七八次,三十七八次都有多了。

按神婆这说法,孩子早该死去,可是春花却说孩儿没事……

来一个说法,去一个说法,真不知该听谁的。

“那大人将如何?”风荻拧着的眉头不松。

“如果当真胎死腹中,只要及时引出便可,不会伤及性命。”神婆现在哪还有贪财的想法,只求活命,问什么答什么。

风荻松了口气,向白筱斜撇过去,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不用他去多说,她自会衡量。

白筱自嘲的笑了笑,早些日子还以为和容华走近了一步,对他能看明白了一些,到头来,全是自已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看不透,也想不明。

向风荻又问,“你到底怎么打算?”如果风荻没什么想法,这婆子,她得设法交给容华。

虽然说过去许久的事,但如果不是他们做下的这些阴损之事,容华也不必为母亲把魂一剥再剥。

风荻眼里邪意顿生,斜撇向她,“这个人情,得我卖。”

“怎么卖?”

“这你不必理会,反正我会将人连方才她所说的话,一句不漏的送给古越。”

白筱轻点了点头,不管他们之间如何交易,只要人能交到容华和古越手中便好。

这屋中怕是不久前才做了给人流胎儿的勾当,这时还残存着些未能完全散去的血腥之气,混和着不知名的药味,叫她闻着很不舒服。

不愿久呆,起了身走向门口,打算到门外透透新鲜空气,等候风荻。

神婆不知眼前二人是谁,却不会没听过古越的名号,自已落在古越手中,哪能有生路,脸色大变,等白筱走出风荻能及时照应的范围,蓦然抬头,眼露凶光,袖中银光闪动,身影突动,如飞箭般射向白筱。

方才一个错骨分筋,她已经知道风荻绝非自已所能敌,现在想活命,只能出其不异的拿下白筱,来威胁风荻,放她离开。

白筱怀着孩子,看上去仍是单薄纤细,弱不禁风,神婆认定这一出手,自是十拿九稳。

又听风荻一声急声怒吼,更是得意。

哪知眼前白影一花,竟失了人影,大惊失色,刚要转身,手上剧痛,手中握着的短刺脱手而飞,接着有硬邦邦的东西直撞她咽喉,剧痛间呼吸顿时不畅,眼前便有些发黑。

将闭过去的瞬间,喉咙上又是一松,呼吸是顺了,喉上的痛一时间却没能止住。

耳边一声冷哼,“我不是想为我的孩儿积些德,不想手沾血腥,就凭你这一遭,我就要了你的命。”

神婆低头间见她眼里弱不禁风的女子,慢慢收回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刀刃流光晃动,方才撞上她咽喉的却是这把匕首的刀柄,如果换个方向,她的喉咙早被割破。

刹时间,冷汗湿了额头。

就在这一缓之间,风荻已然赶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了神婆的手臂,一拉一扯间,便将神婆手肘关节错开,接着又是几下,在惨叫声中,已将神婆手脚关节尽数捏开。

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神婆全无还手回避之力。

跌趴在地上,痛得浑身抽搐,手脚再动不得丝毫,只剩下身体忍不了疼不住扭动。

这疼直扯着浑身筋脉,象是四肢百骸都要断裂开,但偏偏卡在人恰能勉强支撑不会痛晕过去的边缘线上,虽然不至于一直痛死过去那般痛的入心入肺,却是绵长不断的痛下去,生生不息的折磨着人,叫人生不生,死不死的。

风荻慢慢收回手,冷哼了一声,“找死,本来没打算让你吃苦头,既然你不肯,你进京的路上,就这么着吧。”

说着手臂顺势搭上白筱肩膀,支撑身体。

他伤腿不能用力,白筱也不好避开,只得由着他拿自已当拐杖,嘴角却是拉了下来,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不自量力。”

风荻挨着骂,心里却是一荡,浑身舒畅,眼角斜飞,手臂一收,将她肩膀揽紧些,侧着脸,低头向她耳边凑近,神情暧昧,“心疼我?”

第二卷 第123章 风荻的心思

刚才他虽然行动敏捷,丝毫不拖泥带水,但是哪能当真不拉扯到腿上伤势,这一停下来,钻心的痛便从伤处化开。

他撑了白筱,并非乘机与她亲近,而是实在是不大吃得消。

外面护卫听见里面动静,冲了进来,见风荻和白筱无恙,松了气,被神婆团团围住。

白筱不便在下人面前与他争辩,呸了他一口,便不再言语。

风荻并不叫人直接送神婆去南朝,而是派了两个人将她提了送往官府,用容华给的通行牌,以南朝重臣的身份暂住下来,亲自看守神婆。

又召来与容华通信息的信鸽,将来龙去脉简明扼要的写明,装进鸽子脚上的小竹筒,放飞出去。

并没直言向容华和古越讨要条件,但事情他做下了,对方欠下的,自不能赖他。

直接派人押神婆回去,势必要通过那山谷,能否安然通过便是未知数,更别说把她送到容华和古越手中。

倒不如先扣压在这儿,反正那边要派人过来清理活尸一事,正好一并将她带回去。

这样即安全,又妥当,自是万无一失。

白筱静静看着,眼里不由的露出赞许,他和自已想到了一处。

出门上了马车,风荻双手往脑后一扣,懒洋洋的往堆卷起来的被卷上靠了,双眼扫过白筱互握在身前的双手,唇角往撇,“方才好象有人说不愿手上沾上血腥。”

白筱视线转到他臭着的脸上,愣了一愣,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话从何而来,看过他平伸着的长腿,禁不住撇脸微微一笑,“还以为你当真不在乎,原来一直记着呢。”

风荻视线锁在她眼里那缕淡得象是随时被风一吹便会逝去的微笑上,心口一颤,失了神,自他失了记忆以来,她几时这么对他笑过,毫无目的,发自内心的笑。

白筱见他魂不守舍,直直的盯着自已,眉头一蹙,收了笑将脸别开。

风荻走到那丝浅笑慢慢消失,目光仍不舍得离开那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暗叹了口气,真想再看一看,“我倒是想忘,可是天天痛着,怎么忘?如果你肯天天这么陪着我,兴许我就忘了。”

白筱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你还是记着的好。”

风荻眼角斜挑,褐色?br />免费电子书下载Www.ShuBao2.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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