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雪城也不去理会,他拍去身上的尘土,弯下腰将朱靖扛起,抱怨道:“为何你那么瘦却那么重,很吃力你知道吗?”
朱靖只能苦笑。“真是对不住。”
侯雪城低头看了一下。“啊,原来是你这把烂剑……师兄总是送这种又重又没用的东西给你吗?”他一把从他腰上扯下剑,“这种劳什子,丢了吧。”扬手掷开。
朱靖叫起来,“不可,这是师父送的,说过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啊。”
侯雪城停下脚步,将朱靖放下,一声不吭,又回身捡起宝剑,然后再次扛起朱靖。
“你的血流到我背上了。”他冷冷的道。
“真是……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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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武功之后的跋涉,是十分辛苦的,尤其背上还挂着个重物,侯雪城沿着溪边行走,微微有些跄踉。
他才使过能力,胸腹之间烦闷欲恶。朱靖知他吃力,几次要下来,侯雪城都不去理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朱靖想起情同兄弟的燕野之死,心中十分伤怀。侯雪城知他难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朱靖。”侯雪城说,“一直以来,我住在冰山那座城中,地位尊崇,武功高绝,读书习武,也没费过劲。”
他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傲神宫第五年,师父便已将宫主之位传承给了我。”
朱靖静静听着,“所以你从没烦心之事,也从不须理会那些尘嚣,对所有事情也都没有兴致,因为你本就拥有了一切。”
侯雪城埋着头苦走。“拥有一切?我并不在乎是否拥有。得到那些,我也不很开心,失去那些,我也不很伤心。并不是因为我得来容易,才不去在乎,而是因为那些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想要的是什么呢?我可也想不出来。”
朱靖没有回答,侯雪城有些纳罕,回头一看,朱靖竟已经昏睡过去。
侯雪城知他伤势很重,必须尽快替他治疗才行。...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