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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飞烟灭?来吧,或许也便不会如此生不如死。 ”

一阵轻风拂来,片片落英缤纷,粉红嫩黄,皆朝着窗口的佳人袭去。

一片落入唇间,轻轻咀嚼,苦涩的开始,不觉难过,反倒是那尽头的甘甜,让她难以忍受。

痛惯了,便忘了甜的滋味;苦惯了,便觉着甜也是痛。

手,轻轻的拨弄着窗前的几株桃树,粉红粉红,却灿烂不了她的那颗心。

长长的一声叹息,拂过那几株桃树,愁得桃花朵朵飞落,成就护花的春泥。

一处甚为简陋的客栈,坐落于整个皇城萧条的西胡同,街道上,偶尔一两个行人,才能看出这原来不是乡村业舍,而是人烟稀少的街道。

运来客栈便在此存活,此处有着不少落魄书生栖息,便有着大名鼎鼎的离王。

一名俊秀的男子,行色匆匆的走进客栈,大堂小的可怜,只能容下三桌用膳之人,冷眉并未坐下,反倒是撩起西侧的门帘,捧起怀里的食物进了客栈中较为赶紧的房间。

刚进去,迎面便是一张四方桌子,仅有的两把椅子便是整个房中的摆设。

“爷,可是饿坏了?”冷眉扶起病榻上的男子,不忍的开口:“来,赶紧用些东西。”发了好几次的信前去宁城,御陌也不曾赶来,如今王爷浑身是伤,心伤又如此之重,比不得自己,天生天养。

男子一张脸上,满是青色胡茬子,一张粗狂的脸上,即便是病着,仍然有着那铄的光芒,阴影泛出的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本王自己来。”坐起身来,一口的沙哑,接过冷眉手中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吃着,即便喉间痛得不行,却仍然咽下那真实的痛。

稍稍别开眼来,冷眉望着窗外的一棵枣树:“爷,您怨小姐么?”

“你逾距了。”殇聿头未抬起,但说出的话却是十足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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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怨,我们离开皇城吧!”冷眉知道,爷一直卧榻不起,无非只是想多看一眼小姐,想去问一问小姐是怎么想的?可是能么?她已经大婚了。

“爷,您快回宁城吧,整个边疆十一城,都视您为王,又何必再次苟且偷生?”

“啪”的一声,殇聿手间碗筷尽数扔于地上:“滚!”他做的一切,谁敢说,谁敢职责?

默默地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冷眉甚为不忍:“小姐后日大婚,整个云国大赦三日。”

顿时,房子里的空气停止了流动,甚至是殇聿,都失去了呼吸,能听见的,只有冷眉收拾碎碗的撞击声,一声一声,本应细微,却在此时此刻,成为唯一的旋律。

许久之后,冷眉便见殇聿缓缓的躺了下去,拉过被子,轻轻的闭上双眸。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哪一种伤感,便可见着春日里的凄凉。

滑落残红,人情淡薄。

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透明得让人心神荡漾。

今日,是竞文公主大婚之日,整个皇宫乃至皇城,皆是一片沸腾。

这位民间公主,一回皇城,便带来了离王被捕的喜讯,而如今,又与邺鄣国联姻,不可不为是一件很让人振奋的事情。

即便是自己不赞同的婚礼,甯妃亦早早的起榻,虽是有孕在身,却依然因着嫁女的兴奋而彻夜未眠,拉着几日不曾说过话的逐月皇紧张了一个通宵。

心疼得逐月皇苦笑连连,却不得不陪着她兴奋。

镜中之人,黄花贴面,朱唇红润,柳眉淡描,风情万千。唇角总是噙着的冷漠,让人有着疯狂的占有欲。一身衣衫,鲜红欲滴,凤翔与上,整个人竟有着一种飘飞而去的惆怅;头上凤冠,摇曳着那细细的金链,根根分明,细若发丝,仿佛一层薄纱,挡住面容,却又隐约可见;足上鸳鸯鞋,喜气逼人。

一身凤冠霞帔,这是第二次穿上,上次是嫁了慕雪凌,这是是嫁了竞文公主,两个身份,一个是替身,一个是万千宠爱。

总而言之,从头到脚,皆是喜庆,而从上到下,散发的却是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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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宫女太监们忙碌着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她都置身事外,娘亲皆以安排妥当。

仿佛在担心,只要稍稍的麻烦,她便不顾一切的离开一般,因此一切的礼仪,已是从简许多。

被褚文珺拥上轿辇时,舞阳的心,渐渐的往下沉去,沉去……

一路之上,皆是百姓呐喊的声音,整个皇家军队,却仍然挡不住那一阵阵的热浪,始终是闹声非凡。

毕竟,除却逐月皇嫁女,整个皇城十多年,也不曾见有如此的阵容,可见逐月皇对竞文公主的宠爱。

所经之处,薄纱之外,皆是层层的人海,耳畔所能听闻的也只有那一阵阵的欢呼。

冷眼相看,世人看到的,只是那一片鲜红表面的喜庆:百姓不知,一片鲜红的背后,奠基的是她和殇聿的爱情。

炮声震天。

鼓声齐鸣。

乐声一路洋洋洒洒,振奋人心。

偶尔,她会寄希望于人海中熟悉的身形,四处寻找,无非是一次次的失望。失望过后,仍然是不死心的挣扎。

一切,都在慢慢的进行;所有,皆在婚礼上前进。

麻木的看着陌生的一切,人,物,乃至空气,都是她所不曾接触过的。

“自先皇开朝以来,殇国境内……”一长串的公文式宣言过后,便是司仪朗声的开口:“行礼开始。”

听了片刻的乐声,再次传来,声音不大,刚好传至耳里,很是舒服。

而蝶舞阳,却在那一刻屏住呼吸,终于要来了么?

“一拜天地!”

顿时,褚文珺感觉到身侧的舞阳浑身僵住,广袖下的手轻轻握住她那一手的湿淋淋,而后轻轻握了握。

回过神来,舞阳并未挣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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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朝着那九重天外,浅浅的鞠躬。

世人观望,一脸佳偶天成的欣慰,百鸟齐鸣,那是一种举世的祥兆。

“二拜高堂!”

身子被一旁的喜娘轻轻扶住,缓缓转身,高堂之上,是娘亲激动的泪水和逐月皇稍稍泛出的泪光。如此二人,将自己疼到心坎里去了,却也是让她不得不放弃殇聿的一种情深似海。

因为褚文珺的急切,邺鄣国国王并未赶往前来,而是派了移民使臣代替,虽是如此,那人亦是感同深受。

没做犹豫,两人再次鞠躬。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她看到的是褚文珺那绝尘的脸上,前所未有的阳光,灿烂得让整个大厅失色。

这样一个男人,真的是今生相伴之人么?真的就跟那人从此陌路么?

犹豫……

彷徨……

所有,皆是对那人的爱和不舍。

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与他相识而对,缓缓弯腰……

“蝶舞阳,你给我停下!”嚣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震动整个大厅,覆盖了所有的乐声,带着他惯有的气息,霸道地来到舞阳身旁。

伴随着殇聿的出现,在场之人一片震惊。

皇榜上悬赏要抓的钦犯,竟然堂而皇之的前来竞文公主的婚礼现场,竟然还带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嚣张。

逐月皇更是讶异,百般查看过的现场,自己和幕忧云设下的军队,竟然还能让殇聿如此闯入,不得不说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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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聿,你前来作何?”逐月皇并未大怒,毕竟是舞阳的婚礼现场。

“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上碧落下黄泉相伴的女人。”

顿时,只闻一片倒抽气的声音传来,整个婚礼现场,皆能听到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没想到,竞文公主竟然与离王有着暧昧不明。怪不得此番皇上刚寻到女儿,便急急将她嫁出。

而蝶舞阳,却因这他的话语,心潮澎湃,当初,这便是他要索取的承诺,而她,却吝啬的未给,才有了如今的报应。

她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的回应,在等着两人并肩作战的那一种畅快,更在期盼着在父母与他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他。这便是他的自私,他的爱,永远只能容纳他们两人,多余属于她亲情,无非是一种笑话。

没有转身,也不敢转身,她怕只是一个转身,便是他的灰飞烟灭,因此只得默默地看着褚文珺。

“怎么,与本王同床共枕的女人,竟然能如此平静的忘记那些难忘的夜晚么?”知道她的回答,他的明讥暗讽再一次如利剑的刺入她的心扉。

残忍而又决绝。

血迹斑斑,结痂的伤口。被忽略的疼痛,再一次袭上前来。

第16卷 第一六五章 吻至昏迷

不为他的羞辱,只为从今往后不能拥有的交集。

无需蝶舞阳的开口,逐月皇已经怒不可遏:“殇聿,你未免也太嚣张了。”逐月皇猛地一拍大桌,而后喊道:“来人,给朕上!”

殇聿的身子在护卫上前的时候,已经掠至蝶舞阳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抱紧了。”而后拔出腰间亮剑,在众人发愣的瞬间,已经攻向前去逐月皇。

“啪啪”是一件件的物品落地的声音,殇聿如此大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行刺皇上。

在众人以为那一柄剑刺向逐月皇时,不想抱着蝶舞阳的殇聿,剑锋一转,直直的朝一旁的甯妃刺去。

“不!”凤冠已经被殇聿一把打落,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让蝶舞阳骇得差点忘了呼吸:“不要……”

“放心,我没那么笨。”话落,剑尖直抵甯妃的胸口,殇聿高飞的身子落地,两人衣袂相互摩擦出让人心悦的和谐。倨傲的抬首,冷冷的看着攻向前来的御林军:“你们谁敢前来,本王便让她做垫背的。”

若是他人,他们或许可以无所顾忌,但是甯妃在他手上,他们顿然不敢轻举妄动。

“住手,赶紧住手!”逐月皇的声音响起,无需太过的犹豫,众人已经停下进攻。

不待他人废话,殇聿立即开口:“闭嘴,赶紧给我让开。”

似乎,他很赶,也很心急。

他人稍作犹豫,殇聿的剑便一寸寸刺入胸膛,血渐渐滴下,无人敢有任何的停留。直直的让出一条路来。

从始至终,甯妃没有一丝的愤怒或者不悦,反而在担忧舞阳的同时,眸间有着对殇聿的几许赞许,有着几分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有着几分的期许。

她没有办法背叛丈夫,但是,若是在殇聿的劫持下,舞阳离开,她的女儿便也有了幸福的一个出口。这段日子以来,舞阳的行尸走肉,已经让她提心吊胆了许久,一直,她也在期盼着这一天的来临。

舞阳的大婚,要么是天堂,要么是地狱,无论是哪种,她都寄希望于那渺茫的天堂。

因此,如今殇聿的剑尖抵住自己的胸膛,她反倒是十分的配合。

拉住蝶舞阳的手,殇聿挟持着甯妃一步步离开,刚到府外,外面冷眉已经久候多时。

看着身后跟来的众人,逐月皇那心疼的眼眸,让殇聿冷笑出声,一把推出甯妃,殇聿挟着蝶舞阳上马,将她的身子放在自己怀里,马儿飞出的那一刹那,他大声开口:“永乐王,谢了!”扔下的不过是轻轻的几个字,但无异于比炸弹还来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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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伏在他的胸口,静静的抬首望他,终究,他还是如她的决绝一般,从未放手。

含着泪的笑,手轻轻的扶上他的脸颊:“好喜欢爷呢!”是了,这样一个男人,拼尽性命,哪怕是痛彻心扉,也要将自己带在身边,那又何须再去管他的死活呢,他们之间,如今超越的就是生死。

“你若再不抱紧,喜欢也没用了。”

暖暖的,蝶舞阳将双手放置于他的身侧,紧紧地抱着。

逐渐的,她能看到他微微个勾起的唇角,能够看到他紧盯着前方的眸间,闪过一丝喜悦。

如此,便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只要他和她,能相携在一起。

前面是未知风雨兼程,后面是箭雨人林,而他们,却在此之间行走,他将她放于身前,挡去身后所有危险,用生命来保护她所有的安全。这一切,他从来不会说,只会做,她若明白,那是他的造化,若是不明白,也是他无声的付出。

怎能不痛?怎能不感动?

当拥着他的指尖,传来一股温热时,蝶舞阳便是泪流满面。

双手紧紧的堵住他背后的伤口,以免鲜血流的更多,她的小手,不断的在他的背后忙碌着。

而赶路的他,却仍然不曾松懈,只是唇际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只要她伴在身旁,即便是此刻生死之间,他亦犹如身临天堂一般的兴奋。

双手持剑,浴血杀敌,似乎忘却了身后的疼痛,只看到前方不远,便是他和舞阳的天堂。

耳畔的风,一阵阵的拂过,带过他身上的血腥,难闻,但却是一种决绝的幸福。

终于,到了皇城门口,却见御陌等人乔装久候。

一阵厮杀,众人夺城门而过,经过了怎生的拼杀,有过何等的惊险,那是一生难忘的事情。从开始到结束,全部都是生死之间,只要一个打盹,便是那性命的飘飞。

出得皇城,殇聿只是明智吩咐了一对精兵朝西行去,叮嘱了切忌小心后,他和御陌等人,反倒是朝着东方奔去。

人不在多,精则已。

舞阳知道,殇聿如此,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让逐月皇朝着宁城追去。

好不容易除了皇城,舞阳便在他怀里不停的动来动去,如今他背后有伤,若是不处理一下,上次本就有旧伤,如此下去,他断然吃不消:“爷,停下!”紧抱着他的手,不停的用力,示意他停了下来。

可是殇聿,却充耳不闻,只是继续向前赶路。

御陌早就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殇聿,快停下来处理伤口。”风吹过,带走他的声音,飘飘洒洒的向后奔去。

“不停。”唇含微笑,殇聿坚定的开口,低首看她,挑衅的看着她的不悦:“驾!”堵回蝶舞阳再次的开口,殇聿继续赶路。

蝶舞阳知道,这男人又在闹性子了,当即松开开口问他:“你停是不停?”冷冷的语调,带着几分的寒意。

没有看她,殇聿径直朝前驾马。

他的漠然,舞阳差点没有气出眼泪来,他明明知道自己所做所为,皆是为了他,不然他不会如此坚决的要带自己离开,而如今却又不知在气着什么,用自己的身体来让她担心。

可是她能气么?就因为他此刻的使性子?

紧紧的咬牙,舞阳松开双手,身子就这样坠落下去。

疾奔的马儿,飘飞的人儿,仿佛在一下秒,便要随着云儿离去,飞向那遥不可及的天空。

“舞阳……”随即,殇聿的身子亦跃下马背,一手抓住她的身子,在坠地前那一刻,将她紧紧的拥入怀内。

“殇聿,你混蛋,小心……”一串的骂声,从蝶舞阳的唇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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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殇聿,却是面带笑容的仅仅的覆上她的唇,紧紧的探索着她此刻的馨香,拥着她的感觉,果然是如此的美好。幸得自己相信她,在意她,才能在那般的羞辱之后,还能坚定的知道,今生,若是无她相伴,便无法前行。

疯狂的舌,一次次的探向她的檀口,一回回的与她丁香纠缠不清。

浑厚的气息,浓浓的缠着舞阳,让她差点忘记了呼吸,一身鲜红的嫁衣,竟然被他剥了个尽数,余留中衣在身。

“呜呜……”想要避开,却被他一次次的紧缠,直至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这才松开,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蝶舞阳,你下次若还如此自作主张,本王就真不要……你了!”

笑,一点点的染上她的唇瓣。

是呵,好满足。

“好!”一脸的浓妆,已被他弄得凌乱不堪,唇已经高高肿起。

如此笑容,反倒让殇聿更加的沉迷:“再一次。”说完不待她反对,已经攻向她红肿的唇瓣。

待到蝶舞阳突然之间摸到他后背的鲜血时,当即吓得嘤咛出声:“好……了,你的伤……”抬眸间,却看到御陌等人,背转过身,站在不远处。

按住她动来动去的头,殇聿不满足的开口:“唔,一下就好。”多日来空虚的日子,此刻只是稍稍得到了一个释放,怎能如此轻易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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