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备睡觉。 由于嫁衣上点缀了许多佩饰,若是和着睡的话,会硌得慌,没法睡。温玉只能脱去,发现丫环们全部都出去了,就自己动手,去衣柜里找了件睡袍穿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才再次回到榻上。
温玉拥着薄被,看着满室暖洋洋的烛光,又看看在床上睡得香沉的宋懿行,心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倘若他想食言的话,应该也不会依她所言地在新房里安放这个锦榻了吧?不然的话,他不就有更多的理由来跟她挤一张床?这样想着,温玉便觉安心了许多。她昨晚根本没睡好,今天一大早起来便去向温如韬拜别,然后就是一连串繁冗的习俗礼节下来,早已累得够呛。沾上软软的枕头,翻了两次身,便沉沉地睡去。
睡到半夜,温玉忽然觉得有些热,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似乎置身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拥挤得难受,身子舒展不开来。睡意迷糊地睁开眼睛,正想着这锦榻在印象中并没有这么小啊,下一秒就蓦然发觉身边似乎躺了个人。那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宋懿行温玉一个机伶坐起身来,快速地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服。见还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不由松了口气。
宋懿行身上还有很重的酒气,呼吸均匀,似乎正在熟睡之中,并没有被温玉这边的动静给吵醒。但温玉奇怪了,这家伙不是好好地在床上睡着么,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温玉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扫,看到了跌落在地上的茶杯和茶几上横七竖八歪躺着的杯子,心想,难道是这家伙半夜爬起来喝水,却因为醉得迷迷糊糊,不认得回床的路,直接就近上了榻睡?
温玉暗自骂了一声,不过还好,还算规矩,没有乱来。既然他爱睡榻,就让他睡吧,她睡床上去。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睡袍有大半边的下摆被他压在身下。“这家伙真有够麻烦的”温玉暗自咕哝着声,试着扯了扯,但由于被压到的衣幅太大,扯不出来。而且一扯之下,那家伙皱着眉头,哼哼了一声,似乎有醒过来的预兆。温玉赶紧停手,不敢再动。万一把这家伙吵醒了过来,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在一张榻上,实在是太危险了温玉静静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等了半晌,直到他的呼吸再次平静下来,方才松出一口气。拍拍胸口,暗自庆幸:幸好没把他给吵醒。但是看看熟睡的宋懿行,又看看被他压得死死的睡袍,不禁又发起愁来,总不能在这坐一夜吧?
温玉转头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暗恨自己为什么生活习惯这么好,要是随手衣服脱了,就扔在榻上,现在这会就好办了,直接把这睡袍脱了,换上别的衣服就好了……温玉忽然觉得这似乎确实可行,从榻上到衣架那,不过就四五步路的问题。她快速地把睡袍脱了,从榻上爬下去,也就几秒钟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宋懿行这家伙睡着……不过,他真的睡着吗?
温玉迟疑着,盯着宋懿行的睡颜研究了一番,但她又不敢有什么举动,怕把他给吵醒。转念一想,退一步说,就算他是装睡,他也不会那么精确地就在她换衣服的那一瞬间醒过来吧?温玉又考量了一番,觉得确实可行,便轻手轻脚地解开睡袍的带子,尽量不出一点声响地脱了下来,然后悄悄地往锦榻的尾部潜伏而去。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有个迷糊的声音唤了声:“你?”
温玉一惊,下意识地转回头,心跳蓦然漏了一拍,原本熟睡的那个家伙,居然醒过来了他正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看着她,像是在梦游似的。“是你,玉儿……真的是你……”喃喃地念了一声,“你”字的音还没落下,便倾身过去,将仅着一件亵衣的温玉给拦腰抱了过去。
当微凉的后背贴上了炙热的怀抱,淡淡的酒气萦满了鼻梢,温玉被熏得浑身发烫,神志也跟着有些晕乎起来。直到那一个又一个火热的亲吻暴风雨般相继地在她颈间落下之时,她才蓦地醒过神,惊惶地挣扎起来,一边高声唤道:“放开我紫菱紫菱”
但是比起她挣扎的力量,那箍在腰间的手劲显然要大很多。而且宋懿行似乎有些不满她的挣扎和叫囔,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低头准确无误地捕获那香艳的双唇,用力的吸吮,将她所有不满的抗议声,悉数吞咽进自己腹中。
“你……混蛋……”温玉终于明白自己还是被他设计了,居然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落入了他布置好的陷阱中。想指责他食言,但是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且不说挣扎出来了,就是断断续续地说句话,也已经不容易。双手被他单手扣住,高压过头顶。他的另一手,早在不间断地亲吻间顺着光滑柔和的腰线摸进了亵衣里,带着火热的气息,心急火燎地开发着新奇的“大陆”。先是隔着兜衣抚摸,很快的,便不再满足于此,直接将温玉身上仅存的衣服剥了个干净,他的吻也一路往下移去温玉用最后的力气挣扎了几下,还是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了丝毫。温玉终于认命了,而且此时自己的身体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了陌生的反应。温玉恼恨他的食言而肥,强忍住体内不断涌起的不适之感,咬牙切齿地骂道:“宋懿行……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像是为了惩罚她这句话似的,他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将自己挺进了温yu体内。温玉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惨叫了一声,痛得眼睛直往下掉。
宋懿行似乎被温玉这么一叫,给叫醒了过来,凝望着她因为疼痛而惨白的面容,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喃喃地念着声:“玉儿,原来你没有……你们没有……”温玉感觉整个人都被撕裂了开来,才没心思听他说什么,推着他,哭着说道:“混蛋……出去……你快出去……”
“玉儿,别哭……忍一忍,过会就不疼了……”宋懿行沉住身子忍着没动,俯身怜爱地将她脸上的珠泪一点一点吻去,一边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紧绷的身子,帮她舒缓疼痛。等她再度放松下来,他却已是满头大汗,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幅度动作起来。
“混……蛋啊”温玉刚觉得好一些,又被他弄得痛得直冒冷汗。在间或的呻吟声中,断断续续地咒骂他。
“啊……宋懿行,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记着”
“……有仇不报……呃嗯……非君子……这笔帐……一定找你算”
“一定让你,好看……啊,痛,轻点啊,混蛋”
“专心一点。”宋懿行抱怨着,再次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言语。如今之势,他也没办法担心今后会不会死得很难看之类了,只能顾着眼下了。而且倘若今后真会很惨,那现在就更要够本才行,不然多亏啊一直折腾到天明,方才消停。温玉已经累得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他将她抱在怀里,沉沉地睡去。等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午后时分了。刚动了动身子,一阵透骨的酸楚便浸袭而来。屋里已经没了宋懿行的人影,榻上被褥也已经全部换了新的。想到昨天的事情,温玉除了羞愤之外,再多的是气得牙痒痒,恨恨地叫了声:“宋懿行”
ps:第一次写哈,连章节名都这么内涵=。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条约
“小姐,你醒了?”紫菱听到声响,推门从外面进来,小钗则端着水盆跟在后面。“侯爷去老夫人那边请安了。侯爷说,小姐昨天受累了,今天多休息会,就不必过去请安了。”
两人进门后,一阵忙乎之后,发觉温玉拥着锦被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用怨愤的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们。紫菱被看得背脊一凉,不由地缩了缩脖子,不安地询问了声:“小姐?”
温玉幽幽地问道:“你们昨晚去哪了?”
小钗知错的瞅了瞅紫菱,然后垂下头去。紫菱支支吾吾地说道:“小姐成亲……我们吃酒去了,银屏和彩心说这边有她们就行……”
“别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虽然也称我为‘小姐’,但她们本来就是侯府的人,你们才是我真真正正地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与我更亲切,这都不知道么?”
温玉从来没对她们生过气,这回儿见她真的生气了,全被训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温玉看看她们,知道她们经了这回的训,下回应该长个记性了。其实也是她自己多有不慎,明明准备了那么多东西,连必要时候以死相逼的小剪子都备在枕头底下了,结果见他醉得人事不醒,便一下子放下了戒心。而且事到如今,再来追究责任,也是无补于事了。
“……算了,帮我去打些热水进来,我想洗个澡。”
紫菱闻言,迟疑着说道:“小姐,主卧旁边有单独的浴房……”
“不去那了,我就在这里洗,帮我打热水过来。”
温家的宅子小,里外只有两个浴房,分了男女。温玉自然不会去跟丫环仆妇们抢位置,便都是在自己屋里置个浴桶洗。但如今侯府里,主卧旁边便有一间男女主人专用的浴房。而且紫菱昨晚便去看过了,里面非常宽敞。虽然装饰上没有丹宁伯府华丽,但却胜在精致淡雅,光是置身其中,便能令人觉得身心俱宁。但温玉坚持在这屋里洗,刚被训了一顿的紫菱也不敢再说什么,当即应了,便下去准备了。
过了不多时,紫菱便指挥着两个仆妇搬了浴桶进屋。等盛上热水之后,温玉将她们都差了出去,并嘱咐紫菱说道:“你和小钗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尤其是侯爷。 还有,拦人的时候,说话大声点,让我可以听到。”
“是,小姐。”
等她们都出去之后,温玉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但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一件宽大的白色亵衣。虽然可以一直遮到她的膝盖上方,但这也无法掩盖她没有穿裤子的事实。想到昨晚宋懿行做的那些恶劣的事情,温玉就气得牙痒痒。他们可是签有婚前协议的,这家伙居然敢第一天就违约。
“等着拿休书吧,混蛋”
温玉忿然低骂了声,双脚趿到榻前的鞋子想站身起来,不想刚一用力,腿窝深处便传来一阵透骨的酸意,使得她双腿一软,直接屈膝跪到了地上。
“怎么了,小姐?”紫菱听到声响,有些担忧地在外面问,却没有贸然进来,因为她知道温玉洗澡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没事,只是碰掉了些东西。”
“哦。”
温玉跪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才咬咬牙,再次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挪进浴桶里。脱去衣服,将身子缓缓地沉入水中。当水漫到“伤处”时,温玉疼得直抽气,又在心里将宋懿行用她所能想到的词狠狠地骂了一遍。咬牙等着疼痛渐渐淡去,才伸手拾起挂在浴桶边缘的浴巾,沾了水,轻轻地擦拭起来。看着胸前青青紫紫的印记,更是恨不得将宋懿行撕成一片片的,丢到海里去喂鱼。
“啊,侯爷,您不能进去……”门外传来了紫菱的声音。温玉不由地拧了拧眉,这家伙果然来了。温玉当即放弃了在热水里泡澡的享受,趁着紫菱在外面与他周旋,快速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衣服。
宋懿行似乎并没有坚持想要进来,在外面与紫菱说了句什么,便离开了。温玉窝在锦榻上听了一会,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方才将紫菱唤进来,让她把浴桶撤走。
紫菱叫人进来收拾了东西走后,来到榻前,递了个青瓷的小瓶子给温玉,说道:“小姐,这是刚才侯爷拿过来的。说这是能疏减疼痛的药酒,对小姐有用……若是小姐不知道怎么用的话,就派人去叫他,他来给小姐作说明。”
温玉接过来,随手就搁在了一旁,沉着脸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你和小钗守在门口,还是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侯爷。”
紫菱会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小姐,你不饿么,一直都没吃东西?”
温玉想了想,说道:“准备些清粥小菜,我呆会睡醒了吃。”她得好好地休息一会,养足精神,才有力气找宋懿行理论。
“是,小姐。”
温玉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唤紫菱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或许是太久没吃东西,抑或许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足足喝了三碗粥,方才觉得饱了。擦擦嘴,换上正式会客的衣衫,然后让紫菱去把宋懿行请过来。她虽然不似封建女子一般,失了身便寻死觅活的。但对于宋懿行这样的犯罪行为,却也是不能姑息的。
宋懿行其实早就做好了面对温玉的愤怒的心理准备,这一天来至少往那边房里跑了四五趟,但是温玉一直闭门睡觉,让丫环拦在外面,他也不敢乱来。昨晚已是他理亏在前,要是顶风再次作案的话,唯恐后果会特别严重。这会儿听得夫人传唤,赶紧忙不迭地在最快时间内赶到。
有鉴于昨天晚上温玉又哭又喊又咒骂又摞狠话的床上表现,宋懿行试想过温玉或许会勃然大怒,抑或许会哭哭啼啼,没想进屋后,却发现温玉正装敛容地端坐在主卧外间的茶座上。看到他进来,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般。宋懿行有些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迟疑着寒喧道:“夫人……起身了……休息得可好?”
温玉睬也不睬她,只是让紫菱出去,在门外等着,若是有事,她会唤她的。等紫菱出去后,温玉看了眼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然后从身后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纸,推到宋懿行面前,说道:“看这个。”
“好。”宋懿行爽快地应了声,便拾过那沓纸看。第一眼便看到了上面写着偌大的五个字“和离协议书”,下面正文则一条一条地写了关于和离后怎么与双方家长交待、以及怎么划分共有财产之类什么的。宋懿行不由抬眼看向温玉,亦敛容说道:“夫人,你们昨天才刚拜过天地,怎么今日又提和离之事了?”
温玉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呃……”宋懿行踌躇了一下,似乎在检讨自己的罪行,然后愧疚地说道。“我知道昨晚对夫人多有冒犯,只是……我本就爱夫人至深,半夜醒来瞧见夫人衣冠不整地出现在我的床上,我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什么我出现在你床上,是你半夜爬过来的,好不好?”温玉再也装不了心平气和,还是忍不住怒了。
宋懿行却连连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让夫人睡榻呢?自然是我睡榻,夫人睡床的。”
“你睡榻?你昨晚喝醉酒进来,倒在床上就睡,你哪里是去睡榻了?你明明是半夜爬过来的?”
“夫人……”宋懿行连忙起身坐到温玉身旁,搂过她,柔声安抚道。“你也知道我那是喝醉了,才会酒后乱性……我平时都是不会喝醉的,只因昨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一时高兴才被多灌了几杯……夫人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放开我”温玉挣开他的手臂,挣扎着站起来,想坐去另一边。不想乍然起身,又牵扯到伤处,不由腿阵阵发软。宋懿行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愧然说道:“是我太心急,伤害到夫人了。我知道错了,夫人怎么罚我都行,我绝无怨言……只是,我又没有违反我们之前订立的合约规定,还是不要这样就要离吧?”
“怎么没有违反?”温玉这回一挣扎,宋懿行便立即知情识趣地松开手去。“我们当初约定的第三条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同房不同床……我们昨天晚上也没有同床啊,只是共榻而已……”
“你……”温玉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果然,他每一步、每一个举动都是有预谋的,她完全斗不过他。幸好他尚且还是比较信守他的应诺的事情,所以温玉只能用眼泪攻势了。当即蕴酿了下情绪,“哇”的一声哭道:“你就这样欺负我,我不要活了……”
而后在他忙着哄她之时,温玉又趁机在他们的“婚前合约”上拟了两条补充条款加上去。其一,婚后两人还是相对独立的两个人,互不干涉对方的想法和决定。其二,今后两人虽然同房,但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榻。倘若没有得到温玉的明确允许,宋懿行不得以任何目的或理由碰她的身子。若有违背,马上离婚温玉将补充条款反复看了几遍,觉得这样他应该就没什么空子钻了。便盯着他签下自己的名字,还取过盛阳侯的印章盖上,才决定暂且不谈和离这件事情。但基于他昨天的恶劣表现,温玉将他罚去睡书房,半月之内,没有得到允许,不得进入正房半步。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诱妻
宋懿行被温玉赶去书房过夜,他自己倒没说什么,颇有种知错认罚的气概。只是宋夫人看不过去,帮儿子求情,说刚成婚就分房住,若被外人知道,会多有风言风语。温玉便委屈地控诉道:“可是,母亲,他……实在是太过份了”
温玉这几天行动不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宋夫人当然也是知情的。所以听说宋懿行睡去了书房,就只当是温玉在新婚之夜受了罪,被折腾惨了,所以恼羞成怒。不免对于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正儿八经地闹地矛盾来的小儿女觉得有些好笑。拉着温玉的手,并肩坐下,笑着劝道:“你别看行儿平常老成得像个小老儿似的,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呢,难免会有些不知轻重……经了这回就好了,他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罚他睡两天书房也差不多了,乖,别生气了。”
温玉不情不愿地应下,末了拉着宋夫人抱怨道:“那母亲可要好好说说他,不许他再乱来了”
“好好”宋夫人笑着说道。“母亲帮你骂他”
温玉倒也是不信宋夫人会疼她胜于宋懿行,只是为免宋夫人起疑,表面工作她还是要做着,要让宋夫人确信他们二人是因为房事不和谐闹的矛盾,而不是其它。
“对了,玉儿,母亲有件事情想要与你商量一下。”
“母亲但说无妨。”
宋夫人取过桌上的茶,轻轻啜饮了几口,似乎是在考虑该怎么开口。“咱们府里的情况,玉儿你也是知道的。自打分了府之后,田产和家业全部归了长房,除了行儿和爵位以及我娘亲给的店铺,咱们基本上算是一无所有。经了一年的经营,终于积攒了些钱财,家中商议了一下,决定再买个商铺。”
“月前,因为行儿忙婚礼的事情,便让你父亲带钱去东市看铺子。不想,你爹那个老糊涂,竟被一群狐朋狗友给忽悠了,高价买了个西市的铺子。西市的铺子,与东市相差何止十倍……唉,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西市或许真是人多些,但那些都是什么人呀,贩夫走卒,一年到头,能有多少银两可以让我们赚取啊”
“但是你爹那个糊涂虫,亲手画了押签了字不算,还当场就把钱给付清了,现在要反悔都没得反悔。咱们家的余钱可算都贴在这里面了,这些天,可把我给愁坏了”
温玉说道:“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母亲就不要再责怪父亲了,还是大家一起好好想想办法,怎么经营这个铺子吧?”
宋夫人说道:“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所以就来问问玉儿的意思。”
温玉沉吟了片刻,问道:“母亲,不知那店铺,可是临街的?”
“临街倒是临街,不然你爹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拿那么多的钱去买。只是那位置是在靠里街的拐角处,视野不是太好。楼高倒是有三层,地方也是宽绰的。据说原本是开客栈的,东家要回老家,所以才将店面盘出的。其实,依我看,估计是生意不好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