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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大喜过望,本以为绝对没有生存可能的雨落姐姐,还一息尚存,怎能不让她惊喜交加?

晓雪赶忙从贴身处翻出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眼睛停在那瓶有起死回生功效的“灵禅丹”上。她毫不犹豫地从瓶中倒出一颗“灵禅丹”,小心地捏开雨落姐姐的牙关,将那颗如樱桃大小,散发着浓浓香气的丹药,塞进了她的口中。

这“灵禅丹”入口即化,很快地流入祝雨落的口中,晓雪知道重伤的人的体温不能低于一定的温度,否则也会有生命危险。她顾不得寒冷,从自己身上脱下了带着自己体温的袄子,避开伤口,裹在了雨落姐姐的身上。她全身心地关注着祝雨落的状况,忘记了寒冷,忘记了身边的一切。

大约过了一刻钟,祝雨落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呼吸也恢复了正常。可是,她心口上的羽箭,依然突兀地竖在那儿。晓雪不敢为她拔箭,怕不当的操作会对她的心脏产生二次伤害。她想了想,便又小心地抱起祝雨落,将她放置于一旁静立着的马背上,自己也顾不得地上铺着的染血的斗篷,骑上马背,朝着来时的路上疾驰而回。她知道,大师兄一定会沿着马儿留下的足迹,追过来的。

果然,走了不到两里路,便看见任君轶骑在他的雪兔上,朝着她这边飞奔而来。

见到大师兄,晓雪好不容易刹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哽咽着差点说不成句:“大……师兄,快救救……雨落姐姐……”

任君轶见晓雪只穿着单薄的夹衣,小脸冻得通红,本来红润诱人的小嘴,冻成了青紫色。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晓雪的身上,左右看了看,对晓雪道:“那边有个山洞,我们先把雨落搬到那儿,再看看她的伤势,好吗?”他的声音很轻柔,生怕再给晓雪脆弱的心灵雪上加霜。因为,他知道晓雪平时看似没心没肺,却极其重视身边的亲人们,不舍得让他们受一点伤害。

他们发现的那个山洞很大很干燥,洞中有些碎石和枯草,都被任君轶给清理了出去,又捡来柴禾,点了一堆火,才将祝雨落放在了火堆旁的地面上。

晓雪轻轻地帮祝雨落脱下沉甸甸的盔甲,有时候怕碰到她胸口的羽箭,就用匕首割开盔甲。等整套盔甲脱下来的时候,已经七零八落,不像样子了。

盔甲里面是晓雪让织绣坊帮忙做的贴身羽绒服,祝雨落的是鹅黄|色的,娘亲的是火红色的。此时,那鹅黄|色的羽绒服上,染上点点血迹,看着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晓雪抽抽鼻子,忍着泪水,割开羽绒服胸前部分,在羽绒纷飞中,又为雨落姐姐脱下了毛衣,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亵衣。

三下五除二,小心扒掉了那件薄薄的亵衣,一个非常奇怪的物品出现在祝雨落的身上。那是两团软软的仿佛棉花填充一般的布包,形状圆圆的,用两条带子绑在了雨落姐姐的胸前。羽箭从左边的布团中直穿而过,透入她的体内。

晓雪的手停顿了一下,嘴里纳闷地自言自语:“雨落姐姐还真前卫,居然发明了填充式的胸垫,莫非怕别人嘲笑她的胸小,而故意绑了这么个东西来充门面?”

掀开其中的一片,皱着眉看了看祝雨落那平坦的前胸,晓雪撇了撇嘴,用一种了解的口吻小声碎碎念:“难怪要绑胸垫,雨落姐姐的胸部连A罩杯都算不上,一马平川呀,比飞机场还飞机场。唉!可怜的雨落姐姐一定很自卑……”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女子都是以胸大为傲,所以看了祝雨落平坦的胸部,傻乎乎的晓雪为他绑着布团而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并予以理解。

倒是任君轶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一眼扫过来,马上看出了门道来。他没有征兆地一把将晓雪推开,轻轻擦干净伤口四周的血迹,锁骨下那枚淡粉色的梅花印记,清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任君轶的脸上先是一阵诧异,然后又带着了然的神情。

“那是什么?”晓雪的脑袋从他的背后探出来,看到了祝雨落胸前的梅花印记,一头雾水,“很漂亮的梅花,看着不像是画上去的,难道是刺青?”不对呀,这时代还没有刺青一说吧?

任君轶为她解惑了:“这是象征着处男的守宫印迹,没有跟女子欢好过的男子,都有这个印迹的。”

晓雪向来对这个不怎么注重,几个夫侍圆房的时候,在昏黄的烛光下,也没来得及注意这小小可爱的印迹,就坠入了激|情之中,所以对这个东东不是很熟悉。经夫君这么一解释,晓雪算是明白了,口中“哦”了一声,继续道:“原来雨落姐姐还是童子鸡呢,哈哈……哈?”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后知后觉地睁大了惊讶的眼睛,小嘴巴成了圆圆的“O”型,那模样又呆又可爱。

“什么?!!处男印迹??女子没有吗??”晓雪的响亮声音在山洞里回响。

任君轶如同看白痴一般,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决定不再理会这个白痴,专心给祝雨落取胸口的羽箭。

只见他在祝雨落胸前的几处|岤道上按了下,防止血液随着羽箭的拔出而喷涌而出,然后极其轻盈而又飞快地拔下了羽箭,拿过已经准备好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几乎在同时,伤口的血液不再流出,任君轶用自己的贴身衣服割成条状,包裹了伤口,又喂他(以后祝雨落由“她”换成“他”了)吃了一颗补血养气的丹药,才对着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晓雪,道:“好了,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醒来。”

晓雪此时的心中有很多问题缠绕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她整理了一下思绪,问了一句任君轶能回答的:“大师兄,雨落……他明明羽箭穿心而过,要换做别人,当场便丧命了。那匹马带着他跑了这么远,颠簸这么久,还能捡回一条命,真是命大!”

任君轶笑着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才缓缓地道:“的确是他命大,据我所知,心脏长在右边的,在历史上都屈指可数。若是正常人,估计他早已命丧黄泉了。”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九十五章黎昕的哭泣

二百九十五章黎昕的哭泣

洞外阴暗的天宇不知何时洒落片片飞雪,鹅毛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白色雪风中,高山群迭而起,盟卡罗山陡峭屹立,山群不远处是沙漠和草原。数百年来,边关战事迭起,这座盟卡罗峡谷不知埋藏了多少战士的尸骨!

鸣金收兵的华焱将士,因为这次战役的失败,更因为损失了一位优秀的将军,而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主帅帐篷内,甄副将和一干将领跪在祝将军的身前,面露悲痛,强忍着泪水,向将军汇报着祝小将军陨落的噩耗。

祝清波颓然地坐在铺了牦牛皮的座椅上,整个人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来岁。这个女儿,她从小便有意将她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刀枪剑戟,带兵之法,布阵之诀,兵书策略……几乎从她五岁开始,就填鸭式的逼迫她学习。身为自己的女儿,她过得比谁都苦,可是她从不抱怨,再苦再累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她准备等这次战事结束,给女儿娶一房夫侍,便请旨将镇国大将军的封号,由雨落继承,自己便在京城含饴弄孙,享享清福了。她不会像祝家的老一辈们,把青春,把毕生的心血,甚至把生命都奉献给朝廷。说她不忠不义也好,说她贪生怕死也罢,祝家为华焱献出的生命还少吗?

京城里有她挚爱的人,有她失而复得的女儿,有她的牵挂,她要留着性命,用后半生补偿她们父子,她亏欠她们抬多了。

可是,雨儿战死沙场,现在连尸骨都不知道流落何方,让她情何以堪?

她是一军之主,是整个军营的支柱,即便心中再悲痛,也不能被悲痛击垮。强忍住心中锥心刺骨的痛,祝清波下了一个命令:“甄副将,你带着一个小队,悄悄地沿着小将军马匹消失的方向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知道穿心而过,再难有活命的机会,心中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希望那枚羽箭射偏了点,希望女儿能有奇遇还保有性命……

此时她的两个“女儿”,正在离兵营不过数百里的山洞中。晓雪听着洞外呼啸的山风,裹了裹任君轶披在她身上的斗篷。她那件刚买不久的斗篷,因为救人心切,遗落在荒野之外了。

看看身边不远处已经不太充裕的木柴,晓雪轻声问道:“雨落……哥哥目前的情况不宜移动,我们就在这山洞里住一宿,明天他醒来后,问过他的意思后,再做打算吧!”

知道祝雨落身为男儿身后,再将他送回军营,恐怕不太合适。华焱律法规定,男子不得入朝为官,若是被军医们得知他的真实性别,那可是欺君大罪,恐怕还会连累娘亲。

也不知道祝雨落是什么意思,是养好伤继续做他的小将军,还是趁此机会恢复男儿身?毕竟那么多的将士都亲眼看到羽箭射入他的心脏,知道他活不了了,若想恢复男儿身的话就很简单了,诈死再伪造一个新的身份,重新过新的生活。

算算这祝雨落的年纪,也差不多快到大龄青年的界限——二十岁了,再不出嫁恐怕以后只能给人做侍夫或者填房了。因为在华焱,超过二十岁的男子,是被歧视的,很少有人愿意娶。

想到自己的几个夫侍,黎昕、任君轶和苏繁,都算是步入了大龄之后才出嫁的。不过这世上毕竟像她这样,灵魂来自异世,不在乎年龄和其他外在原因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祝雨落再耽误下去,恐怕就要在家当老公子了。

甩掉心中的担忧,晓雪站起来,对悉心照顾祝雨落的大师兄道:“我再去拣点柴禾,顺便看有没有出来觅食的小兽,猎只回来充当我们的午餐和晚餐。”

任君轶看着洞口不停吹进的雪花,知道晓雪怕冷,便体贴地从祝雨落身边站起身来,道:“还是我去吧,外边风雪这么大……”

别人家都是妻主照应着夫侍们,自己的夫侍似乎都把照顾她当做了一种习惯,这让晓雪很贴心,她轻轻抱了抱大师兄,柔声道:“雨落哥哥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你在他身边我放心点。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现在风雪初落,有你的斗篷呢,不会很冷。你放心吧!”

任君轶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叮嘱道:“早去早回。”

晓雪冲他甜甜的一笑,把斗篷的帽子戴到头上,转身冲入了风雪之中。她准备先去遗落斗篷的地方,把那个已经被祝雨落鲜血染红的斗篷捡回来。因为那是大师兄送给她的礼物,为了这个斗篷他不惜用药物迷倒了那个带着些傲气的少城主。

想到那位少城主醒来后,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总是对她们横鼻子瞪眼睛,仿佛一位赌气的孩子一般。又想到少城主薛尔瑾自从尝过自己的手艺之后,又想亲近,又拉不下面子别扭模样。晓雪不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果然是一位被宠坏的孩子,坏心思倒没有,不过就是任性了点。

风雪越来越紧,撕碎了的棉絮一般的雪花,劈头盖脸地向她袭来。晓雪赶忙使出踏雪无痕的轻功,飞快地像遗落斗篷的地点疾驰而去,像早点拿到斗篷,早点捡些柴火,早点回到温暖的山洞中去。

行了片刻,疾驰中的晓雪隐隐听到夹杂在风雪之声中,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声。她警觉地停下了脚步,侧耳细细倾听。果然,又一声充满痛楚的啸声响起。

莫非前面出了什么事?有人出意外了?有人失去了亲人?要不这如同老猿泣子般令人心酸的吼叫声,不会这么痛彻心扉的。

虽然极力告诉自己不要多事,可是好奇心还是引领着她向那声音来处缓缓行去。

漫天飘舞的雪花中,渐渐出现一个跪坐在雪地中的黑色身影。近了,更加的近了,晓雪怎么觉着那身影越看越熟悉,越看越亲切?

“晓雪!!!”那个人影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把晓雪吓了一跳。

到底是谁?怎么喊着自己的名字,声音中的绝望和痛苦在风雪中清晰可辨。

晓雪心中一阵纳闷,再走近几步,才赫然发现,那个跪在雪地中,手中紧紧搂住自己遗落的沾血斗篷的那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正是已经失踪了四五天的黎昕。

从来没有看到过黎昕如此痛不欲生的表情,他总是冷冷酷酷,坚强果敢,那宽阔有力的臂膀,总是以守护者的姿态,默默地陪伴在她的周围。跟他在一起,总是那么的安全,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害怕。所以,晓雪才会在天煞阁的众目睽睽下,明目张胆地周游巡视……

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绝望,如此痛楚,到崩溃的境地?晓雪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惊慌。

“阿昕……”晓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黎昕这几日都在西部各城奔走,同六师姐及其手下一起密谋,把西部各城的天煞阁分堂一举端灭。这几日里,他游走于各城之间,马不停蹄,终于在第四日的时候,安排妥当,才又匆匆回到博塔堡。

回到城主府,本以为可以马上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可爱笑脸,告诉她他是多么想她。或许她会因为他的莫名失踪而赌气,或许会惩罚地咬他的脸颊,或许会背过身去几天不理睬他……可是万万没想到,他期待了许久的重逢场面并没有发生,城主府里的下人说晓雪和她的夫君一大早便出去了。

失落地出门,想着或许在市集上能跟晓雪来个惊喜的邂逅,结果却听到一老一少一胖一瘦两个女人的对话:

“林大姐,你说还真有不怕死的家伙,明知道边境开战了,还硬凑着上前,不是找死吗?”

“你没听她们说有娘亲和姐姐在军营里吗?可能是担心亲人的安危吧。不过,那精致漂亮的女娃和她俊逸美丽的夫郎,不像她所言是武林高手的模样,可别被覃闾军碰上,否则太可惜了。唉……”

黎昕忙拦住那两个女人,问道:“你们所言是不是一个穿粉色袄子,银色襦裙,身披白色缀红边儿斗篷的女子,和她月白色长衫的夫侍?”

那年龄稍长的女子点头应道:“正是……”

没等她话音落定,黎昕便飞一般地返回城主府,骑上自己被晓雪命名为“黑子”的乌骓马,一路疾驰着穿过市集,往边关飞驰而来。

途中遇到几个华焱兵,从她们的言谈之中,获悉祝将军的女儿被覃闾小将一箭穿心,尸骨不知道流落何方,更是心急如焚。因为,祝将军的女儿,现在可不单单指祝雨落一人,还包含着他牵挂着的那个笑容明朗纯净的女子。

怀着忐忑的心情,黎昕一路往西疾驰。雪,悄然而下,纷纷扬扬,洒落在他沾满风尘的黑色劲装上,黑色飘飞的头发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却浑然不觉,整个心全被挚爱的那个人装满了……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九十六章雪中“野战”

二百九十六章雪中“野战”

马背上疾驰着的黎昕,眼角处突然闪过一件白中带着红色的片状物,说是纸片吧,又比纸片大的多。再说了,这接近覃闾边关谁用这么雪白的纸张?

心中怀有疑惑的他扭头定睛看去,那白色中隐隐透着熟悉的花纹,毛领处的艳红让他认出那是一件斗篷,而且是他非常熟悉的斗篷。

他从马上一跃而起,在空中接住了被风卷得在雪花中飞舞的斗篷。果然他没有认错,是她的斗篷,是她向自己炫耀大师兄为了送给她而跟少城主起纷争的那件斗篷,是她裹在其中只露出红彤彤的小脸在红色毛边中的那件斗篷,是他取笑她像只雪地上的小狐狸的那件斗篷……

她的斗篷怎么会 遗落在这荒郊野外?斗篷上为什么有血腥的味道?

心慌意乱地摊开斗篷,那雪白的雪貂皮上暗红色的,赫然是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

莫非,刚才那些小兵说的,被羽箭穿心而过的,祝将军的女儿就是她?他牵挂爱恋着迷的那个美好的她?

心中一阵剧痛,仿佛被羽箭穿心的是他一般。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那个被射中的是他,而不是她。

泪,潸然而下;心,撕裂般疼痛。雪花好似体会到他的心痛,安抚般地落在他的面颊、唇瓣,和泪花中……

漫天银色的飞雪中,她的笑脸若隐若现,脸上轻柔的雪花,仿佛她一冷一点儿就冰冷如雪的手指一般,轻轻划过他的面颊。是你吗?是你在抚摸着我的脸,告诉我那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战场上的一箭穿心,没有什么祝将军的女儿壮烈牺牲……

他怀中紧紧抱着那染血的斗篷,伸出一只手去,想摸一摸她粉嫩可爱的小脸,想去帮她暖一暖冰冷的面颊。可是,手中所及,除了那白蝴蝶般的冰冷的雪花,什么都没有……

“啊……”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刀绞一般的痛,黎昕跪在雪地中,仰天狂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痛与恨,似乎这样,她才会不舍得离开他让他难过。

为什么他要离开她的身边?明知道她很会闯祸,又没有能力收拾残局,为什么不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如果当时他在她身边的话,再快再强的箭,也不可能射进她的胸膛,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不在她的身边??

悔恨、痛苦,涌上心头。他抱着斗篷,仿佛自虐般地用头在坚硬的冻土上用力的磕着,脑门上青紫一片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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