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月宫主,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我什么也不知道!” 江海鸣不顾自尊和沁鸣楼的脸面扑通一声下跪, 又惊又惧地看向清冷又暗藏杀意的月如雪.
“呵呵, 柳湘云, 我看你再神气啊!” 水印一边朝风雾做鬼脸, 一边鄙夷地说道.
“说!” 冷冷却又充满杀气的声音再次从月如雪口中发出, 柳湘云看着已然变脸的柳清云, 又战战兢兢的看了眼主位上的月如雪, 顿时颓丧, 仿佛苍老了几岁, 一脸的不甘和抑郁哪里还有昔日武林三大美女的风采.
“柳湘云, 柳清云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你….你…” 江海鸣惊疑, 恐惧, 不可置信的眼神在月如雪, 柳湘云和柳清云之间漂移.
“哈…哈…哈…” 柳湘云怨恨的看了柳清云一眼, 无可控制的尖笑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姓江的儿子!”
“娘~” 看着似乎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柳湘云, 柳清云在一连接受了数次打击之后, 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事到如今, 柳楼主还是将事情的缘由道来.” 北堂简如看着眼前的柳湘云和江海鸣, 以及他们的孩子柳清云, 无奈而又心痛的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他们一庄二楼二世家的人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柳湘云似乎爱恋又痛恨的抚摸着柳清云酷似江海鸣的脸庞, 缓缓道出了藏在自己内心的事情.
十六年前, 那时月如雪创立清月宫不久. 即使是刚创立的清月宫, 因为月如雪在江湖的地位, 他十二岁那年以三招击败武林第一高手就被誉为神话, 在江湖上也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几乎没有人敢惹上月如雪, 也没有人或者哪个江湖门派敢冒犯清月宫的. 也因为这样, 月如雪成为江湖上各家女儿慕名爱恋的对象, 当然其中也包括当时还不是香云楼楼主的柳湘云, 武林三大美女之一.
月如雪创立清月宫后第一次出江湖, 在江湖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而柳湘云不知从哪里得知月如雪落脚的客栈, 对月如雪百般爱慕倾诉. 年少轻狂, 向来只求随心所欲的月如雪也没有拒绝柳湘云如此的盛情, 于是便有了两人的露水姻缘.
自以为得到月如雪青睐的柳湘云, 吩咐人在江湖上传播两人的这一亲密关系. 而当时这一对看似金童玉女也在江湖上广为人知. 只是没有人知道的是, 月如雪和柳湘云面对面就见过这么一次, 月如雪甚至连和自己春风一度的女人是谁都不曾知晓.
芳心初开的柳湘云苦苦等待, 三天, 五天, 直到十天过去了, 仍旧没有, 回到初次见面的地方, 早已人去楼空, 一颗爱恋的心渐渐扭曲, 掺杂了丝丝怨恨.
另一方面, 野心勃勃妄想一统江湖的沁鸣楼楼主江海鸣, 空有野心报复, 却碍于清月宫和月如雪在江湖上的地位, 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不敢有所妄动. 无意中发现最有望成为香云楼楼主内心的痴恋和怨恨, 决定利用柳湘云.
两个人狼狈为J, 珠帘暗合, 当然也避免不了江海鸣被柳湘云美色迷惑的时候, 这也是柳清云是江海鸣儿子的原因.
只是, 孩子呱呱坠地, 柳湘云心里坚持承认这是月如雪的孩子, 为了更好的欺骗自己甚至从小给自己的孩子服用易容丹. 看着样貌与自己没有丝毫相似的江海鸣, 自然而然相信这是月如雪的孩子. 后来两人商议, 等待机会, 等待月如雪再次踏入江湖的机会, 想着母凭子贵, 一个控制清月宫和月如雪, 一个控制江湖上的各大派, 统一武林在望.
然而, 事实岂非都能如人愿… …
“娘, 这…这是真的?” 柳清云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只是娘手中的棋子, 而自己一直以来梦想的爹爹另有其人.
“呵~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我管你是谁的儿子!!” 柳湘云歇斯底里的怒瞪着那张和江海鸣几乎如出一辙的面孔.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孩子!” 江海鸣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 对突然获得的儿子, 心里其实是激动欢喜的, 只是眼下还是保命最重要.
事实都摆在大家眼前, 而罪魁祸首的两个人也都承认了, 一庄二楼二世家的人即使想求情, 但是看着那不断溢出杀气的月如雪, 都明智地选择明哲保身.
“敢算计到清月宫的头上, 我不得不佩服你们两个呢!” 带着笑意, 但是明显冷列的声音来自一脸睥睨的风雾.
“呵呵, 这下你们完了!” 水印一脸幸灾乐祸, 笑嘻嘻的看着主位上一脸阴沉的人.
“宫主, 如何处置?” 崔翔冥请示, 虽然知道宫主肯定饶不过他们, 但是还是问一下吧.
“你们最该死的就是惹上了澈儿. 冥, 你知道该怎么做.” 耐心已经用完, 今天即将过去, 澈儿却还是没有回来, 澈儿, 为什么呢?
江海鸣和柳湘云的结果如何? 柳清云呢?
只知道, 自那时起, 江海鸣和沁鸣楼, 柳湘云和香云楼一夜之间在江湖上消失, 没有人敢质疑, 没有人敢追查凶手. 有时人们会无意当中发现, 一个灰白衣裳, 灰白头发的人在这两片废墟中久久徘徊不去.
64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平静,月如雪望着倾泻而入的月光,似乎皱了皱眉,淡淡道:“进来。 ”
清月宫的主要成员几乎都来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们主子的脸色神情,希望能够了解眼前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希望自己能尽一份微薄之力。
看着眼前明明有话想说,却都屏息以待的人,月如雪淡淡的看了眼前的一群人,“有事?”
水印一伙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蓝心站了出来,“宫主,只有两个时辰了,虽然按照宫主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可是少主还未到,还是派人告诉少主吧。没有少主这事根本不行的。”
“是啊,是啊!”既然有人开了头,大家自然多人,纷纷附和蓝心的话,毕竟蓝心说的也都是大家想说的,就是不明白宫主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什么别扭。明明为了今天的事情准备了好久,事事亲历亲为,他们几个也只是帮忙打打下手。可是主角之一跑了,却还是一副自若的样子,只是安静的等着,好像根本没有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这能不让他们几个担心嘛!
“宫主,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把少主找来吗?”崔翔冥耐不住心里的疑问,冲口而出。
这也正是大家心中的疑问,头一致的转向那人的方向,希望能够得到回答。
静谧,还是静谧。
房里似乎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就在大家以为月如雪不会回答的时候,一声叹息在房里响起,伴随着无奈又有点温柔的嗓音,“澈儿也该长大了。”
大家似乎懂了,又似乎还在仔细的回味这句话的意思,就被月如雪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你们可以走了,月竹留下。”
片刻,房里只剩下两人,向月竹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不顾她的反对和惊讶,让她也离开了。房里又恢复原先的情状,一个清冷如月的人,看着窗外的圆晕,偶尔波光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清晨,清月宫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
好不容易,大家才安静下来,眼睛一致盯着月竹看,眼冒熊熊烈火似要将其看穿,看德月竹只能不知所措,只能尴尬的笑,心里长叹一声,宫主,你害死我了!
“月竹,你快老实交待,宫主去哪里了?”风雾一脸威胁状,靠近越来越往里缩的月竹。
“对,月竹,你倒是快说阿,急死人了!”月星也拉扯着月竹的衣袖,十分急切。
“哎呀,好了啦,我本来早就想告诉你们了,谁叫你们在那边鬼叫的!”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月竹接着道,“宫主是今早离开的,昨晚留下我就是为了这事,叫我和大家解释一下。”
“就这样?”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水印怀疑的问。
“嗯,就这样。”月竹茫然的点点头。
“什么,就这样!”水印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宫主离家出走,居然只留下那么一句“我走了”,就轻飘飘地走了,那他们这群人怎么办,走了个少主,现在又走了
个宫主,他们的主子为什么这么没有良心啊!
“宫主有没有说去哪里?”崔翔冥沉思着问。
“没有。”
“该不会是去找少主了吧?”蓝心猜测着问。
“应该不会。”扶玉托着下巴,沉思,接着缓缓开口,“我认为如果宫主真的是去少主,那么肯定会和我们几个说的,即使不说,影那边也很快会传来消息,既然没留下行踪,就表明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而且我也不认为,现在的宫主会怎样对待少主?”
“嗯,有道理,如果我是宫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蓝心叹息道,“少主也真是的,什么时候不好出去,偏偏在昨天出去,怎么说昨天也是……况且宫主为了这一天不知准备了多少时间。”
“哎,好了,好了,既然宫主都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要干的事情可多着呢,走,忙去了!”扶玉说完,带头离开了雪澈。
一少年,面貌清秀,五官算得上端正,尤其是那漂亮的眼睛,虽然此刻似乎看上去有些茫然失去了本应有的光彩,但依旧是一双漂亮到令人欣赏铭记的眼睛;只是,这少年伫立在古千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得出是上等货的白色外衣已经沾染了不少灰尘, 也使这套衣服失去了原有的精致和华丽。
不过好在路人大多也只是偶尔看一眼这似乎处于呆滞中的少年,并没有放下过多的注意力,毕竟这少年又不是长得多俊,只是算得上清秀而已,这种人街上也还是一抓一小把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人是例外于大多数认的。
“喂,小子,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比清秀少年看上去年纪似乎稍大一些的一青年男子在路边打量了这少年不久之后,缓缓地在少年面前站定,皱眉看了看眼前这个邋遢的少年。
月秋澈,也就是那清秀少年,终于结束了沉思的状态,视线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入目 的是一袭蓝色锦衣的俊美青年,只是那凤眼给这人添了几分与众不同的媚,俊和媚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张脸上,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这人好像在和自己说话?可是自己并不认识这人啊,而且那打量的眼神… …月秋澈正疑惑间,那男子却长叹一息,“孺子不可教啊!不过,看你无家可归的份上,我就好心一点收留你吧。我呢,正好缺个小厮,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小厮了。”状似无奈地拍了拍月秋澈的间,“啊,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锦岚,你呢?”
在听了一段不算短的话之后,月秋澈彻底从茫然中回归,审视着眼前这个似乎自来熟的人,心里做了各番计较之后,开始考虑起了眼前人的建议。不过这人好像把自己当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啊,心里苦涩了下。嗯,反正先在不知道去哪里,当一下小厮也不错,难得的体验,至于那些伤心的事情,就暂时放一边吧。
考虑清楚之后,月秋澈向锦蓝微微一笑,“我是离雪。”
65古千城,作为苍录三大城之一,最有名的莫过于四色楼了。四色楼是苍录最大的声色场所,简而言之,青楼。与其他青楼不同的是,四色楼里有男有女,它的当家花魁就有四个,男女个占其二,分别以红蓝橙青四色分之,各着与之对应之衣裳,名字也取其谐音,其中锦虹,锦倾为女,锦晨,锦岚为男。这四个名字在古千城可谓是家喻户晓,四人均是难得一见的相貌,各有所精之技艺,卖艺不卖身,但是仍为人竞相追捧。
而月秋澈现在就是四色楼四大花魁之一的锦岚少爷的贴身小厮,这一位置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啊!
“进来。”
听到许可,月秋澈便踏门而入。刚进门,便发现里面不仅仅只有他的那个所谓的岚少爷,虽然在外面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感觉到了。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见到了传说中的四大花魁 (凭衣服即可认出,四色楼中只有这四人穿这四种颜色),自己总该表示一下应有的好奇吧。
锦倾,青色衣衫,领口处秀了几片精致的荷叶,此刻正骨碌碌的转着她那活泼动人的美眸的看着大方打量自己的人,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活力四射的少女,很有邻家小妹的感觉,眼睛充满了活力,倒也与绿色代表生命力的寓意相符。
锦虹,一身宽大典雅的大红衣衫让她更显得妖媚,此刻正无聊的磕着瓜子,似乎对眼前的月秋澈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锦晨,淡黄衣裳,斯文的相貌,透出一种特别的儒雅之味,似乎更像一个教书先生,正温和略带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小童。
打量完眼前重量级的三人,月秋澈只瞟了他们身后各自的小厮一眼,明智的决定忽略不计。对这些人大致心里有了个底,月秋澈恢复了一个小厮该有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静候锦岚的吩咐。
锦岚他们四个当然也注意到了月秋澈的打量,毕竟能够在声色场所立足,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是一等一的。是以,锦岚笑嘻嘻的看着眼前似乎在自己眼里越来越耐看的贴身小厮,“怎么样,打量完了吗?是不是被我们四个迷倒了?”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看来其他三位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主人的惊人之语了。月秋澈心里暗忖,脸色却没有一点改变,貌似尽责地演绎着小厮,“岚少爷找离雪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啊,就是叫他们三个认识一下我新收的小厮啊,也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四色楼的四色花魁,怎么样,不错吧?”
“是。”无视自家少爷似乎骄傲自得的表情,月秋澈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注意到锦岚听了这似乎勉强的应声委焉了脑袋。看过雪那绝代风华之姿,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入的了自己眼了吧。
看着似乎神游在外的小厮,锦虹似乎也来了兴致,终于停止了磕瓜子,转而打量起眼前的人,得出的结论是相貌中上,不过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道不清说不明,看来这就是锦岚要他们几个来的原因了,嗯,来炫耀一下。 嗤嗤一笑,“岚,你的小厮好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呢!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呵呵~”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找来的!”不知是迟钝还是故意,锦岚听了锦虹的话,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
“我喜欢离雪,岚,我要跟你换,我把我的七七给你。”锦倾已经站在月秋澈面前三步的地方,上看下看了好几遍,似乎很满意眼前的人,才终于痛下决心,用自己的丫头来换。
“不行,绝对不行,离雪可是我找到的唉!”锦岚现在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后悔,后悔把自己新找的小厮给他们三个看,自己只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小厮那独特气质而已,从而也可以更反映他这个主人的更加独特的气质,省得那个什么虹的一天到晚和自己作对,斜着眼睛和自己说话。
“好像确实不错!”锦虹无视锦岚的着急,火上加油。
“好了,倾,虹,没看到岚急得嘛!”温和的锦晨充当和事佬一职,又转而微笑的看着月秋澈,歉意道,“离雪,是吧?别介意,倾和虹就是这个样子的。厄, 以后习惯了就好。”
月秋澈对眼前这个温和儒雅的男子并没有什么坏的感觉,又看着其余三人似乎很听眼前这个锦晨的话,更加留了心,点点头,“没事。”
锦晨看着眼前这个不卑不坑的小厮,心里也好感顿生。
转眼,月秋澈在这个四色楼待了快要三个月了。对于小厮这个职位,月秋澈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顺手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轻松许多。好像只要平时在锦岚的后面站着就行,因为锦岚基本上似乎不用他干什么事情。他也不介意,反正乐的轻松,也许叫他干,他还不会干得有多好。毕竟上辈子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这辈子虽然开始过得并不见得有多好,可是自从有了雪之后,自己就一直很幸福。
不行,不能在想下去了。月秋澈提醒着自己,只有不断的提醒自己,才能控制自己不回清月宫,不回到雪身边。可是,这次,三个月了,雪却还是没有来,也没有派任何人来。自己甚至没有感觉到影的气息。难道,雪不要自己了吗?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总是不禁一阵颤抖。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呢,发现自己又东想西想的,月秋澈心里嘲笑着自己。
“啊,离雪,你在这里啊,你家岚少爷出事了! 倾小姐他们叫我找你过去呢!”七七气喘吁吁跑来,也不等月秋澈有反映,拉着就跑。
不习惯别人的触碰,挣脱了七七之后,看着她一脸焦急,倒也生了几分好奇,锦岚会出什么事情,便也跟随着七七,来到了锦岚住的岚院。
还未靠近锦岚的房间,便听到锦岚充满活力的声音,“我没事,你们几个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这不像出了什么事情啊,疑惑间,示意了一下是自己便推门而入。
66走进房间,才发现锦岚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只是左手似乎受伤了,包得像粽子一样。 “怎么了?”几个时辰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伤了手,不过看几个人的表情,伤似乎不重,但好像有些别的什么事情。
“不许说!”锦倾刚想开口回答月秋澈的疑问,就被满脸通红的锦岚给打断,一副你说了我就跟你干架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得锦倾委屈的看着旁边的锦晨。
“呵呵,”锦虹掩嘴一笑,笑觑着咬牙切齿的人,优哉优哉的开口,“不就想要切菜切了自己,想要炒菜用油炒了自己的手嘛!”
锦岚气愤,十分的气愤,他敢发誓,他绝对听到了好几声闷笑声,就连自己那个平时淡漠的小厮,也似乎抽搐了肩膀,眼里笑意闪现,眸子更显灵动。
难得看到锦岚的狼狈样,好人的锦晨也欣赏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又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幸好岚你没受什么大伤,只是手受伤了。”看着原本修长的手现在像粽子一样,眼里又有笑意,但看到似乎又有发怒趋势的某人,赶紧转移话题,“不过现在我们要想想晚上该怎么办?”
“晚上?”月秋澈疑惑道,似乎晚上和锦岚的手没有什么关系吧?
“呵呵,离雪是不是对周围的事情太不关注了呢,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锦虹看着眼前淡漠的少年,打趣道。
什么日子,自己确实不知道呢?自从离开雪之后,自己就是得过且过,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只知道自己离开雪已经好久好久了,雪也好久好久没有来找自己了,甚至没有派人来找自己。想到这里,心里一滞,连忙控制心神,“什么日子?”
“十五。”锦虹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答案。
每个月的十五是四色楼的四色花魁必须出台的日子,其他日子他们则有权说不。每次,他们必须表演一样他们最拿手的,锦倾击鼓,锦虹起舞,锦晨吹笛,锦岚弹筝,这是他们无法拒绝的。但是如今锦岚像粽子一样的手,如何用古筝弹出令人满意的乐曲。
“我可以… …”锦岚还没有说完,就被锦虹一个斜眼抑住了未完的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是挺难办的,都怪自己,“那…应该怎么办啊?”
“确实挺难的,离晚上不到两个时辰,要一下子找出一个精通古筝又弹得不错的人实在是很困难。”一向带着笑意的锦晨也是一脸苦恼。
“是啊,是啊。”锦倾跟着应声,大幅度的点着头。
“其实也不一定要古筝,其他会弹什么的又不错的也没什么事。”锦虹略一思索,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错,只要表现得好,大家也不会在意是用什么奏出来的,而且平常岚都是在帘幕后弹奏,大家并不会知道不是岚演奏的,而之后只要穿着宽大一点挡手的东西就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虽然对锦虹的提议表示赞成,但是锦晨的眉头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