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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的眸光也追随着他而去。

出门的时候,蝶舞阳唇畔带着淡笑稍稍的转眸,却刚好碰上他回身打量的目光,让他吞噬了她所有的偷笑,眸间似乎带着一丝丝的不悦和对她故意为之的惊讶。

急急忙忙的转身,这才快快的走了出去,身后仿佛还传来殇聿的一声大笑和香菱轻问他为何兴致那般高。

而蝶舞阳,竟然生平第一次,提起裙摆从碧云轩飞奔而出。

天空,被白雪印的分外明亮,远远抬眸看去,仿佛是隐形的太阳照耀,分外闪眼。脚步,稍稍的凌乱,脸上,是她不曾有过的散躲,曾经一度被藏于心底的东西,因着一个缺口,慢慢的发芽,生长。

宽松的衣袂,拂过小径边的积雪,竟然扬起一阵薄薄的一层细雪纷飞起来,一头长长的青丝,随着纷飞的雪花飞舞,远远的自阳光下看去,是仙子飞天一般迷人。

自窗子里看到这一幕的殇聿,唇角再一次勾起,好美,从来没有人在奔跑的时候能这般的美丽,如凌波仙子一般,如此让人惊魂失魄。

“爷,今日心情不错呢!”香菱一边为殇聿置菜一边笑道。

“此话怎讲?”

“因为我们家的爷突然大发善心,看见舞阳妹妹不再横眉竖眼了啊!”

“感情本王在你心里一直都很凶?”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像夫妻,不像情人,更多的是带着亲情的味道。

“可不是么?”不在开玩笑,香菱只是担心的说道:“妹妹本就受了伤,如今还要来这里侍夜,也就只有她那淡漠的性子才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什么?她受伤?”

第九十二章 香菱的隐痛

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是自己明明感觉到她的痛,从而加以漠视?还是说蝶舞阳对自己太过残忍?这两点认知,让殇聿突然之间感到有些彷徨。

“可不是么?上次妹妹为了给妾身挡去羊汤,被烫着的。”说到这里,她不免有些黯然,明知蝶舞阳是保护自己,但失去的孩子还是会让她感到稍稍的落寞。

是因为一直以来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么?如今仅仅因着她唇际的一抹淡笑,便让他疯狂至此么?稍稍闭眸,甩去脑海中的倩影。再次睁眸,已是一片平静无波:“香菱,孩子没了,你不怨她?”不再纠缠于蝶舞阳的伤势,他需要关心的是香菱,是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对,最重要的。

苦笑了一下,往日他会最先在意自己的伤势,如今是问完了蝶舞阳的伤势,过了这么些日子才想起自己的孩子。

或许,一切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不是么?而她,却也只能有接受的权利,只因开始,她爱上的男人便不只属于自己:“说不怨是假的,毕竟妾身不是圣人,但是妾身平静下来,也知道妹妹的取舍,她很少在意他人,即便是……”稍稍停顿,香菱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一个让所有女人的会沉沦的男人,但蝶舞阳却不曾在意:“即便是王爷,她都不曾取悦,能够让妹妹做到为妾身挡险,已经足以说明妹妹的心。”

是啊!蝶舞阳那样的女人,太过自负,太过的骄傲,毕竟不如香菱待自己来得真心:“不伤心,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伤了她,是他很不愿意见着的事情。

被他一抱,香菱的脸都跟着红了,莺莺的说了声:“爷,那么多人呢!”

那笑里,含了蜜,很甜,却不腻。

佳人这般矫情,顿时心情大好,殇聿松开她:“罢了,本王去军营了!”松开她,在她额际吻了吻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回到军营的殇聿,整个人也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他这样的人,自己的雄心壮志高于一切,儿女情长只算是生活调剂罢了。

给皇城要求拨款的消息,杳无音信,让殇聿眉间的鸿沟,越来越深,却不能跟将士们泄露半分,只得日日苦撑。甚至是将王府用度减少一半,并从王府拨去银两,却始终填补不了几十万大军御寒的衣物和食物。

每当如此,他只能望着南方天空,双眸狠狠的冷视,有着仇恨和不放弃,让他一直就这么坚持。

即便是再忙,却坚持每夜回府。

每夜深夜回来,一早离去。

偶尔蝶舞阳会感觉到他为自己盖被子的蹑手蹑脚,紧接着是长时间默默的注视,而后躺下睡觉。晨起一早在众人还没醒来时便又出了王府,除却每日换下的衣衫,才能证明他一夜的存在。

这日,殇聿接到皇城不给赈灾的原因,说是殇国因连年征战,国库亏空,想离王能耐,定能度过难关。

第九十三章 萌芽的感情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殇聿把宣读圣旨的人杀了,只差没把圣旨给烧了。

逐月皇本就对殇聿有意见,上次打得邺鄣国落荒而逃,自然更是忌讳。边疆连日雪灾,即使早早有人早朝提起,却也不曾拨款前来相助。如今一道圣旨下来,一句话,边疆几十万将士的生命,就这样置于生死边缘而不顾。

或者,他殇聿一切是否做得太过,才能得此百年不遇的大灾。

一个成功的主帅,以廉政爱民为基准,而殇聿,即便是再残暴,却也是赏罚分明。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一个个挨饿受冻,一双双饥肠辘辘的眼眸,心底的那根弦,再也无法平静。几十年的卧薪尝胆,几十年的浴血杀敌,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

他不甘,所以与天斗,与地争。

恍恍惚惚间,殇聿似乎回来了,若往常一般,换好衣衫,而后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可是今夜,殇聿却仿佛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一般,约莫三炷香的时间过后,他没有去床榻上睡,也没有如往常一般拥着自己入眠。她感觉到他强烈的注视,使得她假装的睡眠不得不睁开双眸,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不醒来,他会以各种方式唤醒自己。

双眸睁开,却见他静静的坐在椅上,紧紧的盯着自己,更确切的说是盯着某一个地方,双眸间满是幽深,如千年深潭一般,悠远而又摸不着底,一旦进去,便是百转千回的沉沦。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有香菱在的时候,蝶舞阳很少与殇聿对视,该说是对香菱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如今被他逼得如此,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害怕的是沉沦,因为那双眼眸里,装载的太多太过沉重,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附,余留孤单单的灵魂漂移。

许久,因着香菱睡梦中的一声嘤咛,蝶舞阳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沦陷,只是浅浅的望着他:“爷怎么了?”

这,是蝶舞阳第一次除却他人,主动跟殇聿说话。

很柔,很轻,悠远而又朦胧……

声音带着几丝慵懒,在冬日的夜里,一路飘飘洒洒落入殇聿的耳里,大珠小珠散落一地,皆是她美妙的声音。

没有说话,殇聿只是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缓缓的步过去躺于矮榻。

而蝶舞阳的身子,在她起身的刹那,便往矮榻的一侧让了让,以便他能好好的躺下。这些动作,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只是那般自然随意的做了出来,待到发现,身子已被他拥入怀里。

第九十四章 伤重的血

殇聿的手,缓缓的探入她的亵衣,一顿摸索,轻解罗衫。

“不……”她拒绝,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做到在香菱面前与他亲热,即便是他如此落寞的时刻。

唇,被他软软的堵住,失去了声音,若是如往常的激烈,或许她还能拒绝,却是这般的柔若轻羽,如此的轻舔,湿湿的感觉,带着他的味道一点点沁入她的唇,一丝丝的缠上她那颗硬若磐石的心,萦萦绕绕,牵牵绊绊。

终究是进入她的檀口,触上她的丁香,缓缓的攻克她的心房。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吞噬了她所有的坚持,缠绕上的是他的不能忽略的味道,很暖很暖,让人贪恋的味道。

觉着胸口一阵清清凉凉的感觉时,她的一丝理智回到脑海:“不要,奴婢不要。”无力的双臂搭上他的胸膛,从他的纠缠中退了开来。

转眸看向胸口,却见他缓缓的为她系好衣衫,露出的大片肌肤,让她终于明白,适才,他不过是为她的伤口上药,那股凉凉的感觉不是衣衫解开的两空气侵入,而是膏药的凉爽。

没有说话,即使知道此刻该说谢谢,但太过矫情的话她说不出口,明知他此刻有着别的烦恼,适才也看到他眸间不为人知的受伤,她却再也问不出口了,没有去探寻这是为什么,而是缓缓的闭眸而眠,只是抵在他胸前的手,却慢慢的发烫,直到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第二日一早醒来,依然是殇聿早早的便已经不在了,侍候香菱起榻以后,香菱歉然的看着她,这是每日晨起都会发生的事情。

对于蝶舞阳前来侍夜,香菱很是不满,

但她不得不如此,因为要让所有人平息心中的怒火,只有蝶舞阳的落魄才能换取她的平静:“妹妹,往后你不用来了,我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正在叠被的蝶舞阳,听到这句话,手轻轻的一颤,速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知道殇聿和自己夜里的相拥而眠?是呵!该是知道呢,即便是殇聿做得再不动声色,她又怎能不知道?殇聿那样的男人,不会顾忌任何人的感受,可是她,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脸上不觉染上薄薄一层红晕。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可是夜里受寒了?”

“没有,奴婢没有,既然王妃没有什么事,奴婢先告退了。”稍稍的一个欠身,蝶舞阳行了礼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着蝶舞阳远离的身影,香菱不觉有些发愣,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夜里出现的梦境是真的么?若是如此,自己适才说的的一番话,岂不是伤了她?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蝶舞阳好不容放开的心,经自己这一说,不是更加羞愧么?

回到墨鸷轩,蝶舞阳还在想着香菱的一番话,还没来得及细细消化,却被小红的一个消息,炸得忘了所有。

由远而近,小红气喘吁吁的一路喊了进来:“小姐,小姐……”

“怎么?”

“王爷受伤了。”

握着茶杯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去,静静的看着手间的茶杯,白白的雾水,轻轻的涌向她的眸间。

倒是馨儿紧张的说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我也不怎么清楚,只是挤在人群了看到王爷浑身是血的被人抬了进……”

“啪”的一声,蝶舞阳手上的茶杯落在地上,那一杯茶水就这样溅了开来,被摔碎的茶杯,懒懒的摇晃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两名侍女惊讶的看着蝶舞阳,头一回,她们竟然看到小姐失态的模样。

而蝶舞阳,却只是努力的笑了笑:“水太烫了。”弯腰,一片一片的捡着地上的碎片,浑然不觉那碎片沾手时的刺痛,只是维持自己那仅有的骄傲和尊严。

第九十五章 彷徨

“小姐,没事,奴婢来就好!”虽然不知小姐为何会这般,但从这段日子小姐恍惚的神情,她们不难看出,小姐有心事。

馨儿则是急急忙忙的取来创伤药为她包扎,许久,药粉渗透肉体内的那种生痛将她拉了回来,因着药粉的敷上,指尖上的血迹只剩一丁点,很小的一块,却能让她这么痛。

小红激灵的看了一眼:“馨儿,你快些接着去打听,看看王爷到底是何情况?”而后看着怔怔发愣的蝶舞阳,小红悄声说道:“小姐,可以去铭天院看看的,后院所有的侍妾都前去探望了,王爷……”

缓缓起身,蝶舞阳朝床榻步去:“我困了,午膳时唤醒我。”说完进入寝房,将门关上。

轻轻的摇头叹息,小红走出收拾房子了。

躺在床榻上,蝶舞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胸口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总是想抓住的时候消失不见。她在紧张,在害怕,竟然在听到殇聿受伤的那一刻,淡淡的痛在心田酝酿开来,仿佛等待了千年,却不知从何而入,因为有了一个血淋漓的伤口,唤醒了那颗沉睡的心。

手,紧紧的捂在胸口:“蝶舞阳,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喃喃低语,用以唤醒自己迷失的意识。这样的自己,她很是彷徨,仿佛整个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一般。

午膳的时候,她没有出去用,直到晚膳的时候,这才起榻。

向馨儿使了使颜色,小红说道:“馨儿,你去打探消息,如今王爷那边怎么回事啊?”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故意为之。

“哦,是这样的,如今整个军中不是因为雪灾缺少粮草和御寒的衣物么?因此每日,王爷都会前去军中,自己与雁鸣将军他们一起运石头,压在帐篷的边缘,以免夜里的狂风袭进军营。”稍稍的顿了顿声,看着静静用着晚膳的小姐一眼,而后笑道:“今日,王爷与雁鸣将军等人前去石山砸石,因着一位将军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王爷在救那位将军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山上滚下的一块大石砸中,当时那可是一身鲜血淋漓。”

小红惊讶的喊着,双眸仍然不曾离开蝶舞阳:“天哪!这么严重,那现下大夫怎么说?”怎么可以这样平静呢?后院的小主子们可都是争先恐后的前去了呢!

“大夫说了,王爷如今伤着脑部,也就是说脑部,虽然将血止住了,即便是能醒来,情况也不易乐观哪!”

“天,若是王爷出事,我们边疆六城不就无主了么?”果然,一句话下来,她满意的看到小姐起身。

猛地站起身来,蝶舞阳怔怔的说:“我出去一趟!”

刚出房门,蝶舞阳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但最起码比呆在房里要好。

听着馨儿打探来的消息才明白,原来军营中的一切,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原来他也可以为了他人牺牲性命。

还记得殇聿去乾城的那一晚,本应与香菱在一起的他,却来了自己的墨鸷轩。她没有问他这是为何,而他也没有说出为何,只是在离去前,轻声的告诉她,要她没事别去前院,让自己注意些。出了什么事,赶紧找香菱;还记得到乾城的那一晚,躺在床榻上重伤的他,贪恋的看着自己,说出“本王还真想念你的味道”时,自己心中的震撼。

第九十六章 第一个要见的人

她知道,以他的骄傲,能说的,只有如此。这些话,之于他人,那是信手拈来,但对于殇聿这般狂妄不羁的男人,那是贵如珍宝。她的生命中,拥有的温暖不多,因此,对于殇聿独有的霸道,她反倒铭记在心。

细细想来,每一次自己所做的事情,以殇聿的行事作风,都应该是死无全尸,而她,至今却好好的活着。每一次事发后,他都是怒火滔天,或是咬她,或是冷淡她一些时日,却总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会再一次出现,以他霸道的方式占据在她的生活中。如今一件件想来,似乎都是他在愤怒,自己受伤中走来。

笑了笑,两手在合拢呼了呼气,好冷的天。抬头望去,却见不远处灯火阑珊,待她惊醒,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铭天院前。

深吸了口气,蝶舞阳缓缓的踱步进去。

灯火通明的铭天院,此刻该是热闹非凡,并未走正门,她只是在铭天院的四处走动着。如今这个时节,又是殇聿重伤的时候,倒也不能碰着任何人。

走着走着,便能隐约的听到屋里有了声音,看了看四周,她走了前去,这才发现,整个房里,四处都拥满了人,此刻似乎正在争吵着谁侍夜的问题,如今这般能表现的时候,自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放过机会,想多陪在殇聿身旁。

玉素夫人和香菱二人似乎在商议该如何解决。

而床榻上的那人,却是整个头部被纱布包扎着,一张刚毅的脸不见,能看见的便是惨白惨白的脸色。只有那紧闭着的薄唇,才能让人知道,即便是伤至如此,他的骄傲仍然不变。

是不是在逃避着皇城对他的漠视?是不是被无止无休的雪灾打败?是不是知道斗不过天,便这样昏迷?应该也有吧,毕竟,那是一种无力。

手,轻轻的在玻璃(请允许有这个东西)划着,一只美丽的蝴蝶,就这样在玻璃上成形,在冰天雪地里,那高扬起的翅膀,栩栩如生的舞动着,仿佛蝶舞阳轻舞般的曼妙。

看着那只蝶,她暖暖的笑了。她相信他不会有事,因为她能感觉到他张牙舞爪的霸气。自己不会去争着侍夜,更不会可以讨好,只愿这只蝶,能静静的伴着他,悄悄地……

转身,出院,踏雪,在深夜里行走,却是踏在某些人的心灵上,一步一步,仿佛心绪的跳动,那般有力,那般生机勃勃。

第一日,殇聿没有醒来;第二日,殇聿仍然昏迷;第三日……

整整过了五天,在一个清早,侍夜的芷茗还未醒来,殇聿便轻轻的睁开双眸。

“爷,您醒了,您终于醒了!”芷茗欣喜的喊叫着,不敢置信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来人啊,快来人,王爷醒过来了,爷醒了!”

殇聿没有开口,只是微眯着双眼。因为多日不曾见着光亮,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缓缓的找到窗棂处,慢慢适应着光的强烈。他这样的人,便是如此,不会慢慢的适应,而是强势的要求自己适应。

待好不容易适应光线时,却因为玻璃上的一直模糊的蝴蝶而惊住了,从将要慢慢淡去的印迹中,可以看出,那只画上去的蝴蝶,已有了几日光景。

他知道,是她,除了她,整个离王府,没有一个人能将蝴蝶画得这般翩翩起舞,没有人能赋予这种动物生命。

想到这里,唇角不觉轻轻的勾起,却扯得脑部一阵疼痛:“来人,去唤来墨鸷轩的蝶舞阳!”原来,在看到蝴蝶后,自己竟然如此的想要看到她,想要见见自己受伤后,她是如何的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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