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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是我不要上药的。”

下榻的动作一时停下,她不上药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害怕她到时口不择言的误会自己,因为他最经不住的便是她的口不择言,也因为如此,他经常的被她气得火冒三丈。天底下,这样的女人,怕也只有一个了:“傻瓜!”伸手要抱她,却还是被她拒绝了,一双眼眸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看来她还在记恨:“我不过是怕你危险,你自己多么会得罪人又不是不知道,若届时被三娘等人抓住把柄,恐怕还不是今日这般!”

这话倒是有道理,但是:“我会得罪人?我不过是话少。”她从来不跟任何人计较,若真有什么,也不过是他为自己招惹来的。

自然的拥住她靠近的身子,或许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在无意之间,两人独处时,她已经不会使用敬语了:“嗯,你说一句话都能气死人。”吻了吻她疑惑的眉头,殇聿笑道:“当初我不就是经常着你的道么?”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左脸,让膏药能够缓缓的渗透。

“……”没有说话,她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这一路起来,他那些残暴的过去,仿佛发生在昨天一般,却都历历在目。待自己如此不好的人,好怎地还会那般的在意呢?

“不许想过去!”手下用力,痛得她惊呼出声,而他的唇在那一刻,已经准确的覆上,咽下她所有的疼痛。

翌日一早醒来,蝶舞阳熟悉的时候,才发现左脸比昨日肿得更厉害,这个男人,就没有能温柔的时候,偶尔有的温情,也还有着更痛的代价在后面等着。

每日蝶舞阳都在小小的院子里行来走去,月份大了,身子更加的不方便,能在眷离轩呆着不出门也好。殇聿偶尔会过来,也是避重就轻的说一些有的没的,因此也很难知道事情的进展到底如何。

香菱基本上已经不管王府的事了,她身子本就虚,至有孕以后,大部分都躺在榻上,听着蝶舞阳因为自己被禁足,劝了殇聿好些次,也不见任何效果,也就放下了,想着待生完孩子以后再说。

听着馨儿说,大少爷回来了,不觉得奇怪,预料之中的事情,早晚而已。蝶舞阳明白,如今怕是到了风尖浪口了,紧要关头,殇清也必须回来。玉素夫人的一切,该是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殇聿毒发的时候。

这一切,可以从每日从来来往往的下人脸上可以看出,凝重的表情,紧闭的双唇,所有动作的小心翼翼,可见王府中此时的紧张。

玉素夫人已经掌管了府里的一切大小事务,殇聿也并不在意,仿佛还乐得让香菱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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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很是奇怪,殇聿竟然命人前来,说是晚上有家宴,她也必须参加。

去了之后,她才明白,是玉素夫人要求的,因为今晚是家宴,是殇清回来的第一次认亲,自然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便是殇聿的大哥,除了殇聿,整个王府,殇清最大。

如此的情况,仿佛在告示着什么,也犹如在转交着什么。

殇清,不若殇聿那般高大,但却多了一些温文儒雅。出现在宴席上时,很难让人将两人联想成兄弟,一张俊秀的脸上,有着一对如墨玉般的眸子,点点灵气逼人,很是温煦;薄薄的唇倒是很像殇聿,但却是微微上扬,没有殇聿紧抿时的深邃,平添了几分灿烂。一头青丝,仅用一根缎带高高束起,一身的朴素灰色长袍,使得他整个人更加的俊逸非凡。

这样的一个人,看着很是无害,若不是玉素夫人的儿子,她不会对他起戒备之心。这个是殇聿比不上的,那男人浑身上下,除了杀气就是霸气,太过的乖张和狂妄。

看到蝶舞阳如此打量殇清,殇聿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相迎:“大哥,你回来多日,今日才为你洗尘,还望不要见怪才是!”身子,不动神色的来到殇清前面,挡住了蝶舞阳的打量。

淡笑着摇头,这男人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殇清温和的笑着:“王爷多礼了!”兄弟二人,算不得很合,也不能说不好。毕竟殇清在殇聿继位之后便已经离开,这么些年,偶尔有消息回来,也不过是从玉素夫人嘴里得其一二。

“大哥这么些年不回府,可是让三娘担心得紧!”算是温和的说着,殇聿看了看不远处双眸通红的玉素夫人:“三娘,大哥此番回来了,你可要留下他才是!”

很家常的一句话,但蝶舞阳多少能听出一丝丝的试探。

轻拭眼角,玉素感动的说道:“谢谢王爷关心,但看清儿个人的看法了!”

自始至终,殇清不曾流露一丝一毫的反常,哪怕是见到家人一起的那种激动都不曾有过:“此番回来,就不出去了,听娘亲的意见!”说完拍了拍玉素夫人的肩。

了然的一笑,殇聿开口指了指一旁的香菱:“大哥,这是内子香菱,你自出去以后,便不曾回来,怕也不知吧!”自宴席开始,香菱一直含笑坐在一旁。

因为背对着,殇清也不曾看清楚,转过身来,看到香菱时,他的脸色稍变,也只是瞬间恢复:“王妃还请见谅,此番回来,倒是忘了带见面礼!”低眸,只是在香菱隆起的腹部停留了一下,而后转向他处。

本来含笑的香菱,在殇清转身时,扶着案几的手轻颤了一下:“大哥倒是见外了!”

两人相互喝了一杯酒,殇聿便扶着香菱坐了回去。

稍稍奇怪的看着殇清,再看了看香菱,舞阳觉着两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一顿饭菜下来,在座之人,皆被殇清那侃侃而谈所吸引,因为在他的嘴里,出现的都是一些新鲜的词语,取出给大家看的,都是边境不曾有过的罕见小东西,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份,惹得所有姬妾稍稍欣喜。

唯独蝶舞阳,只是仔细的注意着殇清的一举一动,玉素夫人眸光转过,也只是以高傲的姿态得意的看着她,并不担心。

玉素夫人看着谈笑风生的众人,笑斥道:“清儿,你也不敬王爷一杯,真是不懂礼数!”虽是责怪,但那种慈祥还是显而易见的。

“王爷,我敬你一杯。”殇清微笑着站起,端起酒来,而后笑道:“能一统边疆十一城,王爷如今势力可谓是万人瞩目呢!”

“大哥说笑了。”今晚已经喝了许多,殇聿却仍然端起酒杯,两人酒杯相撞:“干!”

抑头一饮而尽,是一种畅快。

喝完酒,殇聿用巾帕拭了拭唇角,而后邀功的看了看舞阳。

这个动作,蝶舞阳很是满意,是自己早前就叮嘱过的,只要玉素夫人提议的喝酒,他必须用巾帕拭唇,将嘴里的酒尽数吐入巾帕之内,以免不小心中毒。毕竟御陌能解的是合欢至魅,若是玉素夫人为了能有百分百的把握,从而加上其他的毒,届时只会更棘手。

而殇聿身旁的香菱,从宴会开始,都有些神情恍惚,似乎在努力隐忍着什么。

殇聿见她如此,很是担心:“怎么了?不舒服么?”

“嗯,爷,妾身要不先回了!”

“本王送……”还没说完,刚站起的身子,竟然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爷……”香菱惊慌失措的喊着,却还是没有扶住殇聿后倒的身子。

第一四七章偷袭舞阳?icefirejuly手打

“爷……”香菱惊慌失措地喊着,却还是没有扶住殇聿往后倒去的身子。

远处的蝶舞阳,在殇聿倒下去的那一刻,坐着的身子跟着轻晃一下,紧张地看着忙碌着的众人。

玉素夫人得意的笑容,从舞阳的脸上掠过,而后优雅地起身,脸带焦急地喊道:“怎么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尖叫着的声音,仿佛被人掐着脖子一般,沙哑而又难听,却也是难得的焦虑不安。

团团围上去的众人,一张张焦急的脸庞,其间真正关心的又有几人,香菱看着蝶舞阳的恍惚,稍稍的有些担心。她比不得自己,还能够自由地去接触王爷,舞阳与王爷之间,总是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

抬着殇聿的人群,渐行渐远,蝶舞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着他人的故事,却又犹如身处水深火热,已经到了一个极尽,因此也就忘了痛,才能这般漫不经心地将他的昏迷,当成他人的笑话一般看着。只是那眸间点点星星的水润,却是因着男子唇间流落的那一滴滴鲜血而渐渐漾开。

缓缓地转身,仰着看了看天边的淡月,眼角的余光,仍然能够透过人群,看到他苍白的脸颊,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地,静静地……

“蝶舞阳,不许哭,他会担心,会担心……”双眸瞪得大大的,酸涩的眼角更是胀痛,却也将那一片水影咽回喉间。

越是装作漠不关心的时候,心却益发痛,缓缓地,一下一下,仿佛长在心田上的刺,一步踏上,痛彻心扉。

提步行走,白色的长裙曳地,拖出那一道淡淡的痕迹,是蝶舞阳的轻随,更是假装的坚强。|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月,轻轻地洒落在蝶舞阳那一身的寂寥之上,显得更加的凋零,而决绝而行的女子,背脊仍是直直地挺起,行走的步子,一步一步,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敲醒着那沉迷的心,理智地不去担心所有。

殇聿刚刚昏迷,玉素夫人便命人将昊天院团团包围,连殇聿贴身的冷眉也不许前去探望。

因此,关于殇聿病情如何的消息,众人听不到一点口风,能知道的,便是整个王府的风生水起。

自打殇聿昏迷以后,玉素夫人更是飞扬跋扈,府里大小事务,除却公务,她一律包揽在身。

当香菱意识到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开始萌芽,不是她发现得太晚,而是她人蛰伏得太深。那个待自己如娘亲一般的女子,竟然要将她的夫君至于死地,这样的结果,让她本就斑驳的心,平添了几分寒冷。

香菱前去探望殇聿时,刚好玉素夫人也在,人还没进去,便已让人生生地挡在门口。

“狗仗人势的东西,连我也敢拦了么?”香菱冷然地看着拦住自己进院子的两人,万万没有料到,三娘竟然连她都防着。

“对不起,王妃,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意思是如今我连看王爷的机会都没有了么?”

“请王妃……”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只闻“啪”的一声传来,一个亮灰色的身影从香菱面前一晃而过:“混帐东西,王妃的路你们也敢拦么?”殇清好听的声音,难得地多了几分凶狠。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两名侍卫,一看是殇清,当下跪地:“王妃请进!”

看了殇清一眼,若在平素,蝶舞阳断然受不了这等羞辱而转身离去,如今,却只是眼眸微敛,侧身走进昊天院。

进去的时候,玉素夫人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香菱你不在青竹园呆着养身子,怎地前来了?”话虽如此,却也仍然命人前去扶着香菱坐下。

“是我让王妃前来的!”

从那晚清儿见着香菱的反常,她便已经在怀疑着什么,如今再看清儿,已知自己所料不差。|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三娘,即使是儿媳帮不上任何忙,王爷身子不好,儿媳也该前来看看才是。”仍旧是固有一脸笑容,不带半分虚假。

不重不淡的话,貌似漫不经心,却是香菱为自己找的借口,若是硬来,以自己的力量,往后断然没有机会再次前来昊天院,如此事不关己的说出,倒是比较好地说服他人。

毕竟平素香菱待后院女子的好和待蝶舞阳的分外热心,已是在玉素夫人心中有着几分怀疑,总认为香菱不够在意殇聿,如今她这般说,反倒更容易让她信服。心疼地笑着,为香菱感到不值:“傻丫头,也就你这般得实在!”

没有说话,香菱只是微微扫了扫床榻上的殇聿,心只是狠狠地一惊,脸上和眸间却不曾露出半分脆弱:“三娘,王爷醒不来了么?”平静地说出,香菱的心都在微微地抽痛,她不敢伤心,不敢绝望,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人的眼中,一个不小心,便是天人永隔,仅仅只是一个可能,她已能这般疼痛,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又该如何是好?

“估计是!”拍了拍她的肩:“你想开些,这也是无法控制的。”

“儿媳自然知道!”

两人的谈话,像是闲话家常,仿佛谈论着的人与自己无关。很是平静,也漠不关心。

殇清没有说话,和煦的双眸,含笑地看着香菱,其间满是随意。而笑容的背后,深藏着的却是香菱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曾落下,仿佛在判断着香菱话里的真实性,又仿佛漫不经心地在听着玉素夫人和香菱的对话。

许久之后,与玉素夫人说了一会儿话,香菱站起身来:“三娘,儿媳先回了,孩子也不老实。”

“嗯,去吧,若是想过来的时候,你且来便是,只是要注意身子一些!”大方地颔首,玉素给了香菱一个走动的机会。

激动得双眸微红:“三娘,你待香菱真好!”激动是真的,眼眶泛红是真的,却是因为能够经常见着殇聿而激动。

“好了,快些回吧!”

香菱福了福身,这才随着苓儿离去。

刚出院落,香菱便紧紧地闭上双眸,任由那滚烫的泪珠滴滴滑落,却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拭眼角,还是一副笑容,扶着苓儿的手,缓缓前行。

“香菱,你等等!”

微讶地转身,香菱看着殇清:“大哥可有事?”

因着香菱的这一声称呼,殇清眸间闪过一丝晦涩,“香菱,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我?”清透的眸子里,有着一种透心的苦闷,欲诉无人能懂的寂寥。

冷漠地看着他的痛苦,香菱温婉:“大哥唐突了,该叫我王妃或是弟媳才是!”

“难道一定要如此么?”

“当年我救大哥一命,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哥又何必耿耿于怀?”

当年不过是因为哥哥出门走生意,担心自己一人在家不安全,路上带了她同行。不过是在他(那时并不知他与殇聿是兄弟)溺水的时候,自己四处寻了哥哥前来救了他,不想他却将她当成救命恩人。其实说严谨了,香烨才是殇清的救命恩人,她不过是让哥哥出手緗|乳|淝逯人。|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后因殇清与哥哥情意相合,便也结伴而行。不想接触的时候长了,殇清对她倒是有了若有若无的感情,自己一心惦念着回了契丹城的殇聿,自然也就不曾将殇清的关切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跟哥哥一样,理所当然地享受。

直到后来自己要嫁人,他才开口留她。

香菱虽个性较为随和,但惟独在感情方面很是执着,更何况那个时候,她万分地想念殇聿,因此也就婉言拒绝了。

而现在,他却提起那些,反倒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仅仅如此,我见你活得并不如你当初跟我说的那般幸福。殇聿的三妻四妾,你都能忍受么?”不是他小人,而是不愿意放弃当初的那一份美好。

“我倒觉得还好!”

“真的么?”|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嗯!谢大哥关心!”微微颔首,不待他再次开口,香菱已经提步而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当年那般清灵的人儿,如今的那双瞳眸,已经染上了风华,不再清澈,只是那偶尔绽放的笑容,却始终如一,不曾褪去。洗尽铅华,她的一身仿若的幸福,仍然萦绕全身。

微微地叹息,她,似乎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其实当初,他并不是溺水,而是因为看到岸上的她那般紧张,而故作的姿态,想看她如何应付,不想她却只是离开,在他讽刺地笑自己多情时,她却匆匆地拉着香烨前来。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如此善良的人儿,便是自己想要携手未来的女子,可万万料不到的是,她早已婚配,且拒绝了自己的心意。直到她佳人离开以后,他一直问着香烨,她到底嫁去何处,香烨却始终不曾松口,无奈之下也只一句“各人有各人的宿命,你又何苦纠缠?反倒惹得她左右为难?”

后来,他也就想通了,也是,既然爱,又何必要让她烦恼?因此也就放了开来,不想阔别八年,她竟然成了他的弟媳。叫他怎能忘记?让他如何能轻易放手?

“清儿,在想什么?”处理完昊天院的事情,玉素夫人便看到儿子站在廊前静思。

“没有想什么。”转过身,从长廊一步步地向前行去。

这个儿子,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离家将近十年,只是偶尔捎回只字片语,自己给他留的路,虽然不曾反对,倒也算不得分外的热衷:“清儿,这么些年你在外面,就没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么?”当年出去,他是孤零零一人,如今回来,除却带了甚多的生意,却也还是孤零零一人。

“娘怎地想起问这些?”

“如今王爷大势已去,你总得想着点那些事情,若是没有一儿半女,你的……”

“这个孩儿自是有分寸!”每个人都有野心,他殇清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殇聿拥有的一切已是那般瞩目:“只是心里有时放不下!”若能放下,也不会在十年之间不曾婚配。

“是因为香菱么?”戒备地偷瞧一眼,见他不曾有何忌讳,她也就直言:“香菱如今已是王爷的妃,即便是王爷离去,她也是你的弟媳,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弟弟的妻子。”

直觉地反驳:“弟媳又怎样?”冲口而出,殇清被自己的话吓了一大跳,弟媳又怎样?他能怎样?难道能弃香菱的感觉于不顾么?能么?

被儿子脱口的言语吓得一愣一愣的玉素夫人,惊得魂魄都差点附不到身上,紧紧抓着他的手,稳住自己的身形:“清儿,你说什么?”如此之事,可不能乱来啊。

“我说的便是这个意思。”既然已经说出,也就干脆说个利索:“若不是她,我宁可不要!”

“你,你……”语气带着轻颤,玉素哀伤地看着眼前的儿子,本来应该是熟悉的脸孔,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让她害怕的陌生。毕竟是殇聿的大哥,毕竟是那个男人的儿子,自然也有着几分坚持:“你如今……如今是非她不娶么?”

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殇清只是静静地看着娘亲质问的脸,不曾回避。

两人都没说话,但玉素夫人最终还是败在殇清的那一份僵持之下。

缓缓地转身,仿佛老了许多,苦笑了两声:“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深深闭眸呼吸,仰首长叹:“竟然坚持要殇聿的遗孀,哼哼,可笑啊,可笑……”

尾音长长的,带着她的几分无奈,缓缓地逶迤而去。

落日?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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