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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10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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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来,不想竟飞仙成功,二万岁得以飞升上仙的,天地间只得她一人。

一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小狐狸蛋子竟飞升上仙,那些神仙凑在一堆,又忆起她和六子出生的那双灵光,怕是有道理的。

那些八卦在这些日子早传遍了九重天,鬼差又爱在赌场上鬼混,自是知道的。

如果只是白真和白筱,自然发现不了珠子里的阴魂,他大可以一口咬定不知那珠子里的事。

偏偏这里还多了个风荻。

冥王将儿子的阴魂蓄在修为珠子里,瞒得过别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风荻的天眼。

盘盘算算,终是老老实实的把知道的如实说了。

六子听完,眉头一皱,揽了白筱的肩膀,“我记得那年老爷子给娘办寿宴,冥王带了他的丑儿子过来,那丑儿子成天就跟在你屁股后面,后来喝多了几杯,闯了你狐狸洞。

虽然被人揪了出去,没干成什么事,那丑儿子竟犯了酒疯,当着许多神仙的面说,既然毁了你的名声,就娶了你回去。

你恼他让你当众难堪,哄了他去后山,贴了他一脸的狗屎,又引着他在各路神仙面前逛了圈,出尽洋相,他父子二人呆不下去,捂着脸走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料到,没过多久,冥王便送了贴来,想结亲家。

老爷子本有些看不得冥王,说他为人不大正派。

娘亲过寿,他闯了你狐狸洞不说,还满嘴胡言,老爷子碍着面子,当着众人没说什么,心里却不舒服得很。

那贴子连指尖也没沾一沾,便叫人退了回去,难不成你跟他的梁子就在那里候结下了?

话说,九重天出丑的事多去了,也大多是暗里斗上一斗,没说能要将人恨到死的。

再说求婚被拒的多去了,如果都要对方女儿给自已儿子陪葬,这天下女子还不死绝了?冥王是不是死了儿子,人也傻了?“

白筱越听唇边的笑越冷,如果当真只是这些过结,倒好说了,然上仙台有上仙台的规矩,泄漏天机是大罪,说与六哥听了,自会反噬到六哥身上。

上仙台里的事,断然不能胡乱说出来。

抬头看向鬼差,“阎王叫你查阴魂失踪一事,可有叫你查活尸一事?”

第二卷 第166章 北皇露形

白筱绝对不相信,死了那么多人,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该死之人。

“活尸一事,阎王并不知情。”鬼差现在只想保命,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

风荻冷笑,“怎么可能?数万人无故死去,阎王那儿会不知情?你是当我们年轻好骗,还是当真是阎王无能?”

“小的不敢哄骗三位殿下,阎王确实不知情。这件事还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听到什么,如实说来,要不然……哼!”风荻眼角邪媚顿生。

鬼差吓得脚下一软,跌坐下去,一骨碌爬起来,不敢起身,跪在了地上,“那些人全是被撕下半缕魂仍蓄在体内的,虽是死人,却又未死尽,被摄去的魂魄尽数被冥王吞食,所以那些人根本就没到地下报道,下面的生死薄上是阳寿未尽。就算有一部份阳寿尽了的,却没分到我手上,不知是怎么处理的。小的说的句句是实话,三位殿下饶了小的吧。”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你说冥王吸食阴魂?他如何会这种邪法?”

神仙吸食凡人的魂魄,那便已沦为邪魔。

鬼差点头如捣蒜,“姜族长老家先祖,曾经有一位是极有灵性的,一心想修炼成仙,但急于事成,无意得了一门邪法秘籍,可以吸食比自已弱小魂魄来增加自已的法力。那本秘籍残缺不全,却被他生生悟了出来。

于是他便在吸食小动物的魂魄来修炼,无意中吸食了一个刚死去的人的魂魄,发现一个人的魂魄竟强过许许多多小动物的,于是他便开始四处寻找将死之人。

天下虽然天天许多人死,却也不能全发现在他周围,就算寻到了,可能魂魄已经离休去了下面报道,他又在修炼的兴头上,这样一来,他便开始急燥,最后终是走上邪路,开始自已杀人吸食别人的魂魄。

吸食了大量本不该死的人的魂魄,自会反噬,体内热气乱拱,如果不泄了体内的火,便会爆血而亡,而且只得长老家与众不同的至阴至寒的女儿身,方可以泄得那一身的火。

于是他便开始将族中女子占为已用,自是乱了伦理之德。

这样一来,他法力迅速大增,没能入仙,却进了魔,最终被上天诛杀。

于是姜族长老家族禁用了这门邪功。

冥王剥下十五万年的修为,一身修为去了四分之三,委实亏损得很了,不知他如何得到了姜族长老家禁用的邪功,又不知如何得了苗巫后人珠儿,用珠儿的血制造活尸,从而吸食他们的魂魄。

小的贪财,发现阴魂失踪一事,以为是别的鬼差办事不牢,才出的茬子,便想查个明白,可以敲上一笔小财缓缓手紧,不料却追到了冥王那儿,小的哪里还敢想敲钱财的事,只求保得小命,所以也不敢向别人提起。”

风荻越听越气,恨不得一掌将眼前的人一掌拍个魂飞魄散,一把揪了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过来。

“北皇是不是冥王化身?”

鬼差更吓得浑身打颤,“是他,就是他。”

白筱冷笑,算是明了了。

冥王设下这庞大的阴谋当真是没少废心力,设法将珠儿投胎苗巫之家,偷窥‘活尸’之术。

为何贺兰装疯卖傻到那种程度,他也不容她死去,也可以理解了,因为长老家死得只得贺兰一个女人。

贺兰死了,他吞食魂魄反噬的火毒便远处可泄。

而他为何死活要得自已这具宿体,自不需明言了。

白筱将拳头握紧,恨得咬牙。

就说为何世间有这么狠心的父亲,根本是披着做父亲的皮,利用容华和古越的那点血脉之情,将他们蹂躏于掌中,为仙家的儿子报仇。

这样的事绝不允许发生。

杏眸半窄,忍痛起身。

风荻摔开鬼差,握了她的肩膀,将她按下,扫了眼鬼差,“你想做什么?”

“我得去寻他。”白筱咬紧下唇,既然容华没死,便该在这附近。

风荻在听鬼差这席话时,便已然料到,她定会去寻容华,这时听她亲口说出,心头仍如沸油浇过。

凤眸瞬间眯起,手掌上的力道几乎捏碎她的肩骨,“你以为冥王会存着侥幸,认定你一世不知道这些秘密?”

白筱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将这一切告诉容华和古越,让他们再不要为北皇这个披着父亲外皮的恶魔所迷惑,至于其他却没去深想。

风荻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即时清醒不少,僵着身子踌躇不定。

“他能设下这么大的一个棋局,便没走投机取巧的路,也就算着有一天这事会抖出来,也必然想到,如果抖了回来,你势必要与容华联手。你认为他由着你们联手来对付他?如果是,那根本是故意摆下的陷井,让你去钻。”

白筱喉间哽涩,她进入上仙台前,不过两万岁,还是只小狐狸蛋子,成天与六哥一起,到处调皮捣蛋,当真的生活阅历却没几分见识。

而风荻不同,从小被舅舅严厉要求着,还与那个什么龙君太子较着高低,自是什么都学,又长了她一万多岁,见识阅历都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

想事情也比她周全老练。

她明白风荻折话千真万确,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既然设下了这么个局,便不会摆着这么大个漏洞。

咬着牙默了一阵,问道:“我与他联播,那会如何?”

风荻紧紧的将她瞅着,恨不得将她狠狠的摇醒来。

容华那样对她,她伤成这般,还全然不顾惜自已,一听他有难便不顾一切的想助他摆脱困境。

他看着她眼中的那份无法掩饰的焦虑,嫉妒的发狂,心脏上象划过道道血痕,每一次呼吸都痛得浑身轻颤,瞥视着她突然笑了,一派与我无关的模样,“你不防试试,反正试过便知。”

白筱脸色发白,谁知道有什么后果,如果当真是冥王设下的局,一试便可能将容华逼入绝路,活扣拉成死扣,这样的风险,她如何敢冒?

第二卷 第167章 无心之言

白筱再看他这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即时恼了,未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不是有天眼吗?”

话刚出口,六子已沉了脸,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敲在掌心,怒喝出声,“白筱,你过了。”

白筱一怔之下,眼眶一热,泪蒙了眼,转头瞅了六子一眼,再看向风荻,愧意翻江倒海的袭来,涨红了脸,垂下头,,“对不起,我……”

风荻固然有天眼,但天眼岂能是可以随意开的?凡是带天眼的人都得受天规约束,绝不允许私自随便窥视天机,一旦私窃天机,便因事态轻重而论。

风荻眼里笑意更浓,缩在袖中的手,却蓦然握紧,指尖几欲扎进手掌,“我答应了父皇在凡间,再不用法术,我在这凡间还没呆够,可不愿破了与父皇的约定。”更多的却也是不愿为那个人用。

他对天规一事全然不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是不愿违了父皇的约定。

白筱明白,他这是宁肯让她恼他,也不愿让她心里不痛快。

然他越是如此,白筱越是愧疚。

第一次见风荻,她和六子才几百岁,将将会到处跑,自打那以后,这个大表哥便一直宠着她,任她怎么胡作非为,也从不恼她。

这些年来,她也习惯了他宠着惯着,所以方才说话也未多想。

不过现在的她经,终不再是几百岁的小狐狸蛋子,又经过了那八十一道天劫,算是有了些阅历,自然知道自已那无心之话,是何等过分。

“表哥,对不起……”

风荻眼眶微热,她会说对不起了,可是他却宁肯她还是那个在他面前胡浑的小狐狸蛋子,起码那时的她,心里不会有别的男人。

背着他时,总会与人吹嘘:我家荻表哥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了不起。

起码那时她心里装着他。

暗叹了口气,将她揽在怀里,“筱筱,表哥是会天眼,但天眼只看得见发生过,和将发生的事,但人心多变,天眼是看不到人心的,所以表哥帮不了你。”会看人心的是容华啊……

白筱环手将他抱了,将脸埋进他怀里,泪止不住的流。

原以为容华已死在上仙台内,不想竟在这里相见,虽然她不明白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却知道,如果不是为恶千百世,绝不可能担上容华如此多难的命宿。

虽然不知容华到底是什么人,但他宁肯顶着双人的难度去闯那随时能让人灰飞烟灭的九九八十一难,也不肯舍了因他而卷入的一只小狐狸。

那时的她,一身毛皮被强风卷得褪去了七七八八,身体又被卷起的砂石磨得不成样子,又脏又丑,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他却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用自已的真气,继着她的命。

那一劫是要他去斩杀一个邪妖,他便这么抱了她,单手挥动长戟,一路浴血而过,宁肯自已挨刀子,也不让刀尖触上它一点皮毛。

直至见到要斩杀的邪妖,才倒抽了口冷气。

万万没料到他要面对的是万年的千藤旋魔。

千藤旋魔,她曾听父亲说过。

前炎皇,也就是她的外公,便死于千藤旋魔之手。

与外公那一战,千藤旋魔也身受重伤,逃匿而去,失了踪影,近年来竟又重现,叫天上众神好不头痛,哪想到第一劫便是叫他去刺杀这东西。

那时她缩在他怀中,滴溜着眼,将他看着,以为他会将她弃去。

没料到,他竟低头柔声问道:“怕吗?”

从进了劫关,他忙着杀妖,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

她看到千藤旋魔的那一瞬是害怕的,可是听他的问话,却连怕也给忘了,只知道他的声音真好听,摇了摇头,‘吱’了一声。

他见她如此,竟对她一笑,“那我们就准备了。”

白筱被他抱进来的时候,便知道自已将与他绑一起,但这时听他说‘我们’二字,仍止不住的想落泪。

他一身的白衣被血染红,再寻不到本身的颜色。他撕下衣裳,将她里了,牢牢的绑在背后。

后来,很多次,他可以旋身躲开千藤旋魔的攻击,可是他宁肯用自已胸脯顶着,也不肯将背上的她对着千藤旋魔。

她眼睁睁的看着千藤旋魔的权藤刺时他胸脯,泪止不住的流,很多次想叫他不要再顾她,可惜她伤得太重,一句话也叫不出来,能发出的也只是狐狸的‘吱吱’声,不敢出声分散他的心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身上的鲜血为了护她而飞溅。

不知过了多久,千藤旋魔庞大的躯体轰然倒下。

他回头对他笑了笑,“你是我福星,我们赢了。”

话落,高大的躯体直扑而下。

那一刹,她吓坏了,怕他就此死去。

挣扎着挣脱牢牢绑在自已身上的布带,用他的长戟刺穿胸口,取了心尖血喂他。

身上的伤势本来就重,再取了那些心尖血,再支撑不住,昏死在他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股热流源源不断的输进体囧内,这感觉,她再熟悉不过,是他将真气输入自已体囧内的感觉。

心里一喜,他活着,睁开眼,果然见他那双幽黑眸子正焦急的看着自已,见她醒来,少笑容的面颊上顿时绽了笑,将她抱紧,“你没死,真好。”

她想的却是,他还活着,真好。

动了动,身上却紧崩崩的难受,一呼吸,胸口猛的抽动,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去,看向她的胸口,柔声道:“别动,小心崩了伤口。”

她这才知道,自已的身子被他用撕碎的衣裳里得象粽子,忍不住笑了,一笑,扯到胸口的伤又痛,痛得直掉泪,于是她又哭又笑。

他见她这又哭又笑的模样,反而被她逗得乐了,将她抱起,长叹了口气,“你因我而卷进这场劫难,我不过是不忍弃你,你竟用心尖血来救我。当真是世间万物均有情,就连你这小小的狐狸蛋子,也是如此。”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异样,“不过你还只是只小狐狸,心尖血万万取不得了。”

第二卷 第168章 表哥是天

她笑了,原来他也知道九尾狐的心尖血的妙处,虽然不似传说中的那般起死回生,但只要有一口气,也是能将人救回来的。

白筱想着这些过往,他是一个连那么一只又脏又丑的小狐狸都不舍得弃的人,怎么可能是十恶不赦的人?

又怎么可能该受那样的命格?

所以这里面绝对另有原由。

命宿星给人安排命格,也得按上天想给这人什么样的命格而定。

所以说他的命格虽然是命宿星定的,却是上天的意思。

这等不公平的命格,也怪不得他要逆天而行。

她心系容华,为容华而焦虑,但这不是她可以任意伤害一直守护着她的表哥的借口。

风荻的心,她不是不明。

在过去,她无忧无虑,时常她和六子闯了祸事,总是风荻为他们担着,久而久之,便总听见别人打趣风荻:“你还不快去把你的那个小狐狸蛋子守住了,小心被人拐了去。”

“那小狐狸蛋子,那么浑,你以后娶了她回去,管不管得住?”

“你今天怎么不跟着你那个小狐狸蛋子?”

………

………

………

虽然她每每听到,总是不高兴的撅了嘴,她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他的,而且她做什么要他来管着。

六子听了这些话倒是满心高兴,觉得如果她嫁了大表哥,那他们三个人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不用担心大表哥娶个厉害的表嫂回来管着他,便不再理睬他们,更不怕他们捅下的漏子没人来补。

一天到晚唯恐风荻嫌白筱太皮,哪天突然不肯要她了,恨不得天天吊到风荻脖子上,将他粘巴的更紧。

为了这些笑话,她还被碧珠姐姐按着狠狠的扁了几次,骂她一天到晚没事给大表哥惹事,闹得谣言满天。

那时她才一万来岁,被碧珠打得很是不服,谣言又不是她造出来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再说大表哥也没曾在意,听了还乐呵呵的,丝毫不恼,碧珠恼个什么鬼。

不服归不服,隐隐已经知道,只怕自已以后长大了是要嫁大表哥的。

没想到那九九八十一难却让她失了心,将一颗心遗失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从小到大,大表哥将她捧在手心,小心护着,在她看来,大表哥就是天,天塌下来,也有大表哥顶着。

可是与那个男人,却是掺着挽着战战兢兢的一路行来,几经生死,尝尽了离别之痛,没有对方在身边,躲在黑夜里舔伤口时的痛和孤独是何等刻骨铭心,钻心入肺。

他不象大表哥那般了不得,什么事到手上都能应手而解,。他会受伤,他也会迷茫,但他真实的存在。

绝望中与他重逢,又是何等惊喜失措,那时只有一个念头,就算他什么也不是,她也愿跟着他,哪怕是上天入地。

白筱将脸紧贴着风荻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现在知道大表哥也不是无所不能,也会受伤,也会心疼,可是她知道的太晚。

风荻暗叹了口气,将她抱紧,拭了她眼角的泪,“别哭,天下没有解不开的棋局。”

白筱点了点头,慢慢合了眼,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棋局该如何解。

风荻心念的却还另有一事,看着白筱微微踌躇,终是向鬼差问出了口,“你可知一个叫莫问的,他的魂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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