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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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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向他要了一世的信任,任她这个要求如何的贪心狂妄,他允了。

而今次,她又要他的情绪,要他从不示人的脆弱,更要他的完全依赖,瞧瞧,多么奇怪又不合情理的要求,但自己为什么放不下,为什么心底变得柔软,为什么在她暗流涌动的眼眸中深陷,可是,再允她一次,却是如何也做不到了。

他是北承枫,怎会拥有这般脆弱的情绪,怎会将自己的所有情感赋予一个女子。

马车的吱呀声越来越大,突地车身颤动一下,两人措手不及,琉璃娇弱的身躯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只听一声难耐的抽气声过后,北承枫坚挺的眉头渐渐皱起,琉璃扑倒时尚未来得及收回的双手正按在他的伤口上。

一抹笑意自南宫琉璃唇角浮现,因为隐在他背后,所以他只听到她变得轻松的声音:“疼吗?我以为你连疼都不知道了。”

无奈的情绪自心底升起,而他的语气却是极其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疼的那是行尸走肉。”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琉璃微恼地撇了他一眼。

他终是没有应下她的要求,她也没有说出到底有没有想他。

然而这马车的颠簸倒缓解了两人之间紧密的气氛,一下子车厢里松散了许多,那灼人的热度退下,剩下的只是淡淡的甜蜜。

第5卷 第164节:一吻情定【3】

等马车颠簸地越来越烈的时候,南宫琉璃才蓦然反应过来,诧异地撩开窗帘向外看,只见路两旁碧树青青,落满小石子的土路一眼望不到头,这显然是已经出了城了,哪里有一点王府的踪迹。

“不是回王府吗?现在去哪里?”头还没有从窗外钻回来,她就忍不住问道,这条路看起来还是蛮熟悉的,什么时候来过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树林青绿色的枝叶上映出艳醴的颜色。

“那个地方你去过。”北承枫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转瞬身体被人从后揽住,穿过自己腰间的猿臂稍一用力她便向身侧跌去,正跌坐在他的怀里。

他尖翘的下巴在她柔嫩的发丝上摩挲,有淡淡的清香味在他的鼻尖萦绕,平定了他燥乱的心,他喜欢这样静谧的感觉,若是一直能如此......

北承枫墨黑的眸光清幽,有一抹淡淡的暗沉之色蓦然升爬到眼中,淡淡的愁绪在心头勾缠。

“我去过的地方......”她皱眉思索,城外去过的地方只有当日为皇帝找艾草时所到的西山,犹记得当日北承枫墨衣墨发于山林中穿行,他说,那是他的地方。

北承枫身上的谜一个套着一个,越想越不清晰,越理越乱。

“太子也回来了吗?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和太子有关?”脑中映出那个壮硕中带着些许斯文的身影,她对太子的了解除了倚梅园那远远的一撇,其余的多半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原本并不把他放在心上,现在他竟然能伤得了北承枫,足可见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马车停下,北承枫却久久不动,他圈着她瘦小娇弱的身子,轻声叹道:“此次宫中事务多亏了琉璃,若不是如此,本王还要从徐州折回,着实要更麻烦一些。”

“琉璃早说过,我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王爷去了徐州,琉璃必然要确保宫中无碍。”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伤究竟与太子有没有关系她还是不知道,他不愿回答就不回答了吧,好在性命无碍,怎么受伤的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马车停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两人有动静,卿依忍不住在帘外催促,却不敢去掀那帘子,下一刻,水蓝色裙裾自帘后出现,素手纤纤,勾起车帘一脚,南宫琉璃飞身自车板上跃下,脚刚落地,身子便落入那刚离开片刻的怀抱里。

“早说过,本王抱你下来有何不可?”北承枫灼人的气息喷在耳畔,有些许的酥麻自耳根蔓延到脚趾,通身如同被电击一般悸动。

她忽的向前跳出一步,拉着发愣的卿依快跑两步,忽而回眸一笑,笑容明媚直达眼底:“王爷的情谊若是真的何须演戏,若不是,表面上对琉璃再好也是无用的。”

曾几何时,那人说永远不会对她生情,当时的情境还在眼前浮现,北承枫冰冷无情的声音尚在耳畔,倒显得今日的温情皆如这郊外的春花一般烂漫,却也短暂。

第5卷 第165节:一吻情定【4】

马车停在山下,北承枫携了南宫琉璃的手徒步上山,卿依带着些许药材和食物跟在身后,山路崎岖,不过脚下已经有点点草花生出,倒是比京都内多了些盎然的春意。

上次来时正是大雪纷飞寒冬肃杀的时候,山上干枯的树木像一枝枝勾人的鬼手,而今日前来,不少树枝已经长出绿芽,又有欢舞鸣啼的喜鹊来闹,清脆的鸟鸣声和扑腾的扇翅声响在头顶,愈发觉得周遭静谧。

正如古话所言:“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此刻尚未到那蝉鸣的季节,有些许雀鸟也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积聚了一冬的愤懑与焦躁都在这一刻化作雀跃的欢喜在林中游荡。

山上清新的空气钻入鼻腔,沁人心脾。

被北承枫拉着爬了一段,南宫琉璃不禁轻笑出声:“上一次你果然骗了我。”他们走的是一条由大小统一的石板铺成的台阶,而上次上山时却没有看到这条路。

前面传来北承枫憋在胸腹的轻笑声:“上次本王并不认得琉璃,怎会把这上下山的路告诉你,不过我不是已经解了机关让你出去了吗?”

不满地摇头,亏他解了机关,不然她和华子当晚定是要在那冰山雪地里露宿了,唇角的笑容极其无奈,转眼看向四周:“如此说来,前次还要多谢王爷高抬贵手放过琉璃了?”

尾音上扬,连身后紧跟着的卿依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满,暗自为她捏了把冷汗。

北承枫并不以为意,反而将身后的琉璃拉近几分:“从今往后,琉璃不就知道上山的路了吗?”

过了半山腰,也就是上次南宫琉璃和华子被困住的地方,再往前走上不远,眼前蓦然开朗,在层层叠叠的树木之后无数木楼若隐若现,金黄的阳光撒在楼顶,映出耀眼的红砖瓦墙。

这本该是壮观的一幕,可南宫琉璃却毫无缘由地联想到另一件事,若是这林中的任何一处起了火,只怕这些个木质阁楼都要被一把火烧尽。

烦躁地甩甩头,这是什么想法,哪有人先想坏事的。

北承枫的住处在这些阁楼环绕的中心,一排与王府构建相似的瓦房静静矗立在这林中仅有的空地上。

卿依似乎对这里熟门熟路,提了药材就先一步走进去,吩咐屋中原本正在打扫的丫鬟侍人去煎药烧水。

“想不到王爷在这传说闹鬼的西山竟然有一处别院。”抚摸着室内简朴却清幽闲雅的装饰,南宫琉璃微笑着调侃男人,其实这个地方她很喜欢,眼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眸中闪着几分欢喜和雀跃。

比起那奢华诡秘的王府,她更喜欢住在这清幽的山林里。

由卿依扶着在竹椅上坐下,北承枫才轻笑道:“琉璃见过把别院建到深山老林中的?若是知道这山中藏了多少兵士,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兵士?”南宫琉璃讶然,手指从镂空花架上的青花瓷瓶离开,她怕自己受惊后一不留神摔了瓶子,“你竟然在这里屯兵?”

第5卷 第166节:一吻情定【5】

也许是皇宫中的冷意在向外蔓延,明明是二三月时分,京城仍被一片浓浓的寒意笼罩,而郊外西山本该寒冷的地方却比京中热络许多,山上多数不知名的小花开了漫山遍野,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又跳出两朵鲜艳的颜色来。

时至今日,南宫琉璃才真正知道北承枫在军事上的实力,皇后的哥哥太子的娘舅虽是骠骑将军,手中却无多少兵力,而东宁大半军务都掌握在北承枫的手中,再加上他暗中囤积训练的士兵,仅仅正规编制的军队就有二十万之数。

而这些却是连太子都不知道的,不知这算不算皇帝有意无意地帮了北承枫。

西山上暗藏了数万将士,其中多是将相之才,北承枫不时地将他们往军中朝中安插。另一部分便是训练出的杀手细作,比如卿依,比如沽岚。

这座山是北承枫刚刚封王的时候整修的,算起来距今已有十年之久,南宫琉璃这一次是真的被他的能力所摄,十年前,他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少年,竟有如此远见,这东宁的皇位非他还有谁能胜任。

幽静的山顶阁楼内,南宫琉璃端了清水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北承枫斜靠在□□假寐,手中握着一卷书册,书册挡住了他微眯的双眼。

放下水盆,南宫琉璃倏地抽去他手中的书册,巧笑道:“王爷也会用书挡着睡觉吗?看来小时候也躲过夫子的查问吧。”

北承枫缓缓睁开一双墨玉凤眼,唇角含笑:“躲过了数个夫子太傅,却躲不过琉璃一双慧眼。”

慢慢支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这才缓缓开始解衣,眉头高挑,促狭的目光紧紧锁在琉璃身上,“琉璃当真要服侍本王换药?”

“怎么?你不同意?那琉璃这就去唤卿依进来。”眉头一竖,说着便要往门外走,却被他一把拉住衣袖,低低的笑声自身后传来,“既然来了,哪里有再离开的道理。”

墨黑的衣衫解下,露出里面真丝的素白里衣,只见腰间一片鲜红,在这雪白的衣襟上分外刺眼,犹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让人想到堕落与苍凉。

南宫琉璃心头一跳,眸间露出掩不住的懊恼神色:“方才还是撞到你了。”

北承枫不以为意地轻笑:“如何补偿我,本王的爱妃?”

灼热的呼吸扑到她微醺的脸颊上,下一瞬腰间传来一阵刺痛,琉璃的指尖放松了力道在那块血迹上轻抚。

她缓缓地抬起脸:“王爷说......怎么补偿?像这样?”

她眉尖一挑,手上再次用力,北承枫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抓住她淘气的小手,眸光变得幽深:“琉璃这是在玩火。”

“王爷说的,既然来了不做些什么岂不是白来了。”她浅笑盈盈,樱红的唇舌启合间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说着手上的力道不减,北承枫不禁有些懊恼。

她不过是想让自己呼痛,现下倒是不知该如何收场了,痛他是说不出口的宁愿暗暗咬牙忍着。

第5卷 第167节:一吻情定【6】

可让他向这小丫头示弱更是万万不能,北承枫无奈只能生生受下。

正凝神等着承受腰间传来的痛楚,琉璃却缓缓支起身子,腰间的痛楚也随着消失。

衣衫尽数解下,露出内里的蜜色肌肤,紧致的腰间一道棕黑的疤痕自左侧腰间划向右侧,犹如一道浓墨勾画的虬干。

南宫琉璃倒抽口气,蓦然瞪大了双眼:“不是说是箭伤吗?这样子明明是刀划的。”

玉手颤抖着勾了药膏轻轻涂上去,这药是府上的大夫新调配的,可以软化伤口上的硬痂,伤口内里的肉还没有长好,外侧先起了硬痂,倒是只会让伤口溃烂地更加厉害,可硬生生剥了硬痂,却是这些大夫如何也不敢做的。

浓郁的药香透出,在整个屋子弥漫,像是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北承枫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腰间,指腹如玉蝶般在她柔内的肌肤上轻跳摩挲,头顶上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叹息中带着些许无奈又带着浓浓的眷恋。

“我想你,琉璃。”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近在耳边又似乎是远在天际,其中带着浓浓的情谊和不甘。

她垂了眸子,没有回答,北承枫的心思她是越来越摸不透了,原本对这段感情还有些信心,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这一点信心也被尽数磨没,北承枫心中所想她再也不愿探查。

“你不信我?”

北承枫有些恼怒,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也顾不上管自己腰间的伤口会不会因为这急速的动作裂开,佳人温软的身躯入怀,他多日的焦躁和不耐也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转作满心的甜蜜和满足。

夜幕降下,山间的夜晚还是冷的,一阵清风从窗缝中钻进来,吹开素白的帘帐,他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眼眸暗了一瞬,缓缓将她放倒在□□,指尖沿着她润滑的面颊摩挲。

“琉璃,他日你说让我信你,你将自己允了我,现在到了履行诺言的时候了。”纱帐缓缓垂下,他低沉的声音富有磁性,充满了魅惑的气息,“我的王妃......”

在亲承枫火热目光的注视下,南宫琉璃渐渐蹙起眉头,想要逃离,但周身都被他强势的气息环绕,这气息犹如一张大网,将她网了进去就再不放手,让她逃无可逃,甚至不由自主地为他迷醉。

药罐倒在地上,清香的药味溢了满屋,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屋中暧昧的气息萦绕,红纱帐暖,皎皎的月光跳入屋内又躲了出去,掩盖了一室的旖旎。

蜜汗自额间滑落,火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南宫琉璃只觉得自己在波涛汹涌的汪洋中随着浪潮浮尘,靠不到岸,犹如一点孤独无依的浮萍,无根无影。

北承枫火热的指尖触到她紧握的柔荑,低笑一声十指相扣,只在这一瞬,她所有的孤独与担忧霎时消失,只剩下淡淡的暖意在心头弥漫。

春日的天渐渐长了些,南宫琉璃还在被中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第5卷 第168节:一吻情定【7】

卿依轻手轻脚走进来,推开窗子,换去一室的旖旎香味,窗外咕咕的鸟鸣声传来,声音清脆富有活力,仿佛要把积聚了一冬的活力都通过歌唱传达出来。

“王妃醒了?”听到床帐内簌簌衣衫摩挲声,卿依微笑着转回头,眸光闪亮,却早已没了初见时的阴寒。

紧了紧被角,南宫琉璃小心翼翼地撩开纱帐,身边早已没了北承枫的身影,面对卿依她还是有些羞赧:“什么时辰了,卿依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可不早了呢,不过山上幽静,王妃睡过也是情有可原。”卿依促狭地眨眨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充满笑意的眼眸看向她的脖颈。

南宫琉璃慌乱地拉起被角掩住脖颈处的几点殷红,却又露出白玉一般的手臂,手臂上亦是带着许多青紫的斑点。

“好了,卿依不笑便是,王妃也不要躲了,迟早要有这一天的不是吗?”卿依微笑着转身端了铜盆过来,说好了不笑,但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王妃应该多多努力,给咱们王府生个小王爷才是,说来,王府寂静了这么些年,从王妃进门之后才算有了些活力。”

她声音清幽,南宫琉璃初始还觉得羞赧想要打断她的话,可听着听着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点悲戚和失落来,让她连生气也气不起来。

北承枫去处理军务,他去徐州多日,这西山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做决断,这些都是南宫琉璃不知道的。

随着卿依出了阁楼,入目便是朵朵迎春花随风摇摆,早晨赤红的阳光撒上去,照得花朵愈发娇艳。

一袭白衣从眼前划过,南宫琉璃蓦然凝神,细看去,眼前哪里还有人影,忍不住回头问:“卿依方才可看到什么人过去了吗?”

卿依正帮她系上碧青色的披风,听了她的话连忙抬头望去,自然是除了树影什么也看不到。

垂头卿依低低一笑:“在这片林子里,很少有走路的人,多半都是在树梢上飞来飞去,一来可以练功,二来也节约时间,方才王妃见得该是哪个人从这里路过吧。”

“在树梢上飞来飞去?”南宫琉璃讶然,又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树梢,这树起码有二三十米的高度,这......”

赞叹惊讶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懊恼,若是她早来两年,兴许还能学学轻功,现在却是不行了。

“卿依以前在这里也是这样行走吗?”她漫不经心地靠在栏杆上,脑中想的确实朝中之事,北承枫从徐州回来,本该先进宫面见皇后,可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卿依红了脸,平淡地说:“若不是上次王府中出了皇后的细作,王爷也不会调卿依回去,那便遇不到王妃了。”语气中带着庆幸,南宫琉璃微微一笑,不再作答。

忽而那白影又一次出现,这次却被南宫琉璃看了个真切,想要追他却又自知赶不上那人脚步。

第5卷 第169节:风云再起【1】

幸好卿依及时唤住那人:“吴非,我还倒是谁,原来是你,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白影已经消失在树丛里,又迅速折了回来,手中一柄羽扇在风中颤动,他眼眸带笑:“没看到是卿依妹妹,妹妹不要见怪,我刚去找王爷回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回宫了,我去问问王爷我们是不是也快些回宫去。”

这声音怎地如此熟悉,南宫琉璃探究的眼神在白衣男子身上转了一圈,不解地问道:“我在哪里见过你?”

“呵呵。”吴非摇着羽扇笑得开怀,“王妃不记得也算正常,我昨日不是这副样子的。”

他这么一说,南宫琉璃脑中灵光一闪,了然轻笑:“原来你便是昨日那个车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阁下好本事,易容也就罢了,竟能改变身形。”

她还说昨天上山后就再没见过那个车夫,原来如此,不过昨日的车夫身材壮硕,明明是个粗犷的中年男子,和今日这白衣飘飘的翩翩公子实在对不上号。

吴非微笑着行了礼便迅速离去,留下南宫琉璃满脸疑惑,卿依微笑着上前一步,笑道:“吴非最擅长易容之术,昨日连我都没有认出他呢,王妃不必懊恼。”

“他也是北承枫藏在这里的将士之一吗?”南宫琉璃诧异地问道,如果这里的人各个都有如此身手,有这样绝顶的本事,那太子何足惧。

卿依微微摇头:“他不是,他是王爷在十年前从关外救回来的,似乎并不是我们东宁皇朝的人,他身上有着江湖人的潇洒不羁,又隐约带着些贵族的优雅尊贵,身份该是和我们不同的。王爷数次让他离开此地回家去他都不走,说是在这里呆的习惯了,又有许多趣事,让他离开他舍不得。”

“王爷就不担心他别有居心?”北承枫竟然也会留一个身份不明又有可能带着别国血脉的人吗?

“王妃你信他吗?”卿依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南宫琉璃愣了一瞬,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面,她就已经对吴非抱了些许好感,不然也不会这样上心地问卿依有关他的消息。

他身上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气质。

如果说北承枫给人的感觉是尊贵霸气,富有王者之风,那萧怀玉给人的感觉就是浪荡不羁,深藏不露,但是这个吴非给人的感觉却是潇洒中带着温暖,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

“收拾东?br />免费TXT下载.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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