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后,俞仁将被子摊开将自己的尾巴遮得严严实实,看了看床上隆起的一个大包,想了想,又对花夕颜吩咐道:“小花,你去外面把那个靠窗边立着的,真人大小的雕像的腿给我切下来带过来。”
“哦。”
等花夕颜拿着两条石腿进来后,俞仁就给这两条腿穿上了睡裤跟袜子,放在床上再用被子遮掉一半,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正靠坐在床上。
“小花,你给我画个妆,把我弄得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就行。”
俞仁从花夕颜的箱子里,挑了顶蓝色的假发带上后,又说道。
“好。”
花夕颜完全不知道英雄哥要做什么,不过他只要听话就行了。
不一会儿,俞仁的脸就在花夕颜这个顶尖高手的操作下变了个样子。
眼睛变成了跟头发一样的淡蓝色,形状也比之前细长了很多,眉毛变粗了,鼻梁也变高了,嘴唇成了性感的厚唇,眼角还点上了一颗泪痣,肤色被涂成了有些病态的苍白,脸型也从原来的有些婴儿肥变成了尖尖的锥子脸。
现在再看俞仁,完全从一个清秀少年变成了个二十多岁的美貌青年,相信就算是孟文南,乍一看之下,也不会认出这么个人就是他天天抱在怀里的萌萌。
俞仁套上普通的睡衣。便挥挥手让花夕颜退到门外关上了门。
万事俱备,只等开演了。
俞仁最后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会暴露身份的不妥之处,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给自己鼓了鼓气,拿出了花夕颜的通讯器,拨通了孟文南的视讯。
“文南,颜颜说你昨天出去玩受伤了,要不要紧?”
孟文南一见是花夕颜的视讯,还以为是萌萌那边有什么事,赶紧接通,却没想到投影里是个不认识却依稀有些熟悉感的美貌男子,不禁有些奇怪。等到对方开口说话,孟文南一愣,这不是萌萌的声音吗?再看到投影里的背景,想到之前花夕颜说的变容粉,孟文南就全明白了,心下不由有些感动,知道这是萌萌来给自己解围来了。
于是马上配合起来。
“我没事,你怎么样?怎么躺在床上,病又犯了吗?”
“咳咳,咳咳,还不是老毛病,别担心。咦,你后面的那位……”俞仁做出惊诧的表情。
“这是我父亲。”
“啊!孟伯父好。”
孟成武第一次知道,自己一向冷冰冰的三儿子竟然也能发出如此温柔的声音,不由有些奇怪,仔细打量了下投影里的人,发现对方有些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不过人倒是长得很好看,又看到对方鱼鳍似的耳朵,便问道:“你好,你是索兰人?跟文南是什么关系?”
“是的,我叫索英雄,是文南的男朋友。”
托小花的福,俞仁只能给自己取了这么个俗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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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成武瞟了孟文南一眼,见对方一脸热切地看着影像中的人,眼神中隐隐透出一丝情意,知道这个索兰人应该没说假话,便问道:“你多大了?跟文南在一起多久了?”
“今年二十六了,我跟文南去年认识的。”
“做什么工作的?”
“随便写点东西,赚赚稿费。”
“在哪上的学?”
“我身体不好,再加上家里穷,读完高中就没读了。”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是个孤儿,只有个认的弟弟。”
孟成武连问了几个问题,眉头越皱越紧,虽说他不要求孟文南的伴侣一定要非常出色,但条件这么差的,实在配不上文南,连那个人鱼培育师都不如,更不要说钱祺了。
想了想两人才认识一年,感情应该还没有多深,便将钱祺招了过来,介绍道:“这是钱祺,是中洲钱家的独生子,家世跟我们孟家差不多,人也十分优秀,是联邦有名的古乐器演奏大师,他可是从小喜欢文南的。”
孟成武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聪明点的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了。
俞仁当然知道孟成武的意思,但是什么都能让,唯独孟文南不行,便装傻道:“哦,钱祺弟弟真是年少有为,幸会幸会,文南也跟我说起过他有这么个优秀的弟弟,今天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钱祺怎么可能就这么退缩,这人才跟南哥哥认识一年,他可是喜欢南哥哥十几年了,再说这人除了长相好看点外,没一点比得上他,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索大哥夸奖了,我真的十分羡慕你,竟然能得到南哥哥的喜欢。不过伴侣之间最重要的,应当是有共同语言,只有这样才能使婚姻美满长久,不然光凭美貌和身体,等年老色衰以后,岂不是只能两看生厌?南哥哥是联邦第一的古文字研究家,我又精通古乐演奏,算得上能与南哥哥有共通点,可惜南哥哥却不喜欢我,就是不知道索大哥有什么杰出才能或者吸引南哥哥的特别之处,不过我听索大哥的自我介绍,好像没什么水平。啊,抱歉,我这人有些口直心快,索大哥不要跟我计较。”
“我是找伴侣,又不是找工作搭档,真要像你这么说,我直接娶个古董就行了。”孟文南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钱祺一眼,隐隐有些怒气。
俞仁心里也十分不爽,虽然他确实除了能仗着古代人的身份在孟文南面前找点优越感外,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个吃白饭的米虫,但是也不能当着他面说啊,他也想自食其力啊,但是他一条人鱼怎么出去实现自我价值?
孟文武见孟文南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便在一边点点头说:“小祺说的很有道理,伴侣之间确实需要有共同语言,光只看长相是不够的。”
一群不通历史的未来人士,也敢鄙视自己这个古代人?
于是俞仁笑了笑,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点我也同意,我跟文南之间就很有共同语言。”
“哦,你懂什么?”钱祺语气有些嘲讽地问。
“这个不巧,对于古代乐器,我也是略知一二。”
“真的?”
“真的。”
“那我们比试比试!”
“现在?在这里?”
“没错,你敢不敢?”钱祺信心满满地下了战书。
“那好吧。你的乐器呢?”
“我去车上取。”钱祺说着就跑了出去。
孟成武哈哈大笑,跟文南说道:“文南你有耳福了,想请小祺专门演奏一曲,可是需要提前半年预约的。”
俞仁借口说也要去拿乐器,就先关掉了通讯器,再叫小花从大厅里把古筝取了来,才重新拨通视讯。
视讯一拨通,就见钱祺正好抱着个笔记本大小的盒子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就跑去厨房洗手去了。
俞仁仔细观察着盒子,努力猜想着里面到底会是什么,小提琴,二胡,笛子,小号……好像都放不进去,难不成是葫芦丝或者埙?
钱祺洗净了手,才一脸郑重地将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一物,俞仁眼睛一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幸好自己没有喝水,不然非喷出来不可。
只见钱祺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口琴。
“这是我前段时间才根据一份古谱研究出的一首新曲,名字叫《星辰》,请各位鉴赏。”钱祺先是优雅地行了一礼,然后摆好架势,闭上眼睛,动作优美地吹奏起来。
哆哆嗦嗦啦啦嗦,发发咪咪唻唻哆——
俞仁听得是热泪盈眶,差点跟着唱了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每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钱祺演奏完毕,孟成武睁开眼睛,轻轻地拍了两下掌,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曲子虽然旋律简单,但是节奏轻快,加上口琴的清脆声音,实在令人陶醉。”
“谢谢孟伯伯夸奖。”钱祺有些自豪的笑了笑,将口琴仔细擦拭了后,才又放回盒中。
“不知索大哥要演奏什么?”钱祺有些准备看好戏地问道。
俞仁将古筝摆在了腿上。
“这是什么?”钱祺有些诧异,这是乐器吗?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个是古筝,中国古代乐器的一种。”
俞仁也不多说,手抚古筝,内心血泪满行。
他只会弹一个曲子,是她老妈迷上一个曾经造成万人空巷轰动效应的电视剧后,拿着小皮鞭逼着他学会的,想当年年仅10岁的他,被迫穿着长裙带着假发,脸上涂成猴子屁股一般,在一群社区老头老太们面前抚琴高歌,简直就是他人生永远擦不掉的污点!
可如今没想到,他竟然会有主动表演的一天。
起好势,俞仁十指飞动,悠扬而哀怨的曲调就通过通讯器传到了一楼众人的耳里。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出手了,就要把敌人彻底打死打残,于是俞仁开口唱到:“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一曲终了,俞仁将古筝放在一边,满面羞愧地说道:“我琴艺有限,献丑了,孟伯父勿怪。”
孟成武这才回过神来,这种曲子他从来没有听过,那意境悠远的曲调,那如歌如泣的唱词,那婉转动听的唱腔,简直就是惊为天籁!
“小雄啊,这乐器跟曲子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你这绝对称得上是古乐器演奏大师了,你要是肯公开演奏,一定会名声大噪的。”孟成武回味了良久,越品越觉得刚才的曲子真是太过好听,有些后悔没有录下来,现在再看着索英雄,真是越看越满意,怪不得文南看不上钱祺,虽说都是古乐器演奏,但是只要有耳朵的人就能分辨出两人高下。
“孟伯父过奖了,我只是打发时间瞎捣鼓出来的,算不上什么大师。”俞仁状似谦虚地说道,看到一旁的钱祺涨红了一张脸,暗爽在心中。
“你这孩子不错,文南眼光也不错,你们谈朋友是好事啊,为什么文南要隐瞒?”孟成武想到之前文南情愿罚跪被责骂都不透露一个字,不由有些不解。
“呃……”
俞仁一时有些语塞,这倒有些不太好解释,只得再度发挥自己高超的演技,热泪盈眶,语气悲切地说道:“伯父您别怪文南,是我要他不要跟您说的,我自小身体差,连学都没怎么上,咳咳,咳咳,现在也只能成天躺在家里,靠写写东西跟双亲的保险金生活,咳咳,咳咳,我自知配不上文南,怕耽误了他,所以…..咳咳,咳咳。”
“这……还是要好好养好身体才是,你到底得的什么病,要不要我找个好点的医生帮你看看?”身体不行倒是个大问题,孟成武又有些担心了,别弄得文南跟自己一样,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伴侣。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从小体质有些弱,需要好好调养。孟伯父,您是知道的,索兰人虽说融入地球生活之中的,但是自治度较高,除了嫁出去的都必须生活在一起,再说我们有自己的医疗机构,而且我们索兰人的体质不一样,外面的医生估计治不了我。”
“那好吧,需要什么药就跟文南说,再贵的药都不打紧,身体健康才最重要。早点跟文南定下来,记得身体好点了,跟文南一起来家里坐坐。”
“好的,一定。”俞仁赶紧点头称是。
“那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孟成武想到自己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就不打算再多待了。
“孟伯父再见。”
“父亲好走。”
最难搞的儿子终于有了着落,笑容满面的孟成武满心欢喜地走人了,被打击到的钱祺也垂头丧气的道别离开。
孟文南一关上大门,就一步几个台阶地直冲进三楼,抱住正趴在床上努力脱假发的萌萌就是一通乱啃,直弄得俞仁的面颊绯红,嘴唇红肿,眼现迷茫之色才放过对方。
孟文南双手捧着俞仁的脸,眼中情意流转,满足地说道:“萌萌,谢谢你。”
俞仁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听到这话反而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孟文南耳朵就骂道:“我冒着被抓去为人鱼研究事业做贡献的危险,帮你打发走了老爹,你就是这么谢谢我的?我差点没被你憋死!”
“好吧,那我换个报答方式。”孟文南摸着下巴想了想,站起身出了房间。
俞仁想到大厅那六号柜里满满的金银珠宝,不由口水止不住地哗啦啦地流,想到之前孟文南给自己的金豆豆,不知道这回会给自己什么。
孟文南很快就回来了,将门锁上就爬上了床。
俞仁翻开孟文南的手一看,只见两手空空,不死心地在孟文南口袋中掏了掏,发现也是什么都没有,不由气愤地指责道:“你的报答呢?”
“马上就给你。”
“给个毛线,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萌萌你不是说,英雄救美,美人要以身相许吗?我自己就是报答。”说完,孟文南就开始动作利落地脱起了衣服。
“别别别!”
俞仁惊恐地往床里躲着,他那儿昨天才惨遭蹂/躏,现在还肿着呢,嘴里骂道:“你算什么美人啊,这种报答我不需要!”
“我虽不是美人,但是萌萌你是英雄啊。”孟文南一语双关地说着,已经将自己脱得清洁溜溜,正努力扒着萌萌身上的睡衣。
“小花,小花!你老大有危险,快来救驾啊!”
俞仁自救不能,只得寻求场外援助。
孟文南将萌萌抓过来压在身下,亲了亲对方红艳艳的嘴唇,有些得意地笑着说:“你的小花被我打发到一楼做卫生去了,萌萌你这回是真的再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无耻!”俞仁见自己已经上了砧板,却不甘心就这么任人鱼肉,可惜身娇体柔反抗不能,只得用言语进行道德上的谴责。
“我有没有牙齿,萌萌不是最清楚吗?”孟文南无赖地故意曲解萌萌的意思,身下就是一个用力。
“啊!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混蛋!”
俞仁惨叫一声,全线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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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他真的错了!男人就不应该开荤,开了荤后的男人就是野兽!
俞仁欲哭无泪地躺在床上,腰部以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尤其是被反复摩擦的那处,更是火烧火燎地疼。
自从岩洞那次让孟文南尝到甜头后,这混蛋简直就是食髓知味,时不时来了兴致就抓着自己做河蟹共振运动。
孟文南!你丫不是伤患嘛?伤患不是要好好休养嘛!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啊混蛋!
“萌萌,来喝点牛奶,你最近都瘦了,要好好补充营养。”孟文南在一边陪着笑脸,拿着牛奶诱哄萌萌能够多吃点。
“我瘦了是哪个混蛋害的!老子的精气都被你吸走了,能不瘦嘛!”俞仁气愤地瞪着眼望着罪魁祸首,恨不得将牛奶喷这人一脸!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孟文南认错态度良好。
“哼。”俞仁头一甩,他才不会轻易原谅这个大色魔。
孟文南摸了摸萌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继续诚心诚意地忏悔:“我错在定力太差了,每次萌萌引诱我的时候,明明知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却还是没有把持住,我不该由着你的性子乱来的。”
“去你妹的!我什么时候引诱你了!恶人先告状!”俞仁气得想一尾巴甩上孟文南的脸,可惜现在处于半残阶段,只能躺在床上愤愤地骂道,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俞仁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哆唻A梦的声音凝固剂,这样他就能靠骂人砸死面前这个无耻之徒了!
“现在就是,萌萌生气的样子可真诱人。”
孟文南厚脸皮地笑着,凑上来就亲了一口。
“你奏凯!孟文南,我发现你现在是脸皮越来越厚了!还我以前清心寡欲木讷寡言的孟文南来,你丫肯定是冒充的!”俞仁果断的赏了孟文南一个锅贴,尾巴动不了,手臂还是保留着攻击能力的。
“没办法,现在清心寡欲不了了,看到萌萌就觉得这个世界都精彩起来,忍不住就想跟你亲近,想一口把你吞下去。不过跟萌萌在一起,口才变好了确实是意外之喜。”孟文南似乎是在开着玩笑,但是语气却十分认真。
“不,不要face,这种话都能说出口,那……那也不能成天做做做啊,以后我们定时定量好不好?”俞仁暗啐了一口,脸有些微红,想到这几天悲惨的床上生活,还是不死心地建议道。
“可以啊。”
“真的?”孟文南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俞仁有些怀疑,肯定有猫腻。
“数量就定每天30次以内,时间就24小时随机吧。”孟文南一副就这么说定了,我已经很吃亏的样子。
“我拍死你!就知道你是诳我呢,以后一次都别想!”俞仁恼羞成怒,发现孟文南又一次地刷新了他无耻的下限,还30次,牛皮不是这么吹的!
“不行!萌萌你是古代人不知道,根据婚姻法规定,伴侣之间老婆有义务要让老公得到满足,这是老公应有的待遇,身为老婆无权反对,要是老婆态度强硬极度不配合,丈夫有权强制执行。”孟文南严肃地说道。
“我呸!我就不信法律有规定这个。”俞仁翻了个白眼,要是以前,孟文南这么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他一定就相信了,可惜现在的孟文南,在他这里信用值太低了。
“有啊,孟文南家婚姻法,萌萌必须遵守。”孟文南煞有介事地说完,早有准备地抓住萌萌再次向他发起攻击的手,轻轻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孟文南,你是属狗的吧!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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