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第83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船说其中一个小二扭头瞧得掌柜又趴在柜台上打起了盹,就知他是不会拦着,挥手就一拳头招呼了过去,长随鼻子顿时就淌了血,疼得他嗷嗷直叫,旁边众人就是哄笑,“这小子真是窝囊废一个,这般不扛揍!”

小二们你一拳我一脚,把个长随围在中间,打了个痛快,长随先前还叫上几声,后来就彻底昏过去了,小二们也不愿意出了人命,若是真惹得官府追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于是,各自扯了长随的胳膊和腿,啪嗒扔到了大门外,然后嬉笑着回去,给那些经过这一闹,又精神起来的江湖客们添茶倒水…

不远处的院墙上,侯哥和陈四正分吃一只烤鸡,一边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一边嗤笑道,“这赵家二少爷真是个蠢的,正愁以后行事起来,不好骗过那妇人,惹她怀疑赵大公子,他没想到,这二少爷就给咱们送了个绝好的借口。 ”

“可不是,侯哥,这一趟活计可真是肥差,轻松又有千两银子进账,咱们吃饱了,就去赵家走一趟,省得那妇人明日歇过劲儿了,又该又不消停了。”

两人吃饱喝足,就又摸去了赵家,轻松换了那床头机关里的地契和药丸,然后又在赵夫人的凉茶里加了点儿东西。

赵夫人因为儿子不孝,正是心火旺盛的时候,夜半起来喝了两杯茶水,第二日一早就把马桶当了椅子,长坐不起了。

赵德早起见了跌跌撞撞,半爬回来的长随,就猜出了大半,也不多问,又加了几脚上去,直踹得他又晕了过去,然后就起身出门去花楼消火了,所以,当老婆子赶来找寻之事,早已是人去院空。

赵夫人还以为儿子是为昨晚之事同她赌气,更是气恼,加之肚子不舒服,就又躺在了床上,正是觉得此生无靠,哀哀痛骂之时,不想赵德却是一脸惊恐模样,匆匆跑了回来。

赵夫人立时就觉病痛好了三分,还道自己刚才错怪了儿子。

不想赵德进了屋子,什么都没问,就先撵了老婆子出去,然后脸色红了紫,紫了红,吭哧半晌也是不说话。

赵夫人忍了难受,半坐起来,问道,“德儿,你这是怎么了,娘知道你早起出门,不知娘病了,娘不怪你。”

赵德却是用力摆手,“娘,娘,我,我…”他张了几次口,也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赵夫人瞧出他好像不是为了自己回来的,心下就气恼不过,又听的他这般吞吞吐吐,就拼着身上剩下的最后一点儿力气,扔了枕头下去,“你这蠢货,有话就说。”

赵德也是怕得狠了,顾不得捡那枕头,上前低声说道,“娘,怎么办?我好像不能人道了。”

“不能人道?”赵夫人初始还没听明白,继而大惊失色,一个家族什么最重要,传承烟火!她这般辛苦费力夺了家业,若是儿子不能人道,不能给她生孙子,那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处?

她也顾不得什么,冲口就问,“你是如何得知的,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

赵德摇头,“没有,没有。”

赵夫人气得狠狠喘了几口气,“再去试,说不定是误会。”

赵德一时慌张,就问,“找谁去试?”

赵夫人若是身上有力气,恨不得拿棒子敲碎儿子的脑袋,“你平日拉扯丫鬟做那事还少吗,随便找一个就行,记住要保密,若是传扬出去,我们母子都没脸见人了,你也不用想着娶吴家小姐了!”

“哎,哎,这就去,这就去。”赵德应了,慌慌张张又跑了出去,回了自己院子,抓了一个以前有过瓜葛的丫鬟,就进了内室。

那丫鬟容貌只算中上,上次爬床成功,也是趁了赵德酒醉,此时一见主子有兴致,简直欢喜的要大叫几声机会来了。

第三百二十章 遮掩

她一上了床,就使出浑身解数,做出各种媚态挑逗,赵德也是一心想要行云布雨,可是两人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也是没有步入正轨,丫鬟此时方觉有些异样,勉强挤出一抹笑,说道,“少爷,今日是不是没有兴致,若不然好好睡一觉,奴婢明日再陪少爷,可好?”

赵德正是心急焦躁,听得她的话,立时就是两耳光打了下去,“你说谁不好?你若是敢把今日之事,同外人多说一句,小心我卖了你去最破烂的窑子!”

那丫鬟双手捂了脸哀哭起来,被气恼的赵德,又是一脚踹到了床下,“给我滚,滚!”

丫鬟如逢大赦一般,抓了衣衫,胡乱套了就开门跑出去,结果正遇两个平日也不安分的‘同僚’走来,见得她衣衫不整,发鬓松散,就以为她和赵德已经做成了那事,恨得眼珠子差点儿都红了,这个嘲讽说,“哎呀,这是咱们以后的二少奶奶吧,来,奴婢服侍你梳妆啊。”那个说,“二少奶奶也是咱们这奴婢能做的,不过是白白贴了皮肉罢了。”

那丫鬟听得她们挤兑,恨得咬牙切齿,却是一肚子苦水,不敢外泄一句。

赵夫人等得心急,又唤了老嬷嬷来问,赵德满脸苦色的跑回去,不必开口,赵夫人就已是知道结果,也顾不上肚子疼了,一迭声要老嬷嬷去请了嘴巴严实的大夫回来,谎称来家里做客的远方侄子不舒坦,生怕耽搁了以后续香火,特意来彤城寻医找药,然后隔着厚厚的帘子,要大夫诊脉。

那大夫诊了左手,诊右手,眉头越皱越深,却还是诊不出有何不妥之处来,但他也不是傻子,赵家大公子失踪,下落不明,赵老爷又是重病在床,赵家此时这般遮遮掩掩寻医看这病症,除了赵二公子还能有谁?再想起赵二公子最近转战各个花楼的流言,他立时就有了说辞,“病者,怕是近些时日多有床弟之事,阳精亏损过重,才致使如此力有不逮,老夫开些温补的方子,将养一些时日,必有好转。”

若是别人听了这说辞,兴许也就被他骗过了,赵夫人却是比一般女子要精明,听得这话模棱两可,就心道不好,使了眼色要那老婆子付了十两银子的重金,仔细嘱咐了几句,送了老大夫出去,然后又去请了两位回来,没想到也都是这般的说辞,她就更是着慌了,又怕请多了大夫,张扬的全城都知道,赵家就算彻底扬名了。

于是,万不得已之下,只好炖了那方子上的补药,日日给赵德喝着,盼望着能有一星半点儿的疗效也好。

可惜,事与愿违,赵德每每喝药都要砸了药碗,下人们伺候稍有不妥,就是拳脚相加,赵夫人也是愁得不思茶饭,整个赵家不用侯哥和陈四再出手,就已经是愁云惨淡一片,乐得他们两人没事儿就趴在房顶,或者蹲在树上,瞧着赵家母子的模样,不时幸灾乐祸的说上两句,这可不是我们出手,是老天爷见不得赵德祸害女子太多,先一步降了天罚,他们只不过瞧了热闹罢了。

如此不过三两日,赵德突然又觉那没用的命@根子,开始痒得睡不着的时候,实在忍耐不住,就偷偷摸摸蒙了脸,去找了个住在城北的江湖游医诊治,游医倒是对这病症“见多识广”,只看了两眼,就说出了“花柳病”三字,赵德恼恨惊慌之下,立时就晕了过去,那江湖郎中害怕受牵连,连泼水带掐人中的,虽是把人救醒了,但是免不得就见了赵德的模样,他得了这样的大秘密,忍了两日,自觉憋闷难耐,就同一个酒友说了,酒友还有酒友,于是这事很快就露了出去,满城皆知。

继赵家夫人内火旺盛的流言之后,赵二公子又是花柳缠身,这母子俩上赶着给大伙儿茶余饭后添谈资,可真是多少年难得见到一次,整个彤城明里暗里,笑成一团。

赵夫人久不出门,自然不知这事,她也正是头疼,儿子得了那难言的病症,她身子也时有不舒坦就算了,这几日自家院子居然也开始不消停了。

不时有下人惊恐聚在一处,小声议论,她唤了几个人问询,居然听他们说起,半夜见得白衣鬼影在各处院子乱转,瞧着倒像是大公子的模样。

赵夫人自知还没有杀了赵丰年,自然不信鬼魂一说,勃然大怒之下,抓了几人打了个半死,才勉强把这事压了下去。

结果,还没消停几个时辰,她去儿子院落的路上,居然差点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惊魂未定之时,又平地摔了一跤,磕得下巴血糊淋漓,她于是也开始心疑起来。指使老婆子去寺庙求两道开过光的平安符回来。

却不想老婆子半路小歇,听闻了那流言,吓得也顾不得去求什么符咒,转身就跑了回去。

赵夫人听得她吞吞吐吐说完,脸色青白交错,一口血就吐了出去,瞬时容貌就老了几分,大骂出口,赵家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就没有消停时候。

老婆子慌忙扯了帕子替她擦去口边血迹,想起那日见得的长随模样,就小声说了,赵夫人就唤了儿子来询问,没想到赵德却立时像抓到了真相一般,跳起来大骂,“一定是黑冥刺的人在报复,一定是他们做的手脚,我要找他们算账!”

他还要在说话,赵夫人手里的茶碗已是飞到了他的额头上,砸的他瞬时就长出了一只青紫‘长角’,“你个蠢货,你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这祸患是谁惹来的?我明明告诉你不可去那茶馆叫骂,你为何不听话?”

赵德揉着脑门,疼的直抽冷气,这些时日他也是被那羞人的病症,折磨的不轻,哪里还有什么耐性,恼恨的反驳道,“娘就会打我,骂我,你不是也没有半点儿办法?”

赵夫人气得喉头又是腥甜,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却是大骂出声,“我能有什么办法,拜你这个蠢货所赐,咱们赵家都成了彤城的笑话儿了,就是没办法也要想办法,否则我们怎么有脸见人!”

“娘亲既然有办法,娘亲就想吧,孩儿身子不舒坦,先回了。 ”赵德一甩袖子就走了,任凭赵夫人在身后大喊,“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他还是不应,回了院子又抓了丫鬟进房去尝试大展雄风,可惜,又是不能如愿,于是那本来还一脸欣喜的丫鬟就倒了霉,被打得鼻青脸肿撵了出来。

赵夫人在老婆子的劝慰下,终是压了心里的气恨,勉强吃了两颗静心丹,飞快转着心思,别说,还真让她想了个好计出来,扯了老婆子说道,“去看看二少爷这些时日多拉着哪个丫鬟进屋,替她开脸收房,然后放出风声去,若是有人探问,就说那丫鬟怀了身孕,记得,一定要找个嘴严的,若是家生子更好,娘亲老子在咱们手里,还能更听话。”

老婆子点头,适时奉承一句,“夫人这计谋好,这般消息传出去,怕是就没人再传少爷的事了。不过,若是到了月份,丫鬟生不出怎么办?还有,吴家若是知道这事…”

“哼,女子怀胎,哪有一定能生出的道理,到时候扯个摔跤或者落水的借口,就解决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挽回我们赵家的声名。未娶妻先纳妾,吴家必定会恼怒,但是他们还用的到我们赵家的财力,再怎么折腾也不会退亲。一旦吴小姐进了门,就算知道了德儿的病症,她还能立时和离不成?说不定不等咱们开口,就主动找了御医来给得儿诊治了。”

老婆子点头,起身要下去安排,走了两步,又回返,问道,“夫人,还有那捣乱之人,怕是也要防备一二?”

赵夫人叹气,垂眸沉默半晌,说道,“这捣乱之人,一直没下杀手,估计是有所顾忌,一时还不会要我们母子的命。你拿老爷的名帖去扬威镖局雇人手来护卫院子,教头虽是嘴上说了与我断绝关系,但未必真那般狠心,只要他心里还有一分念着旧情,派几个好手过来。若是那人知难而退更好,就算与他遇上了,我们多拿银子赔罪,兴许也能把这是揭过去。”

老婆子应了,立时去取了名帖过来,赵夫人亲手写了,她就送去了镖局。

彤城赵家老宅这里,过得如此热闹,如此“有趣”,凌风城外的赵家小院也是不差半分,原因无它,瑞雪…要生了!

这几日,因为天气渐渐冷了,豆腐的销量大了,各地的牛豆收购又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赵丰年难免就忙碌了些,瑞雪一时闲着无趣,就带了贪吃的妞妞琢磨新吃食。

韭菜地里揪了大半筐白色的小花儿,洗干净,晾得干了,就放进石臼里,一边加细盐,一边捣碎,然后塞进小罐子,悬进井里放着。

刚刚出锅的嫩豆腐,切成小块儿,摊开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阴干,等到豆腐块上面长满了长毛的时候。就烧上一锅放了辣椒末、盐和花椒的水,倒进一杯上好的莲花白,彻底放凉之后,灌进坛子,再把豆腐块码进去,封好坛口,放在灶间里,等着七八日之后,发酵好了,就同样悬在井里保鲜。

瑞雪做这些都是为了冬日准备的,妞妞先前还兴致勃勃的跟着忙碌,后来听得一时半会儿吃不到嘴里,就垂了头,撅了嘴巴。

第三百二十一章 孕到临头

瑞雪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就动手和面,包春卷,炸了满满一大盘给她吃,这才哄的小丫头回嗔转喜。

姐妹俩坐了树下,一边说些闲话儿一边分吃着蛋卷儿,都觉欢喜惬意的时候,安伯就带了两个女子从前院进来。

瑞雪不知生了何事,就扶着桌子起身问道,“安伯,又有友人上门来?可要准备饭食?”

安伯笑着摆手,“这是铁家小子在红玉楼特意请来的两个高手,以后会随在你身边做护卫,赵小子进城不在前院,我就直接带了她们来见你了。”

“护卫?”瑞雪想到前两次见得铁老大的模样,那人看着粗豪仗义,没想到还有这般细致的心思,心里很是感激,就笑道,“铁大哥这份情谊,我记在心里了,待得掌柜的回来,必定要写信去道谢才好。”

安伯笑道,“这俩丫头先前来探看过,我这老头子也是出力不小,雪丫头你就不谢我了?”

瑞雪已是习惯这老爷子的顽童性子,就道,“安伯是自家长辈,谢来谢去就生分了,我厨房里做了新吃食,一会儿给您老送去一些,尝尝新鲜啊。”

安伯果然立刻笑眯了眼,说道,“如此甚好。”说完,笑眯眯背了手回了前院。

瑞雪见得那两个女子盯着她细瞧,都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模样,于是就继续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笑着等候。

但她终究是个孕妇,肚子又大的吓人,站了片刻,腰腿就受不住了,于是无奈笑道,“两位姑娘,以后咱们要长相处了,怕是兴许都会有相看两相厌的日子,所以,这一会儿咱们就先坐下喝杯茶吧,我这肚子很沉,有些站不住了。”

不等剑舞和琴心接话,妞妞听得姐姐不舒服,已是跳了起来,扶了姐姐坐下,就冲着两人嚷道,“你们是什么人,见到我姐姐为什么不行礼,姐姐说,不懂礼会让人瞧不起。”

剑舞皱眉没有说话,琴心却是回嘴道,“谁说我们不懂礼?我们只是仔细看看,以后要跟随的主子是何模样?”

瑞雪好笑,听这姑娘说话口气,倒是同彩月一般是个脾气直爽的,于是拦了妞妞,问道,“那么姑娘看了我的长相,可是觉得我心地不坏,值得你们保护?”

琴心脸色微微一红,半晌才说道,“谢谢夫人前些时日的吃食,嗯,很好吃。”

“若是你喜欢,以后我可以教你做啊。”

“真的?夫人说话算数?”

瑞雪点头,“自然,我喜好做吃食,家里的生意也都是同吃食有关,每隔半月总要做些新鲜花样儿的。你不怕油烟熏到,到时候同我一起下厨就行了。”

琴心很是欢喜,就要弯腰行礼的时候,却被剑舞扯了一把,立刻尴尬的停了下来。

剑舞脸色很平静,继续看着瑞雪姐妹不说话,瑞雪也不催她,照旧坐在木桌旁,同妞妞吃春卷喝茶水,妞妞疑惑的瞪了剑舞一眼,小声同姐姐告状说起吴煜几个跑河边去玩,不带她一起。

偶尔,头顶的桂树叶子,被秋风吹落,打着旋的飘下来走,落在她们身上,瑞雪总是先伸手去捡完妞妞头顶肩膀上的,然后才打理自己,有时抓了一片叶子,还要仔细端详几眼,才松手扔下,神情自然又安详。

剑舞和琴心突然就想起了自家小姐,她最后活在人世的那些时光,也是这般静静的,瞧着一朵花或者只是呆呆望着天空,都能笑上很久,万般留恋,万般不舍…

若是小姐还活着,也能同这女子一般多好,怀着心爱之人的孩子,同她们一起坐在树下闲话儿喝茶…

可惜,生死无常,有些事,任凭她们把功夫练得再好,也是左右不了…

剑舞幽幽叹气出声,“夫人,我们原来伺候的小姐早逝,我们姐妹才来了夫人身边,我们姐妹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不改姓氏,缝年节还有我们小姐的祭日,允许我们上一炷香,不知夫人可否应下?”

瑞雪轻轻放下茶碗,抬眼去看她们,脸色温和,慢慢应道,“刚才安伯说了,你们是要给我做护卫的,不是签契纸卖身,你们自然不必改姓氏,还有,年节祭日之时,别说上香,就是回去祭拜,都随你们的意,念旧之人,最是重情重义,我只有佩服,没有拦阻的道理。”

剑舞静静瞧着她的眼底,清澈而宁静,满满都是真诚,渐渐心底紧绷的那根弦就松了开来,伸手扯了一把琴心,跪下磕头,“剑舞(琴心)见过夫人,以后我们姐妹必定誓死护卫夫人。”

瑞雪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手下有些真功夫的女子都是骄傲的,更何况她们还这般留恋旧主,一时就让她们同自己贴心那是不可能,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只要真心相待,总有同样换回她们的真心的时候…

“两位姑娘快起来,我们赵家礼数规矩轻,轻易不行跪礼的。”瑞雪说着,就伸手去扶她们,就在她手搭上剑舞和琴心胳膊上时,正巧吴煜抓了一把开得鲜艳的山花进来,突然见得家里多了两个女子,又跪在姐姐面前,就想起当日那差点儿气得姐姐小产的田家丫鬟,顿时怒火冲了头顶,难道这又是上门来求着要跟姐姐抢人的?他一把扔了山花,扯出腰侧的长刀就杀了过来。

“放开我姐姐!”

剑舞和琴心都是从小习武,自然手下不弱,听得身后风声不对,扭身就往两旁一闪。这动作若是在平日也没什么,可是她们都忘了手臂上还撑了一个孕妇。

瑞雪本来肚子就沉重,又向前弯腰,突然失了她们双臂的扶持,重心不稳,就前扑在了青石地板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抽痛立时从肚子上传来,身下也是湿热一片,这是…羊水破了!

任是瑞雪这些时日做了无数设想,暗自嘱咐自己多少次,真到了事情临头的时候,还是惊得只能抱着肚子哎呦。

妞妞一见不好,立时跳过来大喊,“姐姐,你怎么了?”

那边厢刚要战在一处的剑舞琴心和吴煜,一听得妞妞声音凄厉就住了手,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吴煜脚下一软差点儿没摔倒,扑上来就道,“姐,你…你是不是要生了,我去找先生回来,姐,你别害怕…”

他嘴上这般说着,双手却是哆嗦得不成样子,一旁的剑舞和琴心皱眉,立刻说道,“我们扶夫人进屋,你们立刻去叫人喊产婆和大夫来,快!”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