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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千金难求的续命丹,虽不能解你全毒,但保你三年寿命也是绰绰有余了。 ”

????李冉冉垂下眼眸,低声问道:“你要什么?”“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做交易。”她低低的笑,顿了顿又道:“我先问你几个问题,首先,那给你下毒的人究竟是谁?”“你问這个做什么?”李冉冉警惕的挑高眉。“你要是不想回答只管走,我可不勉强人啊——”女人闲闲的拉长音。眼下最坏的打算不过是一死,自己也没什么损失……這么一想,她便放宽了心,侧过头道:“是莫离山庄的庄主。”女人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对方,意味深长的道:“段离宵是吧,呵呵,想想也是他,醉绮罗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弄到手的。”“还有什么问题?”李冉冉被对方盯的心惊肉跳,强压下夺门而逃的冲动,别过眼光转而望着自己的脚尖。“你和段离宵……是什么关系?”李冉冉没好气的道:“你說他都给我下毒了,还能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他的傀儡或者說一颗棋子罢了。”她讽刺道:“你這颗棋子还真重要,居然让他把醉绮罗都贡献出来给你做压制毒性的药引。”

????“笑话,那毒还不是他下的,要不是他我会落到如今這种四面楚歌的地步么?”李冉冉捏着拳头,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女人歪着头,半边长发落下来盖住空洞的眼眶,细细把玩着手指,她徐慢道:“好了,我要问的问完了,但是今后若是有段离宵的消息,你要一五一十的跟我汇报,飞鸽传书也行,你差人送过来也行。”又要老娘做小兵张嘎?這帮人还真是没玩没了了……李冉冉忍下摔门而走的欲望,定定瞅着对方,這怪异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知道段祸水的消息,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是仇人?还是……另有内幕?瞧见她半天不语,女人倏然出声道:“不用考虑了吧,性命攸关的时候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李冉冉半信半疑的开口:“我怎么知道你那颗药是不是随随便便拿来唬我的。”

????“我不介意为你做个小小的试验。”女人凉凉的笑,伸手唤来角落处的瘸腿猫,亲昵的抱它上了桌几,随后取过一旁架子上的某只罐子,拔开木塞灌入猫嘴里。不过半晌,那只猫就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瘫在桌面上一动也不动。李冉冉汗毛倒竖,這人真是可怕,心狠手辣的做法比起段祸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看到了么?我喂它吃了五毒粉,就快死了。”女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猫肚皮,似在欣赏它垂死的模样。“快喂它吃解药啊!”李冉冉焦急催促,实在不忍心看着一个生命就這样从眼前消逝。

????女人嗤笑道:“急什么,断了气也能救回来。”语毕,从衣袖里探出紫色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但见有玉白色的半圆形珠子躺在盒子中间,隐隐发着柔和的光泽。李冉冉瞠目结舌的看着对方抠了一小块塞进猫嘴里,片刻工夫那猫又活蹦乱跳的站起来,欢快的在桌面上拖着瘸腿走来走去。“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女人缓缓的将锦盒推到桌的另一边。李冉冉接过,狐疑道:“這只有半颗吧,还有一半呢?”女人表情惬意的抚着猫背,像是不经意的道:“你想的倒是很齐全,不过我不想做亏本生意,万一你收了药又不好好替我办事怎么办?”“我……”她被堵得說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剩下的药会分成十份,每个月我收到你的信函后就会派人送过去的,你记得写好自己的落脚处。”又是這样!每次都一刀一刀的凌迟,为什么不给老娘一个痛快!李冉冉悲愤交加的握着锦盒,挣扎了许久才出声妥协:“就照你說的办。”“啊,差點忘了提醒你,续命丹要在每次你服下醉绮罗花粉后才能使用,否则没有效果。另外,我和你的這个秘密你不会同别人去說吧?”女人笑了笑,指指自己额头道:“记得守口如瓶,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這儿都知道。”李冉冉顿觉气闷难耐,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刚踏出房门就呆住,她不适应的眨眨眼,白衣胜雪的男子背对着夕阳负手而立,余晖洒落在其墨发上,柔和的泛着温暖光华,這画面竟美好到有些不真实。狂乱的心情一點點被安抚,她松开紧攥的手心,轻轻唤道:“师父——”

????秦无伤微微蹙眉道:“怎么那么久?”李冉冉心虚的低下头,“都是女人,所以顺便聊了下家常,没什么的。”

????他脸上掠过怀疑神色,沉吟片刻,淡淡道:“先回去吧。”两人沿着原路走回,出口处伊娘姐姐正翘首等待,看到人影便拍着胸口长吁一口气:“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情了,吓死奴家了。”李冉冉好奇道:“如果被判定为是不速之客,巫女会怎么处理?”伊娘姐姐脸色犹豫的道:“奴家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阿娘說,那些人进了巫女的屋子就没再出来过。”看来那女人果然不好惹……李冉冉瑟缩了下,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和她对着干,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三人回到前厅,各自准备回房的时候却看到有眼熟的粉色人影从某房门外一闪而过,秦无伤衣袖轻挥,就听那人哎哟一声跌在地上。再定睛一看,却发现是衣冠不整的花信,眼下面露尴尬的望着他们。李某人此刻心情极差,决定先拿眼前這个代罪羔羊调剂一下心情,于是夸张的举起手道:“哟,這不是我们勇猛的小师叔么!”花信咬牙切齿的道:“胡說些什么!”李冉冉被那臭脸吓了一跳,忽而想到自己和伊娘共犯的事实,不禁暗地里惶恐起来。可惜没过多久她又再度回复阿Q精神,反正老娘說不定三个月后就要挂了,还怕他做什么!于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摸老虎屁股:“小师叔了不起啊,我都帮你想了个称号叫做‘一夜十次郎’,你听听,多么贴切你光辉的形象啊!哈哈哈!”闻言众人均是一愣,半晌伊娘姐姐先反应过来,按着眼角娇笑:“李姑娘真是有趣的紧,這般……奇特的绰号还是第一次听到。”花信被气得铁青着脸說不出话来,就连秦无伤也是嘴角轻扬,淡漠入水的目光里隐约有了丝笑意。李冉冉一下子娱乐了众人,自信心空前的膨胀,就连那阴霾的抑郁心情都好了许多,她咧着嘴笑,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另一个熟悉身影——伊娘?!气氛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空气就像凝固了似的,压抑的氛围直叫人喘不过气来。终于,有人出声打破僵局:“你……要走?”花信避过她的视线,轻声道:“对。”伊娘苍白着脸,继而问道:“回昆仑?”花信转过身,语气决绝的道:“对,从此以后不要再见了。”“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众人视界里。

????……就這么完了?這么完了?李冉冉听了一段不超过两分钟的对白,其间还夹杂着大片沉默的空白,她真的很无语,靠着观看狗血电视剧培养出来的火眼金睛,她隐隐察觉到花信对伊娘的态度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厌恶,而伊娘的举动就实在让她费解了……明明是那么喜欢的男子,怎么就這样放他走了,之前不都是死缠烂打的么,为何要强作洒脱的說再见呢……花信半垂着头,径自向前走,边走边道:“师兄,我们這就回昆仑。”秦无伤向伊娘姐姐點點头,“叨扰了。”伊娘姐姐急的直跳脚:“怎么回事!不是說过两天就是婚礼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走?”

????李冉冉恨恨的道:“某些负心汉吃干抹净了不认账,我们身边的人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架着他成亲吧!”說完瞧见花信仍是脚步未停,她不由得大怒:“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女孩子都這么倒贴你了,你还不拿出點诚意来!薄幸之徒,你没人性!我鄙视你!”“冉冉!”秦无伤叹一口气,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们走了。”“可是伊娘怎么办啊,师父你劝劝小师叔……”她真的很拿伊娘当朋友唉,不想让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收如此委屈。他淡然道:“别人的事不要插手。”“我……”纠结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两人背后离去

????子夜时分,一片静谧。李冉冉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想心事,太多的疑团和琐事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回到昆仑已有三天,她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天天魂不守舍的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足成了古代的宅女。

????月色透过窗落进屋内,透出一室清静。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桃花林发愣,过了一阵子终于心烦意乱的下了床,方向明确的朝着最右边的房间前行。悄悄推开门,视线所及的是某只肉乎乎的圆胖生物正撅着屁股趴在寒冰床上,她蹑手蹑脚的靠近,一把拍在对方圆溜溜的屁股上,随即动作敏捷的跳离一米远。恼怒的低嚎声响起,白泽捧着爪子醒过来,看到始作俑者后立马愤愤然冲上来想要报复。李冉冉可怜巴巴的瞅着它:“大白,我心情不好,送我去山下散散步好么?”白泽气呼呼的转圈,不理她。李冉冉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求你了,我真的很郁闷。 ”它半信半疑的盯着她,最后仍是败在女人的眼泪下,四肢着地趴好,示意她骑上来。

????李某人在心里J诈的笑,自从知道這胖墩是雄性以后她就多了一样武器对付它,还得出真理——眼泪不仅对男人有用,对雄性生物也有用。迎面而来的山风让慌乱的心绪得到抒放,她放柔动作揪着白泽毛茸茸的耳朵,舒服的眯起眼享受這难得安逸的一刻。片刻工夫已到山下,她留恋的摸摸白泽的脑袋,“要不我们再来回两趟?”话音刚落,对方就转过身,直接拿屁股对着她。李冉冉爆笑:“你怎么那么可爱,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它哼哼两声,坐在山脚下的古树旁。“不用等我,我一个人逛逛,可能要很久,你先回去吧,天亮了再来接我。”她感动的扑上去抱抱它。白泽晃晃脑袋,继而迈开短腿上了坤虚。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她习惯性的朝着后山走去,行到一半,却失望的顿住脚步,大叔都不在了,还去做什么……转念又怀念起那破破烂烂的木屋来,于是改变了想法,去看看也好,說不定能找出什么段祸水抓大叔的原因来。木屋仍旧同她最后来的那次一样,四处可见凌乱的打斗痕迹还有满屋子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心酸的抚过墙壁上的剑痕,不可抑止的感伤起来。正蹲在角落唏嘘的时候,身后就传来清晰可辨的脚步声,她猛然回过头,舌头不自觉的打结:“你……你怎么在這里?”他佯装无辜的眨眨眼,轻笑道:“我来找你。”

61-难言之隐

月色似水,如清泉流泻在他的红衣上,勾勒出迷蒙的画面。偶尔有凉风从敞开的窗口掠过,吹乱了一头墨发,他也不以为意,斜倚在墙上漫不经心的道:“你跟着秦无伤去了苗疆?”

????李冉冉蹲地上,头也不抬的道:“你不是都知道么?那些探子三百六十五日全年无休,你现在又何必多此一问。”他略低下头看着她不断拿小石子砸地的模样,忽而冷笑道:“话中带刺,绵里藏针!冉冉啊冉冉,你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她沉默不语,继续拿后脑勺对着他,只是手中力道渐渐加大,石头敲击在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在這不大的空间里持续回旋。良久,软泥的嗓音响起:“你在生气。”声音笃定,仿佛已经下了判断。

????老娘恨不得直接扇你一巴掌,你說老娘生不生气!李冉冉咬着下唇,气闷的丢掉小石头,拍拍双手刚想站起来,手腕却遭人拽住,她身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对方的怀里。她瞪大眼,气愤的嚷嚷:“又做什么!”他轻而易举制住对方的挣扎,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捏住怀中女子的下颔逼她抬起头来,“你一定是在生气。”顿了顿,他微眯起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拉长音:“可惜——我不喜欢有人对着我摆臭脸,那会让我看了心情不好。”谁管你心情好不好!李冉冉恶狠狠瞪着他:“下次要看什么表情,麻烦提前三天通知,我会做好准备演技精湛的等候您的大驾光临。”段离宵俯下头拉近两人距离,语气倏然变冷,“看来是我纵容你太多了。”

????“随便你怎么說。”她撇撇嘴,转过脸不看他。空气中的甜香味变得更加浓烈起来,缠缠匝匝的蔓延开来,李冉冉顿觉头晕目眩,深知這是对方发怒的征兆,可此刻她实在无法对着這个貌若无害实则处处置别人于死地的少年妥协,怒火攻心之下干脆翻个白眼装木头人。他扣着对方下巴的指尖陡然加重手劲,唇畔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字一顿的道:“冉冉你出息了啊,不想要离人散的解药了?”一听到离人散三个字,李冉冉脑门中紧绷的弦瞬间就断开,仰高头尖嚷:“你还有脸跟我說解药,這算哪门子的解药!你這根本就是……”說到一半,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說错了话,于是生生顿住了话头,僵硬的撇过头去。“是什么?”段离宵冷冷接过话。“是明晃晃的威胁,你這样每个月给我一點解药有什么用,我日日夜夜都吃不饱睡不好,担心随时随地会死掉。”她心虚的抿了抿嘴,额角有冷汗悄然滑落。他倏然松开对她的钳制,高深莫测的盯着她,半晌才恢复慵懒的表情,轻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胖了不少。”“胡說!”李冉冉对這个词异常敏感,辩解道:“我一直都是這样,没胖也没瘦。”

????段离宵目光瞄过她胸前,恍然大悟的道:“啊,有个地方确实维持原样,看来是很难有所发展了。”李冉冉没心情跟他鬼扯淡,直接道:“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他悠闲地来回踱步,薄唇逸出嘲讽:“你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全然不记得我当初派你进昆仑的目的了。”千决心法?!李某人汗颜不已,說实在的她还真的忘了……讪讪的搓着手,她虚弱笑道:“我怎么会忘呢,不过那心经据說是在昆仑殿上,可我翻遍了那三间厢房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不耐的挑高眉:“就不知道从秦无伤身上下手么,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随便放在屋子里。”

????李冉冉吞吞吐吐道:“我……我没想到……”“没想到?”段离宵逼近她,一字一顿:“你是没想到还是根本不去想,你是不是现在想帮着他来对付我?”她被逼的退无可退,后背抵上墙面,而那笑容惑人的少年微微的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肩两侧,语气轻柔的道:“冉冉,你会不会背叛我?”李冉冉神经终于崩溃,一把推开他,大吼:“你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啊?你童年有阴影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怀疑别人要背叛你,段离宵我拜托你,不要老是用你那狭隘的心胸去看待别人,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自私好不好!”话音刚落,肩膀猛然一沉,她惊讶的睁大眼,看着将头埋在她脖颈的少年,继而恼羞成怒的猛捶他后背:“這时候还想吃老娘豆腐啊你!”半晌,有闷闷的嗓音响起:“若是想我死,你再多捶几下就行了。”李冉冉惊觉不对劲,用力拉开他,但见其唇畔有血丝渗出,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竟是一副重伤麽样。她从未见过這家伙有如此软弱的时候,当下愣在原地說不出话来。“吓到了么?”他浅浅的笑,继而迅速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里漏出来,一滴一滴在地上开出血花。僵硬的四肢疲软无力,他只能竭尽全力用血牙撑住身子,最终还是不支的沿着墙缓缓坐倒。

????“你受伤了?”她喃喃的问道。他将头靠到墙上,闭上眼反问:“是不是觉得很开心?”顿了顿又半睁开眸,蛊惑道:“冉冉,其实你可以试着杀了我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过了今天,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李冉冉握紧拳头,表情阴晴不定,片刻后蹲下身从他手中抽出血牙,不发一语的凝着他。

????“朝這儿刺。”他抬手指指胸口,笑容冰凉。她举高血牙,手臂微微颤抖,“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我告诉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他微笑着看她,嘴角血痕蜿蜒至颈部,然后与他身上的红衣融为一体。脑中混乱一片,不是有两个声音窜出来,一个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便从此少了威胁,另一个则哀叹着不要冲动,其实想想他也不算太坏……李冉冉死死咬着唇,握紧血牙的掌心开始被边缘的利刃磨到,传来清晰的刺痛感,她被這巨大的压力逼的头痛不已,再也受不了的尖叫一声,将血牙狠狠往墙上一扔,那竹箫的前半段刹那间深深插入壁内,牢牢钉住。“我不杀你纯粹是因为我心地善良,我是个烂好人是个人人鄙视的圣母。”她面无表情的摩挲着手心伤口,继续道:“可我真的没有办法苟同你的做法,你滥杀无辜,你为了达成自己目的随意玩弄他人性命,我不懂你那些一统江湖的大业对你来說到底有多大的诱惑,我只是想知道,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被噩梦惊醒,你在踩着那么多人尸体往上爬的时候到底会不会内疚!”

????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歪着头,像是睡过去了一般,安静面容就象个无邪的孩子。

????李冉冉用力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两步,轻轻的自言自语:“我竟那么不巧被你看中做了棋子,我从前买彩票都从来没中过一次,居然在這里那么巧就遇上了你。”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来,她难耐的红了眼眶,加重语气吼道:“我在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地位权势金钱财富,什么都没有!你威胁一个像我這样的人很有成就感么?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活下去,难道也是奢望么?老娘不干了!去你妈的阴谋,去你妈的心法,统统滚一边去!”一鼓作气的吼完,眼泪却再也不受遏制的涌出眼眶,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想要完完全全发泄所有的委屈和不堪。半晌,有轻叹声传来,继而是虚弱的女声响起:“我做过噩梦。”她狐疑的吸吸鼻子,抬头望着他,鼻音浓重的道:“你刚刚說什么?”段离宵静静的靠着墙,轻轻重复:“我总是梦见幼年时被一个女人逼着喝下各类毒药的场景。”

????难不成這家伙还真有童年阴影?李冉冉发泄过一回,总算平静了许多,略微侧过脸问道:“那女人是谁?”一阵沉默,他抿着嘴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良久都等不到答案,她索性放弃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是我娘。”她惊愕的倒抽气:“你是他亲生的么?”段离宵凉凉的笑:“自然是亲生的。她想炼制最烈的毒药去杀了我爹,又怕别人要背叛她,就找我這个儿子做药人。”李冉冉已经不知道该說什么了,依她对段祸水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编這样一个谎话来寻她开心的,实在是没必要也没意思,所以這个耸人听闻的事情是真的……了?“你娘现在在哪里……”她没话找话。他眼神迷蒙,笑意愈加明显,“死了,被我用她亲手炼制出来的药毒死了,就葬在醉绮罗下。”

????李冉冉插嘴道:“炎臻他娘不是也被他杀了葬在醉绮罗下么?”“对,是同一天,他娘是个寡妇,和山庄里好几个长工勾搭在一起,炎臻受不了,就杀了她。”

????你们两个还真有一段凄惨的童年啊……李冉冉无语,這么对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在社会主义新时代茁壮成长的健康宝宝,转念一想,她又小心翼翼的挪到他跟前,“所以你从此以后就不再信任别人,性格扭曲从而走上不归之路了?”“性格扭曲,不归之路?”他费力喘了口气,危险的眸子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李冉冉瑟缩了下,随即想到眼下的处境是敌弱我强,于是再度不怕死的道:“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变态么?独裁自私狠毒霸道,這几點你有哪一项不符合的?而且說话那么刻薄,还从来不肯试着相信他人。”段离宵嗤笑道:“這世上连亲生母亲都狠得下心做這种事,我凭什么再去信任别人?”

????這……也没错啦……李某人搔搔头,“我还是认为你改一改性子比较好,而且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你童年问题就原谅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种种罪恶的!”他轻飘飘一句话扔了回来:“我有求你原谅么?”“……”吐血。李冉冉盘腿在他身边坐下,斟酌了半天,还是决定将心内疑惑說出口,“那个……离人散是不是没有解药?”闻言他抬手圈住对方的手腕,“你听谁說的?”“不是啊……我自己随便猜的……”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避开他的眼光。“解药当然是有的,這药是我研制的,我难道不清楚么?”李冉冉死去的心再度活过来,“真的?”他恶劣的笑:“假的又如何,是真是假你又辨别不出来。”她气鼓鼓的挣开他的手,顺便报复性的推了他一下,“你混账!”熟料对方被她轻轻一推就倒了下去,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冰凉地上。她伸出一根指头戳戳他,“喂——”没有反应。她惊慌的站起身来,绕到他身前却发现他耳朵和眼睛也渗出血来,恐慌倏然袭上心头,她心慌意乱的拍着他的脸:“段离宵,段离宵,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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