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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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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袁牧之笑着,俯□亲吻我的脸,“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能一直找下去,这个小屁孩会长大,总有一天会长成我的小冰,只要确凿无误地知道这个,我就能一直找下去。”

我用力支起头,主动拿嘴唇碰了碰他的。

袁牧之诧异了一下,随后高兴地笑开了,他仔细地回吻我,用的力气非常轻柔,和风细雨一样。

我们安静地吻着对方,吻完后,我们互相朝对方笑。

这种笑容很愚蠢,因为简单而纯粹,只是想笑,心里的土壤像突然温暖而柔软了,适合孕育笑,挡也挡不住,只是这么笑着就觉得无比满足,像世界上再没有任何欲望的圆满能令人如此快乐了。

我活了这么大,头一次知道,原来快乐是要浸透了痛苦,漫长的等待,绝望的孤独,然后才能如此令人炫目。

可惜我只亲了一会就喘不过来,袁牧之帮我顺了气,我说:“等我好了,我们再来。”

“等你好了,那就不只是亲你这么简单。”

“还有别的事做吗?”我问。

“能做的事有很多。”

我忽然想起来,点头说:“对,我们可以做%爱。”

袁牧之睁大眼睛看我,我奇怪地问:“难道不是吗?虽然沉溺欲望是我不屑的,但身体需求是客观存在的,怎么,你没有吗?”

袁牧之露出我熟悉的被食物噎到的表情。

“奇怪,我明明记得你的性%器官站起来时比我的大多了,”我困惑地问,“难道随着年龄增长,那个东西也会萎缩吗?”

“闭嘴吧小王八蛋,”他无可奈何地上来堵住我的嘴,狠狠啃了一会才说,“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它会不会萎缩!”

这次发烧过后我的身体慢慢好转,张家涵的情况也出现了令人欣慰的变化。事实证明,我不去插手他的治疗是对的,因为詹姆斯在这方面比我在行,我所用的方式是推倒重建,但这个过程千辛万苦,有一方面出错便有可能满盘皆输。但是詹姆斯用抽丝剥茧的方法,慢慢地给张家涵进行心理重建,其实也更适合他的状况。

一个月后,我的骨头基本愈合,能不靠人搀扶自己慢慢在庭院中散步,而张家涵也能够跟我一块在庭院里晒太阳,我靠在他膝盖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他也会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摩我的头发。

我知道他在慢慢地重新学习眷恋生活,我跟詹姆斯难得取得一致,我们都同意现在要做的,就是增加这种眷恋的砝码。

这所私人医院地处郊外,风景幽雅,户外处处有十九世纪时欧洲风靡东方艺术时留下的痕迹,所有花卉盆景及水流鹅卵石均仿照日本京都庭院,虽然在我看来毫无必要,但也不得不承认置身其中散步晒太阳还是有点禅意。张家涵穿宽大的白色衣服份外好看,置身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格外陪衬,就如从十九世纪的东方长轴画里穿越历史来到现世一般,他在庭院里坐着发呆时,我发现周围的人都不愿走近去打扰,生怕破坏了那样宁静闲适的画面。

“袁牧之说了,会给咱们安排住的地方,但他不肯告诉我具体情况。”我靠在张家涵的膝盖上对他说。

他照例没有回答,微微眯着眼睛看天。

我跟他说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他回答,只是为了让他感受有人在跟他说话而已,于是我继续道:“我认为这种隐瞒的行为完全没有意义,只要我愿意,他必须告诉我实情。但是他要我答应不能追问这件事,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张家涵,你认识我这么久,你觉得我有可能有惊喜这种情绪吗?”

张家涵没说话。

“惊喜是意志力薄弱的一种表现,它的首先构成因素是惊诧和惊吓,无论哪一种,我都不允许存在于我的身体内,其次有关于喜悦这种东西,那更是不能确定,没有标准的一种情绪,我想袁牧之会失望的,因为我既不可能惊,也未必会喜。这两者都没有什么必须存在的意义。”

我仰起头看他,把下巴搁在他膝盖上问:“张家涵,也许我该试着表演惊喜,你说呢?但我不知道惊喜的恰当表现是什么,真是伤脑筋啊。”

这时,我看见张家涵的嘴角微微翘起,他伸出手,搭在我头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摩。

我笑了起来,拉下他的手,用脸颊蹭蹭他的手掌,低声说:“哥哥,快点好起来,教我什么是惊喜好吗?你还可以教我很多东西,作为回报,我也会教你很多东西,我们可以定一个互相学习的时间,每天午睡以后怎么样?”

他脸上微笑的弧度变大,微笑点燃了他的脸,我端详着他的表情,轻声说:“不过我要吃很好吃的小点心,你要答应给我做,还有巧克力,你要给我买。好吗?”

张家涵慢慢闭了闭眼,又睁开,似乎在无声地应承我。

我点点头,心跳得很快,似乎还有一股酸楚感直冲鼻子,我仰起头,学袁牧之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我趴在他膝盖上重新蹭了蹭。

忽然有种奇异的压迫感侵袭过来,我猛然睁开眼睛,坐直身子,迅速环视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但这种压迫感如此真实,我立即反手攥紧张家涵的手腕,贴到他耳边,压低声线说:“哥哥,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对不对?我知道你能。我现在要你跟往常一样站起来,然后慢慢走出这里,走到人多的地方,躲起来不要动,等我去找你……”

他的目光中露出惊恐和无措,我握紧他的手继续说:“没事的,别怕,一切有我,袁牧之很快就会带人来了,这里的守卫一出事他就会知道,我了解他,他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

我加紧催眠他,严厉地说:“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在我找到你之前别出事,好吗?能做到吗?”

张家涵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慢腾腾地离开我。

第 99 章

我又躺了一会,等张家涵走远了,然后我起来,慢腾腾地往病房方向挪去。

我的呼吸和缓平稳,心跳不过快,行动的速度契合一个骨伤初愈患者,我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数着自己的脚步,这个时候我忽然有点怀念我的光匕首,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它了,也许它遗失在时间隧道里,也许只是查理帮我收起来。

可惜。

四周是不寻常的寂静,并不是我没遇到人,实际上这所私人医院的医生护士病人们仍然照常做他们每天该做的事。我所说的寂静,指的是一种奇特的心理感觉,比如说我感觉不到袁牧之派来保护我们的保镖的气息。往常,我知道他们就在离我不超过二十米的地方,虽然他们通常都严守岗位,轻易不现身。

能将这些人不做痕迹地除掉,同时又不惊动别的人,可见训练有素,作战迅猛,且目标很明显是我,对我如此执着不惜动用大量专业人士来对付,在我的认知中,除了将我关进地下室的那个神秘组织外,没有别的了。

那么,终于是忍不住要现身了么?

我在宽大的病服袖子下握紧了拳头,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在身上感觉很暖和。今天是个适合见面的日子,我想。

就在此时,在我前方,有两名护士推着一个男病人过来,那位病人坐在轮椅上,笑容满面地冲另外一名坐在草地上看书的病人打招呼。

“嗨,劳伦斯先生,今天天气可真好不是吗?”

“是的,亲爱的托马森,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微微缩了下瞳孔,在他们经过我的瞬间猛然向边上一闪,随手扭开边上一个门钻了进去,外面立即传来异动,门被瞬间踹开,那名男病人手持无声手枪率性扑了进来。

我躲在门侧,操起杂物架上的医用拐杖砸了过去,那个男人始料未及,被我砸了一个踉跄,但我久病初愈,这个力度不足以打败他,所以他迅速回头举枪对准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挥拳就要击向我。

我冲他微微一笑,柔声说:“你来了。”

那个男人一愣,我盯着他的眼睛催眠道:“把手枪给我,你拿在手上会很危险,来,交给我才是安全的。”

他呆呆地垂下手,另一只手将手枪递过来,我接过后迅速将枪对准他的额头,就在此时,门被另外的人撞开。

两女一男,正是刚刚在外面做戏的护士和病人。

他们见到此情形均愣住,没有轻举妄动。我用枪抵住那个男人的下巴,微笑说:“拜托你们下次装扮的时候注意一下自己走路的姿势。”

“走路的姿势?”一个女人疑惑地皱了眉。

“只有受过正式军事训练的人才会像你们那么走路,碰巧,我对雇佣兵很熟。”我笑着说,“这么说,这次是你们几个来?怎么办好呢?你们已经有一个同伴被我制住了。”

那个女人冷笑了一下,手一挥,随即三人一同举枪,似乎并不把同伴的生命当回事。

“真是冷血啊,”我贴近被我擒住的男人,带笑低语说:“你看看,你的命不值一文,在必要时候你就是被人抛弃的对象,为这样的组织工作既愚蠢又缺乏意义。现在,为了保命,上去杀了他们吧,你不动手,他们就会杀你,看到枪口没有?那可都是朝着你……”

我一句话没说完,他们已经开始射击,我抱头滚地躲到一边,只听那男人嘶吼一声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掏出微型炸弹,扑上去拉开引信。我眼见不对,赶紧躲到医用杂物架后,只听砰的一声响过后,四人全部倒地不起。我拿着枪慢腾腾从后面钻出来,用手拂开眼前的烟雾,发现那四个人有两个已经不动,另外一男一女还能低声呻吟,看来这真是做工精良的炸弹,爆破范围控制得精准,杀伤力也很大。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们身上迈过,脚踝一紧,低头一看,居然被刚刚那个女人抓住。我皱眉拿起枪,二话没说冲她脑门开了一下,她登时毙命。然后我转头看了那个没死的男人一眼,再次拿起手枪,对方睁大眼,目光中流露出惊惧,我举了一会,却无声地放下,冲他讥讽一笑,转身走来。

拧开门,我却不得不站定不动。

因为门口站着好几个人,全是装扮成医护人员的雇佣兵,为首一个男人是个硕壮无比的黑人,他对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我回了他一笑,握紧枪,四下看了看那些慢慢围上来的人。

无声无息,但却将我逃跑的几个可能突破口都堵死,他们都是擅长格斗的高手,看得出训练有素,且头脑冷静,目光坚毅不动摇。

比起里面的四个,外面这些显然要更难应付。

“原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黑人用纯正的英语说,一字一句刻板得仿佛电子男声。

“可能不行,”我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我不愿意跟你们走,这可怎么办呢?”

“会有让你走的办法。”黑人递给我一个接收器,上面的屏幕上显示一个高个男人抓住一个稍矮男人的胳膊,矮个男人很害怕,他尽量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的瞳孔猛然睁大,我认出了,那是张家涵!

“你哥哥在我们手上,”他也不废话,“不跟我们走,他会在一个小时后被人装进垃圾袋扔进泰晤士河里,我相信这样的天气他捱不了多久,你不会愿意看到那一幕的。”

“如果我跟你们走,你们也不会放了他。”我平静地说,“而不跟你们走,我放倒有机会去救他。”

黑人堪称友善地笑了笑,说:“有这种可能,但你现在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他伸手摸摸自己耳朵上的对讲机线,彬彬有礼地说,“我一声令下,你的哥哥就会遭受毒打。你愿意看看吗?”

我沉下脸,微微闭上眼,然后说:“把他放了,我一定跟你们走。我说话算数。”

“原先生,请不要固执己见……”

“我说放了他!”我盯着他的眼睛柔声说,“你是个骁勇善战的指挥官,你有智慧有谋略,你来抓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何必要搭上无辜人的性命?难道你怕我?你有什么好怕的?你看看我,我甚至随时能把这把手枪丢掉……”

他脸色一变,迅速别开脸,低声说:“揍他。”

屏幕中那个男人立即朝张家涵腹部猛击了一拳,我听见他尖声惨叫,目光中流露出不寻常的惊恐。我知道要糟了,这一拳可能要把我们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效果全部抹煞,甚至可能带给他最可怕的回忆,我心里又急又疼,厉声对黑人说:“行!我跟你们走,不许再碰他!”

黑人脸上笑容加大,把手伸出来说:“原先生,你的枪。”

我把手里的枪丢给他,他接过后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然后对对讲机说:“继续揍!”

我心里大怒,看着那个屏幕里的男人将张家涵打翻在地,未了还加上一脚。

“这是对你刚刚害我们损失四个人的惩罚。”黑人对我说。

我在张家涵的惨叫声中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直到他觉得奇怪对我说:“原先生,咱们走吧?”

“你很擅长搏击,身手很好,嗜血,暴力令你有快感,对不对?”我冲他微微一笑,柔声问他。

“什么?”

“只要有段时间不见血,你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就会焦虑,焦虑到睡不着觉,是这样没错吧?”我盯着他温柔而低沉地问,“看看你自己,你喜欢冷静地杀掉一个人,冷静地让对方脑袋开花,而不是来抓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你觉得这个任务很无聊,没有意思,但看在钱份上,你必须忍受。可是,亲爱的,你为什么要忍受?你就该听从你内心的欲望,那种看到鲜血会热血沸腾的欲望,那种掐断一个人的脖子听到咔嚓脆响会兴奋的欲望,钱算什么?那个不知所谓的老板算什么?来吧,你需要杀人了,眼前就有一个对象,用你的手掐我的脖子,来啊,感受一下那种快感吧。”

黑人浑身颤抖,竭力压抑着,看着我的眼睛已经在渐渐发红。

“啊哈,心里的恶魔已经抬头了,干嘛压抑它?把它释放出来,让它撕咬,让它尝新鲜血液的味道,”我盯着他,冷冷地加大催眠的力度,“来吧,掐我,看看我的脖子,这么细的脖子不是很适合被你两手握住咔嚓一声扭断的吗?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囚徒,杀了我没多大风险,不用承担责任,下手吧,你还犹豫什么……”

他低吼一声伸手摸上我的脖子,就在这一瞬间,我伸手抽出他腰间系着的军用匕首,横切着插入他的腹部。

他惨叫一声,我用力将刀子拉扯了数下,温热的血液立即涌了出来,熟悉的血腥味令我厌恶不堪,我盯着黑人垂死前恶狠狠瞪我的眼神,微微一笑说:“亲爱的,我跟你说过别打张家涵,你不当回事,可惜了。谁打他,我就要谁死,你不知道吗?”

他目光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我用力将匕首拔出,他惨呼一声向后直愣愣倒下。然后,我扔下沾血的匕首,环视了四周端着枪对准我的其他人,厌恶地擦擦手上的血说:“不是要带我走吗?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冲结局了。

第 100 章

周围的人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冲我开枪,僵持了几秒钟后,他们迅速动起来,有人向上级报告情况,有人过来捆住我的胳膊,押着我往外走。我回过头,甚至发现有人在清理同伴尸体,这让我觉得很有趣,看来这支队伍确实训练有素。我还想多看两眼,却被粗暴地罩上一个头套,被人推搡着塞进一辆车,随后汽车呼啸开出。

沿途没有一个人来碰我,我闭着眼感觉四周,发现他们甚至连一个靠近我的都没有。车厢内肯定装了隔音装置,因为整个行驶过程,我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在一片死寂当中,除了身下偶尔颤动提醒我还处在一个陌生车厢内,我几乎感觉置身于漫无边际的空漠当中。我忽然明白了这种设置的用意,一般人被劫持再镇定都会带了惊恐的情绪,而一片死寂无疑是对其心理防线的最好破坏,这种死寂越长,人的情绪就会越紧张,崩溃就会越容易发生。

更何况,我被蒙上双眼,双手被缚。

我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我想起我在地下室度过的十年,那个地方也是一片寂静,偶尔雇佣兵换班时互相打招呼开荤笑话,听到我耳朵里几乎成为天籁。我变得对周围的声音非常敏感,我能听见清晨第一声鸟鸣声,我能听清夏夜此起彼伏的虫声出落何处。

这点寂静对我不算什么,我想起张家涵的脸,哥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沦为牺牲品,没有无意义的障眼法和讨价还价,我不浪费那种时间。

我要你,完完整整,好好地呆着,直到你被获救。

袁牧之,我在心里对他说,不要让我失望,快点找到张哥,快点把他弄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我被人粗鲁地拖出车厢,踉跄地被拽进一间建筑物,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根据拐角的次数来看,我断定这个地方有曲折的回廊或者通道,正在我丈量我大概走了多少米时,我被人狠狠一拳击到腹部,随后又有另外的人上前猛踹了我几脚,我被打得倒地不起,有人上来解开了我的绳索,拎着我的后领,把我扔进一间房间,随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疼得直冒冷汗,伸出手,手有些发抖,我拉了几下才把头上的面罩拉下。一股剧烈的光线刺激得眼睛流泪,无法睁开。我用手挡了好一会,才适应了这种光线,于是把手挪开,我发现自己置身一间银色的房间。

一间没有任何家具摆设的银灰色房间。

四周全是光滑的不知材质的墙壁,门的位置严丝合缝,不仔细看还无法辨别,光线无处不在,但看不出光源在哪。

房间还很大,目测至少超过三十五平米,长方形,正对着我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清晰地照出我此刻的样子:衣衫有些凌乱,面色苍白,捂着腹部,眉头紧锁。

我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盘膝坐下,然后盯着那面镜子一动不动,我知道,镜子背后一定有人在监视我。

这其实是一个老式的审讯室,在审讯室中镶嵌镜子是为了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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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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