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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相公来欺负(正文+番外)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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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牧夫子咳着,责备起来,“邵君,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夫子,不怪他,是我让孩子喊我名字的。”

【育儿】手札要好好写

“这……”牧夫子起初闹不清,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点了点头。

“麦麦娘亲,夫子今天教我们写大字了。”

君儿才说起这个,牧夫子紧张地叮嘱他:“邵君,回了府里别让你娘教你写手札!这大字要好好写,规规矩矩地写。”

君儿极度不明白地歪了一下脑袋,再来看看我……

我想笑又想哭,干脆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夫子啊,你这么记仇啊。

×××××××

“麦麦怎么会来学堂接我?”小家伙很兴奋又很高兴,“其他小朋友都是自己回家,或是他们府上的下人来接的。只有君儿不一样——”

原来君儿洋洋得意的,是我这个当娘的亲自来接他——

我笑,毫不客气地给他答案:“天太闷了,我睡不着。”

“……”君儿一脸苦相地看着我。孩子突然问起,“麦麦娘亲,你认识夫子么?”

“认识,算辈份,我还是你的‘师姐’——”

小鬼“哦”了一声,又问:“你在和夫子聊什么?”

“聊你爹——”

牵在掌心里的小手一颤,君儿的小脸仰起,他明知我不会说,却还要问:“到底谁是我爹?”

我踩了踩青石板的路面,指着脚下:“他在地府里做鬼。”

君儿撅起小嘴,小小声的一哼。闷了半晌,他问我:“麦麦认识漠连城吗?”

我一怔停住了脚步……

君儿的小手拽紧了我的手指,额前黄黄的小毛似有若无地一颤,他不服气:“夫子他总在课堂上表扬漠连城,夫子总赞他怎么聪明怎么好学,赞他写一手好字吟一口好诗——哼,天下哪有这样的人。”

我蹲下身子,与孩子面对面:“你这是嫉妒还是羡慕?”

君儿眼珠子转了一圈,反问我,“麦麦,那个漠连城和霜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名字好像……”金色的大眼睛里闪着光,好奇的小鬼试探着问起,“他是不是君儿的爹?”

我没回答——

【育儿】君儿放学闹失踪

君儿抱着我的裙子,晃了起来:“麦麦娘亲,说嘛说嘛。”

“说什么?说他是你爹他就会突然回来吗?说他是你爹,他就会从地底下冒出来抱你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他儿子的小鬼头吗?就算你喊爹喊破喉咙,他就会扒开一条缝爬起来听你喊他一声爹吗?!”

君儿尴尬地望了望把我们娘俩围成圈的乡民,他伸来小手安慰我:“麦麦……别哭了啊,让人看着多难看……”

我呜咽,心里更恼火,我哭我的,你们围观个P!

“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哭啊!”我一把拉起君儿这个小家伙,“告诉他们你是邵天涯的孙子——再看挖光他们的眼睛!”

我的话音刚落,呼啦一下,围观的散得只剩下树上掉下的叶子。

君儿纳闷:“麦麦娘亲,谁是邵天涯?”

“侯爷府里的大灰狼!”

孩子听了面色一紧,他心疼他圈养的小白兔。

×××××××

或许,我不该去找牧夫子,不该再勾起那位老人对最爱的学生的思念,当一个人年纪大的时候,真说不准有这样那样的幻觉,怕是夫子自己也不觉得。

于是,牧夫子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口误,深深打击到了君儿。

第二天的黄昏,我坐着,对着整整一桌的美味佳肴流口水,漠霜城步履匆匆地进来了,劈头第一句话就问:“君儿还没回来?”

我把垂到桌面的口水又吸了回来,反问他:“你不是出去找了吗?”

“学堂早放了。牧夫子那里早没了人。”他走去矮桌给自己倒水,缓了一口气,又说,“我跑了一圈,还叫上了波澜陪我一起找——没见人。”

“没见人?那小家伙跑哪里去了?”我伸手点了点番茄炒蛋的汤汁,味道真香啊,我好饿啊……

漠霜城急得原地踱步。

这一动,引得家仆们也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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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在这里先忏悔,北北很无良,把小漠弄没了好久好久。亲们的酷刑就不用了哈……(擦擦汗)小漠同志的呼声真高。嗯,反正过三天人就回来了,对于小漠的再次出镜,亲们有哪些好想法可以举手说哈,对麦麦、对孩子、对漠霜城,连城会是个什么反应,大家期待的又是如何?

【育儿】谁欺负孩子了

“君儿会去哪里?”这时候紫樱也急了,转来骂我,“都说了别让孩子去外面念私塾,麦麦你非要把孩子送出去,还非要君儿自个儿回府!!”

怎么怪起我来了?

他不回家,害我要等人,我肚子也饿呀!

“我让他出去念书,又没让他出去鬼混。”我瞪漠霜城,“你这个号称‘奶爸’的是怎么养孩子的?”

“昨日你不是去接他放课吗?怎么今日不去?”

“昨天我睡不着,今天我睡到刚刚醒!哪有时间出去接他——”

“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

漠霜城又急又恼,不经大脑考虑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我一掌拍案而起:“你自己说我这个娘是怎么当的!本小姐少女时期还没逍遥够,漠连城直接让我升级做少妇!他自己死了轻松自在,丢给我一个孩子让我替他养个遗腹子!这是为什么?漠大侠你忘了这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害成这样!”

“他走他的!我又没让他临走前拉你上床生孩子!”

“你……”我气得牙齿发颤。

漠霜城这一次居然也毫不退步,与我大眼瞪小眼。

紫樱也坐不住了,起身拉我劝我:“麦麦,你别怪漠霜城,他这也是担心君儿——”

“孩子又不是他亲生的,他担心个屁!”我的手紧紧拽着桌沿。

当年看着邵天涯掀桌子,那个潇洒,那个霸道,那个帅气——那一腔的爱恨怨气只凭借那一手就能酣畅淋漓地倾斜而去!

我也想掀,手抬了两下,桌子太重,半点都不动……算了,留着下次掀吧。

屋里的主子们剑拔弩张,却听得门口管家喊了一声:“夫人!大小姐!大姑爷——小少爷回来了!”

我和漠霜城还在比瞪眼睛!

君儿前脚刚进来,弱弱地喊着:“麦麦娘亲,我……”

“你野哪里去了!!”

我和漠霜城异口同声的大骂震响在饭厅里。

【育儿】孩子不能宠的法则

君儿刚回来摸不清状况,再加上我和漠霜城没来由地咆哮,小腿一软,呼哧一下跌坐在门槛那边,连着衣服上的泥巴都落在了干净不染尘的地上。

“起来——别装死,说!放课不回府里,你上哪里打滚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非要滚得像一只从泥巴里捞出来的熊样!

我平时吼他吼习惯了,君儿不觉得。等他转眼看到平日里最宠他最疼他的漠霜城也心急火燎地大声斥责,君儿小嘴一瘪,委屈地大哭起来:“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哇啊啊啊——”

孩子毕竟是自己生的,再说平时君儿倔强,跌了摔了都不会流泪装“秧子”博同情,我怀疑过这孩子不哭不正常。

可是眼下他这一嚎啕,哭得我心里酸……

我起脚去踹漠霜城:“你疯了你!干吗欺负我儿子?”

“……”漠霜城冷嗤,郁闷得不行。

“君儿不哭不哭,婆婆抱——这么脏,婆婆抱君儿去洗洗好么?”紫樱倒是抢在我们前头去哄孩子。

君儿甩着头、甩着眼泪,还甩开了紫樱伸来的关爱。

我一哼,撞了一下漠霜城:“这孩子的牛脾气像谁?”

“像你的死鬼相公。”他毫不客气地低声说着。

“你们两个楞什么!还不过来哄哄孩子!”紫樱看不下去,对着我们呵斥。

我一耸肩臂,谁爱哄谁去。

这晚膳吃不成,小鬼坐在地上挤眼泪,我和漠霜城坐在一边呷茶,等着看君儿何时自动哭停。

关于教育孩子这方面,我和这位“大仇人”偏巧有共识:孩子不能宠,尤其小时候就不能宠,不然将来孩子的脾气会嚣张跋扈,不分尊卑,以致于情节严重的,会把原本好好的孩子宠成“秧子”——生来就是多余,败坏社会的。

当初漠霜城跟我讲这番道理的时候,我边听边点头,总觉得这话真的很真理,就好像实例是发生在我身边的,很有考究的。

【育儿】小熊爪子在挖坑

你们猜这厮最后说什么?

最后,他睇了我一眼,加了一句很多余的话:“麦麦你就是一个反面教育例子。”

不用问了,这厮尝到了我赏他的一个耳刮子,更证明了:孩子小时候当真宠不得,不然就像我这样,没救了。

我和漠霜城并肩坐着,同样翘着二郎腿,他翘左腿,不抖;我翘右腿,顺带抖两抖,合着儿子哭的拍子,活像是在酒楼里听唱曲的二流子。

漠霜城更是冷言讽刺:果真是教育失败的渣滓。

哭声是小了,君儿还坐在那里抹眼泪,紫樱则坐在那里,后面站着余嬷嬷、金嬷嬷,整个饭厅里除了我和漠霜城的四只眼睛,其他家仆都盯着地上不断抬袖子抹眼泪的“小灰熊”,一个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是我夸张,真的不知道君儿跑去哪里撒野了——

灰头土脸,活脱脱一只掉进了泥垢里熊仔,头上的毛毛开叉,看起来毛茸茸、脏兮兮。

“喂,漠霜城。”我轻声和他嘀咕,“莫非君儿真的有委屈?”

“骂他,你也有份的。”

君儿只管哭他自己的,似要把满腔的委屈都宣泄出来。来一个安慰的赶一个走,谁的帐都不买。如今只剩下了我和漠霜城没上去说一句软话。

紫樱和一屋子的下人,十几双眼睛等着我们“有所行动”。

我挪了挪身子,这些“赤果果”的目光真不友善啊,刺得我心里毛毛的。

毕竟光在这里嚼茶叶嚼不饱肚子,失节事小,饿死事大。

我还想等君儿不哭了,好好吃一顿晚饭的。

我的肚子来不及咕噜噜的发抱怨,身边这位已经开始“干雷阵阵”,饿着的肚子一阵打鼓。

我倒是忘了,漠霜城之前忙着找君儿,施展轻功绕着麦乡跑了一大圈,体力消耗过度。

漠霜城确实英勇,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刚才丢脸的不是他。瞅了瞅地上嗷嗷大哭的君儿,他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育儿】君儿想见爹爹

我一叹,谁让小家伙是我生的,谁让小家伙长得那么像漠连城小时候,嗓子哭哑了是其次,要是把身子哭出什么问题,我将来没得玩了。

我和漠霜城很有默契地起身,走到君儿身边蹲下。

我道:“帅哥,你现在很像什么知道不?”

君儿一噎,残留了泥巴的小脸抬起来对着我,果然一副熊仔样儿……

漠霜城抬手去整理君儿头顶那些开叉的小黄毛:“哭够了么?哭够了就起来吃饭。婆婆和嬷嬷,还有你麦麦娘亲都饿着肚子等你回来,你还哭,想饿坏她们身子么?”

呵,漠霜城够“义气”啊,怎么不提他是其中饿得最可怜的?

君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瘪着嘴巴,还在“姆姆”地抽噎,转头看了看紫樱,又转来看我——

我这时候正皱眉,眉头拧得紧啊……

我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小鬼头的十指形容成“爪子”太抬举他,估计是去刨坑了,指甲缝里都埋了泥巴!

到底是在我肚子里待久待出感情的,哭累,君儿自然而然冲着我张手要抱抱。

一双小熊爪,我看着都嫌弃啊,手一推,把他塞去漠霜城的怀里,那双脏兮兮的小爪子抓得漠霜城的白衣彻底变色。

漠霜城不在乎,搂着君儿帮孩子拍衣裳上的泥。

我问他:“学堂放了课,你跑去哪里了?”

“在府里……花园……假山……后面……”君儿说一个词儿抽噎一下。

“说重点。”我抓起他的小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挖坑……”

我倒吸一口气:“你挖坑?!多少人担心你——你居然躲在自家的后院挖什么狗屁的坑!”

君儿一吸鼻子,委屈道:“我想见爹爹……”

这句话,楞了在场的所有人。

君儿抬袖擦着眼泪:“是麦麦娘亲你说的……他埋在土下,我想找他回来嘛……”

【育儿】不做漠连城的替身

听着这话我心里不是滋味,问他:“无缘无故你找他回来干什么?”

君儿说起今早在学堂的一幕幕,原来是牧夫子总在犯“口误”,问着什么问题就让君儿来回答,可是见着孩子,老夫子脱口就叫连城的名字。

连着几次,君儿做着“连城”的替身,滋味不好受。孩子不觉得自己比“漠连城”差劲,当即和牧夫子说他是邵君不是“漠连城”。

夫子一时口不择言,实话实说:“那自然不差,你是连城少爷的孩子嘛,虎父无犬子。”

结果,课堂上许多崇拜夫子口中的那位“才子”的孩子们,第一次听说君儿是漠连城的儿子,一个两个……成群结队起来造反。

有的说:君儿姓邵,又不姓漠。

有的说:君儿他爹是漠霜城,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夫子骗他们。

君儿琢磨了半天,放了课直接跑回了府里,连门口的护院都没惊动,直接跑去后花园挖土。

“你干吗要去那里挖……”我摸着孩子的小黄毛,怕是我饿得没有力气,我的唇发颤,说不起话了,“他又没埋在那里……再说了,哪有孩子挖自己爹爹的坟的?”

“我想让他出来亲自说清嘛……我没有骗学堂里的小朋友……”君儿又去拉漠霜城,“霜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你不是我爹爹啊……”

不等漠霜城回答,我已经抱起了孩子——

“麦麦?”

“我抱他回房洗洗。”我更是喝住了他,“你别跟来,我现在很想揍人。”

×××××××

我坐在浴桶边上出神,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孩子的小手,试图擦干净里面肮脏的泥泞——

“娘……”君儿难得这么叫我,从水里抽出白白胖胖的小胳膊,晃在出神的我的面前,“对不起。”

“我有说你错了吗?”

“我……君儿不该害你们担心,也不该提起爹……”

【育儿】讨价还价要个爹

我抱着孩子出水给他擦身,坐在铜镜前,梳理他的一头略长的头发,我指了指铜镜里的影像:“看看你自己,漠连城以前就是这模样。”

君儿凑了上去,左转头,右转头,然后指着自己问我:“是一模一样的么?”

我挑他的眉:“好像眉宇厉一点,眼神看起来沉一点——不像你这么天真。”

“听起来……他好像很坏?”

君儿对着铜镜挑眉挤眼,活脱脱把自己揉成了一副怪模样。

我叹:“那要问他自己……总是一个人沉思什么呢?本来就算是驸马小妾的儿子,好歹也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少爷,他六岁没了爹娘,无依无靠,寄人篱下不算,没得选择被人逼亲,被个傻里傻气的小丫头欺负又折腾……”

现在回忆起来,当初连城那么讨厌我,确实有他自己可以狡辩的余地。

我亲了亲君儿的额头,柔柔地道:“君儿……你比他幸福,你比他多一个不成体统的娘。”

“不只是麦麦娘亲——”小鬼数起了手指,“还有霜,还有婆婆和嬷嬷们。麦麦娘亲……霜真的不能做我的爹爹么?”

我苦笑:“不行。”

“可是霜对我很好……”

“那是他欠你的。”

“如果霜不欠君儿了呢?”孩子转了个身,跪坐在我的大腿上,和我面对面,他乐道,“那时候我能喊他爹吗?”

这小子,当初就不该让漠霜城抱着长大,如今,他中了他的毒!

我没搭理君儿的问题,反而问他:“后院的那坑,你埋上了么?”

孩子摇头,很紧张地赤脚跳在地上:“我现在去埋上……”

我拉住了他:“我没力气再给你洗一遍。算了,留给漠霜城吧。”

“让霜帮我去埋了?”

我冷笑:“你把坑留给他,他要是能把他自己埋了,我就原谅他。”

君儿听了,直摇头:“不要不要,他若埋了他自己,我就见不到霜了……”

【育儿】你去让他埋了自己

“好,他能把漠连城还给我,我就让他做你爹。”

这是我给君儿留下的最难解决又无法两全的办法。

小鬼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紫樱端了晚膳在屋里,君儿早就饿了,不用紫樱喂,自己拿起筷子就吃。吃完了,紫樱抱着孩子,挖坑挖累了,大哭哭累了?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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