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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山河(八阿哥重生)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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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大有深意,沈戴二人相视一眼,又望向胤禛。

胤禛一哂:“进屋再说。”

待几人入屋落座,奉茶完毕,胤禛便开口道:“胤禩,如今事态,你可有何打算?”

胤禩一笑,也不瞒他:“四哥想必已经心有腹案了,不妨先说道说道?”

胤禛瞥了他一眼:“今日朝上佟国维推举废太子,难道不是你指点的?”

胤禩点头笑道:“是我,其实我本也想推举他,可惜前番被他陷害,已使皇阿玛生疑,这次推举谁都可以,偏偏不能是他。”

胤禛似笑非笑:“哦,那又为何不举荐我呢?”

胤禩执起茶盅轻啜一口。“举荐你,等于把你推入火坑,你若愿意,回头我就进宫向皇阿玛说去。”

他语气坦然,胤禛也问得随意,二人一问一和,似藏默契机锋。

沈竹听得奇怪,几次张口想问,戴铎却已明白几分,也跟着笑道:“那让我来猜猜八爷所推举的人是谁。”

见胤禩点头,他便道:“大阿哥亲母惠妃是八爷养母,八爷若想自保,必不能荐他,五爷、七爷向来不问政务,不大可能,九爷十爷唯八爷马首是瞻,自然也不是,既然也不是废太子或四爷,那么想必是三爷了?”

胤禩笑道:“早就听闻戴先生智计过人,如今一见,果然非凡。”

戴铎忙起身回礼:“八爷过奖,愧不敢当。”

“不过你也有一事说得不对,九弟十弟,并非事事听从于我,只不过我身为兄长,但能照拂他们一二,总不能放任自流。”

戴铎摸不透他的话意为何,只是诺诺微笑,并不接话。

胤禩见二人虽然言笑晏晏,无形中却流露出防备自己的姿态来,不由淡淡一笑,朝胤禛道:“四哥带我来见他们,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胤禛沉吟不语,半晌方道:“太子虽然有被复立的迹象,但却并不见得未来就没有变数,你自己,可有什么打算?”

沈竹与戴铎相顾失色,自家主子这话问得直白之极,便是有意无意已经流露出自己的野心,若廉郡王将此作为把柄,只怕上面那位绝不会相容。

密 谈

胤禩眼见那二人的神色变化,不由失笑:“四哥,沈先生和戴先生都被你吓得不轻了。”

胤禛扫了他们一眼,淡道:“我既是让他们出来见你,便是意味着不瞒你,如今情势,只怕皇阿玛要复立太子,你怎么看?”

胤禩看着他,心头一暖。

上辈子一废太子,包括自己在内的诸皇子,正是自那以后萌生了野心,只不过他明面里结交众臣,而这位四哥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一明一暗,本质却没什么不同。重活一趟,自己不再争,四哥却不可能不争,但知道与看到是两回事,不曾想过他会开诚布公将自己的势力坦然摆在自己面前,戴铎、沈竹皆是雍王府得力智囊,被胤禛隐藏极深,若不是信任自己,他不会做到这一步。

说不感动,是假的。

“如今情势,还是一个字,忍。我知道四哥有鸿鹄之志,日后必有大作为,只是现在皇阿玛乾纲独断,容不得旁人半分异心,纵是儿子也不例外,所以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为好。”

话方落音,沈竹便道:“八爷干练果断,人心所向,听闻不少大人都支持您,只怕您能忍,别人忍不得吧。”

他满心不赞同自家主子将培养多年的势力都摊开摆在别人面前,尤其这人还是极有可能夺嫡的对手,天家的兄弟手足,在利益面前,其实不值一提,只是胤禛一意孤行,他也没有法子,只能逮着机会讽刺几句。

胤禩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他的心思。

“沈先生想多了,旁人怎么想,是旁人的事情,我于皇位,是半点心思也没有的。”

也罢,趁着这个机会,就当是向他表明立场吧,省得以后犹疑猜忌,生出诸多麻烦。

其余三人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地说出来,皆是一愣。

胤禛皱了皱眉。“小八……”

“这里隔墙无耳,沈先生,戴先生也不是外人,我也无须藏掖了,四哥可还记得我七岁那年跟皇阿玛说的话?”

愿做贤王,辅佐明君。

胤禛自然记得,只是现在想起来,当时胤禩的生母地位也低,他自小聪颖无比,极有可能是为了博取康熙的欢心,才会说这样的话。如今世易时移,廉郡王早已今非昔比,炙手可热。

唾手可得的权势,有几人会轻易舍弃?

胤禩也不需要他回答,微微一笑,续道:“这话,到现在,依旧是我的承诺。”

胤禛一怔。

对方目光明亮,回望着他,并无半分遮掩。

心慢慢地柔软下来,带着一丝微灼,胤禛也轻轻扬起嘴角。

若不是旁人在场,早想握住他的手。

这世间许多事情,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能得一人,你愿为他退让,而他也情愿为你舍弃,何其有幸。

暗潮汹涌,尽在彼此那一望之中,旁人看不分明,精明如戴铎也绝不会多想,他并没有因为胤禩一句话就全然信任,只是现在看来,主子能少一个敌人,多一个盟友,那自然再好不过。

“八爷深明大义,在下佩服。”一顶高帽子忙捧过去。

胤禩一笑:“希贤这话说得令人玩味,我深明大义,那四哥成什么了?”

眼见平日里城府深沉的戴希贤,表情犹如吞了个鹅蛋,哽在喉咙不上不下,沈竹不由哈哈大笑。

康熙四十年的正月,被鹅毛大雪笼罩着的北京城,非但没有萧瑟之感,反而显出几分庄重。

京城四处洋溢着一片喜悦,莫说富庶人家早已将府邸换上新灯笼,便连内宅,也全贴上新的剪纸和对联,即便是年关拮据的寻常百姓,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准备。

只不过在这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有一处必然是例外的。

胤礽也不敲门,径自推开斑驳的院门,一脚踏了进去,却是踩进雪里。

满院厚厚的白雪,也无人清扫。

有个人背对着他,正蹲在树旁,手臂窸窸窣窣,似乎在摆弄什么。

他轻轻走过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那人也没注意到他,兀自蹲着。

直到里屋有人推门走出来。

“太子!”一声惊呼,打破了一院的清寂。

出来的是伊尔根觉罗氏,胤褆嫡福晋。

从前满头珠翠的她,如今不过是素衣玉钗,一身简朴。

觉罗氏虽然陪着胤褆被圈禁在这里,但太子被废的事情闹得天下皆知,她自然也有所耳闻,但习惯了的称呼毕竟很难改过来。

胤褆也被惊动了,一下子跳起来,转身,死死瞪着胤礽。

胤礽笑了一下。“大嫂安好?”

觉罗氏强笑道:“哪有什么好不好的,进屋来坐吧。”

“你来干什么?”胤褆看着他,目光冷冷。

“来看看大哥。”胤礽笑得无害,“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胤褆也有话要说,但他更想做的是破口大骂,揪住眼前这人的衣领把他胖揍一顿然后丢出去。

拳头攥紧了些,最终忍下这个欲望,胤褆一言不发,当先往屋里走去。

胤礽跟在后面。

屋内很简陋,虽然桌椅摆设都不缺,但是跟当年大阿哥府里的奢华气派,自然是天壤之别,堂堂皇子落到今日田地,只怕当初胤褆做梦都没想到。

觉罗氏跟着两人进屋,亲手倒了茶放在他们面前。

自然不会有下人服侍,一切都要自己动手。

“谢谢大嫂。”胤礽轻声道谢,觉罗氏勾了勾唇角,眉目满是沧桑。

茶色浑浊,味道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胤礽看了一眼,没有喝,又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觉罗氏退了出

去,顺手将门带上,屋里便剩下他们二人。

“那个诅咒的偶人,是怎么回事?”胤褆蓦地开口,死死盯着他。

胤礽指尖摩挲着温热的茶杯,顿了下,道:“大哥怎么不去问老三?”

胤褆冷笑一声:“这事虽然是老三去跟皇阿玛告发的,但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还想不到这种一箭三雕的办法,只有你,逼宫落败装疯卖傻,顺道将我扯了进去,还让皇阿玛觉得老三不仁不义,大哥好生佩服!”

“是我做的。”胤礽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

胤褆咬牙切齿:“我还真没猜错,为什么?”

“为什么?”胤礽笑了起来。

“大哥你聪明一世,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如果我不把你也一起拉下水,今日我们俩的位置,便该置换一下了,太子这个位子,你一朝得不到,一辈子也得不到。”

胤褆气极反笑:“难道你觉得你现在稳妥到哪里去了?皇阿玛就算复立你,也不过是将你当成靶子,阻止其他兄弟们的野心,你当你有那么一次逼宫,皇阿玛就真的相信你会悔改了?”

“最起码,我不会跟你现在一样。”胤礽笑容不变。“这辈子跟我抢得最厉害的是你,到头来兄弟里最惨的也是你,可怜你上得战场,入得朝堂,到头来却被皇阿玛一句话就决定了后半生。”

“或者,你觉得自己是被我陷害了?”

他凑近胤褆耳边,声音轻飘飘的:“那些诅咒的人偶,皇阿玛也许知道不是你做的,但他为什么还是要圈禁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胤褆一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大哥也想到过的吧,因为,”胤礽见状一笑:“因为索额图已经死了,但明珠还活着,连同那些支持你的人,大哥,你们的存在对于皇阿玛来说,就是一个威胁。”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说完这句话,胤礽起身,拂了拂身上,微微笑道:“今日也耽搁了不少时辰,多谢大哥招待,弟弟有空再来看你。”

胤褆定定地看着胤礽转身离开,衣袂飘飘推门远去,半晌没有出声。

“啊——————!”

良久,他突然起身,将桌上茶具尽数扫至地上,面色狰狞,带着一股绝望的疯狂。

康熙四十年三月,废太子胤礽被复立为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碰到了传说中的卡文,加上刚才工作出了个紧急事情要突然处理,于是字数少了,俺争取明天补上,不过明天更新可能也要9点后,大家不要太早来等,谢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看了很窝心和感动,俺会认真写下去的,绝对不吭(*^__^*)嘻嘻……

局 势

太子复立意味着环绕在太子周围的势力又死灰复燃,虽然索额图死了,但太子党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胤礽经营数十年,人脉根基摆在那里,如今这些因为他被废而被迫沉下去的人与事又重新浮了上来。

大阿哥被圈,而且康熙并没有将他放出来的意思,朝中诸皇子,三阿哥刚受了训斥,四阿哥一贯低调,原本大有胜算的八阿哥却上折支持三阿哥,令人摸不透虚实。于是风向一下子又转向复立的太子,毓庆宫一时间门庭若市。

对于太子在眼皮底下的举动,康熙置若罔闻,不曾过问干涉,更没有因此斥责太子,反而三不五时将太子召来应对问答,一切举动,悉如从前。

只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再怎么平静,也不可能真的回到从前。

有些事情,发生便是发生了,世上最难弥补的裂痕,就是人心。

“太子殿下,您就听老臣一句劝,不行么?”王掞叹道。

“王师傅,这茶是去年才进宫的明前,你尝尝,味道不赖。”胤礽微微一笑,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神情。

“唉!”跺跺脚,看着眼前的华服青年,有些痛心疾首。“您能复立,是皇上的恩德,也是孝诚皇后在天有灵,如今正是悔过自新的大好时机,您不要辜负了皇上的苦心啊!”

这个老头,一生心心念念的就是将自己所学尽付帝王家,期望能教出一个符合孔孟之道的继承人来,可惜自己注定要违背他的希望了。

胤礽略带怜悯地想,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浅笑。“王师傅,说了这么久您也累了吧,不如到后殿歇歇,本宫让人做些点心呈上来。”

“你……!”王掞终于压不住心中怒火,气腾腾站起来,连平日里最重视的礼仪也顾不得了,转身便往外走,头也不回。

“呵……”胤礽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地上扬。

“太子爷!”凌普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凑了过来。“王掞虽然古板,可他德高望重,在朝中也说得上话,您……”

凌普是胤礽||乳|母的丈夫,原是在内务府任总管,自胤礽被废之后,他便也被撤了职,如今在东宫不过挂了个闲职。

胤礽不作声,只是看着杯中茶叶,神情平静,看不出半点端倪。

凌普本想再劝些什么,见他这副样子,只好悻悻住嘴,心道太子自从复立以来,脾气却是越来越古怪了。

“你不懂。”胤礽终于开口,放下茶盅,起身,面上带着淡淡的讽意。

“皇阿玛重新立我,可不是为了看什么改过自新的戏码。”

凌普目瞪口呆,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那是为了什么?”

胤礽不答,反是一笑:“我倒想看看我那些弟弟们,都有什么出息。”

四月里,冰雪消融,万物回春,帝王沉寂已久的心仿佛也跟着活泛起来,一道旨意,众人便跟着浩浩荡荡踏上巡视塞外的路途。

这一次随行的人中多了太子,却是三阿哥与四阿哥坐镇京师。

旁人都道太子圣眷未衰,只有胤禩心里明白,这只是因为皇阿玛对太子的防备已深,生怕他在自己离京时又鼓捣出什么动静来,所以将他牢牢拴在身边,以便就近监视。

因为这一招,上辈子也曾用在自己身上。

这些帝王心思,太子未必不知道,所以整个途中,他几乎没有下过车辇,御驾驻跸歇息时,也很少见他出来与众人一起。

康熙是个极好面子且要强的人,加上登基数十年,气派与架子端得越来越高,出巡的规模也一次比一次大,这次御驾亲临草原,蒙古各部诸王自然要赶来相迎陛见。

草原上张灯结彩,鼓乐吹笙,加上一片片帐篷,人声鼎沸,极是热闹。

对于草原,胤禩早已不陌生,两辈子加起来也随驾了不少回,这里还是当年哲布尊丹巴活佛对他说过“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的地方。

时过境迁,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想要避免前世的结局,说他心有余悸也罢,胸无大志也罢,一开始只是为了想平平安安多侍奉额娘几年,但看遍兄弟阋墙这些尔虞我诈,看尽老爷子对自己儿子的那些手段,却也早就明白,那个位子,当真是天下第一烫手的位置,孤家寡人,至尊却寂寞,必要时,夫妻可以利用,兄弟可以利用,连儿子,也不过是手里翻覆的棋子。

那种身在云端的感觉,曾经是他苦苦追求的,但现在胤禩发现,自己除了敬而远之,根本没有其他多余的妄念。

草原会盟,四方来朝,康熙坐在正中,两旁按照爵位次序排列座位,太子在右边下首,接下来便是胤禩,十三,十四。

十三如今也已十五岁了,自大阿哥被圈禁之后,兵部空了一个位置,康熙便让他去那里办差,名为掌事监察,实际上这位阿哥也才半大不小,又能知道些什么,兵部的人大都又曾是上过战场的,并不大将这位十三阿哥放在眼里。

胤祥性子好强,这点像极了康熙,他不肯被人小看,硬是每日花了大半的时间泡在那里,熟悉公文琐事,遇事不畏,又亲自到绿营里视察,跟士兵们打成一片,渐渐地也让那些兵部的老油子刮目相看,不再排斥他。

“八哥,”坐在他旁边的十三突然凑过来,附耳低声道:“怎么我觉得对面那个人,一直往我们这边看?”

胤禩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但他波澜未兴,只是淡淡一笑:“兴许他见你英武不凡,多看了几眼吧。”

坐在他们对面的人,身形高大,一袭长袍,腰间一把镶满宝石的华丽短刀甚是惹眼,一双鹰眼犀利而深邃,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正是在京城曾与胤禩有过一面之缘的策妄阿拉布坦。

年前客栈偶遇之后,胤禩一直派人盯住他们的行踪,准噶尔部虽然元气大伤,但并不是安分的,策妄狼子野心,终有一日会东山再起,届时再要压制就有些晚了。

只是策妄阿拉布坦一行却奇怪得很,到京城半月左右,不是在客栈歇息,便是在京城内四处晃荡,仿佛想走遍大街小巷,其余异常举动,却是一件也无,半月之后,三人就离开了,任胤禩与胤禛二人如何琢磨,也想不出他突然到京,又突然离京的目的。

“博格达汗,听闻天朝皇子自小习文练武,弓马骑射样样出众,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与贵皇子殿下一较高下?”

思忖之间,策妄已经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却是望住胤禩——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太少了,惭愧,明天休息,继续奋斗!昨晚加班所以拜托朋友帮忙说一声延迟更新……TT

盛 会

这话的内容虽然有些挑衅,但他语调平和,甚至还带了点仰慕,康熙心情正好,也不多想,闻言笑道:“准噶尔部的彪勇在蒙古诸部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不知道要比什么?”

策妄阿拉布坦微微一笑,如鹰隼般的双目紧紧盯着胤禩。“弓箭骑射,只怕比不上皇子,我们蒙古人也就布库还拿得出手了,不知能否请博格达汗恩准?”

这话捧得不着痕迹,康熙展颜道:“自然可以,在草原,你们是主人,客随主便,跟朕来的几个儿子都在这里了,你随便挑吧。”

策妄阿拉布坦看了端坐在那里的太子一眼,视线滑了开去,一一扫过其他诸人,最后落在胤禩身上。

“博格达汗……”

“皇阿玛。”

声音嘹亮,打断了他话头,众人凝目望去,却见十三阿哥胤祥自座位站了起来,拱手道:“儿臣不才,愿与准噶尔汗较量一番。”

十三青春年少,生气勃勃,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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