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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小丫头在为她打抱不平,她只是在暗暗思忖:那向晚乃是红遍金陵的花魁,居然被皇上赐给最为宠信的臣子,还是正妻之位,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但是,饶是如此,非白为何不能过来亲口跟她说一声,非得让她百般煎熬,黯然神伤?

燕秀小心的查探着她的神色,看她有点不开心,忙看向四周,找能让她开心的,正好看见大小姐急匆匆的走过来,忙喜滋滋的挥手:“大小姐,这里!”

江衍碧目光一顿,扫到坐在花丛中的妹妹,面上神情不变,略略冲燕秀点头:“你下去。 ”

燕秀乖巧的走开,悄悄回头看见大小姐往二小姐那儿走过去,心里暗暗高兴,每回大小姐一露面,二小姐就会开心的,她不用再担心了!

江衍碧慢慢走过去,在青昭面前站定,目光扫过一旁的饭食,眉间一蹙:“就吃了这么点?”

“昨儿个喝多了,头疼嘛,吃不下那么多。”

望着妹妹娇笑的脸,江衍碧只觉心头火起,又是气愤又是伤心,“你纵然喝的忘了今夕是何夕,又有何用?除了我们谁会怜惜?人家还不知照样要迎娶他的美娇妻,还不是为她打理好所有的事,为她挡风遮雨?”

青昭不解的低低问道:“姐姐,你说什么呀,非白今日不是没有娶她麽?”

衍碧冷笑一声,“真是傻得可怜!他今日不娶,明年开春不还是会娶?你以为他推脱了是为了你?谁人不知他亲口所说,如今向晚因J人所伤,不忍再让她出事,就等着一些人心中的恨平息些,不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等到了开春,再让向晚风风光光的做他的新娘子!”

“不是!!!”青昭捂着耳朵失控大叫,“不是这样的!”

“不是?你也懂了他的意思吧,傻妹妹……现在坊间人人都在说苍梧公主仗势欺人,得不到心上人就买凶伤害那可怜女子,还遍地造谣难为那女子,傻姑娘,你还不懂麽?”

她瞪大眼睛站起身,手里抓着那鲜艳的花朵,整个人仿若得来失心疯一样,无半点形象的嚎啕大哭:“姐姐,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从来没有伤害她,我没有买凶杀人,我更没有坏她名声!”

“是与不是,又怎样?反正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啊,我真的不是!”青昭犹如困兽,在那原地打转,死命的抓着花朵,撕心裂肺,痛彻心扉,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远处婢女听到声响,刚探个头就被衍碧凌厉的目光逼回去。

直哭得声音沙哑,她任由身子无力的往下滑,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管衣裙会弄脏,傻傻的不再出声,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泪水无声的从苍白的脸颊上滑落。手指无意识的摸着嘴唇,依稀还有残留的温暖……不过是梦而已!是她在发傻,是她日思夜念做的梦!

他不相信她,居然会这么毫不顾及她的感受,用那样的话来狠狠伤她的心……

是她傻,是她活该,居然还心存期待!

“姐姐,我身上中的毒,还是拜她所赐呢!”她抬头说道,脸颊上的泪水还没有干,眼里却是一片平静,既然,他不肯给她期待,那她再也不期待了便是。

第六十九章 七窍流血

更新时间2011-12-22 10:00:43字数:3021

倘若翻腾的情绪找不到出口,那么就由它在心底腐烂。

青昭只是很安静的养伤,那迦和元洛仍还未归,司命露了一面又走掉,算起来,这已是第五日,虽是司命已经尽力压下她体内的毒素,但是她想要顺畅表达还是有些困难。

不愿众人看到她嘶哑着吐字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仅是点头摇头。

毫不意外收到向晚的邀请,京城舆论已经向她一面倒,但是看起来,这姑娘还是不放心呢。

青昭嘲讽的笑笑,拈起那张纸,让它在掌中化为灰烬。对镜梳理了一下,就慢条斯理的走出去。

近日她情绪不好,想要作甚也无人敢凑上前问,小六默不作声的离她一段距离,小心的跟在她后面。

相约在掬醉楼。花魁出手,果真不凡。摆上桌子的三五菜点,全都是掬醉楼的招牌菜,看见她走过来,遥遥举杯,嫣然一笑:“你来了。”

看看这口气,像是跟她很熟似的。

青昭要笑不笑的坐下来,盯着她,并无举箸的意思。

她也不以为意,莞尔道:“倒是忘了你如今身子不舒服,看看这菜里有没有不能吃的,我让厨子换,应该是来的及。”

青昭轻嗤一声,撇过脸闲闲道:“不劳费心,我吃过了。”殊不知这掬醉楼本就是江家的产业,这些日子,外传千金难求的菜肴全被姐姐拿来哄她,而今看着这些,只觉得倒胃口。当然,更让她心情不好的是对面那个泰然自若无半点羞耻心完全一副主人架势的恶毒女人。

青昭吐字虽慢,但声音难掩的嘶哑还是让向晚暗自开怀,亲自给她夹了面前的菜,殷切道:“妹妹无须客气,多少吃点,你可比初见时瘦弱多了,这样回去,苍梧王还不得心疼死。”

青昭回头看着她凑过来的手,淡淡推开,面无表情的道:“你知道我是苍梧的九公主,还敢厚着脸皮叫我妹妹?我父王可没有你这么个花魁女儿。有事说事,本公主没工夫跟你在这闲磕牙。”

向晚一呆,忍下心里的怨气,继续笑得大方得体:“本也无甚大事,就是听闻你受了伤,非白总不得空,我就代他看看,让他好安心。”

“哦?”青昭不置可否,“你看完了,还有什么想说的?”

向晚狠狠咬牙,不过一过心高气傲的丫头而已,有何可惧?纵是公主之尊,也是异族,皇上再宠信非白,还会给他们赐婚不成?而今皇上已经昭告大驭子民,她就是未来的阮相夫人,她就算是眼馋、痛恨还不是要乖乖坐在这里,任她羞辱?

她怜悯的看她一眼,说道:“也真亏你好气性,我要是你,早就哭着回苍梧。”

“嗯,然后在我父王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一把,最好说动他发动战争,将大驭好好教训一下,若你们输了,理由就是你个祸水阻挠了阮相,所以国土不稳,最好的解决方法自然是将你斩首示众了。”青昭神色不变,认认真真的说道。

向晚脸一僵,啪的放下手里的玉箸,横眉竖目望着她双颊通红,“你还是暴露真心了!非白还说你是个多么好的姑娘!好姑娘会这样诅咒别人麽?”

“怎么了?我是就事论事,不是你的提议麽?我哪说错了?”

向晚腾地站起身,急冲冲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身,冷冷盯着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样手,就想往她脸上招呼。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青昭站起身,轻轻松松抓住她的手,指甲直接扎进她嫩白的皮肉里,“你是记性太好还是怎么的?我身上的毒,你难道不该给我个交代?”

“什么交代?”向晚蔑笑,挣脱开,优雅的在她身侧绕了一圈,轻呵气说道:“你不是很会下毒麽?怎么也会中毒,真是笑死人了。少来栽赃我,别以为非白会信你的话。”

“他爱信不信,不过我这人,从来都是有仇必报,多拖一个时辰,我都觉得浑不舒服。”

青昭好整以暇的说着,眼里闪过一道冷光,扫了一下她的手臂,满意的笑笑:“嗯,效果还不错。虽是赶不上迷离醉,也凑合了。”

向晚低头,看那一条手臂全然变黑,而那黑色仿佛有生命般正在不停地扩散,一点点往上攀爬,她吓得大声尖叫,“这是什么?你要害死我?!”

“我哪敢。”青昭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从她身侧挤过去,就转身下楼。

向晚哭着冲上来,紧紧拉住她,哀哀切切道:“我错了,我不该惹恼你。求你了,帮我把毒解了吧,求你了……”

青昭冷冷一抬手,任她倒在地上,“这是你自找的,少装可怜。”

她手摸脖子,说了这么多,毒素怕是有挥发了,不快点赶回去,让向晚看

到,又是一轮风雨。

她快步走着,冲掌柜的微点头,示意他帮她弄来马车,才不理会在楼上哭得犹如梨花带雨的大美人。她爱装就装吧,反正她一事一肚子火气,但愿别被哪个不长眼撞上才好。

心里越这样想,反而就越来事。

还没走出去,她就被人拦住,她不耐烦的抬头,听见那人有几分讶异的发问:“昭儿,这是怎么了?”

居然是阮非白,赶来的还真巧。

她皮笑肉不笑,嗓子疼得厉害,懒得啰嗦,推开他,就要往家里赶。

阮非白见状一愣,微微皱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晚是你伤的麽?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分寸?”

看,世间男子还不都这样,喜爱你时全当你是掌心宝,巴不得将所有的稀罕物都送与你,博你一笑;可是若有别个女子出现,他却能不问缘由的指责你。

青昭咧咧嘴,摊手向他没脸没皮的笑,示意他让路。

向晚却在这时站起身,抱着手臂如一阵旋风似的冲过来,哭得哀柔凄切:“呜呜,我不活了!”

当然那袖口也露的恰到好处,既没有惊吓到旁的客人,还尽可能的让阮非白看到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青昭在心头冷笑,看着她奔出大门,一路梨花带雨,直至听不到那如受气小媳妇的哭声。

可不是受气的小媳妇麽?贴切得很,演的很到位。

阮非白看着面前的青昭不仅没有一丝歉意,反而笑得开怀,脸色一沉,本是想责骂她几句,一想起那晚,眼里又涌上一丝苦色,将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有些恳切的开口道:“昭儿,向晚她惹你生气了是她不对,你别同她闹好不好?下毒也不是很好玩的,还是将解药给我吧。”

青昭瞪大双眼,虽是猜到可能是这样,但是真的听到,却是那么难以置信。她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在阮非白眼里,全当做是她愧疚,无言以对。

隐在暗处的小六闪身上前,护住青昭,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马车,蓦地回头,凉的不似人类的目光落在阮非白身上,眼里闪过不屑、鄙夷、痛恨之色,终还是将所有的话语都吞回去,沉稳驾车,再也不回头看后一眼。

阮非白伫立在那里,看着那辆马车成为视线中小小的一个黑影,直至身边传来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才提足往家赶去。

青昭的情况很不好,毒素本就是勉力用药物制住,而刚才那一番对话,她气血上涌,却是引得毒素更进一步催发了。鼻子下端似是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她不做多想,伸手擦去,再看手掌,竟全是血……

难道,已到七窍流血这一步了麽?

她虚弱的探身,掀开帘子,努力的伸手去触碰前面的小六……

小六感觉身后有异,警惕的回头,一看青昭的样子,大惊失色差点松开缰绳,他颤抖的将她的手握在怀里,眼里闪过悔意:“公主,你还能支撑麽?”

早知道就该在阮非白还未出现之前带公主走!这大驭的男儿有几个是好的?全都是油嘴滑舌之辈,若公主再苍梧,哪里会受这样的苦!

青昭点点头喘口气,冲他笑笑,示意他快些。

小六沉声道:“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安全回到苍梧……

青昭回去,江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好在司命这回带来了流冥。

师徒相见,本来该是好好叙旧,可是一个躺在床上,七窍流血危在旦夕,一个痛心疾首,声嘶力竭的大骂周围人等,往日懒散冷淡的道长全然不见。

青昭还是很高兴,既已无力吐语,她就尽可能的笑,笑着笑着,眼角就湿润了,好想躲在师傅怀里,狠狠的大哭一通。

这么多的委屈,这么多的苦楚,只能说与他听了。

司命猛的一喝,止住流冥连篇不带脏字的痛骂,冷冷的横他一眼:“我请你来是救人的,没本事就别瞎嚷嚷。”

流冥愤怒的反驳:“是我徒儿!我还不知道操心!拿药箱来!”

众人不敢去触怒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一办到。

折腾了一日一夜,才险险遏制住。

第七十章 倘若相惜

更新时间2011-12-23 9:00:38字数:2667

流冥擦去头上的汗水,严肃道:“这毒很是霸道,之前你们杂七杂八的乱压一通,要不是昭儿是月神纯血,这会儿早就完了,之后这几日要小心调养,快些赶回苍梧,她需要在一个好的环境下静养一两个月。在这期间,我会一直都在。”

江誉之思索片刻,便点头应允。他并不是迂腐之人,自是知道苍梧人有自己特殊的治病之法,再是喜爱女儿,也不能任她在这里枯萎。

那迦眼泪汪汪的站在一旁,不停的拿眼刀剐着元洛,若不是他要在路上拖,说是两人从来都没好好看看大驭风景,公主哪里会伤成这样!

衍碧出去招待闻讯赶来的翟景,流冥看了一下杵在这里的一群人,眼一瞪,“我说了她要静养,还不赶紧走开!”

众人知道他是想单独跟青昭呆在一块儿,可是青昭才刚醒,她们也有好多话想问的不是?但是……流冥道长骂起人,真的很要命啊……

看着这群家伙缩着脖子退出去,青昭扑哧笑出声,“师傅,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刚刚转醒,她说话还是有几分吃力。

流冥目光对上她的,脸色立马变好,摸摸她的头还没开口说什么,就有个婢女冒冒失失的跑过来,却又站在门口不说话。

青昭坐起身,微笑看着她:“怎么了?”

那婢女抬眼瞅了她一眼,摸摸手里的银子,咬咬牙说道:“是阮相大人在门口,说是一定要见你,要……要解药……”

她轻吁口气,好歹是说出来了,她只是一个下等奴婢,见到这么大块银子的机会实在是少的可怜,更何况,现在这块银子更是紧紧的攒在她手里。她不识字,但却记得娘说过,答应人家的事,一定要做到。那是阮相啊,还和声细语的对她说,她当时脑子嗡嗡响,幸亏全都记下来了……

察觉到自己话音一落,这屋里的气氛陡然一变,她傻立在一旁,呆呆看着斜靠在床上的小姐,小脸吓得煞白,身子也忍不住的哆嗦,难道是,她收了阮相的银子被发现了?

但见青昭毫不在意的一笑,“嗯,知道了,你去请他进来罢,直接把人带到这边来即可。”

流冥面色阴沉,将药箱搁置一边,板着脸走过来:“就是这小子让你伤成这样的?”

他就知道那是个白眼狼!当日说什么随长辈慕名来拜访他,却偏偏能找到种植支离花的禁地去,还跟青昭说上话。那傻丫头不说就以为他不知道了?菫理山上的大小事,他若是有心想知道,谁还能瞒得过?

本以为未尝不是一段良缘,没成想这小子也与凤止是一路货色!哼,大驭皇帝居然会宠信这样的臣子,昏庸无道!

青昭低着头,手指在锦被上一下一下的划着,见流冥没有出去的意思,不禁有几分尴尬:“师傅,你……”

“你放心,有我在这,保证他不敢乱来。”

青昭嘴角一抽,乱来什么,都什么时候了!师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她无奈的叹口气,唤那迦进来。

这身子还虚得很,还是让阿迦在眼前方便些。

“阿迦,等会儿无论发生何事,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许出声。”她难得严厉的说道,生怕那迦不肯,她又加了一句,“你若是不愿意,我叫燕秀进来也一样。”

那迦眼眶微红,一跺脚:“我全听你的还不行么?”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只要阮非白敢让公主难过,她就跑出去给他毒个死去活来,让他知道苍梧姑娘不好欺负!

青昭还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看着流冥,语气平淡坚定,“师傅,帮我看住她,她若敢乱动,随你处置。”

她目测了一下与门的距离,吩咐那迦将她连同锦被一起抱下来,就放在里门口三四步之处,她的房间早就铺上厚厚的羊毛毯,这会儿坐上去,身上又有锦被盖得严严实实,那迦在她后面坐着扶着她,倒也与床上无异。

她喘口气,示意师傅将门关上。

如今太虚弱,不想被他看到。就这么让他一直记得她骄傲坚强的模样罢。

今日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冬日,少不得厚厚的云层遮挡住稀薄的阳光,但是今日,阮非白却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难受。

他茫然的跟着那个小婢女往里走,一路遇到其余仆从,也不过匆匆行个礼,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曾就离去。

他心里憋闷,何时在江府受过这等待遇?而今就算知道是江衍碧恼他,也只能苦笑。

对于江大小姐而言,肯搭理他,让他进门,就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他若是不识趣,衍碧的那张嘴,可不是谁都能受的了。

心中有愧,他低着头急忙往里赶。

待见到那扇紧闭的门,不仅傻眼,“你确定,二小姐吩咐的是此地?”

小丫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婢子从不说谎。”

阮非白心里更是烦闷,挥挥手让她下去。

他知道青昭不是那种喜欢故弄玄虚的女子,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坦白直率,可是,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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