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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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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一看明白了,笑道:“原来是见未婚夫,那你拉着我干什么?”

童筱意不理他,喊道:“长天!”

砍柴的人闻声一愣,抬头见是童筱意,立刻喜出望外,斧子没放下就跑过来:“秀儿!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童筱意连忙后退,指着那锋利的斧头,干笑:“你先把这个放下。”*

长天连忙丢下斧子,顾不得满头的大汗,满脸开心的望着她:“秀儿。”

“呵呵。”面对他热情而期盼的目光,童筱意心虚不已,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拒绝再看他的表情,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我是你们家买来的。”

“秀儿?”长天本想高兴,可看她郑重的样子,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既然我是你们家买来的,那婚约就不能作数。我很感谢你们家将我养大,多的钱我也没有,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回家去吧。你会娶到更好的人的。”童筱意将银子塞到他手里,不等他反应,拽着身边青竹的胳膊,说:“我不记得你了,我只记得青竹大哥,我不想离开他。”

“筱意?”青竹苦笑。

长天看看手中的银子,又看看她,看看青竹,一下子就把银子塞回给她,倔强固执的说:“我不走!你只是忘记我了,如果你想起来了,看不到我,一定会害怕。我要在这里等,早晚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那时我们一起回家。”

“我不可能想起来的!”童筱意恨他的死脑筋。

“会的!”长天坚定的跟她唱反调。

“不会!不会不会!”童筱意干脆抱住青竹的胳膊,十分明确的说道:“你听不懂,难道也看不明白吗?我现在喜欢青竹,明天可能喜欢花隶舒,后天可能嫁给不认识的人。那时就算我想起来了,有什么用?我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长天动了动唇,嘴笨的找不出反驳的话,最终就是一句:“反正我不走!”

童筱意急的抓头:“你真是个木头脑袋,怎么说都不开窍呢!你耗在这里不回去,你家爹娘谁照顾啊?”

长天眼神一黯:“你忘了吗?爹早年病逝,娘卧病多年,本来我们成亲就是为了让她老人家高兴的。谁知道,你却被人骗走,娘一着急就……现在我无牵无挂,只有秀儿了。”

童筱意沉默了,最后抓着银子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晚饭后,凉风习习,满空耀眼星子。

童筱意提了水在浇花,浇完花跑进书房,将一堆穿着绳子的小木牌堆在桌子上。从笔架子上取了只毛笔,蘸上墨汁,歪歪扭扭的在一块木牌上写下“四季兰”,下一行又写上“将军大人认领”六个小字。

凌慕寒敲了敲桌子,寒着脸问:“童筱意,做什么呢?”

童筱意笑着反问:“将军大人,你喜欢兰花吗?”

凌慕寒眉峰一拢,对于这个“兰”字十分的敏感。

童筱意只当没注意他的表情,仍旧笑嘻嘻的说道:“那盆四季兰,我挂上将军大人的名字,往后就是将军大人专属的花。花大哥喜欢小石榴盆栽,青竹喜欢小栀子,看在大家朝夕相处的朋友情分上,每人收银一两,就可以得到终生所有权。将军大人,我算你免费哦。”

凌慕寒嗤笑:“这花是我送的。”

“是啊,送给我了,就是我的。我有权处理!”童筱意把几个牌子都写好,然后跑出去,分别挂在盆栽上,然后就冲着始终没有发言权的两人伸手:“花大哥,青竹,交钱。”

这两人面面相觑,笑道:“筱意,我们没说要买花呀。”

“将军大人都买了,你们不买吗?”窃窃的笑着靠近,又是提点又是威胁:“要跟上形势啊!将军大人买花,你们也要跟着买呀,这样才是好属下,才能始终与将军大人保持一致。再说,我是你们朋友,你们就不捧场赏个脸,买盆花玩个雅韵吗?”

“呃,那、好吧。”两人勉为其难,不得不答应。

到了睡觉时间,童筱意贪恋外面的凉风,不愿意进屋,可又不满外面的蚊子。抱着个竹凳,她左右挣扎。

凌慕寒半天没听见她进来,不耐的喝道:“童筱意,做什么呢?”

童筱意隔着门回道:“将军大人,外面凉快,我再坐一会儿。”

为了舒服一点,她从房间里费力的拖出一张靠背椅,拿了个枕头,然后将小凳子当脚凳,枕着枕头舒舒服服的躺着。哎呀,真是太惬意了,欣赏着宁静而璀璨的星空,又有丝丝晚风,有虫鸣花香,除了恼人的蚊子外。

殊不知此时,在不远的暗影里藏着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正是好时机,摸出暗器,“嗖”的发出。

童筱意的瞌睡来了,眼皮子缓缓的往一处阖,肩膀一垮歪靠在扶手上,与此同时感觉有东西擦着脸颊飞过。张着迷蒙的眼睛侧头一望,咦?是个三角的铁器,还挺锋利的。

伸手摸了一下,突然整个人跳起来:“暗器?!”

暗处的人没料到竟会失手,抽出长剑飞身袭击。

童筱意只看见浪漫而美好的夜空中忽然飞来个浑身漆黑的人影,手中一柄寒光闪亮的长剑,直指她的咽喉。双拳紧握,咬紧牙关,终于扯着嗓子大喊:

“刺客啊——”

她的惊恐还没喊完就被人抱着闪开,躲过了长剑的袭击,原来是凌慕寒。

“将军大人?”童筱意惊讶之后,激动的抱住他的脖子:“将军大人,刺客!刺客!”

而此时,刺客竟长剑一收,快速隐没在夜色里,根本不与凌慕寒交手。凌慕寒虽没看见刺客的身手,但从对方迅速而敏捷的速度,出剑收剑的声音等就可判断,对方绝对身手不凡。

“将军,出了什么事?”花隶舒等侍卫被童筱意的声音惊来。

“没事了,散了。”凌慕寒将粘在身上的人剥下来,问道:“暗器呢?”

“这里。”童筱意忙将扎在椅背上的暗器拔下来,递给他,满眼惊叹道:“将军大人,你这都知道啊?你好厉害,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还好你快,不然我的小命儿就交代了。”

凌慕寒根本就没睡,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花隶舒挥退了侍卫,看着暗器,低声道:“将军,似乎与上次不一样。”

凌慕寒微微点头:“上次不过是派人刺探我的能力,这回,竟是冲着童筱意来的。若不是她命大,稀里糊涂的躲过这个暗器,这会儿已经是副尸体了。那人很不寻常,似乎怕我猜出身份,根本不与我交手。”

花隶舒惊讶不解:“谁会想杀筱意?”

童筱意这会儿脊背早凉了。呜呜呜,她知道是谁,可她不能说。

“童筱意?”见她不做声,凌慕寒拍拍她的脑袋道:“吓傻了?”

“呵、呵、呵,我只是在想,我得罪了哪位神仙。”摸着脑袋干笑,环顾四望,忽然觉得夜色虽美,可一点儿都不安全。扯扯他的袖子,低声的说:“将军大人,天晚了,我们去睡觉吧。”

这话看似暧昧,但在场的三个人谁都没歪想。

花隶舒道:“将军,你看要不要在院子里派几个人?”

“不必了,院子门口守着就够了。你也去睡吧。”凌慕寒说完转身走向卧室。

“将军大人,你不能拿着这个。”童筱意追上去,将他手中的暗器夺下来,转身交给花隶舒,然后才抓着他的胳膊忐忑回房。

第一件事,将门严严实实的关好;第二件事,将铺盖挪到将军的床边;第三件事,躺下来,开始数绵羊。

凌慕寒自然知道她在害怕,却也十分疑惑,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杀她呢?

在数到一百零一只绵羊的时候,童筱意停住了,觉得屋子里太冷寂,便轻轻的喊道:“将军大人,你睡着了吗?”

凌慕寒突然反问:“童筱意,你不怕夜里被我杀了吗?”

童筱意没心没肺的一笑:“我没想过呢。经将军大人这么一说,原来我做的是高危工作呀,那有没有什么福利补助啊?还有呀,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否能够适当的自卫?比如用凳子砸你的头?或者咬你一口?”

“你难道没咬过?”凌慕寒轻哼。早晨的时候他就发现肩头微疼,察看下发现了牙齿的咬痕,看在她已经受伤的份上,没有追究。

“我那绝对是迫不得已,否则我也舍不得咬你的。”童筱意嘿嘿的窃笑,没有丝毫认罪态度。

隔了一会儿,他又问:“夜里的时候,我很恐怖吗?”

童筱意望着躺在床上的人,说:“我天生胆大,我不怕。其实你只是比梦游严重那么一点点,我还觉得你睡着以后更加和蔼可亲呢。将军大人,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他用无声默许。

童筱意就问:“将军大人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中毒。”

“什么毒那么厉害?为什么弄坏了眼睛,还带来后遗症呢?”其实她不确定他夜间的行为是中毒的后遗症。

“魈王手下,号称天下第一毒师,他下的毒,无人可解。”讲述起这件事,他显得很平静,仿佛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魈王?魈王是什么人?你怎么会中了他的毒呢?”尽管之前青竹讲过,但那显然是对外的一种官方式答案。

凌慕寒侧身望着她,黑暗中眯起了沁冷的眸子:“童筱意,你是从哪儿来的?即便是深藏大山几年不出的人也不会不知道魈王。”

她敷衍干笑:“呃,那、或许是我失忆了呗。”

“你这种失忆,倒挺有趣。”冰冷的话音,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那魈王到底是什么人啊?”她再度追问。

“闭嘴!睡觉!”很可惜,他的好脾气好耐心用完了,甩出一句冷话,不允许她再发问。

童筱意乖乖闭嘴,心里想着,明天可以找别人去问。

正文 072 意外的死亡

早晨起来,童筱意站在院子里浇花,看见青竹进来,忙对着招手。

“筱意?”青竹走过来,看着那盆写有自己名字的花盆。

“青竹大哥,你今天看起来好帅啊。”先是甜甜一笑,然后问道:“青竹大哥,魈王是个什么来历啊?”*

青竹闻言十分意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望向将军所在的房间,疑问道:“将军跟你说的?”

童筱意似笑非笑的拍拍他的肩膀:“青竹大哥看着很老实,说出的话却一点儿不诚实,你不告诉我,就不许别人告诉我呀?说说嘛,魈王到底是什么人?”

青竹笑道:“这你都不知道?魈王本是玉镜国的一支异姓王,当年玉镜国内乱,便是他先发制人,率众谋反,退居煞江以北,割据自立。他的为人传言众多,但有一点,他广纳天下能人异士,极富征战才能,玉镜国对他无可奈何。”末了,青竹叹口气:“他走了一步棋,便牵制了两个大国。”

童筱意此时已明白,那一步棋便是拐走了本国在玉镜国为质的旋皇子。

既然凌慕寒是被魈王手下所毒,那么,是否也与旋皇子有关?再联想到皇上与玉贵妃的只言片语,立刻断定,定是上次的营救失败,凌慕寒搭上了一双眼睛。尽管对外有一套说法,但稍知内情的人便能推出真正内幕。*

唉,做皇子公主也真可怜,十年都见不到亲爹亲妈。

“筱意,你过来!”花隶舒站在书房门口招手喊她。

“花大哥找我。”她跑过去,见书房内还站着一人。

花隶舒道:“将军吩咐我定要抓到那个几次三番拐卖你的人,所以我从衙门找了个画像师傅,你把那人的样子告诉他,绘出画像好抓人啊。”

“对对对,好办法!”童筱意忙将那人的体态样貌详详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又特意补充道:“现在想想,他那么急着用钱,不是嗜赌便是嗜酒,这样的人花钱就是无底洞。说不定他那点钱早挥霍光了,这会儿不定在打哪个无辜小姑娘的主意呢。”

“放心,一定会将他找出来的!”在花隶舒看来,这种人不懂得隐藏,虽说偌大的京城,可只要撒出网,捉到人是迟早的事。

尽管花隶舒信心十足,但事情的进展比他预想的更快。

午饭后,童筱意跟在书房里献殷勤。

“将军大人,你躺下,躺下嘛,我保管让你很舒服很舒服。”她又是扯又是拽,非让他躺在凉榻上,体验一下自己的按摩技术。

遇上这么“尽职尽责”的热情丫鬟,凌慕寒也感觉无奈,最终是听从她的安排。

童筱意先是轻轻的拍拍他的背,笑道:“将军大人你别怕,我下手有轻重,放松,身体要放松。”

“再废话就出去!”任人摆布令他觉得很不自在。

“好好好,我不废话了。”童筱意赶紧开始,从肩胛骨的位置开始按捏。虽然他的身体较硬,但那是常年习武的关系,她并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气。见他的眼睛上仍是罩着黑纱,便低声轻问:“将军大人,你的眼睛是不是怕阳光?”

“嗯。”自从双眼失明后,一接触到阳光便会钻心的刺痛,之所以罩上黑纱,这便是原因之一。

“将军大人,如果有一天你的眼睛恢复了,你最想做什么事?”她又问。

凌慕寒不喜欢她的这种假设,却也在不经意的想。

见他没有回答,她便自顾自的说道:“如果将军大人没有什么事是在眼睛恢复后才能做的,那么,不恢复说不定是件好事呢。呐,你看,即便你没有眼睛,仍旧是文武双全,英武迷人,国之重臣,什么都有了。如果你恢复了眼睛,指不定就带来不好的事呢。对不对?”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尽管她说的不无道理。

她只是笑:“丫鬟嘛,肯定就是废话说的多。”

这时小叶在外面轻声的喊:“筱意姐,有人找你。”

童筱意伸着脖子朝窗外一望,看到长天站在院门口,叹了口气,站起来:“将军大人,暂停一下,我要去见未婚夫。”

出来后,童筱意颇为无奈的看着长天。

长天显得几分紧张,又有几分窘迫,伸手递给她一个纸包:“秀儿,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红豆糕。”

除了抓头发,童筱意不知还能做什么,这人认死了她是秀儿。

接了纸包,不经意看到他的掌心,明明才二十四五的年纪,却是满手的老茧,在一只手上,还有新出的两个水泡。见状她不由自主的就训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有人让你去砍柴吗?就算砍柴,用得着那么拼命吗?你看看你的手!”

把红豆糕交给小叶,摸出帕子帮他把手包起来,一抬眼就见他望着自己,满脸憨直的笑。

她立刻申明:“喂,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感谢你买红豆糕给我。”

长天还是笑。

童筱意受不了了,转身就走。

“秀儿!等等!”长天急急的喊住她。

“还有事?”

长天说道:“听说花侍卫在找那个卖你的人。我知道,你从小被人卖来卖去,心里虽恨,可还是希望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娘临终前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当初将你卖到我们家的人,娘说,他可能知道你的身世。若是找到了他,你可以问他,那样就能找到你爹娘了。”

童筱意却不那么确定。

半个时辰后,花隶舒疾步而来,高兴的说:“筱意,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她一时没明白。

“卖你的人,刘四!”

“这么快?”童筱意想不到他的效率竟然这么高,高兴之余不忘咬牙切齿:“哼!那个混蛋,几次三番的卖我,当我是天字第一号软柿子吗?花大哥,将他发配到最偏远最辛苦的采石场,让他戴着脚链子,打一辈子的石头!”

花隶舒笑着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难道你不想问问你的身世吗?”

“呃?”他怎么也知道这件事?

花隶舒以为她是一时忘记,笑着说:“刚刚衙门来人回的,在赌坊里抓到的。我跟衙门的人说了,让他们把人带到将军府来。若是真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知道你的爹娘是哪里人了。你高不高兴?”

“呃,呵呵,高、高兴。”艰难的扯动嘴角,笑不出来。她高兴个头啊!她好好儿找什么爹娘,一个未婚夫都让她烦死了。

在晨曦院外,有个丫鬟探头探脑,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丫鬟跑进卢瑜儿的房间,关了门,悄声回道:“小姐,他们把人找到了。”

“什么?”卢瑜儿也有些意外,又有些怨恼:“早说过那种人留着就是祸害,若是他把我们找过他的事请也说了,将军肯定会猜到后面的事是我做的,到那时,老太君也会生气。”

“小姐,快想个办法吧。”丫鬟也急。

卢瑜儿焦灼的在房中来回踱步,忽然灵机一动,问:“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说是被衙门的人找到的,应该押在衙门大牢。小姐有主意了吗?”

“这样!”卢瑜儿招手唤过丫鬟,低声窃语的吩咐:“你去咱们家找个面生的人,让他谎称去监牢探监,给牢头塞些银子。进去后,找到那个刘四,好言安慰一番,再给他些酒菜,让他再也不能开口!”

“是。”丫鬟立刻明白。

童筱意等人还在书房等。

忽而听外面禀报:“将军,顺天府尹求见。”

“请。”凌慕寒一听便知道,定是事情出了变化。

“下官参见大将军。”顺天府尹乃是京城治安与行政的最高长官,相当于市长,但面对一品护国大将军,仍旧是十分的恭敬。只听他说道:“下官失职,大将军所要的犯人,由于狱卒看守不严,被人毒杀于牢中。下官特来请罪,请大将军责罚。”

“毒杀?”凌慕寒冷哼。

“下官有罪!”府尹大人不住的低头再低头。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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