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出去了呢?”
宋懿行听她的语气似乎已经渐渐有了接受他的趋势,当即搂得更紧了:“真没有……就算真被打发出去了,那不也正说明我在意夫人,只要夫人在我身边,就不再需要其他人,此生此世,我都只爱夫人一个人……”说着,便凑过脸去在她的香腮之上偷亲了两口。
“突然甜言蜜语的……”温玉表示极端不适应。以前与刘宜光在一起时,两人都是脉脉含情,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而与宋懿行在一起时,便经常是互相攻击,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的,哪里曾这般像嘴里抹了蜜一般的,温声软语地在耳边低吟些让人牙酸肉床的话。温玉用力地想将他推开,不想他却搂得更紧了。将脸沉在她耳边低低浅语道:“玉儿,让我亲亲你……”
温玉被他压抑得低沉的嗓音说得心里酥了酥,拒绝的言语半晌没有出口,宋懿行便高兴地将唇印了上来。当背心贴上粗糙的树干之时,温玉才蓦的惊醒过来,推攮着他,好不容易才从唇齿相缠中找回自己的声音,责道:“你疯了……这在外面……会、被人瞧见……”
“瞧不见的。”宋懿行急急说了声,再次深吻。难得创造了个机会可以一亲香泽,当然不能瞻前顾后地浪费时间,必须抓紧时间,亲了又亲。
等两人从林中出来的时候,登山的人们大多已经下山去了,但温玉依然还是红着脸,走得有些忐忑。她暗自后悔之前就不该心软,没有拒绝宋懿行的要求,他不仅抱着她啃了大半个时辰,还得寸进尺地将手伸进她衣里乱摸,更恶劣的是,他竟将她的兜衣解下来,揣到自己怀里去了。还说温玉若有要求,他便帮她将兜衣穿回去。温玉自然不肯再给他一次乱摸的机会,便这样出了来。本来觉得穿着秋衣,应该没什么关系,但走在路上,却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怕被人看出来,虽然没碰着什么人,但自己早羞得两脸通红。却不知这种颜态,在身旁的宋懿行看来,却是愈加得秀色可餐。
进了马车,他又挨了过来,双手再度搂上了温玉的腰际,一边在她额角蜻蜓点水般地亲着。温玉挣扎着说道:“收敛一点。”
宋懿行怕再做下去,温玉真要生气了,今天已经尝够甜头了,也该适可而止,不然不利于接下来的大计呀当即不再乱亲,却还是抱着不放,温声说道:“这路上陡,我抱着夫人坐,免得颠簸的时候磕到头。”
听他煞有其事地编着理由,又好气又是好笑,却还是由着他去了。自打这日回家之后,每日睡觉之前,他便要过来温玉床前,要求亲一下,才肯回榻上去睡,不然就坐在床上不走。
温玉又不好自己去榻上睡,因为协议上约定的是不同床而非不同榻,到时候恐怕他又要理直气壮地跑来跟她一起睡了。所以每天入睡前,都要被他占上些大小不一的便宜,但他回榻睡后,倒也规规矩矩了。温玉想想施以小利,而换来一整夜的安睡,似乎也还划得来。于是,两人的夫妻相处守则上又多了一项新制度,是为:晚安吻。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妾事
自打重阳那日在栖云山上见过一面之后,叶二夫人便时常带着表妹吴小姐到盛阳侯府登门拜访。宋夫人也是乐于交结定国公府的,每回叶夫人来,都十分热络地接待。
叶夫人与宋夫人虽然差了十几岁,但由于叶夫人泼辣外向、自来熟的性子,什么话题都能搭上几句,所以每每与宋夫人相谈甚欢。宋夫见温玉与吴小姐坐在一旁无法加入她们的话题,就让温玉带吴小姐去花园里走走。叶夫人闻言,便热切地建议温玉教吴小姐画画。
出门后,温玉私下问了吴小姐的意思,看她真的想学,便带她去书房里教她。
教了一会,温玉便发觉这位吴小姐非但笨手笨脚的,而且完全没有画画的天赋,甚至根本就没有画画的功底,连颜色都认不出几种。完全不似叶夫人之前所说的,说吴小姐自幼喜欢画画,而且在这方面还极有天赋,只是缺少名师教导……真是令人咋舌,居然还有这样睁眼说瞎话的,而且也不怕谎言被揭穿,毫不掩饰地送上门来向她学画。如此一来,唯一的解释,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一次宋懿行提早从任上回家,与她们在书房不期相遇时,吴小姐所表现出来的紧张和兴奋,使得温玉终于确定了她来侯府的目的所在。只是这吴小姐,不是被叶夫人从娘家接过来,准备给他家夫君做小妾的么,怎么又赶着兴儿地往侯府里送来了?
温玉心中疑惑,便托苏叶再细细打探了一番。不日传回来消息,才知道原本吴小姐被接进京后不久,叶夫人便被诊出来有了身孕。叶夫人也是正常女人,既然自己能生,没了“无后为大”这一条,当然也不想多个女人来跟她共享夫君。即使是自己的姐妹,也不例外。所以,这样一来,让吴小姐给叶骠做妾的计划就不得不暂时搁置。看如今三天两头地往盛阳侯府跑的驾势,看来九成九是看中宋懿行了,准备送来给他做小妾了。
既然她们这么看得起宋懿行,要白白地送个小老婆给他。宋夫人那么精明的人,没可能看不出来这动机,她都还没有发话呢,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温玉自然不会自己出面在中间挡着,徒徒地做了恶人让人厌憎。反而每回吴兰初过来,只要宋懿行在家里,温玉便会派人将他请过来,为他们创造见面的机会。
吴兰初容貌还算娇美,只是出身门第不高。虽然有定国公府的这层关系在,但若要嫁京中勋贵的话,只怕还是只能做妾。她自己也并不介意做妾,只是她有些瞧不上叶骠。叶骠虽然长得不差,但十分惧内,因此在叶夫人面前往往显得有些畏缩。吴兰初在乡镇里长大,从小到大身周接触的都是男人为天的家庭,觉得男人就该是那个样子的。所以,她并不愿嫁给叶骠这样唯妻子马首是瞻的男人。在得知叶夫人有喜后,她也是长长地松出了一口气。不过看叶夫人的意思是,暂时还是继续将她留在身边。若是这胎生了男孩,便将她另外配人。若是女孩,她怕是还是得嫁与叶骠作妾。
吴兰初在相国寺被梁玳珍羞辱,记恨在心。重阳那日在栖云山脚与建平侯府的车马狭路相逢,便仗着表姐与表姐夫都在,要求他们让道,并且让梁玳珍过来与她道歉。不想,那梁玳珍不但不肯道歉,还继续出言无礼。建平侯夫人也蛮不讲理,只管护着自家女儿。这种情况下,定国公府也不可能收回前言,自己拆了自己的台,所以两家只能在上山的道口上僵持着,两边都骑虎难下。后来宋懿行出现了,就像救世主一般的,三言两语地便劝服梁玳珍过去给她道了歉。她虽然坐在车里不曾下来,但早已隔着帘子看清了宋懿行的模样。
那真是个俊逸挺拔的翩翩少年,年纪轻轻就袭了侯爷的爵位,看处理事情来也是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完完全全就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首选。加上他劝服梁玳珍来向她道歉,换一个角度来说,也便是帮她解了围,使她出了口恶气,所以满怀的感恩戴德之情,化作了一腔要以身相许来报达恩情的热切。虽然他已经娶妻,但她原本就不介意作妾。而且经过几回的相处,她觉得温玉也是极好相与的,且好似也明白她的心思,甚至还有意撮合他们,心中更是欢喜。每每有宋懿行在场时,偶有些大胆的言语。只是宋懿行似乎不太买这个帐,每每来去匆匆,虽然待她也是极客气,却总觉得过份疏离了。
宋懿行自然知道温玉是故意的,当再一次地被“请”过去相见之后,宋懿行觉得不得不与温玉好好地坐下来谈上一谈了。当天晚上,沐浴罢了,回到房中,见温玉正倚在床上看书,便信步过去在她身旁坐了。半晌不见她放下书本看她,便叹了口气,取走她手中的书,正声说道:“夫人,下回再遇上今天这种情况,能不能不要再请为夫过去了?”
温玉暗自忍住笑,一脸为难地说道:“这可不行啊,相公人家姑娘盛意拳拳想要见你,我若是在中间挡着,那岂不是显得气量狭窄,容不下人?”
“……夫人,你刚才唤我什么?”宋懿行听到了关键词,连忙问道。
温玉怔一怔,方才回想起自己刚刚称呼他为“相公”了,微微红了红脸,却不承认自己是一时口误。“叫错了,应该叫‘老爷’才是。”
“不,还是叫相公吧。”宋懿行高兴地坐近了一些,揽上温玉的腰,将她搂了过去。“那……我以后也叫你母亲子……娘子”
温玉本想说今天只是一时不慎失言而已,哪来的以后,但想想还是不用特地说出来伤人了,以后自己注意些,不再称呼就是。
宋懿行抱着温玉兴高采烈地亲了亲,末了说道:“娘子放心,这件事情为夫会想办法解决的,绝不会让娘子为难。娘子还是最最贤惠的娘子”
温玉抬眼看了看他,终是没再说什么。
过了几日,梁玳珍听说了吴兰初近来时常往盛阳侯府跑的事情,不由又恼又恨,公开大骂吴兰初是乡下来的穷巴子,不知礼义廉耻,巴巴地送上门去要给人当小老婆。 被人家嫌弃、不想要她都看不出来,还每天去每天去,真把定国公府的脸都给丢尽了京城里别的不多,就是闲人多。梁玳珍这么一说,很快便传言四起,而且越传越是添油加醋。传到定国公耳朵里的时候,版本已经变成了叶家二少夫人想将自己的表妹送给盛阳侯作妾,不想对方不领情。吴小姐便大胆勾引,趁着温氏夫人不在,在书房里向宋懿行投怀送抱之类的情节都出来了。定国公不由地勃然大怒,将二儿子和媳妇唤过来责问,叶二夫人自然分辩绝无此事,她只是带着吴兰初去向温玉学画的,这传言分明就是有人在诽谤她们定国公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什么样的脑筋,训斥了几句,然后搁下一句话:“无风不起浪,近段时间不许再往盛阳侯府去了”
叶二夫人只能讷讷地答应。
没过几天,梁玳珍便禁不住得意地向小姐妹们显摆,说她是怎么对付吴兰初那个不要脸的,其中自然包括怎么添油加醋,编排吴兰初的无耻行径之类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结果这些话又传到了定国公府叶二夫人和吴小姐的耳朵里,不由气得火冒三丈。当即斥梁玳珍为长舌妇,更是多方打探将她往年见不得光的旧事都翻了出来,誓要搞错她的名声。
在定国公府和建平侯府的“枪林弹雨”中,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下个月就要出阁嫁作将军夫人的梁大小姐逃婚了建平侯府虽然隐了这个消息,暗中派了人去找,但是以宋懿行与梁玳珍的交情,却还是清楚地知道了这件事情。对于梁玳雯这个前妻留下的女儿,建平侯虽然还是比较疼爱的,但是却不包括能够容忍她做下逃婚这等叛逆的事情。加上现代妻子在旁边的煽风点火,气得恼怒异常,放话道就算她死了,尸首也得抬进徐家去但是梁玳雯就好似从这世上平空蒸发掉了一般,建平侯的人寻来寻去,寻了一月都寻不到人,只得到徐家负荆请罪。与徐老将军说道,就当他这个大女儿已经死掉了,若是徐将军不见怪,他愿意以三女儿代替。
徐老将军虽然知道梁三小姐是建平侯最疼爱的女儿,提出易女代嫁,确实是真心赔罪。但是这位梁三小姐的事迹,最近才传得纷纷扬扬,连他都耳熟能详了。这样的小姑娘娶回来,不是给自己和神策将军府找不自在么?当即摆摆手,说道:“侯爷当老夫是什么人哪,以我俩多年来的交情,难道还会与你计较这些事情么?既然梁大小姐身体不适,那便将婚期延后……一切,我们从长计议。”
他这么一说,建平侯自然会意,连忙应该延后婚期,等大女儿病好之后,再拟婚期。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礼物
建平侯府与将军府的这门亲事在婚期到临之前搁浅,在这件事情在京中还是成了一阵子茶余饭后的谈资。温如韬自然也是有所听闻,温玉也试着在他面前说起这事,见温如韬脸色并无异常,看来事隔多年,当初他与梁大小姐之间产生的情愫也已经淡去了。看来,她也无须再盯着建平侯府不放了。建平侯那情况,若真结成亲戚,那可有得好麻烦了一年又到头,因为顾念到温如韬孤身一人,所以宋懿行陪着温玉从腊八节后就搬到了温家隔壁的房子住,帮着温如韬一起料理一些年关的事宜。小年之后,宋华坤夫夫妇也搬了过来,筹备着两家一起过年。
由于之前爵位的事情,宋家长房与二房生了很大的嫌隙,虽然终是没有断了往来,但却是不怎么亲近了。年关时候,长房派了个管事随便送了些年礼过来了事。宋夫人也就没有亲自过去,也只派了管家过去送了年礼,走了个形式。
宋夫人娘家有两个舅舅,三个姨,都是生意人。正常走得便密了,过年时也不过就是较往常送了些礼罢了。那几位,在过门后,温玉便都见过了,都是很直爽的人。而且似乎生意做得都不错,所以也都没有很刻意地想借着盛阳侯府的关系来拓宽自己的财路。
与温玉最亲近的,便是那位小姨。或许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所以特别娇气。每回过来,都是跟宋夫人抱怨她相公不听话、又惹她生气了之类的,撒娇着让宋夫人帮她想办法出气。但对上温玉的时候,她又会摆出长辈的架势,语重心长地与温玉说一些她所总结出来的驭夫之道。每每去了外地回来,便会带些当地的特产回来。有一回她去了盛产绢纱的常州,回来的时候,竟给温玉捎了件薄如蝉翼的亵衣。还跟温玉咬牙朵说,穿着这衣,里边再穿大红的肚兜,最是有风情、最迷人了。
温玉哂然笑笑,并没有说什么,谢过之后,便让紫菱拿去收着了。她与宋懿行一直是分床睡的,而且帐子都蒙得严严实实的,就算她穿起来,他也是看不到的。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年,刘传耀一家也过来凑了个热闹。坐在院子里、池塘边,点灯夜话,说说笑笑,守岁到了天明,方才各自散去,回了房中。
温玉已经频频犯困了,快速地洗漱完,便打着哈欠准备去睡觉了。脱鞋上床之时,宋懿行多外面进来了,将丫环们都遣到门外。然后神秘兮兮地从书架上取了个锦盒,快步来到温玉身边,柔声唤道:“娘子……这是送给娘子的新年礼物。”
温玉怔了怔,这大过年的,最多的便是礼品往来,父亲和公婆、还有几位好姐妹那边都备了礼送去,却任是没有记起给宋懿行备一份。在接过锦盒的同时,有些不满地小声抱怨说道:“你既然准备了,怎么不提醒我一声……我都没准备你的。”
宋懿行笑着说道:“我的那份礼物,我明天再向娘子索取。娘子先瞧瞧,为夫送的这份礼物,可合娘子的心意?”
温玉一边还在忖着这匆忙之间,自己可以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他,便被他催促着打开铁盒,却发现里面竟是一个翡翠小算盘,玲珑可爱。金质的边框,翠绿的算珠,一颗一颗,都是上好的玉石。金碧二色交相辉映,既有种清幽通透的感觉,又有种浑厚大气的富贵。温玉拿出来试了试,发现这算盘不大不小,正好衬她的手,用起来十分舒适,看来应该是特地订制的。
“这是蓝田玉所制,冬暖夏凉,娘子以后用这个算盘算帐,就算帐再多,也不会磨到、冻到手指了。”
温玉暗自有些发笑,亏他想得仔细,只是……“我若是拿着这算盘出去算帐,手指是不会被磨到了,只怕是会被强盗盯上吧?”
宋懿行笑着拥过来,说道:“我送给娘子的礼物,自然只是让娘子私底下用的,那些外人,是见不得的。”
温玉笑笑,回身推着他说道:“去洗洗吧,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嗯。”宋懿行在她脸上亲了亲,便起身出了去。目送他出去之后,温玉不由暗暗叹了口气。经过大半年来的相处,两人之间越来越有夫妻的感觉,除了晚上不睡在一起之外,赫然与寻常夫妻无异。连平日里,他时不时来一下的亲昵,她也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而且话说回来,成婚之事,除去洞房之日他做的那件过份的事情,其他的,他所做的真的无可挑剔。万事顺着她,对她关怀备至,对于温家和温如韬也多有关照,完全尽到了“半子”的义务。如今大过年的,他也先体恤到了她家的情况,说服父母一起搬了过来……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比起梁大小姐她们,她的命已经算是极好了,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将锦盒在床头收好,便像往常一样脱了外衣睡觉。或许是由于白天受了累的原因,虽然一沾到枕头,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一直睡得不怎么安稳,仿佛是在坐船似的,浮浮沉沉的。
在一个翻身间,额头忽而磕到了什么,醒了过来,却蓦然发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嗅着那萦绕在面前的熟悉气息,温玉都不需抬头,便知道是谁了。暗暗叹了口气,这家伙又偷偷摸摸地做这些手脚。看来他所说的“明天向她索取的新年礼物”,恐怕就是这个了吧?
抬眸看看他沉静的睡颜,温玉犹豫了一番,终还是没有离开他的睡榻,回到自己床上,而是重新闭上眼睛,就着他的怀抱,继续睡去。
过了半晌,等她的呼吸声重新低缓均匀起来,宋懿行方才睁开眼睛,高兴地在温玉额上亲了亲。他知道自己快得成正果了,他的小妻子快要接受他了。
今天困,明天补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和亲
第二天大早,温玉在隐隐约约的鞭炮声中醒来,察觉宋懿行还睡在身旁,便闭回眼睛装睡。心想这家伙既是偷偷摸摸地大半夜将她从床上抱到榻上,以免挨骂,应该会在她醒过来之前将她悄悄地抱回床上的。那样的话,她也乐于装作不知道。不然,直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面,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心理上,她其实已经接受他作为自己的夫婿了。只是两人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从婚前闹到婚后,又签署了那么多的协议……要她开口自己拆自己筑的墙,却还不是这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
宋懿行似乎还睡得沉,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条胳膊被温玉当成枕头枕着,另一胳膊却横在她的腰间,整个姿势就像是抱个大元宝似的。
温玉无法自己先行返回床上,倒不是因为宋懿行抱得紧,主要是因为那样的话,不就说明自己已经知道他半夜里做的小动作了么?那她岂不是得骂他了?大过年的,就算他有心讨骂,她还不想骂呢,讨晦气啊所以,只得静静地继续装睡。
过了半晌,大概有近半小时,轻拥着她睡的那一个人终于有了动静了。温玉先是感觉到搂在腰间的手松了松,收了回去,似乎是在起身,便在心想,该是要抱她回床了吧?不想,过了会,那身子又躺了回来,拥回她,用清晨里低缓而带有磁性的特殊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呼唤:“娘子,娘子……”
“……”温玉有些无语,敢情这家伙还真想叫醒她,让她看到他做的“好事”,然后大过年地讨一顿骂?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顿,依旧闭着眼睛,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娘子……”唤声停了停,再次响起时,却已经近在耳廓处,温热的气息一吞一吐地直往温玉的耳朵里钻,温玉心底方隐约颤了颤,下一刻那家伙便将她那圆润晶莹的耳垂含进嘴里,轻轻地吸吮着,时而用牙齿有一下没一下的啃噬着。
温玉的脸蓦的红了,察觉到搂在腰间的那只手也有些不安份起来,知道再不出言喝止,那家伙就不知还会做出一些更加过分的事情来。当即睁开眼睛,斥道:“宋懿行,干什么呢,一大清早就不安份”
挨了斥的宋懿行不仅不认错,反而嘻嘻一笑,倾身过来,温香软玉地抱了个满怀,昵在她颈侧低低地笑:“原来娘子是在装睡呀娘子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