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如水似的卷在脖子手臂上,他索性整个人覆盖了上去,咬着她的肩胛骨,大腿贴着大腿,撑开她到极致,持续的进犯。
夏令寐已经痛得麻木,泪早就流尽了,哭也哭不出。身子内有火在烧,她分不清是自己的愤怒多些还是药物刺激的滛-欲多些,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肯就范,不肯认输。
汪云锋似乎对她的身子很满意,第二次迟迟没有结束,他索性再翻过她的身子,看着那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水渍,伸手抹了抹,又舔了舔,捏开她下颌,在她的口内翻搅着。对方的木纳和冷漠让他觉得有些无趣。
“我好像忘了,你根本不懂男女之欢的乐趣所在。”他轻蔑的笑了笑,伸手探入桃花源中,随着龙身的动作也开始进进出出,连最后一丝的缝隙都给堵住了。指尖在甬-道内摸索挂挠,看着夏令寐全身泛起了粉红,头高高的扬起,贝齿要将唇瓣都给咬碎了。
“你逃不走的,你是我的。”汪云锋一遍遍说,手指抽出来捏着桃源中的珍珠,听到她闷哼就暗笑,再抬高了双腿,将自己勃发的龙身猛地扎了进去。夏令寐叫出声来,接而咬住了软垫,不看他,不理他,不回应他。
都给了他,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清晨的露水坠落到土地中的时候,汪云锋才从最深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敞开的窗棂外,可以看到夏花朵朵绽放,高大的树木上鸟雀叽叽喳喳闹腾个不停。
他坐起身来,掀开身上的薄毯,低头一看,下半-身黏糊一片,再之下,是早已干涸的血迹,蔓延了整个床单。这一夜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像沙场,而夏令寐留下的血是唯一的尸体。
风吹薄帘,放在桌上的那一张休书已经早已没了踪影。
上了一大份螃蟹,木人表演我咩?
三分春.色(一回)
七月,凌霄花在一夜绽放,红粉橙色点缀在铺天盖地的碧绿之间,越发显得娇嫩。
夏令涴怀着身孕,好像肚子里面揣着一个小火炉,不管呆在哪里都热。赵王早已潜行回了雪族的战场,王府的影卫在重整,她不愿意大家太操心,自己携家带口的来了夏家。
这一次大皇子逼宫,世家的势力重新整合瓜分,夏家占了大头。遣送出去的子弟们有的愿意回来,有的直接在外面重新开始,审视个人能力。
宫里乱糟糟的,夏令姝被新皇送去了离宫暂住,美其名曰保胎,实际上是要清扫她在后宫中的棋子。一个皇帝,前朝还没稳定,内廷又哪里能够一时半会儿折腾得清楚呢!更何况,诺大的一个后宫,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干净的,也没有一个人是翕然一身无牵无挂。 棋子今天可能是世家的,明天可能成了官家的,再经过一两件事又可能成了后宫新贵的暗棋。从来只有利用殆尽没有全体扫荡的道理,夏令姝不急,夏家更加不急。
仆人,世家从来没缺过。
四叔的女儿令晚与公主顾元晴年纪相当,两人每日里在夏家大大小小的园子里面钻进钻出的抓昆虫玩。夏黎氏看不过,纤手一挥,派人送去了书院,不到过年过节是不准回来了。
这日,夏令涴正在给肚子里的娃娃绣衣裳的花样子,看针脚看得久了,头眼昏花,吓得连翘不停地给她擦药酒,又让大夫来瞧过。
夏黎氏正从外面走来,跟她说了一会儿闲话,即拐入正题道:“卫翎故去了。”
“啊?”夏令涴以为自己没听清,“逼宫与卫家无关呀!”
夏黎氏叹息:“他们家就一个女儿,横竖是败了,跟逼宫自然扯不上关系。她是自己上吊,自杀了。”
夏令涴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来的消息?”
“就前两日,那时候夏家的死士们都还在整顿,对皇城各家各户的消息不是很灵活,今日我才从你大伯母处知晓的消息。可怜了好好的人,一转眼就没了。”
夏令涴嘴皮子抖了两下,眼珠子在眼眶内乱晃,夏黎氏掐着她虎口道:“去了就去了吧,你也犯不着为她哭,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连翘将夏令涴说不出话来,赶紧问:“这自杀总得有个缘故啊。”
夏黎氏再三叹气,连翘狗腿子似的给她老人家盛了一碗冰镇青梅。青梅子是早就摘下腌制的,冰花上洒着蜂蜜,夏令涴怀着孩子,口味最为刁钻吃这个是刚刚好。夏黎氏自己吃了一口,酸得老牙都要掉了,瞪了连翘一眼:“去,给我泡一杯花茶来。”
那头龙芽应了声,嘚嘚地跑出去了。连翘与夏黎氏大眼瞪小眼,倒惹得夏令涴干笑起来。整了整面色,这才问:“是为了她家姑爷的事情?”
既然开了口,那股子气也就顺了过去。夏黎氏就是等着她自己能够冷静下来,作为一家之母就必须有能够承受变故的定力,现在看来,经过这次逼宫,夏令涴已经成长了不少。
“她那姑爷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卫家替他找了差事,他就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没了多久就躲着卫翎在外面养了人。偶尔不归家都说是朝廷差事繁重,他歇在了办事的地方,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回。前些日子卫翎曾经来找过你,就因为这事。”
夏令涴想了想,那段时日好像她是病了还是怎么着,身边的人怕她多操心,将来探病的人都避开了去,卫翎显然就是那段时日苦寻她不着,这才想岔了。
夏令涴隐隐有点愧疚。在白鹭书院中她的密友本来就不多,长久的更是少,卫翎是稍有的粗心性子,倒是与她一直相处到现在,什么话都可以敞开说。没想到,隔了才几个月就天人永隔,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