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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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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那一双眼眸,却染上了所有的哀伤;菱唇点上殷红,如嗜血一般的骇人。

喜庆的日子,这些物品自然不能少的。可笑的却是,在所谓的夫君丧期间,她不得不选择如此的道路。

“王妃,吉时已……”一旁久候着的喜娘开口提醒,却被香菱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氛给吓得收了回去。|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伸出手来,一个个地卸去发间珠花,余留满头素净。

“王妃,使不得啊,使不得。”

喜帕盖上,是一脸的平静和淡淡含着的笑容:“走吧!卸去一身沉重,她被苓儿搀扶着缓缓地向前行走。

如此的大婚,没有喜轿,没有热闹的敲锣打鼓,更没有佳人的待嫁羞涩,有的只是一路的沉重,多的只是那满杯的幽怨。

而殇清,看到的却是那红红的喜服,感觉到得只是那代表的幸福,他爱她,却不能走进她的心里,不会去深深地体会她此刻的痛。

玉素夫人看到这一切,只是无奈地笑着。双眸透过屏风,看着那昏睡在榻的王爷。因为担心事变,他们无时不刻地将殇聿带在身边。若不是殇清一心要香菱,此刻殇聿早已丧命,也无须她这般的提心吊胆。

“你终于来了。”虽是只等一会儿,但却是十年的微颤。忽略她将近九个月的身孕,更是忽略了如今的白事期间,如此的事情,是多么得不合时宜:“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可以。”香菱的好脾气便是这般,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包括已经无意伤害了自己的人。

和煦的脸上,有着惊心动魄的欣喜:“司仪,行礼!”见司仪没什么动静,他脸带恼怒地开口:“还发什么愣?”

见证人脸色有些僵硬,毕竟此时此刻,离王的过世他们还没有消化:“是。”稍稍歉然,司仪便念起了那亘古千年的礼词:“自盘古开天……”

“废话那么多,直接说重点!”

司仪哑然,不得不转眸看着玉素夫人,一向重视礼仪的她,应该能为自己说上话才是。

“罢了,随他吧。”今生就一次,且随着清儿来便是了。

一阵愕然,司仪顿了顿声:“一拜天地!“

殇清不用苓儿,自己扶着香菱的身子,转身朝大厅门口,稍稍弯腰,身子还未起来。

“一拜——”|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二……”

“拜本王倒是拜对了。”霎时间,殇聿的声音冷冽的传入,伴着雄厚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霸气步进大厅,衣袂在疾大幅度的动作下,在空中划过一道醒目的白弧。

一句话,吓得在大厅的几人魂飞魄散。

玉素一脸的煞白,第一感觉便是捂着胸口,瞪大双眸地看着眼前一脸冰冽的男人;殇清虽较为平静,但扶着香菱的手仍然失态地吓得松了开来;而最为惊骇的,莫过于仰着脖子准备叫第二声的司仪,那活像见了鬼的模样,高高提起的嗓子来不及收回,整个人倒像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唯独只有香菱,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一手掀去红盖头,激动地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男人,多日的隐忍,反倒没了泪水。

朝香菱微微颔首,遂而转向玉素夫人:“三娘,很惊讶么?”这个他认为待自己如亲娘的女人,竟然是最想害死自己的人,如此的现实,似乎有些残忍,却也足以让他残忍相对:“您到可以看看,里间躺着的是何人?”

咬牙看了他一眼,玉素夫人竟然真地奔进里间,掀开被子,却见那一脸嬉笑的御陌时,当下差点没背过气去:“怎么是你?”愕然,震惊,不解,三种表情,要同时在一张脸上表露出来,看起来委实太过扭曲。

“呃,本来就是我啊,你们抓错人了都不知道么?”哇哇,这样的表情,还真是让人高兴呢!“夫人,你如此模样,可以说是失望么?”

“啊!”大吼一声,发泄完所有的抑郁。换上一脸的平静,甩开手中的被子,玉素气急败坏地走出里间,笑看大厅里的殇聿:“王爷怎地还跟我开玩笑呢,这段时间可算是把我吓死了。”|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哦?三娘如此担心本王么?”缓缓地行至香菱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一身嫁裳:“这便是三娘的担心么?好让人惊讶地担心。”手下一个用力,香菱的一身嫁掌已是粉碎,余留那裹身的棉服,却也被殇聿下一刻飞过的披风严严实实盖住。

嫁裳片片翻飞,洋洋洒洒地在大厅里飞了开去,嘶声力竭地哀嚎着自己短暂的生命和婚礼的夭折。

对于他的激动,香菱甚是感动。

“呃……这个不过是因为香菱考虑将来……”

“放肆!”怒地一掌袭上玉素夫人的脸,无视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且不说本王不曾离世,即便是死了,也轮不到你来摆布香菱。”从来,他都不会有不打女人的那种说法,在他眼里,只要欠揍,不分男女。

殇清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娘亲高高肿起的脸颊,心疼地为她拭去嘴角的鲜血:“殇聿,你未免太过无情,我娘亲怎么说也帮你登上离王的位置。”手下却在做着手势,让早早便已准备好的人马前来相助。

“离王的位置?很羡慕么?很垂涎么?”冷傲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大哥,殇聿毫不留情地打击着他一直以来的自卑:“很可惜,你只是庶出,只是一个贱妾产下的孽种罢了。”从来不会去顾忌他人的心伤,这便是殇聿的能耐。

“殇聿,你太过分了。”

“我就这么过分,你又能怎么样?”倨傲地看他,那种站在高处的鄙视,让人不得不动怒。|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冷冷地咬牙点头,本来阻止娘亲将他处死,不仅仅是只为得到香菱,更有便是顾念那仅有的一丝亲情,如今看来,原来十多年的隐忍,不过于殇聿是一种卑贱,如今他亦无需顾念太多:“来呀,给我将他拿下!”残冷的眸子,与殇聿有几分相似,亦带着一种决绝。

霎时间,整个大厅,乃至府邸,皆是满满的黑衣人。

殇聿戒备地看了一眼,眸间如殇清所愿地闪过一丝慌乱:“看来此番你是准备许久了。”不然不可能在自己突然出现的时候,他还能够调遣出这么多的人来。

“哼,殇聿,你难不成以为这么些年,我在外只是流浪么?”

“难不成还有什么?”微微挑眉,感到些微的惊讶,看来自己是小瞧了他。

满意地看着他的惊讶,殇清阴狠地笑道:“既然娘亲决定将你铲除,我又怎么可能会只是袖手旁观。”得意地提步,来到两人面前,一把抓住殇聿的胸口:“不然怎么可能在几日之内,便将离王府所在下人一律换掉?”

伸手弹开他的紧攥:“殇清,得意的滋味如何?”香菱似乎有些不舒服了,他不能再周旋了:“忍着些,殇清,有什么招式,你且上来好了,一次解决,省得你费心。”狂妄不羁的态度,在此时此刻,仍然不曾减去半分。

抬首笑看他,香菱知道,他们的了解,已经到了自己只是轻颤,他便能知道为何的地步:“好!”这个男人,便是自己认定的男人。

观战已久的御陌,亦捋起衣袖:“小卒子而已,让你们玩玩,还真当自己是神了。”

看着两人如此,殇清当下大怒:“给我上!”手挥下,屋外的众人已经攻了进来。

而他,已经连发几掌,朝拥着香菱的殇聿攻去。

对他的攻击,殇聿只是含笑相迎,单掌劈开他的连环攻击,却也是游刃有余。如此周旋,似猫在捉弄耗子,抱着香菱的身子,亦是在空中飞来跃去的与殇清相缠打斗。

打斗之间,自然是忽略了香菱越来越煞白的脸色,待到发现,却觉身下一片温热。

心下大叫不妙,却发现香菱裙角已是一片殷红,滴着的血,是香菱的生命……

血,已然将他的衣摆染得绯红,夺目的红,惊心得让人胆颤。

第一五一章香菱产子&决绝刺痛icefirejuly手打

好不犹豫,拼尽全身力气攻出一掌,击得殇清脚下不稳,不得不推出好远:“御陌,玩爽了赶紧给我过来,所有人杀无赦,留下两只大的。”脱口而出,看着不远处玩得不亦乐乎的御陌,反正他有后面的人,也就不用怕什么了。

“得令!”无暇顾及他,御陌兴奋地与众人缠打着。

殇清知道香菱的身子要紧,也没追上前去,只是担心地看着殇聿消失的背影,想要追上前去,却发现随着殇聿的离开,整个王府里,竟然涌进来大批的军队。

见到如此情况,殇清顿时面如死灰,看来适才殇聿故作的担心,不过是在玩弄自己罢了。想到这里,他只能感叹,无论自己再在暗处修养多少年,仍然敌不过殇聿的傲气天成。

抱着香菱飞奔起来,殇聿紧张地安慰道:“香菱,坚持住,不怕,本王就在你身边,好好的,不怕……”虽然自己在安慰她,但却因看着那越来越多的血,脸色亦跟着越来越惨白。

刚到青竹园,便见蝶舞阳早早地候在那里,看到流血不止的香菱时,蝶舞阳一脸的紧张。

殇聿眼光瞟过她,并无过多的停留,只是飞奔进入房内。

前脚刚进大厅,御陌飞奔而来的身子已经到了蝶舞阳面前:“怎么样?”

微微摇首,蝶舞阳从适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御陌,快去,快。”说话间,竟然拉起他的手,急急忙忙地奔去。|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御陌,快,快来看。”

如此的声音,差点没把房顶的瓦给揭了,房中的一行奴才侍女,还没从殇聿活过来的惊魂中醒来,再一次被他的怒火吓得滑倒在地。

御陌当下吞了吞口水:“我的娘啊,还真是怕怕。”舔了舔唇,御陌这才一脸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

蝶舞阳没有进去,因为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出现,无疑会让香菱心灵上多多少少会有几分介意。因此即便是担心,她还是在外面焦急地等着。

“殇聿,她怕是要提前产子。”

“啊?这么快?”

“估计我也帮不了。”女人产子,男人本就不适合在场,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更何况御陌这种不是专门行医之人。

“那赶紧去请稳婆。”理所当然地大声喊道,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来不及了,要不让谁来动手,我在外面教便是了。”

殇聿只是稍作犹豫,便大声唤着外面的舞阳:“舞阳,你赶紧进来。”慌乱之下,他仍然能够分出厉害的关系,整个房里,最为平静镇定的人,除了舞阳,绝对不会有他人。

听闻一切,舞阳进来,并未细问:“好!”没有疑问,也没有任何觉着不妥。她赋予自己的使命,便是淡定的面对这一切,哪怕是看到香菱浑身是血,她本身就心惊胆战。

微微颔首,殇聿将重任交于舞阳肩上。

当御陌和殇聿出去以后,蝶舞阳看着疼得一脸惨白的香菱,手下跟着轻颤。

“准备好了么?”|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紧紧地握了握拳头,蝶舞阳深吸一口气:“好了!”而后提起步子,行至香菱榻侧:“王妃,请与奴婢一起努力,不要放弃!”

皱眉淡出笑容:“好……啊……”阵痛袭来,生生地撕裂了她的笑容。

一听香菱的喊声,御陌急声说道:“舞阳,你赶紧将左手放在王妃的腹部,右手探往……”

“好。”手指,轻轻地探入香菱的下体,嘴上照着御陌的指示:“王妃,再忍忍,现在才三指。”

“舞阳,干得不错,接下来……”

又是一长串的指示,蝶舞阳全神贯注地听着,偶尔因着香菱的一声痛呼,惊得魂飞魄散。脸上还必须要故作平静,看到那越来越多的血,她强迫自己不要晕眩,瞪大着瞳眸,紧紧地无视那一切,不断地告诉着自己,不能紧张,不能晕眩,不然小世子和香菱就有危险了。

香菱咬住了嘴唇,实在难以忍受如此疼痛,痛得:“啊……”又是一阵嘶声力竭地叫喊。

嗓音仿佛撕碎了一般,沙哑而又凄厉,揪得人的心跟着高高地悬起。

殇聿紧张地朝里张望,无奈却也看不到任何,只能见到满屋子来来去去的侍女;而耳畔听到的,只能是香菱那一声声的疼痛:“御陌,有完没完?”如此的香菱,让他不得不紧张万分。|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你等等。”御陌拍了拍他的手,而后朝里喊道:“舞阳,怎么样了?”

“露出了小小的头。”

“好,那你赶紧像刚才我教你的那样,让王妃附和着一阵阵地呼气吸气。”

听到指示,蝶舞阳慌忙照做,低眸看着孩子一点点出现的头颅,黝黑的毛发依稀可见。

小小的生命,原来便是这般艰辛地诞生?

面带微笑,蝶舞阳柔声安慰着香菱,整个房子里,除却舞阳的声音,最为清晰可见的是香菱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息。

在御陌的指引下,蝶舞阳一步步地做着不甚熟练的动作。

当孩子生到一半,香菱整个人却这样晕死了过去,吓得蝶舞阳大喊:“御陌,御陌,王妃晕过去了,可是孩子还没出来。”

“没事,舞阳,不要慌,你缓缓地用手握住孩子的头,照着你看到的方位,准确地让孩子脱离王妃的体内。”这个办法,委实太过危险,但他却不能说出半分艰辛。

深吸一口气,蝶舞阳伸出双手,缓缓地掬住孩子的头,小小的,绵绵的头,紧咬下唇,手下缓缓地用力:“孩子,配合姨娘,不要放弃,娘亲已经尽力了,爹爹在外面等着你的到来,所有人都在欢迎着你,不要放弃,不要……”一遍遍地重复自己的言辞,直到最后一刻,蝶舞阳屏住呼吸,准确的动作一气呵成。

“哇!”的一声,是孩子响亮的呼声,因着早产,显得格外的瘦弱:“赶紧去将小世子清洗一番……”转眸间却看到香菱流血不止的下体时,吓得心再一次高高挂起:“御陌,王妃流血了,流血了。”

听到孩子哭声的那一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还没呼完,便被舞阳后面的话吓得收了回去:“别慌,舞阳,你看看我刚才命人送进去的药箱,打开……”

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当蝶舞阳一切处理妥当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一身衣衫,已经湿透。|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整整六个时辰的生产过程,漫长得仿佛过了一辈子,再次出门,感觉又是一个轮回。

走出寝房的时候,舞阳平静地看着殇聿:“爷可以进去了。”

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殇聿的人已经冲进了,急切地去查看着香菱的状况。

只有御陌,紧张地看着自殇聿冲进去以后,眉头便微微蹙起的舞阳:“你还好吧?”

身子微微向前倾一步,扶着御陌稳住身子,舞阳淡淡地说道:“御陌,快离开这里,我的肚子好痛。”许是太过的紧张,揪了整整一天的心,让她的孩子也开始造反了。

心疼地一把将她抱起,破口大骂她的坚强:“蝶舞阳,你这个傻瓜。”要到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能学会柔弱,学会不要担心殇聿而傻傻地去伤害自己?

当蝶舞阳缓缓入眠的时候,她的唇角竟然绽出了淡淡的笑容。只因为,香菱的孩子保住了,香菱的命,亦不曾离开。

在香菱有难的时候,有着殇聿的寸步不离;而蝶舞阳昏迷不醒的时候,却是御陌和冷眉静静地守在一旁,彻夜不眠。

不是殇聿不肯给舞阳温暖,而是舞阳无法接受他的那种温暖,带着其他女子心伤的爱和牺牲,她以为自己可以无视地享受他的温情,却发现,原来她承受不起。

在香菱产子后的第二日,御陌便前去查看她的状况。直到离开,他一直都愁眉不展,殇聿不曾在意。

第三日再次把脉过后,御陌这才不得不开口:“殇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连忙问道:“什么心理准备?”

“王妃前段时间脑部负荷太多的事情,而如今又失血过多,导致血供不上,只能维持她的呼吸。”说这句话,御陌很是轻松,仿佛在说着笑话一般,毕竟与自己关系不大:“若是王妃在五日之后仍然醒不来,恐怕今生也醒不来了。”

冷冷地看着他:“你胡说!”

“信不信随你。”耸了耸肩,御陌走了出去,反正他要说的话说完了,管呢。

见他并不正经,殇聿也没在意,而是马不停蹄地开始处决玉素夫人和殇清。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让他们逍遥了两天已经够长了。

经过在大厅里面那一场他故意放纵殇清进攻的搏斗,一切似乎都无需太多的解释,殇清的命便以叛逆之罪,行了五马分尸之刑;而玉素夫人,因为殇聿抓获了李强的家人,并有御陌提供的所有下药证据,且后趁自己昏迷之际,对外宣称离王薨逝,此乃死罪,判以蒸刑(将人放在篦子上,活活蒸死,自创刑法);另府中下人和后院部分姬妾,因为同流合污,被处以活埋之刑。|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一趟下来,被殇聿处死的人涉及两百之多,如此的极刑,在宣布的那日,整个王府皆处于一片哀嚎声中。

如此的凄厉,于殇聿来说,半无半分怜悯,本得子嗣,该是大赦城民才是,他却大开杀戒。却无人敢有半分不满,毕竟离王便是如此,不会主动去处罚任何人,若一旦出错,决然不会给人任何生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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