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尽管心中腹诽颇多,但是害怕秦丞相会成为自家的前车之鉴,这些大臣们一时之间倒还不敢非议什么。
当然,这种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我仅仅是从司马宗仁或者我爹嘴中道听途说,与我倒是无甚大关系,我顶着个“凤小侯爷”之名,每日该干嘛干嘛,唯一有些不习惯的是,司马宗仁暂代兵部侍郎之后,日日都需埋身于公务之间,无人陪我玩耍了,初时,我还相当有些不习惯。
幸而,不久之后,京城突然新来了两个我的老熟人,陆流枫和榴儿。
原来,自打大离与云雀、白虎开战之后,外公因放心不下我与榴儿,便自己亲自来边关寻找我们和白衣人师父。
只是,他做梦都未料到,我与榴儿潜入了军营,做了亲兵卫,而白衣人师父则变成了边关的主帅,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在军营中寻找到我们的踪影。
之后,大离大败并收复云雀、白虎,我又随同白衣人师父一同返回京城,暂时留下榴儿在军营中圆一圆她的女将军梦,有一日,榴儿偷溜到军营附近的市集闲逛,却看见无计可施的外公张贴出来的寻人启事,才与外公重新碰上了头。
外公一听我在军营中遇上了我爹,就知道我回京城后,定然是回尚书府了,自然就不好再来京城寻我,随后,他干脆带着榴儿一起去玉剑山庄找我娘,并留在玉剑山庄过完了新年。
后来,因着我娘整日在家忧愁,我爹新娶的那个姨娘会不会为难于我,白衣人师父现在的身价太过显赫会不会给我带来危险等等,陆流枫便自告奋勇的前来京城探望我,以让我娘宽心,顺带还可以巡视一下玉剑山庄在京城的生意,而榴儿则决定来京城与我作伴,以便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便与陆流枫结伴前来了。
他们的到来自然让我欢喜不已,缩在尚书府中多日未出门的我少不得尽上一番地主之谊,带着他门在京城到处溜达溜达。
而出了门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凤小侯爷在京城的名头已经打得相当的响,我们去酒楼茶肆歇脚之时,到处都有人在绘声绘色的描绘当日我在“满庭香大酒楼”的所作所为,以及当今皇上白衣人师父对我的百般呵护,让周边的人听了不胜唏嘘,纷纷感叹我运气好,拜师拜对了人,恨不得自己也能立即拜个皇帝做师父。
让一旁的我听了有些啼笑皆非,而一旁的陆流枫和榴儿听明白那里面的被说得活灵活现的主人公便是我之后,榴儿那丫头开始兴趣盎然的追问起我事情的前因后果,而陆流枫则含笑看着我,看起来他对这段故事似乎也非常感兴趣。
无奈之下,我只得将那日所发生事情的始末以及贤宁皇太后册封我为“凤小侯爷”之事,又描述了一遍,只是将我对白衣人师父的心结略去不提,听得榴儿羡慕不已,就差没将哈达子流出来了。
而正在这时,我听到我们身后那个正在播报我的传奇事迹之人又提供了一条劲爆的消息,说因着最近皇上的一连串新政,让秦府上下焦头烂额,没有精力来整顿“满庭香大酒楼”,故有可能会让这家已经让皇上印象不好的京城第一酒楼关张。
这个消息听得我心头一动,除去我那日在“满庭香”与“禽兽养”、“禽兽人”大闹了一场,让我非常不愉快之外,平心而论,“满庭香”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地方,环境幽雅、怡人,装饰风格别具一格,菜肴的味道也非常美味、可口,最主要的是其在京城已经有了非常响的知名度,如若就这样让它关张,未免也太过可惜。
我脑子转了转之后,有了一个念头,想趁着这个当口,趁火打劫,将那“满庭香”以及那里的厨子一起收并过来,现在朝廷往“满庭香”的大门上贴的封条尚未撤去,这“满庭香”就变得如同那烫手山芋一样,秦家肯定急于将其脱手,这样还能和秦府压压价,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积攒以及到处搜刮,支付这些收购资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说啥咱前世时也是学经管类专业的,管理一个酒楼应当不在话下。
只是收购之事,肯定不能由我出面,这“满庭香”就是因着我的缘故才被关张的,估计秦府之人连食我肉,喝我血的心都有了,又怎会同意将它卖给我呢?
不过,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陆流枫之后,我心中有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让陆流枫出面帮我取收购,待收购到手之后,我再去央司马宗仁去找人将“满庭香”门上的封条给取消掉。
想到这里,我便附在陆流枫耳边说了出来,陆流枫听后笑道:“果真是个小机灵鬼,脑子转得真快,这‘满庭香’以往我来京城市也去过几趟,非常的不错,如若不是被你之前一搅合,只怕秦府之人是打死都不肯卖的。而你现在选择将其买进来,肯定还是稳赚不赔的。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我大喜,不停的道谢道:“谢谢流枫哥哥,谢谢流枫哥哥,办成之后妩儿必有重谢!”
“重谢倒不必,不过日后我再去‘满庭香大酒楼’吃饭时,不得再收我银子了。”
“这还需流枫哥哥说嘛?即便流枫哥哥不帮妩儿这个忙,那也是必须的,都是自家人嘛。”唾沫横飞的回答道,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再向我招手了。
|玉铃兰手打,转载请注明|
94恶霸的成长(五)
陆流枫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半个月之后便与秦府的管事接上了头,聊起了对“满庭香大酒楼”很感兴趣之事。
果然如我所料,秦府的人也有将酒楼出手掉的想法,不过却将价格死咬在十万两纹银上,否则即便将酒楼搁置在那里,他们也不愿出售,陆流枫与他们反复商谈了数次都仍旧是这个结果,真正是死要钱啊!
然而,从长远的目光来看,这间酒楼如若经营得当的话,不到一年时间兴许就能连本带利的将这些钱给赚回来,只是,这与我之前所估算的三万两纹银的价格相差甚远,七万两纹银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筹得。
同时,我又恐时日久了会产生变数,秦家人又变卦不肯卖了,一时之间,我很是郁闷。
陆流枫见了,好心的说他可以先借予我,待我赚回本钱之后再还他,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却不愿如此占他便宜。
思索了几日后,我倒想出一个妙招,那便是将白衣人师父离开凤来庄,去边关时给我的那块刻有“正”字和皇家印章的玉佩当了,现在他做了皇帝,贴身之物自然格外的值钱,我轻轻松松的便当到了十万两纹银,不仅不起了差价,连重新经营的本钱都有了,而且,还省得我日后看到玉佩后心中伤悲。
就怎样,“满庭香大酒楼”很快顺利的被我盘了下来,之后我又告之司马宗仁,它是我外公的一个友人家的子弟给买下来的,让他想办法去找找人将门上的朝廷封条给去掉。
虽然司马宗仁很奇怪,毫无疑问,这个能找之人只可能是白衣人师父,他不明白我手中握有贤宁皇太后给的自由出入皇宫的腰牌,为何我不自己亲自去找白衣人师父说,不过,看到我这般全然依赖于他,他还是开开心心的替我找白衣人师父去了。
这也就是白衣人师父一句话的事,司马宗仁去皇宫之后的当日下午,“满庭香大酒楼”的封条便被去掉了,不仅如此,“满庭香大酒楼”这几个字也变成了白衣人师父御笔亲题而成,这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不过,也是我乐见之事,有了皇帝老爷御赐的牌匾之后,酒楼的生意自然能变得更好。
只是,第二日,白衣人师父身旁服侍的那个福全福公公,也便是当年那个前去凤凰顶寻白衣人师父,被玉光称作白衣人师父府中下人的中年男子,奉白衣人师父的旨意前来找我。
他赐趟前来先宣读了一份白衣人师父的旨意,主要是兑现上次贤宁皇太后懿旨中所提及要赏赐给我一座小侯爷府的许诺,将之前隆庆帝在位时特意为白衣人师父建造的“清正王府”改成了我的“凤小侯爷府”。
据以前司马宗仁对我的介绍说,因着他的皇爷爷、皇奶奶对白衣人师父自幼离开皇宫,他们却不能在白衣人师父身旁照顾感到非常愧疚,在建造这座“清正王府”时很是花费了一番心血,因此,这座“清正王府”内的布置几乎不比皇宫差。
没想到,现在倒是便宜了我,既然白衣人师父一番盛情,我若刻意拒绝了,倒算是对他不恭了,反正这天下最富之人便是皇帝老爷,区区一座府邸又算得了什么呢,因此,我磕了几个响头,呼唤了几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之后,便大刺刺的收了下来。
当然,咱也是明白人,虽然之前未与宫中的公公们打过交道,但是,前世此类的宫廷剧可看的不少,接下圣旨之后,我立马嘱咐一旁的榴儿拿出几锭金元宝,给这福公公意思意思,同喜一下。
谁知,福公公却与我客气起来,不仅不肯收我的金元宝,还拿出白衣人师父那块之前被我当了十万两纹银的玉佩,递与我道:“小侯爷,老奴离宫之前,皇上将这块玉佩交给老奴,让老奴还给您,并让老奴代为转告小侯爷,如若小侯爷手头紧张,就尽管进宫告之他,让他帮您解决即可,只是莫再将这玉佩当来当去了。”
尽管我在当玉佩时已经猜到,这玉佩迟早有一日会再回到白衣人师父的手中,只是却没料到会这般快,看来,白衣人师父应当是知道“满庭香大酒楼”被我买过来了,不然不可能还亲笔给提了个牌匾。
然而,知晓这个结果并未让我开心多少,既带些赌气,又有特定含义似的,我不愿再受他这种恩惠,拒绝道:“福公公,您回宫之后,帮我转达一下我对皇上的歉意和谢意,但是这玉佩我却不能再收下了,这玉佩我是以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抵押给当铺,想必皇上也至少花了十万两白银才能将它赎回来,我若再收下这块玉佩,就等同于我无缘无故收下了皇上的十万两白银,即便他是我师父,我已不能如此做。除非我手头能攒够十万两纹银,能够再次从皇上那里赎回来。”就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可能是见我丝毫无忏悔之意,也察觉出我有些言不由衷,福公公愣了一下,然后眉梢上掠上了一些愁意和不悦道:“小侯爷,老奴不知道您现在是不是在与皇上闹别扭,所以才不肯要这块玉佩。其实,这块玉佩对皇上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是每个皇子和公主诞生之时,先帝御赐的,一般皇子和公主们都会留给自己的王妃或者驸马做定情之物,而皇上应当真的非常疼爱小侯爷,才直接将玉佩送与了小侯爷,没想到小侯爷竟然将它……小侯爷不知道,当皇上手中拿着侍卫们从街中当铺里赎回的这块玉佩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多让人难过和心疼,即便是清明先帝和隆庆先帝过世时,皇上脸上难过的表情也不过是如此了。如若这次皇上知晓小侯爷执意不肯要这块玉佩时,不知道又会难受成什么样……”
福公公的话对我的心如针扎般的疼痛起来,不愿意在他面前红着眼眶,我转过身,背对福公公,用发呆来掩饰自己的异状,直到感到了自己基本已经镇定下来,我才再次转过身来,幽幽的说道:“如此,我便更不能收下这块玉佩,夺了未来皇后娘娘的福利。你回去后帮我告之一下皇上,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当断不断,更添其乱,也请他不必担心于我,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总是要学着自己慢慢长大的。”
福公公像是知道些什么内幕似的,看着我,似是想再说点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就走了。
“小师姑,那块玉佩不就是之前你当作宝贝般护着的那块吗?你竟然舍得将它当掉,并不肯再要了?”一直在我身侧听我与福公公谈话的榴儿憋了满肚子的疑问,在福公公离开之后,终于迫不及待的询问了出来。
得到我点头默认之后,她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0”字型,半响之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也叹了口气道:“榴儿最近听人说,皇宫正在进行选秀,你是因着这个在生小师叔祖的气吧?唉,难怪尽管这段时间你经常与榴儿以及陆公子一起玩乐、说说笑笑,榴儿却仍旧觉得你不快乐呢。只是,如若换做往日还稍稍好办一点,现在小师叔祖做了皇上,又怎能冒天下之大不讳,与自己的徒弟……”
“出了凤来庄之后,榴儿果真长大不少,道理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了。”我颇感欣慰的摸了摸榴儿的头,然而亦叹了口气道:“这个道理小师姑也知晓,虽然我心中仍旧非常怨怪师父,却也知晓他定有自己的难处,便也未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逼迫他。只是,既然如此,那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该清理掉便尽快清理掉吧,不然,出了让彼此更痛苦之外,还会让现在的形势变得更复杂。”
只是,不知道真正做起来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说的这般容易,我嘴里如是和榴儿说着,心中却一片茫然,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意志力。
|玉铃兰手打,转载请注明|
95恶霸的成长(六)
不管怎样,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在我的运筹帷幄,以及陆流枫、榴儿和“满庭香大酒楼”所有员工的出计献策之下,“满庭香大酒楼”也即将要重新开张运营了。
在开张运营前,我请来了二十名京城及京城附近技艺最高超的画师,将酒楼中所有厨子的拿手好菜都用笔墨绘制下来,涂上颜料,看上去仿若实物跃然纸上,再将它们一一标上价格,装订成册,类似于现代的菜单,待开业时,在每张桌子和包厢中放上一本,到时候顾客可以依照菜单来选菜。
再挑出几道非常具有特色的菜肴,画到一张张上好的宣纸上,再在菜肴旁边写上类似于现代广告词样的句子,在“满庭香大酒楼”开业的前三日,顾客在“满庭香大酒楼”就餐结账时,可以凭借此宣传纸广告单打个六折。
准备完一大擂这类宣纸广告单之后,我又开始发动各路人马到处散发。
总体来说,就是兵分三路:由我爹和司马宗仁负责对朝廷大小官员进行发放,由陆流枫负责对武林人士、商贾人士进行发放,由店小二们在京城的各个繁华市集和路口对所有经过的行人进行发放。
而为了使影响变得更大化,我甚至不惜动用贤宁皇太后之前赐予我的白玉腰牌,打着去探望贤宁皇太后之名,带上一堆另一类的宣纸广告单,想借贤宁皇太后之手,向王妃、公主、朝廷命妇们推销。
在这个朝廷,向女子推销,难度明显比向男子推销要更大一些,是因为除了江湖女子之外,这些古代的女子一般都足不出户,很少到处抛头露面,要邀请她们去“满庭香大酒楼”坐上一坐几乎不太可能,而偏偏一般家庭又都是由女子持家,也都是由家庭主妇决定着一家老小每日的膳食。如若能够抓住她们,她们将会是一支消费金额比男性客户还要庞大的潜在客户群。
针对此种情况,我特意又命画师依照酒楼内的菜单重新做了一个缩略版本的,装订成一个个精致的小册子,女子们拿到这些小册子之后,如若想吃其中的哪些菜肴,就可以派个家中仆役、随从什么的,去“满庭香”打包回来,或者提前预约,让“满庭香”的小二们送菜上门。
在云宁宫与贤宁皇太后寒暄了一番之后,我便慢慢的将贤宁皇太后往我今日前来的主题上带,在我巧舌如簧的诱导下,贤宁皇太后也听得兴致盎然。
她一边翻阅着手中的小册子,一边笑道:“哀家活了这般大,倒还是第一次听闻有这么灵活的做生意方式,让哀家听了都不禁心动不已。哀家也早听闻那‘满庭香大酒楼’的厨子们手艺相当不凡,只可惜却一直未曾有过机会去亲自品尝,一直引以为憾。也罢,哀家吃了这么些年御膳厨房的膳食,偶尔也应当换换口味了,到时候哀家也一定着人去那‘满庭香大酒楼’购些回来,实际品尝品尝。
”太后娘娘何须如此麻烦,那‘满庭香大酒楼’的新主人原也是妩儿的旧识,这个主妩儿便替他做了,日后太后娘娘无论何时想吃那‘满庭香’的菜肴了,就只管着人去告之妩儿一声,妩儿将那‘满庭香’的厨子带进宫来,到时候由太后娘娘来点菜,让那厨子直接在云宁宫的小厨房给太后娘娘现做好了。“我满脸谄媚的说道。
”如此哀家便沾妩儿的光,享一享口福了。“贤宁皇太后大笑,然后就我之前向她提前的请求允诺道:”你之前所言亦非什么难事,今日下午哀家便着人去各位太妃、公主、王妃、各朝廷命官夫人那里送上一些,就说是哀家的意思,说那‘满庭香大酒楼’膳食做得相当不错,让她们得空便着下人去订些回府尝尝鲜。“我一听,大喜不已,原本我只巴望着她能在各公主、王妃、诰命们前来给她请安之时,递予她们一些宣传菜单,说上一两句便心满意足了,没料到她竟然愿意特意着人帮我挨府送,这册子是贤宁皇太后亲自着人去送的,效果自然非同凡响,谁敢不给太后娘娘几根面子呢?
”如此妩儿就先代妩儿那旧识谢过太后娘娘了,如此烦劳太后娘娘,真是不好意思。这本该是他亲自入宫道谢的,只是,因他是个男子,出入宫闱多少有些不便,只能由妩儿暂且代劳之了。“我连忙上前行礼道谢道。
”唉,这有劳什子好谢的,你这丫头也无须同哀家这般客气,哀家与你这丫头还甚是投缘,哀家既然已经下旨认你那男儿身做哀家的义孙儿,现在的你也就等同是哀家的义孙女,日后你便同宗仁一样,唤哀家一声皇奶奶好了。都是自家人,你日后如若有何需要哀家帮忙的就尽管说。哀家对你这丫头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你能够不嫌哀家这个老人家唠叨,得空多来哀家这云宁宫走动走动,陪哀家唠嗑唠嗑几句,给哀家多讲讲宫外的那些趣闻轶事什么的,让哀家这心里也活泛活泛,哀家便心满意足了。“贤宁皇太后怜爱的说道。
皇奶奶?这个称呼让我突然想起了白衣人师父,心中又不禁掠过一阵苦涩,不过,贤宁皇太后也是一番心意,反倒是我自己有些愧疚,如若不是这次我有求于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再来看她,凭心而论,她倒真的是一个面慈心软之人,初次见面时,我便对她有种由衷的亲切感。
想到这里,我将心中不豫的地方抛到了九霄云外,甜甜的唤了一声:”皇奶奶,那妩儿日后便多来探望探望您老人家,也给您多说说这外面之事,只要您到时候别嫌妩儿烦,也别嫌嘴拙?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