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蝶舞阳仍然主得他睡前的那一句:“舞阳,终于,我的人生完整了。 ”他的一句话,让她整整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睡。
原来定好了一个月之后,在眷离国举行婚礼,蝶舞阳需要去安排一些事情,却被殇聿日日缠着,就像前段时间在的时候一样,日日夜夜的缠绵不休。他本不是如此缠绵儿女之事的人,因此倒是让她感到疑惑,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也便由着他去了。
如今又这样,蝶舞阳也才明白,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因为不安。
因此,蝶舞阳也就由着他了。|vicdy手打,转载请注明|
这日用晚膳的时候,殇聿忙碌着给小若翾夹菜,惹得离儿和镜尘夜一阵不满,却也无奈,因为自从小若翾出现以后,殇聿待他们的好竟估余留点滴,所有的爱都转到那霸道的小若翾身上,无论他们怎么反对也没用。
蝶舞阳看了轻笑,却在殇聿为她夹了一块冰玉肘子,忽然一阵反胃,忙捂着唇角转身而去。
“快去宣太医!”连忙吩咐着宫女,殇聿这又跟着蝶舞阳而去,轻抚着她的后背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是?”眸间却有着向许得意。
狐疑的看着他,蝶舞阳有几分不确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我没有。”|vicdy手打,转载请注明|
“真没有?”蝶舞阳有些担心,若此番真如自己心中所料,恐怕届时的五年之约也就化为泡影了。
“你不信我?”
“没有。”
说话间,太医已经匆匆忙忙的行了进来,蝶舞阳没再说话,还是安下心来的好:“你看看,本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公主。”太医颔首,隔着巾帕,搭在蝶舞阳的脉搏之上。
殇聿紧张的看着太医,而后又紧张的看了看蝶舞阳腹部,似乎在等着什么,又似乎在期盼着什么。|vicdy手打,转载请注明|
他的表情,落在蝶舞阳眼里,已经是一片了然。
松开手来,太医起身说道:“恭喜元离皇,公主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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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幸福遥远 想谁?
太医的话刚落,殇聿的人已经消失了,反倒是蝶舞阳一脸的怒气,终于明白了前些日子他为何答应五年之约能那般的爽快,终于明白他为何日日夜夜的没完没了:“殇聿你故意的。”愤愤不平的看着消失的男人,蝶舞阳终于明白,无论如何,她总是斗不过他的。
看着素来端庄的竞文公主竟然如此激动,一旁的太医都怔住了。
就寝的时候,蝶舞阳一直等着殇聿,却不见他回来,估计也是在离儿他们那边。
心下不觉苦笑,碰上这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人,也不知是她今生的幸还是不幸。为了得到她,他倾尽天下人的性命;为了能长相思守,他对她阳奉阴违。这样的他,都是他一次次的改变,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去气什么?
睡梦中,蝶舞阳感觉到殇聿小心冀翼上榻的动作,一时来气,蝶舞阳身子微微侧向外面,双手伸开,挡住了殇聿上榻的动作。
蝶舞阳感觉到,自己这一动作,把殇聿吓了一大跳,马上停下自己的脱衣衫的手,屏息凝神的看着她。|小爱via手打,转载请注明|
没有理他,蝶舞阳只是闭眸浅眠。
过了许久,殇聿这才宠溺的蹲于床榻旁,柔声问道:“还气着呢?
依旧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故作没醒。
“难道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么?”躺于她的身旁,殇聿在她耳畔柔声说道:“好了,你……”“你故意的,还想让人不气么?”想想就觉得难受,亏自己还一直觉着亏欠着他,如今倒好,无非就是他在暗度陈仓,“你当初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如今又这样,怪不得你前阵子没完没了。”
“可是我没答应说不要孩子了啊,这有什么冲突?
“你……”她素来不会说话,如今被他一问,反倒不知该如何说了。
见她还要说话,殇聿不悦了:“蝶舞阳,你越来越难伺候了,脾气是益发的大了。”紧拥着她身子的手,也微微松了松。
一见他动怒,蝶舞阳当初那股子拧劲又上来了:“那你伺候别人去,省得让你看着闹心。”想想自己这些日子,似乎还真是习惯了他的宠溺,心想着自己说话似乎太过:“闹心也不行,你答应过把我宠坏了也不放手的。”
本来听着她前面的话还稍稍失落的殇聿,一听她后面的转变,当即笑逐颜开:“宠你,值啊。”如今的她,相之于以前,更加的让他不舍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承认,所以我只能用孩子。在你面前,我从来没有太多的坚持,也没想过要跟你作对,可此番你不觉太过分了,我们本就分开了五年,你再来一个五年。”
抬起她的手,轻抚上的脸颊:“舞阳,我已不再年轻,经不起那么多的分离,十几年的血腥,已经让我心力交瘁,我怕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伴着你,分开的五年,他人只见我的风光,殊不知我是数着那一次次的日落月升过来的。”这一生,他最的理想是复仇,而最大的愿望,却是与她相伴一生:“所以舞阳,我们能拥有的日子并不如他人那般天长日久。”
指尖细数着他鬓角的深纹,那里,曾经在日光之下,她能看到几丝银白:“我不气你,只是如今怎么办?我始终是不能放下镜尘夜,我……”
“没事,我不去眷离国,我来殇国就好了,先前我没有留下的借口,如今有了孩子,我也能留下了。”若在以往,他定然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得到想要的东西,还需如此么?因为是她的母国,所以他才会这般费尽心思。|小爱via手打,转载请注明|
“可是你留在殇国,这算怎么回事啊?眷离国怎么办?
“无碍,且先让御陌管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会告诉我。”
“你不担心么?那可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
“除却你蝶舞阳,这辈子又有何事需要我那般的操心?”狂妄的开口,并非是一种自我标榜,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视天下:“好了,不说了.你若还要拒绝,那我可真该生气了。”
微微一笑,蝶舞阳心疼的看着他:“你以后不可以说自己老了,我可不想跟一个老头子同床共枕。”
这句话,应该算是蝶舞阳极为温存的一句话,殇聿笑逐颜开:“舞阳好乖……”说话间欲伸手至她的胸前,欲解开她的衣衫,却被蝶舞阳用手打掉:“别闹,伤着孩子怎么办?”
耸了耸肩,殇聿咬牙道:“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初什么都不答应。”见她投来的眸光,忙又拥着她说道:“罢了罢了,早些睡吧,过两日也该上路跟我回去一趟了。
蝶舞阳闭眸,心下长长的叹息,好幸福好幸福。
殇聿的爱,就像一种毒,知道她不会那般轻易的接受,所以他一点一点的植入她的体内,让她将之当成一生的精髓,让她无法舍弃。对于他的爱,她甚至知道自己一旦恋上,那便失去了自己的一颗心,单,她却无怨无悔,在心痛过后,再一次的飞峨扑火。|小爱via手打,转载请注明|
又是一个春日,又是一年过去了。
一行人刚到皇宫门口,香菱便早早的候在那里,看到蝶舞阳与殇聿前来,满脸的笑容一可掬:“盼了整整六年,总算是把妹妹盼来了。”这才盼来蝶我样的一次回眸。
浅浅一笑,蝶舞阳还是不能习惯他人过分的亲近:“谢谢王妃……姐姐的挂心。”
“瞧这话说的。”
“香菱你多操心了。”殇聿感动的笑了笑,今生,他欠香菱太多了。
刚踏进皇宫,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熟悉味道,那是桅子花开的香味,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丫能闻到桅子花的味道,于蝶舞阳来说,是殇聿不动声色的宠溺。
在皇宫里,因为蝶舞阳担心会让香菱难堪,所以也是逐步出门,出去了也不知做什么好。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何香菱是右心皇后,只因左面的位置,殇聿始终在为自己留着。听到御陌前来宣读圣旨册封之时,蝶舞阳的心也跟着感动。
两人续了一番旧,御陌与当初一般,容貌没有殇聿那么的沉稳,六年的时间
,只是让他变得更加的适合朝堂。
责备了蝶舞阳的残忍一番,便和一旁的小若翾逗起嘴来:“小若翾,跟叔叔出去玩好不好?”眸光却偷看了一旁的冷眉几眼。
皱了皱眉,小若翾了然的开口:“你这是别有用心。”
御陌一脸跃跃欲试当即被自己的口气噎住:“真没礼貌,跟你爹娘一样。”话虽如此,却也是含笑佯骂:“怎么可以这样说师祖呢?
“别说师祖,让你当师祖,我觉得有些丢人。”
一句话,说得蝶舞阳和冷眉缓缓轻笑。|小爱via手打,转载请注明|
“当然,叫师祖明显的把我叫老了,毕竟我还这么年轻。 ”洋洋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御陌身为满意。
细细端详了一番,小若翾煞有介事的说道:“罢了,还是叫师祖吧,不然还真对不起你满脸的皱纹。”
“扑哧”一声,那是冷眉的隐忍不来的笑声。
蝶舞阳轻叹,这小东西,益发的无法无天了:“小若翾,怎地如此无礼?
“好的,御叔叔。”
感激的朝蝶舞阳投去一瞥,还是舞阳比较含蓄:“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这段时间你不在,我都想死你了,回来就拿我找乐。”
“哦?确定没有想错人?”小若翾意有所指的看着冷眉,惹得冷眉一张冷脸泛出红晕。
御陌瞪了两人一眼,摸了摸鼻子:“当然,怎么会想错人呢?难不成放着这可爱的小妖精不想,我去想那块石头么?”御陌对冷眉,始终还是有着几分怨念的。
“石头?这屋里,除了她,似乎没有别人了。”
“我绝对不是说的冷眉。”心里暗骂:我当然是骂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此地无银,你果然是说我师父。”小若翾笑看着冷眉,而后开口:“师父,御叔叔为何会想你啊?
实在受不了了,御陌不再说话,只是一把抱起她:“小姑奶奶,你快走吧。”说完,不意外的能预料到冷眉跟着而去。
蝶舞阳笑着没说话,小若翾的性子,看似火爆。但也极为细心,这么短的时间,便能知道冷漠的冷眉和御陌之间的事情,可见她的聪颖,也怪不得殇聿那般的疼她,父女两一见面,小若翔也就向着殇聿了,让他颇为得意。
此番前来,殇聿依然只带了小若翾前来,还记得那日离儿和镜尘夜气得不行,然殇聿都拒绝了。因为考虑到镜尘夜是一国之主,若要来眷离国,很是不可能,留下离儿,无非是为了跟镜尘夜做个伴。
刚轻松了没多久,蝶舞阳便听外面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番外之幸福遥远 谁看了文珺的信
赶紧站起身来,蝶舞阳欲起身相迎,不想香菱却已经行了进来:“妹妹怎的如今反倒多礼了?”笑着亲昵的拉住蝶舞阳的手:“去岁我错怪了妹妹,还望妹妹别见怪才是。”
“皇后娘娘多想了。”
“妹妹,此番我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心下微微一紧:“何事?”
“此番皇上带着妹妹回朝,该是还要回去吧?
“嗯。”蝶舞阳本觉对不起香菱,如今,殇聿若真跟自己去了殇国来,委实待香菱太不公了,却也不得不回道:“皇上是那么说的。”
虽早已料到,香菱仍然微微的吃惊:“妹妹觉得如此,对皇上,对我公平么?”她不怪舞阳,怪只怪皇上对舞阳的心太过坚贞:“用了五年的时间,我守住了他的人,也知道其间的辛酸。因此,如今,我不为自己,只是为了眷离过百姓所做这一切。”
这一点,蝶舞阳没有考虑过,因为殇聿说能够完成,所以她不去在意那些,如今经香菱提起,她似乎太过:“可皇后娘娘应该知道,若皇上要做何事,臣妾也不能反驳,不然当年也不会有五年分离。”
这句话,让香菱身子轻轻一颤,一旁的小苓连忙不动神色的扶住她。
“妹妹这话是在威胁我么?
“皇后娘娘误会了,而是我本意就是如此。”舞阳知道香菱是误会了,自己说话太直,也难怪:“皇后娘娘想想,若我没有说服皇上,怎的又会等到现在才回眷离国?
羞愧得满脸通红,香菱向来也不是那种人:“不好意思了,妹妹,可此番……”
“皇后也在此呢。”殇聿一脸兴趣盎然的行了进来,看着香菱前来,知道此番并不单纯,脸上却也没有任何不悦。|小爱via手打,转载请注明|
对香菱,他从来都不曾动过怒,此番自然也不会。
“臣妾此番前来,无非……”
“皇后娘娘是来跟臣妾叙旧的,皇上似乎兴致不错呢。”
殇聿瞥了她一眼,顺势说道:“嗯,还好。”
“皇上,那臣妾先告退了。”说完,福了福身便欲出去。
“你等等,朕送你回去。”拍了拍蝶舞阳的肩,殇聿扶着香菱便行了出去。
蝶舞阳微微摇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得任由殇聿与香菱一起离开了。长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反倒成了那坏人了,然,殇聿又有什么错,他想做的,无非是长期伴在她身旁;而香菱,不过是为了眷离国百姓着想。
他们三人,谁也没错,只是错在相遇的时间和所处的坏境不同。
窗外的板子花,传来阵阵的清香,如此的季节,还记得那个花香的日子,她坠湖后醒来,他强咬出来的鲜血时抛下的那句话“你的死,如今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便不能死。”
没有想过死,所以活着,她只能与他并肩而行。
他要的,她便给;他牺牲的,她也不会愧疚。
唯此,或许才是爱的一种极致吧。
御陌和冷眉两人站于树下,看着缓缓向上爬去的人儿,满脸被太阳晒得通红通红,但仍然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拧劲,跟殇聿像极了。
“若摔了她,你如何向小姐交代?
御陌轻笑:“冷眉,你未免太紧张她了,又不是你生的。”
冷冷的瞪又他一眼,冷眉无奈的开口:“皇上多么宝贝小若翾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她出事……”|小爱via手打,转载请注明|
“我说冷眉,你不会是对殇聿感兴趣了吧?”这一点,御陌早就心有不悦了,每每看到冷眉那般忠心的听候殇聿差遣,他就憋屈,如今倒好,好不容易说几句话,她也不放过殇聿的名字。
“你瞎说什么?当年不是你让我保护皇上的么?”
御陌真是气得不行了,当即喊道:“当年虽是我让你保护殇聿,却也没让你拼死相护啊?”说到最后,他都是吼出来的。
“御叔叔,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师父?"小若翾高高在上的喊着,手上拿了青涩的李子。
“小若翾,你别瞎说,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御陌回首朝小若翾殷情的一笑,待她放心,这又转身朝冷眉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对殇聿有意思了?”
“我没有。”冷冷的转身,冷眉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怎么能五年都忍心不回眷离国?”
“小姐待我那般好,我能离开么?”舞阳待冷眉的好,不是嘴上说的,而是以自己的行动来完成的:“六年前我跟在小姐身边,谁都知道,我是皇上的手下,而小姐为了能让众人相信我,其间做了很多很多的事,后来殇国文武百官虽知道我不会背叛,却也传出小姐和我的暖昧,而身为人母、一国长公主的小姐,却从来没有半分解释。因为她认为众人如此以为,才会让我在殇国过得更好;而每每我月事来了,因为怕别人会知道我的女儿身,蝶舞阳便会亲自煎药,减轻我的疼痛……”这些,蝶舞阳从来都没有说出来,但冷眉却一点点的记在心里。殇聿和蝶舞阳,两人太过相像,需要的便是他人偶尔的一个折合。所以在皇上伤重时,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带着小若翾前去。
“好了好了。”御陌怎能不知道蝶舞阳的好,就是如此,他才放心的让御陌跟着前去,但是他仍然不甘心冷眉将蝶舞阳看得比自己重:“蝶舞阳重要,难道我十年的肚兜,就白给你做了? 我的安慰就不算么?”嘴巴撅得老高,御陌很是不满意。
还记得那时,他不过十五岁,冷眉五岁,为了能够好好的照料冷眉,刚刚家破人亡的他,学会了给她做肚兜,一做便是十多年,教她武功,却惟独忘了教她感情,才会让自己失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将皇上和小姐保护好啊。若不是皇上是你在这世间唯一胜过亲人的人,我又怎会如此拼命的保护?”第一次,冷眉觉着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是如此的痛快:“再说了,我又没让别人做过肚兜,穿的还是许久以前给我做的……”越说到后面,冷眉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比小若翾的还红。
“冷眉,你说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
当即愕然,冷眉哭笑不得,一张冷漠的脸上,满是苦涩的委屈。想不到风月场上的高手,竟然会问如此的问题,如今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细细想了一番,御陌激动的看着冷眉:“你是说你也喜……”话没说完,只听从树上传来的一个声音传来:“啊……”
小若翾的身子,就这样从天而降,硬生生的打断御陌进一步的问话,来得及的,只是随着声音而抬首,接住那个小小的身子。|小爱via手打,转载请注明|
“御叔叔,你怎么哭丧着脸?”小若翾不解的看着远远行开的师父,看着御陌很是不解:“师父怎的离开了?
“小姑奶奶,下次我还能带你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