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看到由此类菜肴带来大笔大笔白花花的银子进账时,我在乐不可支之余,突发其想,如若肯德基爷爷和麦当劳叔叔也与我一样,投胎来了这个朝代,并也保留了前世的记忆,看到我拿他们的专利赚这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会不会呕得吐血呢?
不过,此类无解的问题我也就在自娱自乐的时候想想而已,从不会在这上面纠结,更不会产生什么内疚心,因为有银子不赚的人是傻子啊。
可惜的是,就还偏偏有人将我当傻子看,譬如说那因调戏民女而被羁押在京兆尹府大牢整整十日的“禽兽人”,因眼红“满庭香大酒楼”生意太过红火,竟然上门毁约,说是要将十万两纹银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让我将酒楼也还给他。
对于已经尝到甜头的我来说,即便他退给我的不是十万两纹银,而是二十万两纹银,我也不会还回去了,已经吃进口的肥肉还指望我吐出来,明显就是不可能之事嘛!
因此,我直接当“禽兽人”在放屁,而经过我的授意后,“掌柜的”陆流枫毫无转寰之地的拒绝了他。
谁知,这厮听不懂人话,还欺陆流枫只是个生意人,动起了歪脑筋,不过,这次他比之前聪明和长进了一些,没有利用他爹和他哥哥、姐姐手中的权势,自己也未露面,只是请了一批流氓地痞过来闹场子,将“满庭香”砸得一片稀巴烂。
接到通知之后,我大怒,以凤小侯爷的身份,带着榴儿,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将那帮流氓地痞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连在边关杀敌时我都没有这般努力与人厮打过,NND,竟然敢来断我财路,真正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止如此,我还带人将这些流氓地痞送到京兆尹府,让京兆府严查,他们究竟是受谁唆使的,因此,那个“禽兽人”再次被供了出来,与这些流氓地痞一起再次被关在大牢中度过了三个月,连带着他爹也以教子不严之名被扣掉了整整一年的俸银来赔偿“满庭香”当日的经济损失。
之后,我更是直接在众人面前宣布,“满庭香大酒楼”是凤小侯爷罩着的地方,谁敢来“满庭香”闹事,便是与我凤小侯爷过意不去,那个“禽兽人”和那些个流氓、地痞的下场便是想闹事之人的前车之鉴。
最后,为了起到更好的震慑效果,我特意让陆流枫找了三四拨武林人士与我争斗,然后再将他们一一“血肉模糊”的打退回去,我的本意也不过是想也为了杀鸡给猴看,让人不敢过去“满庭香大酒楼”闹事而已,因为闹事的次数多了,会被顾客视为是非之地,从而不敢上门了。
这样一来,震慑效果倒确实起到了,之后没有任何人敢再来“满庭香大酒楼”闹事,但是,在人们以讹传讹之下,我凤小侯爷竟被人晋级成了“京城一霸”,让京城人闻风丧胆,避而远之。因为我凤小侯爷不仅武艺高强,性格凶残,身后还有大离王朝最高领导人--皇上,以及大离王朝显赫的贵族--宗亲王和兵部尚书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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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恶霸的长成(九)
只是,这里的京城人指的仅仅是一般普通的平头百姓,或者想巴结逢迎白衣人师父、我爹、司马宗仁的普通官员,以及喜欢走中庸路线、不喜欢得罪人的其他官员,并不包括所有人,就还有那么三两个自命刚正不阿、扬善惩恶的大臣不畏权势,告起御状来。
而通过司马宗仁之口,白衣人师父知晓了之前事情的始末后,便将此事压了下去,而这自然让那告御状的大臣不服,干脆直接告到贤宁皇太后那里去了,这不,因着此事,我再次被贤宁皇太后召唤到了云宁宫,她应当是想听一下我的解释吧!
“皇奶奶,妩儿过来之前特意去了一趟‘满庭香大酒楼’,让厨子们给您做了几道拿手好菜,等会您尝尝看。”我将手中所拿的膳食盒递与前来迎接我的玄月姑姑,又对贤宁皇太后行了一礼,然后亲亲热热的对贤宁皇太后说道。
“有劳妩儿了,玄月,给风小姐看茶。”贤宁皇太后朝我温和一笑,不过,笑意却未抵达眼底,她的表情也微微有些严肃。
幸而我过来之前司马宗仁着侍卫去我的小侯爷府偷偷的给我通了个信,让我心中有了个准备,我先下手为强道:“皇奶奶同妩儿还这般客气呢,本来妩儿本该早点来看您的,可是却被一连串由‘满庭香大酒楼’开业所引发的事情绊住了。”
“哦?由‘满庭香大酒楼’开业所引发的事情?妩儿都说说看,都是些什么事情呢?”听我此言,贤宁皇太后的眼中一动,但是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道。
“皇奶奶有所不知,‘满庭香大酒楼’重新开业后,生意空前火爆,人手严重不足,妩儿那旧识向妩儿求援,妩儿只得带着小侯爷府和尚书府的下人去给他打了个援手,这倒也还罢了,累几日就过去了。最要命的是秦丞相的三公子见‘满庭香大酒楼’生意不错,竟然又反悔了,要将我那旧识原本购置酒楼的钱还与我那旧识,我那旧识为了这间酒楼至少已经投下了几万两银子本钱用来装饰什么的,自然是不从的。那秦三公子不肯善罢甘休,又找了一帮流氓地痞过去‘满庭香’砸场子,恰好妩儿那日也在,便将那帮流氓地痞打了回去。只是,酒楼毕竟不是个武馆,每日都这般打打杀杀终究不是个事,会将顾客都给吓跑的,也会让妩儿那旧识血本无归的。
妩儿那旧识不是京城人士,在京城的熟人也不是太多,无奈之下便来找妩儿帮忙拿主意,妩儿寻思了一番,如若妩儿为此事来找太后娘娘、皇上师父,或者宗仁哥哥、我爹帮忙,你们应当都能帮妩儿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妩儿觉得终究有些不太合适,那样一来,倒显得妩儿是在仗势欺人,明明有理也变成那无理的了,所以,妩儿思前想后之后,依靠外公在武林中的关系,找了几个武林高手陪妩儿演了一场戏,让他们做出一副被妩儿打得血肉模糊的模样,让旁观者以为妩儿武艺非常高强,这时,妩儿再放出谁再来‘满庭香大酒楼’滋事,便是与妩儿过意不去,那便要看妩儿的拳头同意不同意了,没想到,这一出戏演下来,还真起到了不少震慑效果,这些时日终于没有人再敢上门挑衅了。”我用一副天真无邪的口气叽叽喳喳的描绘道。
听到我的这番话后,贤宁皇太后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我知道自己赌对了,对于贤宁皇太后来说,她最忌讳的应当就是我恃宠而骄,仗着与白衣人师父之间的关系,打着皇家的旗号,在民间胡作非为,逞凶斗狠,毁坏白衣人师父和皇家的名声。我这番主动自己说出来之后,她反倒相信我不是有意而为之了。
“鬼丫头,这种馊主意你竟然都能想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因着你所设的这个计策,坊间上早就流传说你是京城一大恶霸,仗着有个皇帝师父和有宗亲王、兵部尚书做靠山而胡作非为呢,大臣们都将状告到你皇帝师父和哀家这来了。”贤宁皇太后笑叹道,不过她仍旧还是用眼角悄悄的看着我的反应。
“不是吧?皇奶奶,那妩儿岂不是比那窦娥还冤了?妩儿除了惩恶扬善之外,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啊!”我作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模样,委屈不已的说道。
“怎的就比窦娥还冤了?你不是也确实将那些送上门挑衅之人打得找不了北吗?嗯,那些个大臣过来告状之时,哀家想着也不对劲,因着哀家瞧你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招惹祸端的孩子,觉得这其中定还是有些蹊跷的地方。”贤宁皇太后松了口气道,随后,她带些提醒又带些警告的说道:“虽然哀家知晓这错肯定主要在秦家,你若只是个普通的武林人士,与秦家硬碰硬的来,指不定百姓们还会拍手称好,说你行侠仗义,但是,因着你现在身份特殊,既是皇上的嫡传弟子,又被哀家收为义孙,封作了小侯爷,那便不一样了,很多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你身上,只要你稍稍有点错处,便会被无限放大,进而再被某些别有用心者扭曲、引申,在百姓之中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这便是所谓的人在高处不胜寒吧,不仅你如此,你皇上师父与哀家也同样如此。”
“皇奶奶说得对,都是妩儿考虑欠妥,若因妩儿之前之举影响了皇奶奶、皇上师父以及皇家的声誉,还请皇奶奶恕罪,妩儿日后行事一定三思而后行。”贤宁皇太后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赶紧俯身请罪道。
“罢了,罢了,这事原也怪不得你,你年纪尚幼,涉世未深,一时有思考不周的地方或者稍稍冲动点还是可以理解的,下次注意点就好了。”贤宁皇太后挥了挥手,示意玄月姑姑将我扶起来,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仍旧还在为什么事情纠结着。
“谢皇奶奶宽恕!”我再次道谢,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奶奶,看您仍旧还有些愁眉不展,您仍旧还在为妩儿做的这些事不开心吗?”
“唉,哀家确实还有烦心事,不过不是为你,而是为你那皇上师父啊!”贤宁皇太后又叹了一回道。
“皇上师父?他……怎么了?”我心中不禁又是一颤,询问的话未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唉,他怎么也不知究竟受什么刺激了,这些时日以来,精神一直有些恍惚,魂不守舍似的,还一日过得比一日消瘦、憔悴,而之前他应允过哀家要选秀填充后宫的,他的第一道选秀圣旨早已下了,却迟迟不肯再下旨让初选过的秀女入皇宫进行最终筛选的圣旨,哀家每次催促他时,他都找理由搪塞哀家,若是哀家逼急他了,他便干脆不说话。而今日上午,在皇上身旁服侍的福公公来报,说皇上生病了,哀家带着太医一起去看,并询问太医皇上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消瘦究竟是个什么原因,太医说皇上此次只是感染了风寒,但是,让皇上变消瘦的却是皇上的心病,风寒易治,心病却不易治,要想治心病,必须找到皇上烦心的源头,只是皇上却一直不肯说,还让太医回去了,说他自己便是医师,自己知道该怎样给自己医治。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在哀家身旁的日子久了,哀家觉得自己都已经不是太了解他了,也不知道他的心事究竟是什么。”贤宁皇太后忧愁满面的说道。
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说道:“是了,妩儿,你这些年来一直与你皇上师父待在一起,他心中想些什么,你应当能够知晓一二吧?”
我像是在做贼时偏偏被人抓了个现行一般,脸色涨得通红,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不……妩儿也不清楚,妩儿这几个月都……都没怎么同师父接触过……”
贤宁皇太后对我的回答明显有些失望,不过,旋即她又重新鼓起信心的说道:“没关系,那你今日便去看看他,和他聊聊,看能不能探知他心中究竟有何心事,刚好你也懂医术,能帮他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我呆了一下,不过贤宁皇太后所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即便她不说,从人之常情上来说,我既已得知白衣人师父生病了,也应当去看看他,否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因此,我低低的应了一声道:“妩儿知晓了,妩儿这便去探望探望皇上师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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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恶霸的长成(十)
在玄月姑姑的带领下,一刻钟之后,我来到了白衣人师父居住的“宁清宫”,恰好碰上了从外面办事回来的福公公。
玄月姑姑见了,连忙上前说道:“福公公,风小姐过来探望皇上,劳烦您进去向皇上通报一声。”
听见玄月姑姑如此一说,福公公用带些警惕的目光看了看我,又思索了一番后才开口道:“如此,风小姐便随老奴直接进去好了,皇上见风小姐过来,只怕欢喜都来不及,也无需多此一举的禀报了。”
“玄月也觉得是这个理,风小姐便随福公公进去吧,玄月先回去向太后娘娘复命去了。”玄月高兴的说道。
“如此便有劳玄月姑姑,也有劳福公公了。”我觉得福公公可能是在为那日我执意不肯再收下白衣人师父玉佩之事而置气,也没有太在意。
只是,踏进院门之后,我的心莫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故而一路之上也无心打量“宁清宫”那些气宇轩昂的建筑,一门心意的由福公公带着往他嘴中的御书房行去。
不过,在我们行至御书房之时,却突然听见里面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说道:“……虽然老臣知晓皇上仁孝,不愿意在先皇孝期内大婚和选妃,但是,后宫悬空一日,民心便动荡一日啊!先皇如若在天有灵,也定会体谅皇上的,请皇上三思啊!”
“咳……咳……此事朕自有考量,如若只是为了此事,程爱卿就不必多言了。”随后,传出了白衣人师父的咳嗽声以及明显显得非常虚弱的应答声。
“……”
我的心随着里面的对话变得紧绷和抽痛起来,福公公则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对我说道:“还真有些不巧,忠国公程大人在找皇上议事,风小姐先随老奴一起去偏殿歇息上一会子,待忠国公走了之后再过来吧。”
我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心事还沉浸在方才那忠国公要让白衣人师父所做的事情上。
“老奴知道自己有些多事,但是老奴还是想恳请风小姐不要再让皇上继续伤心了,好吗?再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即便是铁打的,也熬不住啊!”然而,福公公将我领至御书房的偏殿处坐下,并挥退左右,又给我上了一盏茶后,却突然“扑腾”一下跪倒在我面前,神色悲切的哀求道。
我大骇,连忙站起身来,将福公公扶起来,嘴中惊讶道:“福公公,您这是作甚?这不是要折煞妩儿吗?您若有话对妩儿说,便坐下来与妩儿好好说。”
说完,我又搬来一张椅子,放置在福公公身旁。
福公公也未再有矫情的推辞,顺势坐了下来,带些感伤的说道:“之前从皇上梦中的呓语中,老奴察觉到皇上对风小姐除了师徒之情外,还存在着异样的情愫后,老奴确实骇怕了一阵子,因为依着皇上与风小姐的关系,再产生这样的感情是不能见容于世人的,会将皇上和风小姐都毁了,所以,尽管之前风小姐将皇上送的玉佩给退回来时所说的那些话,老奴知道皇上听了定然会伤痛,老奴还是一字不差的学给皇上听了,并故意将风小姐的心情说得特别好,老奴本指望能借着这些个机会刺激刺激皇上,让皇上能早日将放在风小姐身上的心收收,从与风小姐的这份不被世人祝福的感情中脱开身。谁知,老奴竟然错了,皇上从那之后变得就像故意虐待自己一般,每日要么不眠不休的处理国事,要么整日对着一个红色香囊发呆。眼瞅着皇上一日日的消瘦,意志也一日日的消沉下去,老奴的心就像被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