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前恭喜二哥了,到时候别忘了请小弟喝杯喜酒。 ”努力忽视心里在听他说找到心上人后浮上的莫名情绪,胤禛对胤礽笑着说恭喜。
“你居然恭喜我!你知不知道我对你……”胤礽听了胤禛的话后猛地坐起来,想发作,可看着奇怪他为何发怒而显出茫然的胤禛,又想到自己发下绝不为难他的誓言,无奈的重重躺了下去,“老四,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拿斧子把你的脑子砍开,看看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一个人怎么能迟钝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就是人家嘴里说的那种榆木疙瘩。也不知道爷做了什么事情,上天这么惩罚我,让我没眼光的就选了你这么块木头。”
“二哥,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胤禛被他看得心头直发毛,后来又见他孩子气的卷着被子缩成一团,好笑的拍拍他,“二哥,要睡就宽了外衣好好的睡。”
“也是。”胤礽想了想,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脱了外衣随意一抛,又躺了回去。
胤禛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方才胤礽让他向里靠靠他就朝里挪了挪,对两人躺在一起也没什么感觉,反正上辈子他们在一起商量事情晚了,也没少在一起同榻而眠,都是兄弟,谁还在乎那么多。只是在胤礽冲动下吐出的那半句话和他受伤的眼神,让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现在的情况别扭,于是悄悄掀起被角,准备起身。
“怎么了?”胤礽虽然有些恼恨胤禛的迟钝,可因为连日奔波,身体差不多就快到了极限,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边又有心上人陪着,很快就昏昏欲睡了,见胤禛起身,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
“二哥,你睡。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起来了,这样你也睡的宽敞点。”胤禛边小声对胤礽说话,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抓起放在外面架子上的外衣穿好,回身看胤礽已经是鼻息沉沉,睡着了。
拾起胤礽仍在地上的外衣,胤禛又帮他把被子掖好,定定盯着他熟睡时轻松如孩子般的脸,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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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刘元等着焦急,见胤禛出来,忙迎了过来,“四爷,二爷他……”
“二哥睡了,别打扰他。对了。”胤禛似乎想起了什么,径直朝厨房走去,刘元不明所以,跟在他的身后。
然后一向自认为见多识广的刘元目瞪口呆的看着胤禛手脚麻利的利用厨房中现成的材料迅速制成几样精美的包点,放在大锅上蒸,又在另一眼火上煮水,淘米,看样子是要煮粥,在等水开的时候还顺便调了两碟的小菜。
胤禛无意中回头看到刘元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因为很早我就出来行走江湖了,家母怕我吃不惯外面的东西,硬逼着我学了几样简单的,做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刘元呆呆的点点头,胤禛看水已经开了,将碧绿的粳米倒入锅中,滴了两滴清油进去,顺手将盖子盖好,“刘叔,约莫再过一刻钟包子和烧卖就可以熄火了,粥还得劳烦您看着点,等熬好后就在火上温着,等二哥醒来后记得让他吃。我出去走走。”
刘元答应出去后,胤禛出了厨房,就这外面的井水抹了把脸,被冰冷的水一刺激,残余的一点困意也完全消失了。
二四JQ录之林昭发飙
胤禛给胤礽准备好吃喝的东西后,就着院里井中冰冷的水洗了把脸,将脑中残存的最后一点睡意抹掉,也把刚才突然涌上的莫名的感觉一并甩掉,开门出去了。
之前和胤礽的一番相谈,时间已过去不少,又在厨房一通的忙碌,现在早已经是天光大亮,镇子上行人往来川流不息,各色小吃汤水面点一样也不曾少,一声吆喝,一揭锅灶,白气氤氲,香气扑面。
胤禛漫步行来,不少摆摊的摊主都在笑着跟他打招呼。
“林公子,来碗藕粉?”
“林公子,来喝完粥吧,刚熬好的。”
胤禛一面笑着点头,一面向自己经常去吃早点的小面摊走去。
“王伯,王伯。”还没走到,胤禛就笑着喊起来了。
“小林来啦,来坐,今天怎么晚了?”摊主是个矮矮胖胖的老者,看到他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今天早晨有点事情耽搁了。”胤禛脸红了一红,不好意思说自己赖床了。
“哦,那还是老样子?”摊主也没有多想,转身将一把纤细的面条投入那口硕大的,水花翻滚的大锅里,翻了几滚赶紧捞出,又加了几样的佐料,端给了胤禛。
不大的瓷碗,浅浅的一层细面,汤上漂浮着一层油亮亮,红彤彤的辣椒油,还有青绿的小葱,看着就让人有胃口。挑起一筷子面来,细而不断,入口一嚼,细腻中带着些许的劲道,再喝一口汤,初时微辣,细一品却是辣而不燥,满口余香。王老板接着又端来一碟小菜,和几张烤的焦黄的小饼,坐在对面笑眯眯的看着胤禛吃。
面爽口,汤鲜美,小饼酥香,小菜清脆,胤禛一顿早点吃的是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后,胤禛准备掏钱结账,王老板坚决不让,“几文钱的东西,就当我老汉请客了。”
胤禛推脱不得,只得谢了,离开了小摊,身后王老板笑的开怀,“这般俊棒人品,不知以后会有那个姑娘入得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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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沿着小街缓缓地向‘刘记草堂’走去,忽然背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女孩子娇柔的声音,“林大哥,你等我一下好吗?”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胤禛认命的转过身来。
他身后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林大哥,我娘请你到我家去吃中饭。”显然说这话已经让她鼓足了勇气,说完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脸也变得通红。
“这不太好吧!”胤禛脸色一僵,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林哥哥才不要去她家,去我家啦!我娘炖了一只大公鸡,说要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上次你帮我治好了腿伤。”胤禛正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拒绝又不伤人家小姑娘的心,又一个小姑娘插了进来。
“林大哥去我家。”
“才不要,林哥哥去我家。”
说话间两个小姑娘吵了起来,压根忘记自己原本的想法,胤禛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辨别了下方向,疾步朝着‘刘记草堂’奔去。
“四弟怎么走的这么快啊?有美人邀请怎么赶紧不答应啊?”胤禛低着头向前赶路,突然耳边传来胤礽阴森森的声音,浑身的汗毛都站立起来了,忙停下脚步,满脸赔笑,“二哥,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多睡一会儿就看不到美女爱英雄的好戏了。”胤礽虽然是脸上带笑,可语气酸的让靠近他十丈的人都能闻到。本来他是很高兴的,在四弟的卧室里迷瞪了一会儿,精神头又恢复过来了。出来后,刘元将他领到饭厅,桌上已备好了几碟清淡小菜,碗里盛着碧绿的粳米粥,配上蛋丝汤包、虾肉烧卖几样精致点心,又听刘元说是胤禛专门给他做的,更是吃的心花怒放。
可惜,等胤礽吃饱喝足后满街转悠找胤禛时,本来大好的心情在看到纠缠胤禛的小姑娘后遗失殆尽,最可恨的是,这小姑娘不只一个,还是两个,那小姑娘眼里的情愫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到。本想冲上去分开他们,又犹豫了一下,想知道胤禛怎么回答。
看到胤禛并没有答应,反而趁着她们吵架的功夫脱身了,这才有些满意,可还是酸的很,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既是十三的地盘,又有小姑娘惦记,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得赶紧拉着四弟离开这个地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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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胤礽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把胤禛拐走陪自己游览天下的时候,长街的那边又乱了。
“闪开,闪开,都给我闪一边去。”吆五喝六的声音伴着着道边之人的惊呼声一并传来。
胤禛和胤礽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来人,胤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就势向腰间的鞭子摸去,“不知死的鬼。”却被胤禛一把按住,“二哥,等一下。”
胤礽感觉胤禛温暖的手贴着自己的手背,一股股暖流透了过来,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从那边走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调戏胤礽被折断左手的董钱,他的左手现在还被包扎吊在脖子上,脸上的淤青也没有完全散去,青青紫紫,甚是好笑。胤禛和胤礽对他完全采取忽视的态度,吸引他们注意的是和他并排几步开外走着的另一个人,三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虽然穿的很普通,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威严,让人不敢小觑,看得出,董钱对他也很忌惮,时不时偷偷转头看他一眼。
自那日董钱被救回家去,董利和他老婆当时就被吓傻了,尤其是他老婆,儿一声肉一声哭的快背过气去了,董利毕竟是一家之主,镇定下来,忙命人去把刘元请来,可听手下人把事情讲述一遍,又听到那个打伤自己儿子的人也进了‘刘记草堂’,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命人骑快马去邻镇请大夫过来。大夫看了,说并不要紧,都是些外伤,最严重的就是左手的骨折,修养上个一段时间就好了。
董利的心这才放下,送走大夫后,又将事情的缘由仔细盘问了一遍,他能称为首富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对于‘刘记草堂’的刘元,他总是有着很深的忌惮,虽然表面看起来无害,可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刘元,他总是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所以他从不得罪刘元,多会儿见了面都是一团和气。尤其听说打了儿子的那个人是多么的厉害,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本来有心报仇的念头也被他强压了下来,这些江湖人可不管你是谁,是不是首富,如果得罪的狠了,怕是整个家族都有灭门的可能,又埋怨自己的儿子,平日里在镇子里耍耍威风也就算了,怎么不长眼睛,什么人都是能得罪的吗?
可这董钱却不这么想,他从小被董利夫妻宠坏了,在这奉安镇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东西,只要他提出来,就没有得不到了,这次在胤礽身上栽了跟头,又怎能咽下这口气,尤其胤礽那俊美的容貌,只要闭上眼睛,就浮现在他面前,说什么他也要把这个高傲的男人弄到手,整天在家里撒泼打滚,逼着董利想办法,董利愁得头发都快要白了。
这天来了救星,他夫人孙氏的娘家外甥孙皓来看他,这孙皓年近三旬,来头却是不小,是武当派‘道林七子’中的老小,一手武当绵掌练得颇有几分火候。董利和孙氏将事情的缘由讲给他听,又添油加醋的讲了许多对方的不是,孙皓虽然不太相信这个表弟的为人,可这老两口说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也不好一口拒绝,就答应了下来,董钱一听,也闹着要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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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有了撑腰的人,董钱显的有恃无恐,看到胤礽,怒气冲冲走过来,想靠近胤礽说什么,却被他身上传出的煞气吓退,连着退了好几步,才敢开口:“小子,那天你伤了本公子,今天本公子请了高人过来,定要降伏了你。让你跪伏在本公子面前乖乖求饶。”
“啪!”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觉得被人脸上一疼,之后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出手的并非胤礽却是胤禛,见胤禛满面寒霜的看着对面的几人,他恨董钱出言不逊,自家二哥是什么人物,天之骄子,让二哥跪在他的面前,做梦。他的武功本就高,又是含怒出手,董钱被他打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孙皓看到董钱被打,想救已经来不及了,等他过去,发现董钱又被打昏了过去,看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这个表弟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只是碍于姑父姑母的面子不得不来,看他口出不逊也有些生气,可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打出个好歹来,自己的面子上也难堪。尤其看到胤禛的身法,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阁下出手伤人,不太好吧!”
“一条只懂得乱吠的狗而已,有什么不好的。”胤禛淡淡说道,他很少出言伤人,若不是逼到他的底线,通常情况下都是温和待人。他的底线便是他的亲人,谁敢伤害到他的家人,那就等于触了他的逆鳞,那温和的面具就挂不住了。本来他对董钱敢调戏他二哥的事情就有些不满,只是二哥已经报了仇了,他再插手就不太好了,可这人不知死活,再次出言不逊,就别怪他翻脸了。
胤礽听的胤禛这样维护他,心里一暖,虽然明知道他只是将自己当哥哥,可心里还是很高兴,就连听到董钱那句话后涨满的怒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你的来意我知道,不管你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最好那根绳子把他栓紧点,若再让他跑出来乱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胤禛自然看出对面人的脸色因为自己的话阴沉了下来,可他最是护短之人,敢欺负他的家人就要有勇气承担他的怒火。
孙皓就算是个菩萨,听了胤禛的话也忍不住怒火中烧,“不管怎么说,阁下出手伤人就是不对。”
“笑话,若今日我和二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岂不是就要被那个人欺负了。再说了,他叫你过来,不也抱着以武力压人的念头,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只不过他技不如人罢了!”胤禛冷笑。
“你!”孙皓被胤禛问得哑口无言,明知有强词夺理的意思,可就是想不出辩白的理由来。良久,狠狠的顿了下足,让那几个仆人抬起董钱来回转董府,临走时,狠狠盯了胤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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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皓他们离开后,胤礽大笑了起来,边笑边拍着胤禛的肩膀,“哈哈哈,没看出来,老四你居然还有这般口才,几句话便将那人逼得不得不离开。”
“也就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罢了。”胤禛看他凤目斜挑,笑的即是疏朗,如烈日当空,眩惑了人的眼睛,不由淡淡一笑,“道林七子,有名的正人君子,我也是不想跟他们动手,才用言语逼迫。真要换个别人就不好那么说了。”
“总之你是把他逼走了,好了,不说不高兴的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胤礽努力抚平的嘴角,拉着胤禛往回就走,他心情极好,一路都是神采飞扬,步子也一反平日的虎步龙行,而是他最讨厌的书生迈着的那种方步,胤禛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两眼,这二哥不会是被气出问题了吧!
二四JQ录之山林遇雨
这俗话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果然有些道理。方才还是夕阳锦霞,暮色人家,美景无限;转眼间就是阴云密布,天一下子黑的就像子夜,豆粒大的雨点突然的就砸了下来,砸在岩石树木上,犹如紧锣密鼓。
偏在这大雨倾盆,天河倒挂的时候,从远处飞奔而来两个人。这二人身法极快,看似离得很远,转眼已到眼前,只是任他身形再快,浑身上下也早已经被雨水打湿,衣服湿漉漉的裹在身上,甚是狼狈。
他们停下脚步,打量着面前的道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横挡在面前,虽然因为雨水的灌注而变得宽阔了许多,对他们来说,想过去还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小溪的对面却是一座陡峭的山崖,藤萝密布,灌木丛生,景色看起来很是不错,却是没有道路了。
“可恶,居然是个断路。”其中一人看着对面的山崖诅咒了一句。
“好了,二哥,别生气了。看那里好像有个山洞,咱们过去避避雨吧!”另一人开始并没有接话,只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仔细打量着,忽然他指着山壁一处说道,那里看上去和别处不太一样,隐隐约约露出个山洞的模样。
“管他是不是,过去看看。”先前那人当先向那山壁走去,后面那人紧跟着。二人紧抓着藤萝,手脚并用,几下攀上了崖壁,还好,他们并没有看走眼,撩开藤萝后,果然现出一个山洞来,忙低头钻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咔嗒’,黑暗中一声轻响,山洞瞬间亮了起来。
“十三这小子果然有好东西,这火折子居然是不怕水的,如果不是他,咱们就惨了。”借着火折子的光亮,发现这山洞虽然不大,倒是很干净,洞口的道道藤萝恰似那天然的屏障,将风雨阻挡在外面,星点也进不来。再看洞中的二人,一人穿淡青色的外衫,另一个则是一身紫衣,二人都是风姿绰约之人,虽然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减了几分神采,看起来仍是翩翩美男子。
“这是什么鬼天气,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给下起雨来了。”就听其中紫衣男子抖着身上的湿衣报怨道。
“山中天气本就多变,好在咱们有了躲雨的地方,二哥你就不要再抱怨了,小心变成老头子。”那个穿淡青色外衣的人含笑安慰他。
“可是……”紫衣男子还是有些懊恼,想说什么,却在对方被雨打湿后反多了几分朦胧的眸子里败下阵来,恨恨的别过头去,粗声粗气的低吼,“赶紧运功把衣服弄干,要是不小心染了风寒爷可不管你。”
“二哥,你是在害羞吗?”青衣男子胤禛暗自腹诽,却不敢说出来,乖乖运功将全身烤干。他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世被他那个做事毫无忌惮的老爹宠爱过了头,头前没有皇位吊着,身后也没有兄弟拉着拖着,这世的二哥脾气差了好多,完全不见前世的冷静自持,稍一撩拨便如同炸了毛的猫。不过这样直爽的二哥很可爱,让他忍不住总想逗他,看他被踩住脚痛后张牙舞爪的样子。当然,这话只能是心里想想,绝对不能让二哥听到的。
这二人正是胤禛和胤礽,胤礽自那日看到胤禛的爱慕者后,起了防范之心,回去后便跟胤禛说不想总是呆在一个地方,想让胤禛陪着他四处走走看看。
胤禛听了也有些心动,虽然最近胤祥一直有平安消息传来,关于他父亲的下落却是没有更多进展,他自己好像也遇上麻烦一时脱不开身。虽然有些担心胤祥,但胤禛对于胤祥的能力还是很放心的,再怎么说,小小的世家争斗也比不过当年的九龙夺嫡,当年的血雨腥风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屈指一算,自己在这奉安镇也待了数月时间了,也有些静极思动,犹豫了片刻,也就点头答应了。跟刘元交代了几句,二人便收拾行囊离开了奉安镇。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谈古论今,讲些江湖八卦或者是武功心法,却是对感情避而不谈,默契的保持兄弟情深,将心底暗自生出的莫名感情强行压下。
这日,他二人来到一个城镇,时已近午,在小铺中吃饭的时候,胤礽听到旁桌有人在描述镇外的翠屏山,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可那人说的兴致勃勃,还信誓旦旦说虽然比不得那些名山大川,景色也不同凡俗,不由勾起他的游兴,当下就要拉着胤禛去览胜。胤禛不忍驳了他的兴致,只得答应,不过,为了轻装上阵,可以好好观景,他们还是找了一家客栈,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放下,又稍微休息一番,这才跟店家问明方向,朝着翠屏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