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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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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磨着只怕真的会是最后一种可能。

夜里说给靖南王听,靖南王深思片刻,摇头道:“夫人想太多了。”

休竹一时无言,隔了片刻靖南王又道:“夫人放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夫给你撑腰。”

而事实证明,休竹的担心并没有错,第二天她刚起身,没来得及梳洗,明夫主那边就打发妈妈过来禀报:“……昨个儿夜里回来有些劳乏,半夜里就说有些不舒服,奴婢们说过来禀报王爷奶奶,夫人又说不用。今个儿早上就起不来,身子发烫,人也错沉沉的。”

屋子里忙碌的众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望着休竹。休竹不觉冷哼一声,果然自己并非杞人忧天,昨个儿欢欢喜喜去给范炎下聘,今个儿就不行了。

不用细说,张妈妈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脑袋转的飞快,果真如休竹预料的那般,明夫人是打算一开头就给一个下马威,让奶奶措手不及。心里不觉一阵慌乱,抬头看了休竹一眼,见她沉着冷静,丝毫不见惊慌,不觉也冷静下来,忙道:“这事儿一般都是吴总管家的张罗,这会儿只怕还没进来。”

休竹不说话,可半晌碧翠也没给她穿上衣裳,低头一瞧碧翠的手,竟然在打颤。心里有些后悔昨个儿不该说那些话,让稳重的碧翠都惊慌起来。再看看其他丫头,除了张妈妈脸色略微镇定,冬灵一脸怒意,银翘和玉儿都愣着没回神。

明夫人不留痕迹地就先让自己乱了阵脚,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吧?

“不用慌,慢慢穿就是了。”休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

碧翠抬头一瞧,见休竹眉眼含笑,又见她朝自己轻轻点了点头,心头一动,慢慢镇定下来。一时文家媳妇进来梳头,休竹想了想,让她把头发都绾起来。

刚收拾妥当,只见靖南王沉着脸进来。

而那传话的妈妈也不禁抬头端详休竹的表情,见她脸色平静,心里咯噔一跳,忙垂下头。耳畔传来休竹略显焦急的问话:“可打发人去请了大夫?”

“尚且没有开门,所以……”

休竹低头一琢磨,一边让碧翠给自己空衣裳,一边沉着冷静地道:“劳烦妈妈跑一趟,找个小厮去请大夫,先给夫人瞧瞧要紧。我这边收拾妥当了,就立刻过来。”

虽然休竹语态平平,那妈妈却心头一慌,忙忙地去了。

目送她出门,休竹扭头吩咐玉儿,“去瞧瞧张妈妈起来没?”

正说着,张妈妈已经进来了,见众人神色微霁,冬灵更是咬着嘴唇,眼里冒出火星子。忙走到休竹身边行了福礼。

“府里一般生病请大夫,你可知道相熟的?”

张妈妈不解这一问,“可是奶奶身体不舒服?”

那冬灵嗤一声道:“哪里是我们奶奶病了,是夫人好不好正巧今个儿病了。”

059:理家

休竹笑盈盈迎上去,一边吩咐碧翠等安排早饭。

靖南王不觉打量起休竹,见她梳着圆鬓,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头上饰物两三件,上面穿着酱紫色窄腰宽边对襟高领袄子,下面穿着黛色十样锦十二福裙子,耳垂上一对祖母绿耳针,胸前戴着赤金百兽项圈,手腕上一对血红玉手镯。略施胭脂,红唇润泽,眉目含笑,神态中丝毫不见惊慌不说,还有一股子沉着自信从眼睛里透出来的,让整个人神采飞扬。

靖南王不觉看痴了,从来不知道小妻子认真装扮过,也美得耀眼。心头不禁一松,略带歉意的口吻道:“刚刚得到消息,我要马上出门。”

这算什么?碧翠端着早点盘子,愣愣半晌才回神。张妈妈、玉儿、银翘等皆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靖南王。今个儿明夫人摆明了是动不了的,休竹初次理家,还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更重要的是,靖南王这个时候不能帮她撑场面!

耳畔传来休竹温婉沉着的声音:“今个儿风大,王爷要不要再穿一件夹层衣裳?”

靖南王深吸一口气,走过来握住休竹的手,奇异地发现,小妻子的手竟然比自己暖和,而那暖融融的感觉,似是瞬间使蔓延全身,紧绷着的下巴随之松懈。笑容里多了几分轻松,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小妻子当着他的面都敢明里暗里地挤兑他,她到底还会怕什么呢?

一年的沉寂,不过是顾虑着自己和明夫人之间的关系,并非真的就害怕了谁。

一时早饭摆放齐全,休竹坐焉吃了一些,靖南王也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外面便有小厮让妈妈通报,车马已准备妥当。

休竹忙叫碧翠包了点心让靖南王带上,好在车上吃。送走靖南王,休竹扭头见众人都望着自己,纵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却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说话也与往常没有差别,“今个儿银翘留在屋里吧,碧翠、玉儿、冬灵跟着我去,张妈妈也一起吧。”

碧翠取了一件银鼠领子石青色大氅给休竹披上,走到门外,天才蒙蒙亮,早有丫头婆子在院子里扫雪。却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见休竹出来才慌忙地散开。

休竹瞧着,嘴角不觉上扬,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靖南王的维护并非她们就真的没有注意,想到这里,休竹对靖南王今天不能给自己撑场子的事儿也不那么介意了。

碧翠等人紧紧跟在休竹身后,前面两个婆子打着灯笼,这是休竹成亲后第二次这么早地去明夫人处请安。

彼时,明夫人院子里早已灯火通明,正屋半开着,门口一十二个体面的婆子候着,另有小丫头等来来去去,也不知忙什么。总之,场面零乱,也颇为壮观。

休竹来了,众人忙过来见礼,休竹微微点头,那边明夫人屋里的婆子撩开帘子,休竹踏进屋时,耳边似有不满的声音的传来,“……今个儿怎么了?若是迟些,午饭也没法子弄出来了。”

休竹身后几人,不觉相视一眼,皆看到对方蹙眉。休竹似是没听见,紧几步直到榻前。只见明夫人一夜之间竟变得蓬头垢面,身上披着绣花锦被,只里面穿着一件睡袍,套一件袄子。一旁一名小丫头扶着她,她刚端着茶杯吃茶,气色不太好,双颊有些不自然的红。

早有明夫人身边的妈妈迎过来,满是担忧地道:“许是昨个儿染了风寒,昨夜里睡不着,早起就发烧,外面的婆子都等着回事儿,可夫人……”

休竹略点头,也是一脸的担忧,:大夫还没来么?“

那妈妈摇头,叹口气,“平日里倒好,一有事儿就推三阻四,这会儿大夫也没叫来。”

休竹没说话,不过那妈妈的声音倒是不大不小,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遇上明夫人的事儿都推三阻四的,那今天遇上自己岂不更厉害?这是暗示那些人,能推三阻四的就推不顾一切阻四么?

休竹在床边的机凳上坐下,正巧明夫人将茶杯递过来,休竹顺手接住,递给一旁的妈妈,就听到明夫人吃边的声音传来,“也是我实在无能,平常不得病,这一病就起不来,今个儿也只为难你了。我……”

一旁的妈妈搭腔,“也有平常身体好,一生病就厉害了。”

休竹听了,忙扶着明夫人躺下,神色倒不是太惊慌,从明夫人和妈妈的言辞中,大概明夫人早就布局了今个儿会发生的一切。既然自己接手了就没打算交出来,倒不必再装的害怕了,免得让她们瞧着更猖狂。

不过,有些话也不得不说,“我也不知如何理家处理,对外面的人也不熟悉,夫人这般也不能叫夫人劳累……这如何是好?”

明夫人微笑道:“一会儿吴妈妈就来了,她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吴总管家的,对府里的一切也熟知。我身边的妈妈,平日里倒是也看过,可毕竟都是传话跑腿儿,大字不认得一个。”

说着,便让那妈妈将一个大匣子取来,朝休竹解释道:“对版牌都在这里面,需要支取钱的拿着对牌去取,上次教你看的那个账本,便是咱们里面的账本,每日里都记账,月底和账房对账,再去总账上或添或减。”

而恰好,今个儿就是月底,明夫人病的很是时候。

休竹点点头,让张妈妈接住,抬头依旧不见大夫来。明夫人似是看出休竹的担忧,忙笑着安慰道:“不过是偶染风寒,没有大碍。”

”可夫人如此,由不得不叫人担忧。“

明夫人宽慰地笑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倒撑得过去,别让外面的乱起来才好,如今又是年底,陆陆续续便有许多事儿。今个儿为难你了,若有不明白的,便来问我,你去吧。”

因想到婆子们今个儿都来了这边,明夫人又仰起头吩咐丫头,去把西边抱夏整理出来,让下面管事今个儿暂且就在那边回事儿。

话说到此,休竹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嘱托明夫人好好休息,让身边的妈妈好好服侍,才领着张妈妈等人出来。

那院子里的管事们早炸开了窝,见休竹出来,略安静了一下,便有体面的婆子进明夫人屋里去询问。休竹只当没瞧见,由前头明夫人屋里的丫头领着,一路往西边抱夏去了。她就不信,后面的张妈妈抱着对牌匣子,她们这些人的眼睛就没瞧见?

暗暗抑制胸膛里的火气,休竹不紧不慢走着,脸上的依旧挂着一抹笑。一时进了西边抱夏,三十来平米四四方方空空荡荡一间屋子,只东边摆着一张楠木填漆八仙桌,两张椅子,其他一概没有,连窗帘子也没挂,竟是一室冰冷,凉风直从脚地往上窜。那丫头倒是机灵,见休竹略蹙眉,忙道:“以往都是在夫人屋里回事儿,只今个儿夫人病了,想着就这屋子干净。又是……”

又是突发事件,来不及给这屋子烧上地龙,连炉子也没空儿抬一个进来,休竹笑道:“夫人是该安安静静地歇歇,这里不错,桌椅倒也齐全。”

那丫头讪讪地笑了笑,见休竹不气不恼,羞愧地红了脸,像做了错事般忙不迭地道:“奴婢去给奶奶拿只暖手炉来。”

说着便出去了,碧翠扶着休竹在椅子上坐下,那冬灵已经在门口朝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喊道,要她们去弄个炉子进来。

冬灵话间刚落,对面就传来明夫人身边那个妈妈的说话声:“……夫人今个儿病了,今个儿各位管事妈妈要回事儿就告诉奶奶……”

底下毫无意外的一片哗然,碧翠等丫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休竹嘴角泛起一抹轻笑,慢条斯理地让张妈妈把匣子放下,吩咐玉儿把匣子里的笔墨纸砚等拿出来,碧翠瞧着就去门口叫丫头们打水进来好研磨。

正巧,先前领着休竹进来的那丫头端着茶水暖炉进来,身后跟着一众管事婆子,一起进来,黑压压站了半个屋子,个个脸上都堆着笑,齐齐给休竹见礼,玉儿被这场面吓得手打颤,手里的墨条啪的一声落在桌上。在瞬间安静的屋里,格外尖锐刺耳,再看那些婆子,眼里便多了几分不屑,不等休竹发言,就开始回事儿。争先恐后的,好似每个人的事儿都急,说了一大堆,也没听清楚都说了些什么。

张妈妈不觉紧紧蹙起眉头,都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如何这些婆子竟然一时齐齐忘了规矩?看看个个穿着体面,不是绫罗便是锦绸缎子,手上头上戴的,不是赤金便是赤银簪子。难道以往,她们在明夫人处也是这般回事儿?

那些婆子叽叽喳喳说完了,半晌没等到有人回应,不觉齐齐抬头看着休竹。这些人也有见过休竹的,不过因休竹不理家,多数是没见过的。可对休竹的出身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被退亲,无才无貌,这才嫁来王府一年,年纪小,明夫人一天都没有正式带过。可那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不言不语,不惊不慌,垂着眼帘,端庄坐着的真的是哪个无才无貌似的没人要的姑娘?

一身衣裳虽颜色老气,穿在她身上却有一股子浑然天成的清贵,略显稚嫩的脸上挂着笑,一派温婉恬静,却无缘无故地叫人心底一颤。

玉儿等人原是惊慌,瞧着休竹如此,似也被她的镇定感染,慢慢恢复正常。

等耳根子彻底安静了,休竹才放下茶杯,抬头看一眼众人,目光所及,那人必然微微垂了眼帘。一时静悄无声,休竹声音不大不小询问道:“吴总管家的可来了没?”

下面的人便左右观望,也没人应,休竹心里已经明白,吴总管家的必然也有事绊住脚了。正巧,一名小丫头急急忙忙跑进来,只跑到休竹跟前,行了礼便道:“吴妈妈昨个儿给夫人告了假,今个儿有事故而没来。

这话一出,碧翠等人皆是一愣,众人也只看着休竹,休竹浅笑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一般是哪位妈妈记账?隔了半晌,才有人说,那妈妈孙女病了,也告了假。

好吧,剩下的也不必再问了,都是因为各种缘故,反正今天个儿是来不了的。明夫人这般明显,难道真的把休竹当做一个白痴了?如此明显的巧合,休竹就真的看不出来?

冬灵已经气得双眼绯红,张妈妈给了她使了眼色,她才没有骂出来。而下面的婆子,眼里神态各异,就算明夫人不是和所有人都串通一气,可这些婆子也未必就看不出明夫人在为难休竹。

而此时,张妈妈也明白了,为何今个儿叫玉儿跟来,是料到了今天的一切,必然都要用自己的人,倘或没有这么一个会写字的,难道要休竹自己动手?休竹身边没有可用的人,只怕正和了明夫人的意。

想到这里,张妈妈立刻走到玉儿身边,低声嘱托,可玉儿心里惊慌,那账本上都用小楷,张妈妈颇为难,休竹只拿眼睛看了碧翠一眼,碧翠会意是她好好记着,事后再记账便轻轻点了点下巴。休竹才朝下面众人道:”夫人今个儿病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也不怕众人笑话,我是第一次理家……“

这话没说完,便有婆子嗤笑一声,冬灵便顺着那方向,冷冷瞪了那婆子一眼。休竹弯起嘴角倒不见恼色,顿了顿继续道:“诸多地方都是一知半解,也才沾手这些事儿,不得当的地方,还请大伙见谅。”

一知半解,并非一点儿不懂。这话说的明白,众人心里都能拐过这个弯儿,待休竹说完,只面面相觑,却无一人站出来的说话。

休竹倒也不急,给了玉儿一个鼓励的眼神,便询问张妈妈:“厨房采办处的婆子可来了没?”

被点名的婆子不等张妈妈发言,就忙忙地站出来,心里想着早上那话必定惹了大奶奶不爽快,必定成了第一个被她开涮的。也暗恼信了别人的话,认定新奶奶就是个没长大的丫头。可这一小会儿,她沉着冷静,没有被大伙吓着,竟是个有见识的,让几个经常在明夫人跟前走动的婆子都安分下来,心里的紧张可想而知了。

休竹看着她,笑道:“我也没得及看账本,今个儿采办需要多少银子,妈妈心里必然有数。”

那妈妈看了一眼张妈妈,见张妈妈点头,便也点头让她在匣子里寻了三十两银子对牌递给她,笑道:“妈妈快去吧,没得耽搁了午饭的时辰。”

那妈妈老脸胀得通红,一点头福福身就忙忙地去了,一时又陷入冷场,没一个人说话。休竹倒也不急,看着最前头,穿着比其他婆子略显体面的笑着问道:“往常除了吴妈妈张罗请医看病一事,还有谁时常跟着去的?”

不巧休竹问对了人,这妈妈平常也是在明夫人屋里跑腿的,听见休竹这么问自然知道是因为明夫人的病,倒也不好掩饰什么,道:“都是打发外面的经常跟着王爷出门的小厮,去请太医院的李太医。”

休竹听她说的有名有姓,就叫她先回了事儿,给了对牌,好去安排请太医进来给明夫人诊断。因关系着明夫人,那妈妈也不能推脱只得去了,张妈妈瞧着不觉低头一笑,这婆子其实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回,大概是明夫人派来的专门吓唬人的。如今她去了,剩下的婆子倒更安分了些。

也有动了心思的,瞧着大奶奶虽是第一天理家,话虽不多,模样也不凶,偏偏她不紧不慢地说话,能让人心底产生一股子敬畏。没来由的让人面对她,反而会生出紧张。

王熙凤是泼辣狠毒出了名,休竹还真想泼辣一回泻泻火气,不过想想,当初王熙凤是去宁国府帮忙,不过几日,到底不长久,而长久的那边,也是仗着婆婆和老太太撑腰,底下的人才不敢多说。如今自己理家,上面有个婆婆指望不上,也没有人老太太撑腰,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换了,再说如今到了年下,换的新人也不知规矩。而下面的婆子,也不是个个愚昧执着,看清形势未必就不能用。

对于用人,休竹经验不多,可当老板的都喜欢头脑清晰、识时务者。这种人圆滑世故,让人痛恨,焉知就是这样的人方可永保自己的地位,也并百没有可取之处。当下,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

接下来几件事,管事婆子都细细说明白,把账也清清楚楚地算出来,用途等也详细阐述。玉儿也没了刚才的惊慌,落笔迅速稳重,一切渐入正轨。

一盏茶的功夫,屋里的管事婆子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今个儿中山侯太老夫人寿辰,因不是整数,故而没有宴客,往年不是整数也送了寿礼。”那婆子不咸不淡地站在下面回道。

休竹不觉琢磨,黄大奶奶提到的人情关系网中,倒没有中山侯,不过京城这些大家族即便没有关系,也是都有来往的。至于寿礼,她还真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一则,今个儿第一天,手里只有这一个匣子的对牌,二则,王府收下的东西也不知在何处存放。

那婆子就静静候着,眼底带着几分嘲讽,休竹倒是淡淡笑道:“这事儿我去和夫人说说,你先等着,下一个。”

另一个婆子上前一步,恭敬地笑道:“……三爷那边的先生今个儿要离开,之前明夫人说要多给十两银子作为来往车马劳顿费用。”

“之前的先生的月例可支付了?”

“尚且没有,都是年终结算的,到底多少奴婢也不知,不过吴妈妈是知道的。”

之前的寿礼,吴妈妈怕是也知道吧,可这人偏偏就请了假,休竹略带歉意道:“还得劳妈妈等候片刻了,这事儿我也不知,须得问过夫人。”

后面两位婆子皆是因为日常用的东西,拿着对牌去库房取便是了。

明夫人屋里,一名妈妈站在床边说着西边抱夏的情形。

“……屋子里冷的僵手,可奶奶说话也不打颤,神态镇定自如,一开始她身边那三个丫头倒是瞧得唬得不轻,可慢慢的也都没事儿了。今个儿赖妈妈没来,却不想奶奶那边陪嫁来的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竟然会记账。”

明夫人脸色渐渐沉下,另一妈妈忙道:“夫人别急,如今是第一天,事儿不多,明天的事儿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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