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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10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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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这副情形,他却要她安分?

见他低头一点点覆下来,呼吸更乱得自已也分不清该呼还是该吸,偏手脚都被他牢牢定住,任她怎么扭动,就是不肯放开她。

他带着淡淡酒味的呼吸拂在她唇间,心跳陡然加快,忙将头一转,他的唇贴在了她耳鬓上。

不等他发作,将眼一闭,抢先开口,“我宁肯和若若一同死去,也不愿你这样。”她不愿他再往深处陷,她承不起他的情,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以后痛苦下去。

宁肯他现在恼她,恨她……

他眼里即时凝了冰,却在她耳边吻下,贴着她的耳,低声开口,“我对女人不象容华那么有耐心,你不想我太粗鲁,就别再惹我。”

笃定的语调,决绝中含着冰,与对面墙上两个贴相拥的暧昧影子形成截然的反差,让白筱自心底升起一抹寒意,身子微颤了一下,低唤出声,“古越,你不能……”

“很好,还知道我叫古越。”

白筱心口一紧,又听他慢条斯理的道:“我解决需求,你保容若,彼此并不相欠。”

她别着脸,看不见他这时的表情,只觉得他每一个字都象寒冰浸骨,身子和心一同冷了下去。

烛光被风吹得一闪,墙上交缠的影子微微的晃动,将屋中温度瞬间煽得越加炽热,白筱却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冷。

随着容华的死,而零零碎碎的心,更是散得无法收拾,“古越,你不该如此……”

他冷笑,不该如此,那该如何?“

她心疼,他的心又何尝不痛?

他痛得恨不得将她掐死在手掌之中。

这一辈子只动了一次情,便栽在了这个害死自已兄长的女人手中。

白筱方才的一阵乱挣耗尽了她的力气,急急的喘了两口气,带着哭腔,“男女之事对你来说,可以没有感情,我不能。“

他唇边浮起一抹讥诮,幽深的眸子里却是不再压抑的怒气,谁没情?

听她一句话,心就冷上一分,心头鬼火直冒。

蓦然堵着她的呼吸,在彼此都快窒息而死时,才猛的退开唇,额头抵了她的额头大口喘气。

冷看着她,将薄唇一抿,空手去褪身下锦裤。

白筱心里‘咯登’一下,拽着他裤腰,“我办不到。“

窄眸一寒,扳开她的手,褪去锦裤,滚烫烫的抵了她腿间。

移唇过来,堵了她的嘴,再不想听她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她说的越多,越叫他心寒意冷。

失兄之痛,失心之痛,排山倒海般压来,他额头跳痛的厉害,心中对她越是憎恨,越是恼怒,却越是想得她,看看她到底狠心到什么程度,到底想将他对她的这一颗真心,蹂躏成什么样子。

他背着光,眸子一刹间变得黑不见底,吻着她霸道的索取。

白筱望着她漆黑的眼,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呼吸一窒,那夜以为容华要死了,不料他竟又活了转来,也是这么生硬霸道的吻着她,急切而迫切,就好象不这么,他们就会再次分开……

僵着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同样凝视着她的眼,眼里慢慢蒙了雾,变得痴痴迷迷,呼吸渐渐急促,身体随着他的身体慢慢变热。

他的动作蓦然停下,眼里怒意骤然升高,离了她的唇,低骂了声,“该死!“

又飞快俯身,吻上她的唇,霸道之气勃然肆溢,放开扣着她的手,掐了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在她一痛回神间,吻得更紧。

白筱呼吸一顿,从幻觉中惊醒,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象是推在一堵铜墙上,丝毫推不动。

他眼里含着怒,舌长驱直入,吮搅着她,不容她有片刻分神,宁肯她痛,也咬得他痛。

哪怕她片刻不肯安分的乱捶乱打,也不容她分神将他当成另一个人。

宁肯她恼他,也不愿她拿他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

眼见她神色又再迷离,勃然大怒。

蓦然压高她一条腿,卡在自已腰间,硬硬的抵了她,在她一颤之际,俯身她耳边,冷声道:“记好,我是古越。”

腰猛的往下一沉,硬生生的抵入。

第三卷 第015章 何为勉强?

白筱只觉得身下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崩紧,心顿时沉了下去,绝望的闭上眼。

与他终是再也脱不了关系……

“我不是香巧。”

他眼里是腾腾的怒火,扣了她的下颚,“我宁肯你是她。”如果她是香巧,他根本无需理会她的死活。

白筱迎上他微微扭曲的俊颜,象有千百只手在揪着她的心口,胸腔欲裂般的痛,“你何必勉强自已?”

他冷笑!

勉强,自从被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指着香巧给他下了相思锁的毒,便在勉强中辗转。

勉强……不勉强那又能如何?

他愿意的时候,她可有一次顺了他的意?

或许这一辈子都注定只能得个勉强!

“你知道什么叫勉强?”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得高些,紧抿着的唇,窄长的眸子冷如寒冰,“我生平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母亲。那个时候,你可知道什么叫勉强?”

白筱被迫看着他的眼,周身象被冷风割肤。第一次听见他在湖边说的那些话,便猜到他与他亲生母亲间有着什么解不开的结,万万没料到,会是如此。

冷气卡在喉间上下不得,怔看着他作声不得。

他深埋在心底,不容人碰触的伤疤被她无情的揭去,就是过了这许多年,闷痛仍犹在心上。

身体微动,她的干涩抵触,令他身下一阵抽痛,蹙了眉头,低头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吮咬,迫她睁眼对视着他的眼,将她按紧,用力深抵入她体内,更痛得抽了口冷气,咬了咬牙,忍痛大动起来。

只求心里憋着的那股无法散去的痛,能被身体上的稍稍缓去。

他呼出的热息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拂在她面颊,在他毫不留情的进出间,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连成一片,片刻间浑身上下已布满一层冷汗。

身体被他死死抵着,无处可以受力,只能双手紧抠了他的肩膀,随着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痛,十指抠进他肩膀肌肤。

他自小练武,臂膀裸实,又长年在战场上打滚,大小伤没少受,对臂膀上的疼痛自是浑然不顾。

一进一出间,却痛得后背一阵一阵发麻,汗湿了一背,然体内流淌的火热渴望却被撩到极处,急促的呼吸与她的喘息交错。

难言的痛楚中又有一缕莫名的满足,只盼能更多的将她占有。

白筱飘忽的思绪被难以忍受的疼痛唤回,只觉得心疼,身体痛,哪里都痛,最后已然不知到底什么在痛。

咬牙忍着痛,不呼痛出声,泪却盛满了眼。

泪顺着脸膛滑进粘合着唇间,微微的咸在彼此嘴间化开,分不清到底化在了谁的唇中。

他动作微顿,蓦然唤了声,“白筱。”

在她一惊之下望向他时,身体一退间,又是重重冲进,越发的加大动作。

他只想她知道,现在在她身体里的不是容华,是他古越。

容华没了,他古越会守着她,让她依赖。

然她的排斥和隐忍象尖刀一般一下一下的挖着他的心。

深种在内心深处,欲出而又寻不到出处的渴望生生的将他逼得如置冰窟,从心尖一路冷下去,直抵最深处,再传遍全身每一处,就连指尖都冷得发麻。

内心的渴望越是得不到一丝满足,身体的渴求就越加的强烈。

锁着她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沉眉纵横在她体内。

“很痛,是吗?”

白筱痛得唇色泛白,微微的哆嗦,硬是将牙一咬,不出一声。

如果她肯向他服声软,哪怕是抱了他说一声‘痛’。

他定会缓下来,试着寻能让她好过些的方式,偏偏她倔强到宁肯什么都自已一个人承担,哪怕失去性命,也不愿依赖他。

愤怒中淌过的是更多的凄然失落,真想将她的心一层层剥开,看看那最深处是何等的铁石心肠。

“不痛吗?”他怒到极点,也痛到极点,缓缓退身出来,又自猛的狠狠抵入,直抵她最深处的柔软,身体也是痛得一抽搐。

她痛得一阵晕眩,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滚滴而下,死咬着唇,鲜红的血滴从齿间渗出,腿间不由自主的将他夹紧。

他身体一颤,蹙眉紧锁她的眼,掐着她腰间的手往自已用力压下,身体迎着她又是深深一抵,喉间一声闷哼,热流直涌而出,极致的畅意夹杂着直达四肢百骸的痛在体内窜开,脑中一片麻木。

人飘飘忽忽的久久方回神,眸子阖了一会,才深喘了口气,手掌移上,将她汗湿的身体搂入怀中。

她虚弱的抬头睨了他一眼,崩着的身体即时放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心里‘咯登’一下,探向她呼吸,将指压在她颈间动脉上,知道只是一时虚脱的暂时休克,长松了口气,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深深浅浅的喘息。

暖热的唇贴着她的脸,一点点吻她的泪,动作轻柔,低叹了声,“你为何非倔强至此,为何我就不能成为你的依赖?”

一动不动的将她紧拥着,等气息略为平缓,才退出她身体。

也不唤下人进来服侍,将她打横抱了,踢开蓄热水的缸盖,拧了热巾,细细为她清理干净,方将她送上床,手指一一抚过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眸色慢慢黯了下去。

良久才抖开大红喜被轻轻盖上她的身体。

刚才只想让她痛,让她知道在她身边的是谁。

这时却唯恐重了一点,而弄痛她。

看着她晕迷中仍蹙着的眉头,心中酸楚,辩不出是何种滋味。

转身返回隔间,拧了桶冰水,当头淋下,头脑有片刻的清醒,额角的赤痛越加明显,烦燥的将水桶掷开。

对身上的水珠,也不多做抹拭,随意扯了方才丢于一边的衫袍穿上,开门而去。

白筱在他转身之际,已然转醒,只是装睡不起,听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门‘匡当’一声响,整个人唬的浑身一震。

身上无处不痛,对他却寻不出一丝恨意,更多的却是歉疚。

容华不该如此……她也不该为容若存那点私心……

想到容华,心中又痛又气,起身寻了衣裳略做收拾,朝着后山奔去。

她记得秋菱皇后的石墓不远处有一间新墓,她问过容华,那是谁的墓。

那时容华笑笑然的道:“这里可是地灵之地,等哪一天,我觉得活得腻味了,就躺进去歇歇。”

她以为他只是说笑,因为皇家提前修筑石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现在才知道,那那时根本不是说笑,他万事深谋远虑,早就有这打算。

他根本就是个浑蛋。

远远见容华的石墓石门大开着。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里面,白筱脸色微白,停了下来,转身回走,这时候实在不想与古越在碰面。

回走几步,又自转了回去,轻手轻脚的走向门边,向里望去。

石墓里如同容华山边的小院般简单朴实,六角形的石屋当中安置着不知什么材质的青石石棺,棺盖未合,然棺壁较深,从门口望进去,无法看见棺中情形。

头顶悬着盘着的青龙长明灯,灯火随着地风扑闪,时明时暗,却顽强的不会灭去。

四周支着六根盘龙石柱,石柱上镶有照明的夜明表,除此外再没有别样值钱的东西陪葬。

古越依在石棺一侧的盘龙柱上,墨黑的长发犹滴着水珠,身上只穿了今晚所见的那件单薄黑袍,身上不知是被汗还是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肌肉轮廓,衣襟大敝着,只在腰间松松一束,露出他裸实精壮的胸膛。

白筱这时心里再难受,见他如此,脸颊也有发热,从太子殿过来,也要走上不算短的一段路程,他竟就这么走了过来。

知道他向来不羁,但万万没料到他不羁到这程度。

古越手中提着一坛子酒,仰头往口中倒,墓中歪七倒八的滚了许多酒坛,可见这几天来,他在这里喝了多少酒。

白筱暗叹口气,望向石棺,顾虑古越在里面,不敢进去,朝石棺看去,只能看见石棺里一角雪白的衣裳,视线落在那一方衣裳上,便再挪不去别处。

之前的怨气也再燃不起一星半点,痴痴的望着,身体软滑下去,依着门外石壁坐下,什么也不愿想,好象能这么陪他坐着,也是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匡’的一声脆响,一个酒坛在棺缘上裂成碎片,里面的残酒飞溅开来,陡然一惊,看向又提了另一坛酒的古越。

他全然不理会从两边嘴角溢出的酒液,只管一口一口吞咽着不断倒入口中的烈酒。

直到酒干,才将眼一阖,等上涌的酒气下去,便睁眼将手中空坛向前方石棺狠狠掷去。

望着碎去的酒坛,自嘲一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向石棺走去。

双手撑了棺缘,弯身看向棺内如同熟睡的容华,唇边轻勾,似笑,眸子里的光华却冰寒刺骨,“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酒意翻上,身子一晃,他阖眸忍下,再睁开眼,眼前迷蒙中,容华神态安祥,怒从心起,恨不得伸手入棺,将他拖拽起来,怒吼出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第三卷 第016章 在意了

白筱不知自已怎么回的太子殿,懵懵的望着帐顶苦笑。

容华布下这个局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环境?

而古越口口声声说:“男女之间无需感情。”其实他又何尝当真放得开。

今晚与自已当真就象那时与香巧时那么无所谓?

古越的那一声声嘶声反问将白筱的心一下一下的刺穿,痛得一阵抽搐。

明白当初的想法,只要与古越生疏开来,过些日子,或许便便能将自已淡去,已经是不可能。

脑海中一阵容华,一阵古越,一阵容若,乱成了一锅粥,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但被古越这一闹,反而慢慢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怪容华,他已经是去了的人,哪怕是将他恨死,他也不知道了。

如今只有先顾着容若,过些日子设法寻到六哥,让六哥去九重天打探一下。

到底散光的事准是不准,盘古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谁不将七魂六魄尽数散去,能有散光之说。

除非古越将自已体内的魂魄尽数还给了容华……

白筱打了个寒战,如果古越把魂魄还给容华,他根本就没几日可活。

一骨碌翻身坐起,刚要下床,听见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从屏风一角隔着珠帘,能看见被门外的风吹起的一方黑色袍角。

以为他今晚不会再回来,完全没想着避。

想着他方才喝下那许多的酒,心猛的一跳,自已都没将这件事想明白,更不用指望能和醉酒的人讲道理。

忙翻身躺下,闭目装睡。

古越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才迈步进来,把门掩上,向里间走来。

脚步虽然细碎拖拉,却还算稳当,不象是醉得糊涂。

白筱只觉酒气隐隐飘来,实在不知他将会有什么举动,心里七上八下,更加不敢睁眼。

古越到了面前才停下,借着烛光看着面朝着里面而睡的白筱,过了半晌,轻叹了口气,挨?床边坐下。

伸了手,轻抚她因紧张而发红的面颊,动作轻柔,全然没有方才的粗鲁。

半晌,听他道:“我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为了活下去,从来都是他扮我,我扮他,不分彼此。所以我与他一直都是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没要分谁是谁。都觉得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后来我杀了自已母亲,也不愿再活下去,可是他偏不让我死,冒着自已将魂飞魄散的险,也要将魂蓄在我的体内。那以后,更没将自已与他分出谁是谁。在他看来,我是他的兄弟,他至亲的人。在我看来,我却是他的影子,我就是为他而活,有他就有我。”

白筱闭着眼,心跳得更厉害。他以前虽然直爽,想要什么就明着要,但却不爱提往事,更不会说自已的心事。

这时拿不准他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不是当她睡了,听不见他的话,居然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他轻抚她面颊的手停了下来,扶了她的肩膀,在她身后侧躺下来,身体轻贴了她的手背,小心将她和着被子一起揽了,唯恐手脚重些,将她弄醒。

白筱放缓呼吸,假装睡着,一动不敢动,怕他察觉她醒着,便不再往下说。

他等了一阵,不见她动弹,才接着往下说道:“所以对你也是一样……直到我知道你心里只装了他一个,我才明白他是他,我是我,我根本不是他,他也不是我。”

白筱身体微颤,是自已生生的插进了他们兄弟之间。

好在他很少与人说心事,也不大擅于表达,象是满肚子话,却寻不到方法来表达,说了这么一句,便又停了下来,思考着该怎么接下去,没能发现她身体的异样。

他抬眼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慢慢靠近,将唇轻贴了她的耳廓,滚烫的耳廓在他冰冷的唇上泛开一阵暖意。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叹了口气,“我与他虽然有两具身体,可是魂魄从来没有分过,我们一直就是一个的魂魄。他走之前,只将从他母亲体内收回来的魂留下了,其余的全蓄进了我的体内。按理,我和他更是融为一体。我与他从来没分开过,看着他这么走了,我……”

他说到这儿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内心的跌宕起伏。

白筱咬紧了唇,轻贴在后背上的胸脯不住起伏,能感到他失去容华是何等心痛,突然想转过身,将他紧紧抱住,告诉他,她明白他心里的痛,因为她同样为失去容华而痛。

心里固然想,却僵着身子,没敢动弹。

古越直到情绪稳定了些,才又说了下去,“本来以为,他走了,我更应该护好你和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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