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黑衣人虽然也受了风敛轩的一剑,但真正致命的是裴三郎绕在黑衣人脖颈间的那长鞭。裴三郎身后的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觑,显然也被裴三郎的狠辣的手段给震住了。
“摄政王……未必太狠毒了些吧。”风敛轩嘴角轻勾,冷眸凝对着裴三郎。闷
裴三郎轻睨了下躺在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能为本王挡剑,是他的荣幸。”
“呵呵,摄政王果然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善良的裴三郎了。”
“哼!”裴三郎冷哼了一声,“善良值几个钱?能买来本王今时今地的荣耀来吗?能换回她对我的爱嘛?”他微微顿了下,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仰天“哈哈”大笑了俩声,“我的善良在五年前,你们洞房花烛夜的那天已经被你们践踏光了。”
风敛轩冷眉横对,始终对裴三郎保留着几分的警惕。
裴三郎阴厉的眸光“嗖嗖”的落在风敛轩身上,“你知道嘛,五年前,你们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我趁着你离开之时,曾经把你那喝得酩酊大醉的弟弟抱到了你们的床上。”裴三郎自鸣得意的说着,神情完全沉醉在回忆里。
“啧啧,当时我把你弟弟放下后,便躲在门口偷看。你猜,你那喝醉的弟弟和你那看的比宝贝还重的妻子有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裴三郎猖狂大笑两声,故意挑衅道,“那夜,看着她辗转在你弟弟的身下,还有她抑制不住的浪、叫,我心里充斥的完全是报复后的快感。哈哈……风敛轩,怎么样……不知不觉的被戴了五年的绿帽子,这种滋味不好受吧。那可是你的弟弟和你的妻子啊,你现在肯定又气又恨吧?”
裴三郎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嘴角挂着的那一抹玩味的微笑越来越浓烈。
风敛轩听到这些露骨龌龊的话语,锋利的指尖深深的刺入肉里,额角的青筋不断爆出,太阳|岤“突突”的几欲要炸开。
“哈哈……如果你不介意,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更刺激的细节。”裴三郎阴厉的目光完全的沉溺在黑夜中,幽幽的眸光似是燃烧在冥界的鬼火一般。“总之,一句话。我很同情你。”
风敛轩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压制住心下的怒火,额上冒出的青筋渐渐的退下,“裴三郎,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会相信嘛?”
他的弟弟,他非常了解。
他的妻子,他也非常了解。
他的亲人、他的妻子,不需要别人来诋毁。
裴三郎说这些话的用意只不过是想羞辱他、打败他。这样一个对自己属下没有半点怜悯之意的上属,他说的话、做的事,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麻痹敌人,打败敌人。
“信不信由你!”裴三郎袍袖一甩,心里对风敛轩的不上当颇有些恼羞成怒,他手中的长鞭再一次的向风敛轩甩来,风敛轩的手中的长剑亦是再次扬起。他的剑法犹如有蛇一般,灵敏迅捷,正好可以克制裴三郎手中的长鞭。
裴三郎暗自提起精神来,手中的长鞭改由攻向风敛轩的破绽处,风敛轩身子敏捷的游走在在他的长鞭下,手中的长剑只是原样的刺还给他。剑剑攻向他的破绽处。裴三郎若是不收手,便等于把自己的要害往人家剑锋上送。
俩人一来一往,攻的精彩,破得精彩。在场的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的被他们俩人吸引住。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场中的俩人吸引住时,倏然一道耀眼的亮光闪过,锋利的剑光陡然的破空而出,这一剑的招式太过的简单,比起风敛轩前面的众多招式,它平淡的没有一丝杀气,平淡的令裴三郎以为这只不过是风敛轩使出来的又一平淡的招式。
只不过……
那剑光似乎并不太快,但当裴三郎要扬起手中长鞭抵御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甩鞭的时已经太晚了。那长剑——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了。
“你、输、了!”风敛轩淡淡的说到。
裴三郎眼角一拉,嘴角一垂,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九节鞭,眼中闪过深深地恨意。
可恶!
他居然败了!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把风敛轩当做自己的敌人来看。
在逝去的一千八百多个日子里,他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琢磨着怎么打败风敛轩,然后骄傲的走到“她”面前,把“她”从风敛轩那里抢过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他很明白。所以,他不断的努力,不断的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为的就是能把风敛轩狠狠的踩在脚下。
五年了,他以为他准备好了。他能够打败风敛轩了,他能把他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脚下了。可是,恍然一梦,原来一切都还是场梦。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他却还是那个卑微的小丑,他们俩人之间横亘的距离依旧是天和地的距离。
“她、在、哪、里?”风敛轩手中的长剑往裴三郎的脖颈逼近,锋利的剑刃在他的脖子上划开一道伤口,殷红的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殷红的血珠滴在长剑上,像是开在黑夜里的嗜血罂粟。
“我不知道。”裴三郎淡淡的回答着。败给风敛轩,已经让他觉得是种前所未有的耻辱了。如果他再因为他手中的长剑,而说出“她”的下落。那他这辈子在风敛轩面前,就真的翻不起身了。
“你真的不说嘛?”风敛轩手下一用力,长剑一下子没入他的脖颈的肉里。风敛轩清雅的脸上犹如冬天冰冻住的湖面,没有波澜、淡淡的。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至于其他的,他可不管。至于裴三郎的命,如果问不出他需要的答案的话,他也不介意直接要了他的命。
裴三郎紧抿薄唇,阴厉的目光扫过他的那些属下,“你们一起给本王上,谁能杀了他,本王就封他为将军。”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可否认,将军这个头衔很是诱惑。可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他们的摄政王都自身难保了。而那个风敛轩的剑法更是了得,高官厚禄虽然诱人,但还是没有命来得重要。
众人心下思量了一番,终究还是没有人上前。
“废物!”裴三郎骂了一句,心口烦躁的很,他怎么就养出这样的一群废物来。
见他依旧没有要说的意思,风敛轩冰冷的面容上勾出一丝冷笑,迅速的用剑挑开裴三郎身上的上衣,把他身上的衣服用内力震碎,剑刃在裴三郎的身上轻轻的滑过,沾血的长剑像是早已等得不耐烦,一阵阵惊悚的森寒感通过冰冷的剑尖隐隐的传到他的身上,勾起裴三郎心中惶然的恐惧感。
他心里有些暗自嗤笑自己,他在面对那些凶猛的猎物时都不会害怕,怎么就被这个可恶的人给震住了。
“不知道被剥皮的人会怎么样?他们好像不会马上死掉,不过没了那层皮,血肉会翻飞。哦对了……据说还会招引来许多的苍蝇,或许还会有老鼠,想想他们从你身上爬过,一口一口的,吃掉你身上的肉……”风敛轩说罢,手中长剑一扬,顿时割下裴三郎身上的一块皮肉。
“啊……”裴三郎被他这突来的举动……
PS:下章某人要被虐了,小三裴,咱不折腾了可以嘛?
正文 【手下败将2】
“啊……”裴三郎没有料到风敛轩会这么狠,被他这突来的一剑削的暗皱起眉头。
而在旁的其他黑衣人,皆是倒吸了口气,没有想到场中的这俩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狠。虫蚁侵肉,飞蝇叮咛,血肉相连翻出,这种场面光是想起来,就让人作呕,更不用说实际的发生了。累
“风敛轩,你再怎么折磨,我也不会说的。”裴三郎眉头紧皱着,森寒的酥麻感从那被削皮的伤口处蔓延到全身。
风敛轩脸上的神情已经平淡,他手中长剑一握,又是一剑,裴三郎身上又被削掉一块皮。那种血肉翻滚的场面,再一次的让场中的那群黑衣人目定口呆。
“裴三郎,如果你再不说,我不介意把你做成|人彘。”淡淡的声调,却是带着十二分的肯定。(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
五年前,在知道“她”葬身在那场大火之中,他能放下自己的身份,步步为营,取得沐宰相的信任,最后让整个沐府的人为“她”陪葬。
现在,区区的一个裴三郎,他又何尝放在心中过。
不错,在她的身边时,他总能把自己狠辣的一面掩藏起来,把自己温润的一面表现出来。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只狡猾的“狐狸”,可是生在皇家,放眼过去的都是权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全部是倾轧与被倾轧。闷
他能活到现在,又岂是只单单靠“善良”俩个字。
自己的仁慈,只会造成敌人的冷酷。
而现在,裴三郎居然有触碰到他的底线,抓走自己的女人还有她肚中的孩子。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用这世上最恶毒的方式来折磨他。
“风敛轩,我要是死了,你这辈子就甭想找到她了。”裴三郎目光黯淡了几分下去。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本来是不应该把女人牵扯出来的,但是对上风敛轩那双冰冷的眼睛,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感还是慢慢的点燃。
那些逝去的岁月里,他曾高傲过,也曾像众星捧月般的被人恭维着,可是今时今地,在风敛轩面前。他却悲凉的发现,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他依旧只是只——丑陋的乌龟。而他就是那遨游在天际的苍鹰,他这辈子或许都只能默默的抬头仰视他的风姿。
难道,他有做错什么嘛?要不,上天怎么会这么的不公?
正在说话间,风敛轩的手下连着黑无踪他们都到了,北城门,黑压压的一片,约莫有百多人。裴三郎手下的那几个黑衣人很快的便被制止住了。
“怎么样?他说出来了没?”黑无踪扫视在场的众人一眼,淡淡的看了裴三郎一眼,走到风敛轩面前,问到。
“没。”言简意赅。
“怎么是你这小子!”人群中,响起白无影的声音。白无影轻揉着自己的脑袋,蹦到裴三郎面前,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着。这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他倒是想忘记,却忘不了啊。
裴三郎冷冷的瞪了白无影一眼,别过头去,不再去看他。
“你小子,心肠够坏的。”白无影一个暴栗下去,扯着嗓子,向黑无踪揭发的嚷道,“五年前,丫头成亲的那一天,他居然抱着……”
“前辈,你不要说了!”风敛轩眉头蹙了起来,白无影的话,让他蓦的想起裴三郎刚才的嘲讽。难道南洛和乐乐,他们俩人……
“为什么不说?这种恶人最讨厌了!”白无影瞪了风敛轩一眼,又折身跳到黑无踪身边,扒开自己额前的俩缕秀发,“他那天居然抱着我徒弟进了……啊……”
白无影话还没说出口,站在他旁边的黑无踪便不留痕迹的暗捏了白无影一把,痛得白无影直接失声的叫出来,一双眼睛忿忿的瞪着黑无踪,“你干嘛捏我?我话还没讲完呢?”
“呵呵……”裴三郎忍着痛轻笑着接话到,“恐怕是他们俩人不想让你说下去吧。”他眼眸一转,下巴又轻轻扬起来,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既然这样,我就帮你把话说完吧。那天晚上我把你那喝的酩酊大醉的徒弟抱到了新房,然后春宵一刻值千金……”裴三郎这种是属于即使见了棺材,还会再拖一个人下去的人。
这不,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想把风南洛给拖下水。
“春宵一刻个屁啊!”白无影身子向弹簧一般,在风敛轩还没有动手之前,已经把狠狠的一脚踢开了。“靠!老子当时就在屋顶上,你一走,我就把我徒弟给搬走了!他们俩人有洞个屁房的花烛夜。”白无影很激动,他这一激动,脑袋就发胀。
风敛轩幽幽的看了白无影一眼,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去。
他嘴角轻扬,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这个老头其实也很可爱的。
黑无踪双手负立,轻抿了下薄唇,眉头一挑,似是淡淡的说到,“师兄,这件事情你怎么没有和我说啊。”难得自己师兄做了一次好人,对象还是自己的女儿,他心里倒是很感激他这个很二的师兄。
“怎么可能?”裴三郎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迷茫之色,口中喃喃自语到,“难怪他们当初还是那般恩爱,原来啊……”困扰在他心中许久的疑惑,被人这般的揭露,裴三郎仰头,阴鹫歹毒的目光定格在白无影身上。
白无影“唰唰”地俩下,又在裴三郎的身上猛踢了俩下。叉腰对裴三郎说到,“你瞪啥瞪!老子当时被你害的可惨了。我徒弟忒重,当时路上还遇到小灭灭,结果又被她给嘲笑了。”白无影边说,边不解恨的又踹了裴三郎几脚。
裴三郎啐了口痰,用手把自己嘴角边的血迹擦干,“你有本事就直接一拳把本王拍死,这样你们就永远的查不到她在哪里了。哈哈……”裴三郎刚笑了几声,陈满便带着尚武走了上来。尚武被他们捆绑住,手臂耸拉着,看得出来,他之前已经是被人好好“修理”一遍了。
看到同样被伏的裴三郎,尚武惊讶的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声音来,最后只能别过脸去,不再去看他。
其实,像尚武这样的,已经跟了裴三郎许多年了。他也算是属于那种专门培训的死世,陈满他们的捆打并不足以让他开口。只是,此时此刻,看到一直被自己高高仰望的摄政王,居然也成了别人的阶下囚。他心中的敬仰感顿时“嘎嘣”的一下,裂开一条细缝。
风敛轩见状冷笑了一声,扬手示意陈满放开尚武,然后手腕一用力,握着长剑便朝尚武走了过去。
这一对主仆,既然主人不说,那他倒是想要“杀鸡给猴看”,看看他的手段。他在沐府的时候,在他的手下,还从来没有谁敢不开口的。
风敛轩扬起手中的长剑,直接朝尚武那不“屈”的膝盖直接刺下去,顿时骨裂成渣,鲜血四溢。尚武闷哼一声,身子一下子直接朝风敛轩跪了下去。“说,你们把我娘子藏哪里去了?”
“不知道!”尚武回答的可比裴三郎有骨气多了。
风敛轩嘴角一勾,又缓缓的抬起自己的脚,朝他受伤的膝盖上直接压了下去。尚武忍痛紧咬着自己的唇瓣,脸上早就冷汗直冒。
“还不说是嘛?”风敛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长剑直接又往他另外一只完好的膝盖上刺下去。
双重的疼痛,让尚武痛苦不堪,就连在一边的裴三郎,看到尚武这般惨烈的画面,眉头也不由得轻皱了下。以前,他一直以为风敛轩是只狡猾的狐狸,现在看来,他更像是只猎豹。
“求你,直接一剑杀了我吧。”尚武扭曲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神色。
“想死?呵呵,你太天真了?”风敛轩回头轻瞥了裴三郎一眼,“既然你们是主仆,你家王爷身上的皮被我削了,你要不也来试试!”
说罢,直接隔着衣服,在尚武的身上挥舞着,撕碎的布料混合着他浓烈的血腥味,让尚武的整个人痛苦的匍匐在地。而这期间,裴三郎似乎都没有帮他说过一句话。
一干众人在旁见此残暴情景,吓得浑身冰冷,双腿打颤。这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这般折磨别人而自己面不改色!。
“说不说!”
“好,我说!”尚武连连的磕头……
PS:小轩轩其实也挺狠的。不过啦,大家理解下他啦。老婆被人第二次给抢了,她肚中还怀着孩子,他可是不想再熬那么多年了。人生哪里有那么多个的五年,不过啦像小三裴这样的,是应该受点虐啊。
正文 【恃宠而骄1】
“说不说!”
“好,我说!我说!”尚武连连的磕头。再怎么嘴硬的人,一旦精神意志崩溃了,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现在的他,不求生,只求死。痛快的死,解脱般的快死。
“尚武,你敢!”一边的裴三郎双眼怒视尚武,大声的吼到。因为尚武是他的心腹,“她”的行踪,在场的人中只有他和尚武俩人知道。累
尚武哀怨的看着裴三郎一眼,垂下眼眸,低声的说到,“她已经在去曦曦……啊……”
尚武刚说到一半,却见一道极快的剑光向他闪过来,毙命顷刻,尚武双眼睁大,惊悚的看向那个向他刺来的人,裴三郎,你也太狠了!
裴三郎趁着众人精神都被尚武吸引之际,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突然蹦起,迅速的闪身,抽出旁边一个侍卫的剑,冰冷的剑锋平静地穿透尚武的身体,风敛轩急忙挥剑要去抓尚武。黑无踪更是眼疾手快的上前,
只是……
裴三郎双臂暴涨,抓过尚武挡在身前。风敛轩眉头微蹙,迅速收起手中的长剑,几乎是同一瞬间,裴三郎手中的长剑准确无误地刺入尚武的心脏,一击即中,尚武当场毙命。
“裴三郎,你太卑鄙了!”白无影跳脚鄙视的骂道。
风敛轩欣身长立,冷冷看着对面的裴三郎。
裴三郎暗松了口气,把尚武的身子直接往地上一推,双手抱胸,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样?现在这世上只有本王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了,如果我死了,我可不敢保证,她是会饿死呢?还是会渴死?抑或者是被野兽给活活咬死?”闷
他头微微一扬,睨视到,“如果你们现在还有谁想杀我,那就来吧。”他阴厉的眼眸停在风敛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想什么样?”风敛轩淡淡的说到。
裴三郎讥讽的说到,“这个自然是放本王走!不然后果就不是我一个人能承担的了。”
“她在哪里?”风敛轩手腕一动,收起自己手中的长剑。
“哈哈……”裴?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