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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山河(八阿哥重生)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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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说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皇阿玛因此防他厌他,归根结底,自己究竟只是想赌一口气,还是小时受尽奚落嘲笑的阴影过重,只不过希望自己身边随时都有人环绕着?

自己早已分不清楚。

就像对眼前这个人,那样刻骨的仇恨,竟也随着岁月慢慢流逝,荡然无存。

在这人抱着他说要一辈子护着自己的时候,除了好笑之后,竟还有感动与温暖的感觉。

从前,只有额娘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唇落在自己身上,就像一个滚烫的烙印。

廷姝是一个懂事的女子,就算身为旗人,从小也受了不少规范的约束,情到深处,她也会婉转承欢,却不会像现在这般激烈痴狂。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对于床第之间的情事,胤禩往往都能保持着一丝清明与克制。

但眼下,却极难。

这人明明是冷面冷心,但此时却像一团火,急欲将彼此卷入焚烧,连同四肢百骸。

“四哥……”他低低喘息着,忍不住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胤禛随即低下头,咬住他的喉结。

“唔……”

胤禩觉得自己是应该推开的,但不知怎的手碰上他的肩头,却稍稍顿了一下,就是这片刻的迟疑之间,上衣扣子已经被解了大半。

发辫尾处的绳结被解开,长发散满枕头,衬着胤禩的肤色,愈发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要说何时从手足之情一点点加深眷恋,以至于到了今日这样放不开手的程度,胤禛也已经记不得了,若要让自己将喜欢胤禩的原因说得明明白白,他也无能为力。

这个八弟,自然是有许多优点的,旁人眼中的他,也许是少年翩翩,温文尔雅,遇事沉凝不乱,做人少年老成。

而自己对他的感情,如果一定要有个追溯的源头,也许是从他还像一个团子般拽着自己的衣角流口水的时候开始吧。

不知为什么,那时候自己不过也才五岁,却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第一次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亲生额娘并不是佟佳氏。

站在殿外,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娘娘,不管怎么说,您还是得有一个自己的儿女,将来的地位才……说句不敬的话,四阿哥不是您亲生的,将来他长大了,指不定还是跟自己的额娘亲,这事儿从古至今,难道还发生得少了,就说前朝……”

“我又何尝不知,”他听到佟额娘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事儿却不是我说了算,原本以为自己也有个女儿了,囡囡偏偏……唉,不管怎么说,胤禛都是我的养子,就算他长大了,也不能不认我这个嫡母……”

再也没听下去,胤禛握紧了小小的拳头,转身就走。

脚步迈得很快,不知不觉变成奔跑,风在耳边刮过,刮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知道额娘刚生了个妹妹,对她疼爱备至,连自己都受了冷落,可是妹妹没过多久又夭折了,他也曾听嬷嬷说过自己还有亲生额娘的,佟额娘只是养母,可是自己对那个亲生额娘,压根就没见过几回,模糊的印象中,只记得她经常站在角落,沉默寡言。

为什么这么温柔的额娘不是自己的亲生额娘,为什么自己不是额娘的儿子?

五岁的胤禛蹲下来,背靠着宫墙,头埋进臂弯,细细抽噎着。

“呀呀……”含糊不清的声音慢慢传了过来,伴随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声音。

胤禛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粉团子般的奶娃娃朝自己走来,摇摇晃晃像只小鸭子一样。

他看着小孩儿,对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也盯着他瞧。

歪着脑袋,似乎很好奇的模样。

过了一会,又走前几步,咯咯笑了一声,整个人往他身上扑。

胤禛吓了一跳,怕他摔着,忙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

软乎乎的小身体带着奶香,充溢了他的呼吸。

“你叫什么名字?”

胤禛忘了去擦脸上未干的泪痕,他的注意力都被小娃娃吸引了。

粉团子当然不会回答,只知道咯咯直笑,抓着他的衣角流口水。

一直到对方的||乳|母找过来,他才知道这个小孩儿叫胤禩,是他的八弟。

因为胤禩的生母身份卑贱,所以他被寄养在惠妃名下,惠妃毕竟也有自己的孩子,对胤禩的照料不过是责任,如此连带着下人也懈怠起来,以致于一个阿哥走丢了半天才有人寻来。

那个时候的胤禛还不懂得什么叫同病相怜,他只觉得抱在怀里的人温暖柔软得让他不想放手。

额头上冒出细汗,胤禩忍不住蹙起眉头。

在他身上游移的手滑入了裤裆,握住前端柔软的器官,开始慢慢摩挲,唇跟着在他的胸口流连,牙齿咬住||乳|tou轻轻啃噬,又伸出舌头在那上头打圈盘旋,像在书尝美味一般,不肯轻易咽下。

胤禛的表情却不似平日里那般冷硬,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色,令胤禩见了,也忍不住心口一跳。

绵软的地方在对方灵活的手指中慢慢变硬,胤禩按捺不住呻吟出声,随即又咬牙忍下,只是呼吸略显急促起来。

“别忍,外头没有人……”胤禛低下头,用舌撬开他的嘴角,将他的呻吟尽数吞入口中。

胤禩闭上眼不去看他,只觉得身体随着手指的律动,时而如同攀上高峰,时而又如同堕入地狱,夹杂在冰火之间,令他几欲出声求饶。

“放手……”声音低低的,带了些沙哑,却还竭力保持着平时的冷静,胤禛被他撩拨得有点难耐,也褪了衣裳,身体覆上去。

他们这样的逆伦……

胤禛喘着粗气,一口咬在那人肩膀上,又紧紧抱住,几乎要与他彼此骨血相融。

如果上天真的要惩罚,那么便冲着他来也无妨。

这个人,我不会放手。

“爷!爷!”苏培盛的声音由远而近,带着急促和慌乱。

两人一惊,胤禩原本被撩拨起欲念的神智随即冷静下来,再看胤禛,也是如此。

待彼此穿戴好衣物,胤禩方道:“进来。”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平日模样,冷冷的仿佛没有一丝起伏。

苏培盛推开门进来,来不及抹去额上汗水,便喘着气道:“爷,宫里头来人,说德妃娘娘病了,请您即刻进宫!”

胤禛心头一沉,点点头。“备轿,马上进宫。”

无论母子俩关系再怎么僵,德妃毕竟也是他的亲生额娘。

自从佟皇后去世以后,他所能孝顺的额娘,也就剩下这么一位而已。

走了几步,胤禩喊住他。“我与四哥同去吧。”

胤禛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扯了扯嘴角,不掩心头担忧。

“不用了,你先休息吧,今日够累的了。”再者现在胤禩与皇阿玛的关系并不融洽,指不定皇阿玛正在那里,若是撞上了,未免又生风波。

宫门早已落下,但让胤禛进宫的旨意是康熙下的,因此并没有任何阻碍。

此时的永和宫灯火通明,所有人进进出出,神情肃穆。

胤禛进了寝殿,便看到德妃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十四正站在一旁,见胤禛前来,喊道:“四哥。”

胤禛望向他,点点头。“母妃如何了?”

“太医只说是气血不足所致,要放宽心调养。”

胤禛皱眉,上前几步,却听到德妃蹙起眉头,似乎将要转醒,嘴里轻轻念了个名字,分不清是胤禛还是胤祯。

两人不约而同地唤了一声母妃,胤禛看了十四一眼,只见他凑上前去,握住德妃的手。

德妃睁开眼睛,看到十四,先是一喜,继而又看到十四旁边的胤禛,愣了一下,喜色转淡。

胤禛的心慢慢地沉下去,连最后一丝忧色也从脸上敛去,肃立一旁,波澜不兴。

十四仿佛没有察觉,见德妃醒来,高兴得不得了。

“母妃,您没事了?”

德妃点点头,轻声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您突然昏倒,可吓坏我和四哥了,皇阿玛还特地将四哥从宫外召进来!”

德妃转向胤禛,虚弱一笑:“难为你们这么晚还守在这儿。”

“额娘,太医说您气血不足,怎么会这样?”十四转了称呼,带着一股亲昵。

德妃笑道:“老毛病了,从前生你的时候就落下的……”

德妃的出身,其实也并不高,但后来能连续诞育三子三女,又升至今日在宫中地位仅次于宜妃的妃子,不仅源于康熙对她的宠爱,也因为她本身的心性极其坚忍,但这种坚强的性格一碰到自己的幼子,也全都化作一腔母爱。

母子俩说着话,胤禛冷眼旁观,发现自己似乎成了多余的。

“母妃既然无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德妃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也好,你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有你十四弟就行了。”

最后一句话入耳,胤禛没有说话,只是行了个礼,便往外走去。

德妃看着大儿子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滋味。

抄家

胤禛进宫的事情,那拉氏也很快就知道了,宫里头的说法是德妃病了,但寻常生病也不至于半夜三更开宫禁让胤禛进宫,何况那拉氏知道这母子的关系并不好。

这一折腾,大半个四贝勒府的人都醒过来,连年仅两岁的长子弘晖也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任||乳|母怎么哄都不肯睡,那拉氏无法,只好牵着他到前厅。

胤禩也没睡着,这时正与府中幕僚沈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八叔。”弘晖还在牙牙学语,但已经能够自己走路。自从发现走路的乐趣之后,他就不肯让人抱着,非要自己走,偏生白白胖胖,身上衣裳又多,走起路来难免蹒跚不稳,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番,连胤禛对着这长子时,也板不起脸来。

“弘晖过来。”胤禩笑着伸出手,弘晖立时走过去,扑进他怀里。

他对这个经常上门,间或还会送他小玩意的八叔,自然是印象深刻。

沈竹见那拉氏也走了进来,忙起身告退。

“四嫂无须忧心,德妃娘娘想必不会有事的。”胤禩这话自然是建立在自己已知历史的基础上,但那拉氏只是将它当成安慰之辞,勉强一笑。

“若天明时爷还未回来,我便递牌子进宫看看罢。”

“八叔,好香。”弘晖没有大人们的烦恼,也浑然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烦恼,他伸长了鼻子使劲嗅嗅,又将脑袋埋入胤禩怀里拱来拱去。

小孩子总是特别敏感。胤禛本身有差事,又不是当慈父的料子,纵然对弘晖疼爱,也不会表现得太过火,相反之下,这个总是温柔笑着,还会抱他的八叔,反而让他觉得亲切。

胤禩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笑道:“八叔身上又没有放熏香,怎么会香?”

弘晖咯咯直笑,也不回答,搂着胤禩的脖子,亲热无比。

胤禩怀里抱着弘晖,忽而想起这侄子若无意外,应是康熙四十三年薨的,他一夭折,四嫂这仅有的一子也没有了,从此膝下空空,再也没有出过子女。

眼下见弘晖活泼可爱的模样,又想到自己前世的儿子弘旺,心下不由泛起一些怜惜,深宅大院里妻妾争宠,勾心斗角并不少见,虽然明面上弘晖是急病而死,但内情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那拉氏看着这对宛若父子的叔侄,眼神黯了一黯,起身笑道:“我去厨房看看,准备点吃的。”

话刚落音,外头便有人喊道:“爷回来了!”

那拉氏忙迎出去。

“爷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满心疲惫,不想多言。

那拉氏见他眉宇间并没有忧色,知道德妃并无大碍,也不多言,回屋带着弘晖先离开,将厅堂留给兄弟二人。

“德妃娘娘没事吧?”看到他的表情,纵然心里有数,这句话也还是要问的。

胤禛拿过放在桌上的毛巾抹了把脸,淡淡道:“没事,太医说气血不足,多休养便可。”

“皇阿玛也在?”

胤禛摇头:“只有我和十四。”

胤禩沉吟道:“平日里后宫娘娘生病,虽也有进宫探视的,但一般宫禁已下,除非十万火急,否则不会破例,听四哥所言德妃娘娘并无大碍,皇阿玛怎会让你深夜进宫?”

胤禛本还沉浸在方才情境中,一股脑的心灰意冷,此刻听他一说,不由一愣。

“你是说皇阿玛有什么用意?”随即又摇摇头,“母妃素来得圣眷,皇阿玛因此破例也没什么。”

胤禩想到的却是另外一桩,两年前惠妃同样也是突发急病,那会儿大阿哥正随驾在木兰围场,康熙却并没有让他先回京探视,这一次……

“想来是四哥平日里办差勤恳,皇阿玛对你另眼相看了。”

胤禛听到这句话,想及胤禩被卸了差事,不由一动,向他望去,却见胤禩脸上并没有失落伤感,这才放下心来。

“这话不要乱说,若被大哥听到就不好了。”

对那个位置,说从来不动心是假的,但如今太子与大阿哥相争,自己上头还有个三哥,胤禛本来就没有抱太多奢望,与其遥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脚踏实地做好眼前的事情。

胤禩笑道:“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俩,隔墙无耳,四哥今可放心。”

他本是温文尔雅的相貌,此时笑起来却带着调侃随意,脸色在烛火映衬下似乎多了几分桃色,看得胤禛心中一荡,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胤禩原是不置可否的,忽而又想起方才两人在房中缠绵的模样,不由脸上一热,移开视线,手却没有抽出来。

一时间厅内寂静无比,衬着远处遥遥传来的打更声,胤禛只觉得心头前所未有的宁静,刚才在宫里所受的种种委屈不忿,俱都不复存在。

翌日一早胤禛便上朝去了,夜里经过德妃的事情,也没能休息多长时间,好在灌了一盅参茶,不至于在朝会的时候打瞌睡。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胤禩也回府了,他没有让人通报,廷姝这会儿没起身,迷迷糊糊里听到胤禩来了,这才慌忙起来洗漱更衣。

“你再多睡会儿吧,是我回来早了。”胤禩按住她,在床头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她放在枕边的书翻看。

廷姝微红了脸。“是我贪睡了,以为爷没这么快回来。”

胤禩叹了口气:“我昨天从宫里回来,就去了四哥府上,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廷姝察言观色,小心道:“爷但说无妨。”

“做买卖的事情,只怕是不成了,皇阿玛当众训斥了我,昨天我跟四哥说了,铺子先让四嫂他们帮忙打理,日后有机会再要回来,只是委屈了你,原先你那两间铺子,现在也要先转手了……”

廷姝心中一痛,却仍笑道:“爷说哪里话,什么我的你的,廷姝的东西就是爷的东西,买卖做不成,咱就不做了。”

话虽如此,她心里还是有怨言的,却不是对着胤禩,而是对康熙。

当初待字闺中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说许多宗室贵人,家里不仅有庄子,有的还会放租或者开铺子做些买卖,就连自己家,名下也有几个铺子。虽然有旗人不经商的规定,但那也不过是对着平头百姓,康熙从来没有因此过问苛责过,怎的到了自己丈夫这里,就成了被训斥的理由。

胤禩拍拍她的手。“嫁给我,委屈你了……”

话没说完,嘴已被按住。

“能嫁给爷,是我的福分,这种话爷以后莫要再提了。”

胤禩见她如此,心中愈是柔软了些,笑道:“你放心,来日方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说着话,天色也渐渐亮起来,外头陆九来报,说沈先生请爷过去。

胤禩应了,又与廷姝说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廷姝看他走远了,让丫鬟佳期关上门,自嫁妆箱子里取出一个匣子,又拿了钥匙开锁,从里面拿出一叠银票。

佳期是廷姝从娘家陪嫁一起过来的,素来亲近得力,此时见了,不由惊呼起来。

“主子,这是嫁妆银子,您……”

“别声张!”廷姝低斥了一声。“你拿去给账房便是,千万不许告诉爷!”

佳期咬了咬下唇。“是……”

沈辙如今在八贝勒府里,吃得好睡得好,不必为生计奔波,不时出门散心,没有什么烦恼挂心,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也多了几分潇洒惬意。

“子青现在是越来越有名士之风了。”胤禩笑道,心里倒有一点羡慕,只是自己一日生在皇家,便不可能如他一般。

“八爷见笑,这也是八爷大恩。”沈辙拱手,随即敛了笑意。“沈某听说昨日八爷进宫受了皇上训斥?”

胤禩点点头,现在沈辙算是半个谋士,他也不隐瞒,将昨日情形说了一遍。

沈辙微皱起眉,沉吟半晌,方叹道:“按说起来,皇上待您冷淡,是从您查了江南之案回来,但看江南一行,有功无过,皇上何以突然之间就对您不待见起来,这其中可有什么缘由,是先前没有想到的?”

胤禩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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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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