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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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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惨叫声四起,有些人来不及躲避,衣襟不慎沾上,立刻就被腐蚀,那液体直到渗入骨头才会消停,而原本平滑的皮肤就开了大大的血窟窿,森森白骨露在外边,好不骇人。

“有趣。”少年也不逃跑,干脆双手抱胸伫立在漆柱旁,闲闲的看着人堆四散慌张的模样,悠闲的姿态全然不像个混入别派的J细,反倒是欣赏猴戏的看客一般,唇畔嚣张的挂着讽刺笑容。

忽而,眼神在触及远处的某处后变得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会……”话还未说完,身子就被狠狠震开,撞上后边的柱子后颓然瘫倒在地上,“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他很是费力的坐直身,不甘的瞪着那愈来愈近的人影。

“师尊……”幸存的弟子哭丧着脸,此刻看到救星,强打起精神,殷切的呼唤。

秦无伤眉目森冷,瞥一眼地上打滚哀嚎的弟子,宽袍猛然一拂,那下毒的少年就被高高抛起,下一瞬,重重跌于地上,发出清晰的骨头断裂声音。

“谁派你来的?”他缓缓走近,天人容颜第一次染上暴戾之色。

“呵呵。”少年低低的笑,趴在地上也不挣扎,微微裂开的嘴里隐约可见被鲜血染红的牙齿。

“说!”他再一掌,恰到好处击在对方的脚踝处。

少年因着剧烈痛楚倒抽气,下一瞬又恢复嬉皮笑脸的表情,奋力抬高右掌朝着自己天灵感击下——

无彦大惊,欲上前拦截。

秦无伤淡淡道:“来不及了,他死了。”转身又唤道:“青木,瑶光,你们带受伤的师兄妹们去飘渺居疗伤,近几日我昆仑不甚太平,你们必定要小心处事,发现任何异常,先不要轻举妄动,提早知会我。”

众人默默点头,随即小心搀扶起伤员缓步离开。

场面逐渐恢复平静。

无彦皱眉,沉声道:“掌门师弟,那封我派人送去通知你的信笺……”

“被人动了手脚。”秦无伤接过话,“上头的笔迹虽是模仿你,但内容却有些古怪,约我去城外十里亭一叙,我略一斟酌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无彦沉痛道:“方才那J人使的毒好生厉害,殿内又有弟子……”他欲言又止,调整了一会儿心情未果,于是叹道:“你先进去看看吧。”

秦无伤颔首,快步迈入断心殿,里头的四具年轻身躯仍旧安静的躺在那,一动也不动,面容上的笑容完全想象不到他们生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错骨散。”他轻轻下了结论,掩在宽袍下的手用力握紧,强忍住怒意。

无彦恍然:“这毒只有一个地方才有。”

秦无伤不语,脚跟一转又来到那少年的尸体旁,俯下身扯去其腰间那块的衣服,光裸部分的皮肤上头赫然透着青灰色的字样——离。

“果然是莫离山庄的人!”无彦大怒,转头又道:“掌门师弟,眼下六派的高手还在城内,不如联合其他门一同攻去断魂湖,也好杀了那魔头替我昆仑雪耻。”

秦无伤神色复杂,良久才道:“就照师兄的意思吧,他们几个的后事……暂且麻烦师兄了,我先去后殿祠堂一趟。”

“我知道了。”无彦应道,见对方欲离开,又赶忙道:“掌门师弟,我这就去派人通知六大门派的人你意下如何?”

秦无伤眼神闪烁,好一会儿才道:“好。”

祠堂内一片祥和肃穆之气,昆仑祖师爷的雕像居于正中,因着摆放角度有些倾斜,此刻微微俯瞰下方,竟有几分语重心长劝诫晚辈的模样。

秦无伤从供桌上取过香,借着一旁的烛火点燃,三束高举过头,跪在软垫上,闭目轻声道:“弟子无伤,今日特来向师祖请罪。”

一句完毕,他慢慢睁开眸,似在组织语言,思虑了好一番才继续道:“弟子身为昆仑掌门,执教八年来一直谨记师祖传下来的门规戒律,但近来不知为何……”顿了顿,他苦笑了下,自嘲道:“也许弟子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一直心浮气躁,无法静下心来,先前在昆仑殿上一曲清心调弹得杂乱无章,就连眼下出了这般大事,也完全无法凝起精力来面对。”

“方才师兄问我要不要联合六派一同剿灭莫离山庄,其实当时弟子心里唯一所想便是要杀了那姓段的一人。”他面上浮现挣扎,轻轻道:“无论是出自大局……亦或是私心。”

“弟子无能。”他恭恭敬敬磕了个响头,直起身道:“弟子有负先师所托,做不到心若冰清,也无法再回复到之前的冷静,还望师祖允我一事,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允许弟子辞去掌门之位。”

抿了抿唇,秦无伤眉心紧皱,周围长排烛火灼灼,映的其面色忽明忽暗。颀长身影,立于雕像前,久久都不动……

月色倾城

是夜,月如玉盘,清辉淡映。

烛火跳跃,仍然点不明一室昏暗。床帏垂盖,掩住里头一切景象,室内静寂无声,只余有规律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她蜷曲着身子窝在他怀里,睁着一双不安分的眼四处乱转,半晌微微抬起头来,试探的目光胶在对方的脸上不肯离去。

好奇怪啊……

她抿了抿唇,忽而屏住捂住嘴巴憋气。果然,原本有节奏的呼吸声立马消失不见,她没来由的心慌,伸出指头上前想要探一探对方的鼻息。

孰料还没凑近就被人一把攫住了指头,昏黄光线下的那双眼眸灿若琉璃,带着满满的警戒,继而又慢慢松懈下来,一点一点涌入温柔笑意。

她抽回手指,嗔道:“你做什么那么凶,我指头都快被你弄断了,难道大半夜还担心有人潜伏进来杀了你不成?”

“是有些担心。”段离宵眯着一双眸,轻轻的道。自懂事开始便活在威胁和警惕里,记忆里也有好多次差点因为熟睡而遭暗杀,折腾几年后他便比常人浅眠,稍微风吹草动身体就自发性的清醒。只是这个缘由她不知……当然,他也不会说。

本来是极端调侃的一句话,却换来这般严肃的回答,李冉冉愣住,好一会儿才贴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小声道:“没发烧吧?担心我暗算你?”

他好整以暇的半撑起身子,恶劣的拽一拽她的长发,轻笑道:“你舍得么?谋杀亲夫的大罪担得起么?”

李冉冉老脸一红,很没出息的哽在那里,这个时候,若是琼瑶剧,就该娇笑着捶打他的胸膛,用能滴得出水的声音撒娇:“讨厌,你坏,谁说要嫁给你了……”

但是——

挣扎了一小会儿,她觉得自己目前的长相还是很不适合扮演狗血言情的女主,于是退而求其次,圈着他的脖子认真道:“我一定要死在你前头。”

段离宵皱眉,低斥:“胡说什么。”

李冉冉微微拉开一点距离,眯缝着眼瞅他:“我死了你就可以去找几个销 魂的美人,自此夜夜笙歌,乐不思蜀,若干年后,也许连我的长相都记不起来了。”

段离宵故作无奈的叹气:“美人大多难伺候,你这样的刚好。”

“是啊……”李某人也不生气,幽幽的感叹:“你看你就很难伺候啊,性格阴晴不定,若你做了皇帝,必定是天天有人为你掉脑袋。”

“我很好看?”

“好看啊。”李冉冉侧过脸,细细瞅他,开始掏心掏肺:“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有多惊艳,当时就在想,这般美貌怎么会是个男子,着实浪费了。”

“比任何人都好看?”

李冉冉囧了一下,这家伙平时也没那么在意皮相问题,怎么此刻却这么刨根问底起来,她皱皱鼻子,安抚小孩子一般重复:“你最好看,任何人都比不上你。”

“所以冉冉便不要再看着别人了,只要看着最美的那一个就好。”他微微别开脸,说这段话的时候有些拗口,像是有些面子挂不住。

原来他还是很介意啊,也难为他一个大男人用美貌做武器了……李冉冉莞尔,软软的把脸往对方身上蹭了蹭,忽而又想起什么,担心道:“你为何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声音?”

他斜睨她一眼,凉凉的道:“我又不像你,睡觉还打呼。”

李冉冉恼怒:“我没有和你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我都听不到你呼吸的声音……”

“内力修为到一定境界的人都能控制自己的吐纳。”他扯扯嘴角,揽着她坐起身,“你每夜都不好好睡觉,老是疑神疑鬼,若真是失眠,不如做些别的事情。”语毕,他翻手弹指,熄灭烛火。

室内恢复黑暗,惟有月色清冷,透过窗映射进来。李冉冉没来由的紧张,一阵脸红心跳,揪着他衣襟的手也开始用力,心虚道:“我们这样不好……”

他低低的笑:“如何不好?”

“你知道……这种事最好一周二到三次比较好,做多了对身体不好……”她忽而忆起很久很久以前在报纸上读到的报道,纵 欲伤身,是这样说没错吧?

良久都没有回应。

李冉冉正襟危坐,以为自己的拒绝伤害到了某人弱小的心灵,因为据说……男人求欢遭拒会很挫败——

果不其然,某些人低眉敛目,看上去好不可怜,她心里一软,伸长手臂环住他结结巴巴的道:“好、好啦……其实……”

他倏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接过话道:“其实我只是想提议带你出去散散步。”说罢自顾自的起身,披上外袍,好整以暇的靠在书桌边,见对方仍是一动不动的盘腿呆坐在床上,不由促狭笑道:“不然冉冉以为我想做什么?”

李冉冉哽住,羞愧得无以复加,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本质很邪恶,一看到他熄灯的动作就想到……但是、但是也不能怪她啊,前几次就是在那样的氛围下……

想着想着好不容易降温下来的脸颊又飞上红云,她懊恼着拍打自己的脸,无故迁怒:“都怪你!”怪他将她带坏,怪他过分迷人,让她不知不觉在扑倒和反扑倒的游戏里沉迷过深……

“好,怪我。”他也不问她此话是何含义,微笑着颔首,冲她伸出手:“走吧。”

李冉冉难得见他如此包容又温柔的面容,一瞬间就被俘虏,她探手融入他的掌心,触碰到的那一刻却忽而皱了眉:“为什么手那么凉?”太过冰寒的温度,让她窜起不安的感觉……

闻言段离宵一愣,继而无谓的笑笑:“一直都是那么凉的,别想太多。”

李冉冉点点头,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最近不知怎么,她一直有莫名的第六感,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在瞒她,但仔细的观察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真是叫人郁卒……

甩甩头,她决定还是暂时放下这些恼人的猜测,毕竟及时行乐珍惜眼前才是王道啊……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她看一眼窗外拉长音:“段美人可愿陪小爷我好好赏一赏月?”

他哭笑不得,搂着她的腰又紧了几分,脚跟一点就跃出了窗外。

外头只余惊呼连连——

“干吗使轻功啊,不是说去散步么,啊啊啊……我恐高,慢点慢点……”

月色倾城,该是良辰美景,莫要辜负。

“你非要一直粘着我么?”段离宵叹口气,她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还死命的用力,实在让他有些费力。

“但是这里是屋顶啊,我真的会头晕……”李冉冉哭丧着脸,没错她是很孬种啦,连这种标高不足十米的建筑都会让她莫名腿软。

他尝试着掰她的手,无奈道:“是你说要来赏月的,夜殿房顶便是最好的地方不是么?离月亮也近一些……”

她偷偷望一下地面,随即迅速把头埋回他怀里,“这样就可以了,你赏月,我赏你,如何?”

段离宵轻笑:“我记得你上次站在这里同桑若与叫板的时候可是异常勇敢的,现在居然窝囊成这般模样了,真叫人怀疑那晚嚣张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桑若与?

她短暂性的迷茫,半晌想起来,恍然道:“噢——就是那个默默暗恋着你的女子。”

段离宵皱眉,淡淡道:“前些日子天鸠宫传出消息,说是副宫主遭贼人暗算,已经一命呜呼了。”

“副宫主是桑若与?”

他点点头,道:“正是,想来也有些古怪,天鸠宫素来是立场中立,没得罪过什么人,照理来说暗杀这类事少之又少。可偏偏在桑若与外出办事回来的第二日就传出这种噩耗,更何况她还是一等一的高手……”

“肯定是亲近的人所为。”李冉冉忽而出声打断。

段离宵微低下头道:“为何这般笃定?”

她想到那日齐沐谋杀自己义父的场面,胃里一阵不舒服,撇过头轻轻道:“权利和金钱,向来都能腐蚀人心,我只听说桑若与同她师弟关系极为融洽,但齐沐却不是那般单纯的人,他……算了,不说了。”她表情僵硬,很是郁闷。

他将她转过身来,动作极轻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他的腿疾是幌子,用来降低他人的防备。”

李冉冉惊愕的抽气:“你怎么知道?”

段离宵但笑不语,可渐渐的那笑容就带上了些许嘲弄的意味,“那姓齐的也就是个伪君子,连真小人的边都不配沾上,几月前曾托人带消息给我,说是要同我合作,一谋江湖大计。”

“你答应了?”

他撇撇唇,不屑道:“当然没有,我要成大事,岂容这种人来拖我后腿,他诡计多端,做好人太假,做坏人又不够坦荡,遗臭万年的角色罢了。”

李冉冉无语,这年头做坏人还需要坦荡的么?她很是无力,从他怀里探出头,望着天边那一抹月色,若有所思的道:“若我能活下来的话,你便不要再去理会那些江湖事了可好?”话音刚落,手臂就叫人勒的生疼,她凑上去亲他一口,笑笑:“其实我也不想死,还有好多的事情想做……”

“苏铅华会救你。”他口气很是焦急,带着一点暴躁,“若他救不了你我便杀了他,再杀了他儿子?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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