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那时候,心里是真的怪过母皇的。若不是母皇………
不,这话不应该她说的。母皇这些年过得也不好。虽然对父亲那般的想念,却还是没有去打扰他。她一直相信,父亲是会回来找她的。却不知道,父亲那样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来的。
“姐。”骆承尘皱了下眉,叫了一声还沉浸地回忆里的水云旳,“你想什么呢?派你的人去找水水吧。”
“我知道,已经派人下去了。你别着急,咱们水连国里还没出现过绑架的事,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了。坐下来。”水云旳看着骆承尘那美丽的脸,“和姐说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好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小妹的话,姐姐无论如何也要说服皇上,让她放弃娶你为皇相的,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好啊,那个女人……”骆承尘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水云旳,以现她正凝神听着,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嘴里的那个女人的称呼。
“她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水云旳忽然笑着说,“想到父亲的样子,就知道,小皇妹她一定是个能够吸引人的人,你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水云旳温柔地笑着,“我真的很羡慕小妹她可以活得像自己一样。”
“姐,老板她真的是那位养在民间的小公主吗?”骆承尘的脸上带着一种疑惑,同时也带了一点的悲伤。
“是啊,云烟就是我的小妹啊,是你伯父的亲生女儿呢。也是你的妹妹啦。”
“那我,那我还能喜欢她的吗?”骆承尘有些紧张,在水云旳面前,他不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可以和她什么都说的小孩子。
如果说,林飞飞真的是皇家的那位养在民间的公主,那她和皇上,两个人他到底要嫁哪一个啊?
皇上追他到现在,他一直都躲着。现在,小公主找到了,虽然自己很喜欢她,可是,毕竟,自己的婚事不由得自己作主的啊。
骆承尘想到这里,叹息了一声:皇上是姐姐,也许会让着妹妹。可是听二姐这样一说,皇上娶自己,让自己做皇相,不过是太过想念伯父而已,对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有爱的。
父亲也对自己说过,没有爱,就不要嫁。不然,就会像伯父那样的离开。
“你喜欢谁,就还是喜欢谁好了,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有姐姐呢。另外,我觉得,你学了那么久的医术,应该不是用来拿着玩儿的吧。”水云旳呵呵地轻笑着,看着骆承尘一脸不解,反而笑得更加欢畅了,“傻孩子是吧,什么东西都是学以至用的,不然你学来做什么?真的要靠它诺生的吗?”
骆承尘垂了头,慢慢地想。
忽地抬头,望着水云旳那微笑的脸:“我明白了,姐,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了,走吧,我们看看去,你们的那个布店,听说,衣服样子很特别啊。”
“那是当然了,那些样子都是老板自己亲自画出来,让店里的人做出的。只要一出新样子,店里的人就堆满了,只可惜,老板人的太懒了。要不然的话,我们的店一定会成为水连国甚至我们这块大陆的最大的店的。”骆承尘一说起林飞飞就一脸的笑容,好开心的样了。
“是啊。”水云旳眼神带着一丝的迷茫,“她一定是被父亲教的好啊,父亲年轻的时候,听说就是个特别聪明,又特别不一样的男子,不然的话,母皇缘何这么多年了,宁愿把江山弃了也还想着父亲呢。”
水云旳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叹着气,拉了骆承尘的手,往外面行来。
坐上车的时候,骆承尘突然问道:“姐,要是老板始终不肯回都城怎么办?皇上都来了,只怕,不能由着老板的意了吧?”骆承尘有些担心,虽然和林飞飞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可也足以让他知道,那个女人想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为别人打动的。尤其是强硬的手段,要是真的和皇上起了冲突的话,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呢>
贫家美人月灵纱
林飞飞不在店里,相来一定是在酒楼里了。
骆王看着骆承尘在听到林飞飞不在的时候脸上的那分失落,对他还是心疼的。
走上去,轻轻地拍了拍骆承尘的肩膀:“她不在,必定是在那里,知道我们会来,所以不愿意见罢了,给她时间,让她接受我们就好了。”水云旳说着,转身往外走,“你去叫她回吧,我再让人看看,她的夫郎。但愿无事才好。”出了门,水云旳暗暗地说了一声:如果出了事,只怕,小皇妹就再也不会回到皇城里了。
骆承尘看着水云旳走远,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去酒楼里见林飞飞。
现在她知道自己的身分了,一定会认为,这件事里,一定也有自己的份儿在呢。
“掌薄。”店里的店员看着犹豫不定的骆承尘,“老板有话,这些日子要在酒楼那边住,布店的生意,让掌薄的您多上心就是了。”
骆承尘眼睛一亮:“老板回来过?”
“不是,是叶成龙过来说的,老板心情不太好。”
“知道了。”
“主夫真的被绑走了?”店员小心地问道。
“是吧,现在还不清楚。”骆承尘无心答复小店员,走去一边,想着这些日子要怎么过?
再说秋至水和李成越。两人人没等到雪落就忙着起身逃出了那间小院子。
出了门,直接就往偏地方去了。
那里本来前街就是花街,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往前面走。就往后面下来了。
两个人的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儿了,一直没听到身后有追赶的声音,这才放下了心。
站下脚四下里看看,却是不知道的地方。四周都是低矮的屋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钱人住的地方。
“怎么办?我们是回去,还是在这里先住下?”李成越喘息着问。他现在还紧张着,方才那一棒子,几乎把一身的力气都打掉了。
“回去?妻主她一定是着急了。”秋至水现在觉得心跳过速,腿脚都没有力气。天这么黑,他们不回去,还要去哪里呢?让他们两个男子,能去哪里呢?
“可是,以大小姐的力量,她能保住秋哥哥吗?”李成越担心地看着不方便的秋至水。
“那要怎么办?她现在一定很着急的。”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这里都是穷人,她们是不会找来的。”李成越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逃过来的方向。
“好吧。”秋至水有些站不住了。
李成越扶起秋至水,两个人一起向最近的一家走去。
秋至水坐在那家低矮破旧的院子外面,靠着土墙微微地喘息着。方才的事,几乎把他全身的力气都耗光了。
也不知道李成越怎么说的,不大一会儿,就见李成越笑着走过来,扶起他。李成越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
“这就是我哥哥。”李成越向身后的男子说。
“都这样了,快家去吧。”男人摇着头,一边叹息着,一边快步地往院子里走去还一边用低哑的嗓子说着,“你们年青啊,都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子,等到老了,就有得罪受了。”男人说着,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一片的黑,李成越小心地扶着秋至水跟在后面。男人又道:“小心着,跟在我身后,路是平的。”
“谢谢老人家。”李成越说着,扶着秋至水随在男人的身后进了屋子里。
院子看不出来有多大,不过房子到是有三间的样子。
他们进来,正是一左一右,中间连着厨房和堂屋的那种乡下的布局。
屋子里亮堂多了,左间里是黑着的,男人把两个人带向了右间。光亮是从右间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屋子不大,靠北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大床,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那里,做着手工。男子低垂着眉眼看不出来长相,不过,那绣的东西却是好的。一看就是特别的精致。
李成越看了一眼,扶着秋至水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老男人上前,年轻的男人也抬了眼:“爹?”
“投亲不着,借住几天。”老男人轻叹着。
年轻的男人站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快到床上躺着吧。”一面说一面利落地走过来,扶着秋至水就把他扶到了床边,跟着就把秋至水的鞋子脱了下来,“躺着,你这样的身子,还到处走动,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二短的,你怎么和妻主交待呢?”
男子快人快语的,手脚也上麻利的劲儿。看得一边的李成越一点儿也插不上手。呆呆地站在那里看。
“爹。看公子的样子,好像身体不太好,不如我去弄碗热汤来吧。”男人的声音轻快清脆,很是好听。
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子转身就出了屋子,李成越忙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一两银子交到了一边的老年男子的手里:“我们兄弟出来,没带太多的,这个您就先收着,恐怕,我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别的地方了。 哥哥的身子属实不方便,只能麻烦你,在这里住几天了,可好?”
老男人说什么也不肯收银子,推来推去的。
“住下吧,那孩子的身子要紧啊。”老男人叹了口气,“等找到了亲再走吧。我们家虽然穷些,吃的到还能吃饱。不会饿着你们的。”
秋至水心里感激,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心里记挂着林飞飞,又挂着雪落。现在他们走到这里,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样了。
没一会儿,屋外的声音停下来,男子手里拿着一只大花的瓷碗走了进来。碗里冒着热气,却带着一股子清香。
“来,喝些汤,很清爽的。”说着,径直坐到了床边,李成越忙上来扶起了秋至水,顺便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男子。
却见那男子一身粗而的衣服,明月般的脸宠,肤色细白粉嫩,样子不过是十七八的样子。眉毛弯而长,眼睛圆而亮,睫毛在说话的时候,会一动一动的,鼻子小巧可爱,唇色润红,发色乌黑发亮。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只是可惜了,在这男子的右脸颊上,正好有一块几乎盖住了半边脸的青痕,不像是外伤,到像是胎迹。
李成越一边觉得可惜,一边到为这男子的热心而感动着:“谢谢,谢谢你。”
“客气什么,谁在外面还没有个难的,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男子笑容很灿烂,端着碗,拿了小勺子慢慢地舀了汤,吹了吹送到秋至水的唇边,“喝点吧,这是蛋花儿打的,我加了些干枣。不太甜。”
秋至水地喝着,热汤下肚,方才那无力感慢慢地消失了。身了也慢慢地觉得有了些力气。
“谢谢公子,请教公子大名。”秋至水直了直身子,向那年轻的男子问道。
“我姓岳,叫灵纱。今年十八了。”岳灵纱笑着,冲着一边站着笑的老男人道,“这是我爹,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
“多谢岳公子了。”秋至水现在无法把自己的姓名告诉给这位不相识的男子,一不希望再出什么事,二来也不想连累到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俺们家的七个男人都出来了呀。以下就是女主和七男的感情纠葛了。
闻恶讯,水水早产
那岳灵纱也是个明白的人,见秋至水不想多说也没往下问。
带着这么重的一个身子还在夜晚跑出来,定有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现在眼前,既然投到了这里,那也只有先顾着眼前的事了。
月灵纱没有再说多说什么,喂了秋至水喝了汤,看着秋至水一脸的疲惫,便对李成越道:“如果二位公子不嫌弃的话,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我家就我和爹两个人,你们住这里,这原来是我住的屋子,我到东屋和父亲一起住去。”
李成越是很感激的,忙过来道谢。
月灵继也不多说,扶着秋至水躺下,转身向外走去。
那个老男人也随在月灵纱的身后走出。关门上了门。
李成越见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了,这才走到床边问:“秋哥哥,你觉得怎么样?方才那一跑,不知道你身子受不受得了啊?”
秋至水微微一笑:“没事的,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李公子,明天若是方便看看雪落吧,我有些担心他。”秋至水叹了口气,望着床顶神色有些黯然,“如果不是出意外,我想,我们一起出来就好了。不知道他留在那里,会不会让那些人――”
“你快别多想了,雪落也是有功夫的,现在我们跑了,他们自然会四下里找,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的。这样我们就不怕了。有时间,我回店里看看,若是无事,我就接你回店里去,也好让大小姐她放心啊,这都出来二天了,大小姐还不知道急什么样子呢>”
“回去是好,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吧?”
“事在人为,别想太多了,你现在的身子可不容你想那么多的,你快睡吧,我就在你外面存一夜。也有着照应。”李成越说着,就着秋至水身边,躺了下来。
好在人家的床也大些,睡两个人还真不成问题。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的天亮的时候,李成越早早就起来了,拿了屋子里的盆,到外面装了水。
月家的那两父子已经起来了,正在烧饭。
李成越问了好,便回屋侍候着秋至水起身洗涑、
等到早饭吃过了,李成越扶着秋至水到屋子外面看了看。却看到原来,这户人家的院子还真是不小。
院子的墙边上栽着几棵树,树上结着果子,也快熟了。父子两个吃了饭,老的在院子里侍弄些菜,小的就坐在廊下绣他的手工。
李成越看了二眼,便向秋至水道:“我出去看看,就回来,你自己在这里可好?”
“你去吧,我没事的。早去早回。”秋至水也是回家心切,想着自己现在若是在店里,该多好。
李成越和月灵纱说了一声,说是要出去找亲戚,秋至水暂时在这边先呆上一些时候,他看看就回。
月灵纱也没说什么,只是答应李成越照顾秋至水就是了。
秋至水坐在一张大大的竹制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的太阳,想着李成越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日头慢慢向西走去,正午过去不久。李成越回来了,只是见到李成越的气色,月灵纱就知道,怕不是没找到那么简单吧。
想着屋子里躺着的秋至水,月灵纱到把想进屋子里去的李成越拉到了一边:“这位公子,可是没找到亲戚吗?”
李成越摇了摇头:“不是没找到,而是――”
“不好?”月灵纱的细长眉头皱了一下,“若是不好的消息就先不要说了,他现在的身子不太好,若是听了,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们怎么办?”
李成越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我们瑞是真的回不去了。”说着,一坐在了石登上。
“那――”月灵纱也愣住了,“就没有别的亲戚吗?”
“出不去了,城门那里,都有看着。我们这个时候出城,不是要出事的吗?”枯井嘴一快,差一点把自己今天在门口看到的事说出来。
他没想到,只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店里没人了,不过还是开着门做着生意。他没敢露头,只是那么看了看。没有林飞飞,没有骆承尘,没有随随,没有雪落。
再偷偷地去看那凤临酒楼,客人还是像以往的那般多,只是听着进出的人都议论着。原来,说什么这家酒楼的主人就是水连国养在民间的小公主。而且,连骆王都亲自来请了。
李成越一听就傻了,停下细细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李成越的脑子当时就轰了一下,骆王?那个他的一个小小的还带着拐弯儿的亲戚。那个权势仅次于皇上的骆王爷,当今皇上的亲妹妹。
想来想去,李成越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什么因为大小姐娶了圣子啊!
李成越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原来,那些皇家人是觉得大小姐娶了一个民男子为夫辱了皇家的门风,血脉。所以,才会叫雪落那个贱人把秋至水带走。不过就是因为,现在的大小姐已经不是他们村子里的一个富户了。她现在的身分是水连国的小公主。
李成越想想不由得悲由心生,脸上笑着,笑中却带了一丝的哭意:原来,大小姐竟然是小公主,怪不得,她看着那般的与众不同呢。
还好,自己没有嫁给她,若是嫁了,难道也要像秋至水一样的。带着那样的身子,被人绑了。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那些绑秋至水人的目的,李成越的心一冷。霍地往人群里就钻了进去:不行,他一定要把秋至水带走,不能让她们找到秋至水。原来,她们抓到他,只是为了不让他进皇家的门,可是那个孩子却是有着皇家血统的孩子,不管是皇女还上皇子,那都是皇家的血脉,是不能流落在外面的。
现在的唯独多余遥的就是秋至水了。
李成越想到秋至水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先前对秋至水的那些嫉妒都化成了对秋至水的同情和害怕。
急匆匆的,李成越赶回到了这个位于城西的偏僻之地。进院子这前,他也想好了,现在无论如何,他们也回不去了。也出不了城,就只能在这里先住着了。等到秋至水把孩子生下来,他就带着秋至水回村子里吧。
想的永远和做的不一样,李成越打算的挺好的,可惜,他和月灵纱一直想背着秋至水说这些话,却不知道,两个人的话都一字不露地被秋至水听到了耳朵里。
躲在门口处的秋至水,李成越的那些话如冰冷的水一般的泼进了他的心底。一颗暖?的心,瞬间凉成了一片冰砣。
眼前有些发黑,秋至水无力地靠在了墙上,伸手托住自己自己很大的肚子,闭上了眼睛:原来想着,自己大不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带着这个孩子在乡下那座水家的大宅里生活。不与那些新进的夫郎们计较得利,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妻主讨厌了他和孩子,而是,现在的妻主,她的身分是小公主了。
而他,不过是妻主生病时娶进门来冲喜的一个乡下的小子。妻主病好了,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只不过,妻主例外地让他有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