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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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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达出此策,应当与司马家有关。 ”

“此话何解?”甄尧眉目微动,不明所以。

贾诩眯着的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就如一把横卧的利剑,闪烁着亮芒:“主公,少主此番随军出征,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有所动作也属应当。”

“而以少主眼下年纪看来,远不到出师入仕的岁数,还需要多学、多想。司马懿在洛阳执教学府多年,而又有卓绝的眼光,让他教习少主倒也不是不行。”

“司马懿是冲着昂儿来的?”甄昂之前被甄尧所看重,也只是在毋极文武间流传,但现在已经岁军出征,并且还是去辽东,打高句丽、三韩等非大汉治土。

在不少有心人看来,甄昂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已经是坐稳了,这时候若不上去抱住大腿,等以后甄昂长大了,那效果可就差了不止一截。

“司马懿是想抱我甄家的大腿,还是想借此影响、控制我儿?”甄尧食指轻敲,眼下他还无法做出判断。但甄尧相信,若是自己给了司马懿机会,让他能够控制甄昂,那这家伙是绝对不会客气的,就像历史上,曹家三代过后,人才凋零无内臣可托一般。

“主公不妨先招他来毋极,此等妙人,岂能让他赋闲在家。”郭嘉嘴角上扬,司马懿的打算他也能摸清楚,不过就是因为清楚,才更想见见他,这年头,才俊、心气均不小的人越来越少了。

贾诩同样颔首:“奉孝所言有理,主公尽可将其招至毋极为官。”老家伙能从点点文字中,就看穿司马懿的算盘,自然不会对一小辈有何忌惮。

“如此,便依你二人之言。”甄尧自己也有思考,与其让司马懿远在司隶呆着,还不如将其招来眼皮底下,至少有自己看着的话,他想有什么小动作都很难。

当甄尧的征召文书从冀州飞至司隶时,司马懿已经从学府那回了自己老家。他离开学府的那一日,据闻整个学府所以教师,无不欢笑称道。这是一次寒门对士族大家的逆袭,并且成功了,司马懿被他们赶回了河内老家。

而实际上,司马懿是从来没想过与学府内的儒士讲师相斗,大家下棋落子根本不是同一局,这时的司马懿正优哉游哉的躺在自家床榻上,手捧书卷,口中还不住嘀咕着。

司马懿一点不急,但司马家其他人可是焦急的很,至少司马朗就没办法做到如自家弟弟这般淡定:“仲达,这已经是毋极来的第二封征召令信了,你还这般托大,连传信使者也不见。”

“懿不是病重吗?如何见?”司马懿抬起头,露出一副‘这都不懂’的表情,却是让司马朗好气又好笑。就这样一副高卧床榻,品茶修身的模样,还重病?自己是真的要被他给弄出病来了。

可司马懿自弱冠之后,就不是司马朗能说得动的,就如这次一般,自己特意去洛阳劝说,想让他赶紧去毋极。他倒好,收拾铺盖回了老家。

不过奇怪的是,回来还没几天,就有毋极使者前来相请,但这个行事从无常理的小弟,又开口说什么染了重病,不能见任何人。

如此毋极来人便离开了,而今日,使者再次造访司马府,而司马懿更是不用找其他借口,直接说病还没好,经把毋极使者交给自己来应付。

大哥当到这份上,司马朗也是无奈的很,奈何家里头老爷子都没去管,自己又能拿他如何。

“大哥莫急,若再有毋极使者前来,便将他请来内院吧。”见大哥面色愁苦,司马懿只能摇头叹道:“若没来,那就罢了,小弟刚好在家养养身子。”

“随你,随你。”司马朗也看出来了,自家小弟肯定是有了什么动作,所以现在有恃无恐,就等着甄尧一请再请,摆谱嘛,不外如是。

暂且不提在家悠闲的司马懿,且说小甄昂如今随军出征,也有月余。这段日子里,甄昂的表现可以称得上完美。没有摆架子,也没有因为自己而耽误整只兵马,所以此时此刻,赵云、阎柔大军,已经到达了辽东,并且准备兵发玄莬,在那,有四处马蚤乱百姓的高句丽兵马。

“少主,玄莬五郡,有半数正遭兵祸,当先往哪出救援。”既然带着甄昂出征,主公也交代了要在这一路上教点实际的东西。对甄昂很是满意的赵云,在大军离开辽东平囊城后,不禁笑着问道。

甄昂与赵云也算熟识,因为其武艺很多就向赵云学的,听得自己的‘师傅’问话,甄昂面色一红,犹豫片刻才开口道:“父亲让昂儿随军出征,是来向两位将军学习的。有两位将军在,昂,不敢胡言。”

这只是官场话,绝对不是甄昂的本意,赵云、阎柔都是几十岁的‘老人’了,如何听不出来。阎柔当即大笑道:“少主莫忧,子龙仅是随意问问,少主也随意说说便是。”

“这,”甄昂听罢,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战事部署,现在自己居然能够谈这些了。当即不再犹豫,把自己这几日心中所想说出来:

“玄莬一地,以‘西盖马’城最为接近高句丽。若能以奇兵先将此城控制,然后再驱散郡内敌兵,或许能有助力。此乃甄昂胡乱猜测,错了两位将军别笑话我。”

“嗯?”赵云眼中精芒闪烁,甄昂这话并不简单,听上去感觉一般,也只是他没有表述完整。若对这句话加以补充的话,那就应该是,奇袭‘西盖马’,断敌军后路与援兵,围困入境敌兵,可有屈人之效。

“好。”相比赵云,阎柔就简单多了,大笑一声给出自己的评价。的确,以十二小童的身份,能够想出死板推进以外的战事安排,很不容易的。

“子龙,我看少主此计便是上策,你以为如何?”阎柔许久未逢战事,这种领兵插入敌兵后阵的战事,是他最为期待的。

与阎柔相比,赵云性子就沉稳多了,颔首道:“坚正有此意,云便与少主于辽阳一地,替你掩护牵制。”

“好,那某家明日便领兵前行突袭。”阎柔咧嘴一笑,其实对付所谓的高句丽兵马,并不需要如此。但这计划是甄昂提出的,即便没必要,阎柔也会执行。

“两位将军,用了自己的计策?”小甄昂现在满脑子都是星星,不可思议的话语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可没想过赵云二人会按照他说的去做,不过现在看来,这感觉真的很好。

玄莬的战事无甚出彩的,若不是因为突袭包夹之策,是从一个十二岁小孩口中道出,这一战赵云、阎柔根本不好意思拿出去上报。杀敌不过千余,斩将似乎仅一人,这点战功,够干什么呢?连一坛酒的赏赐,也未必捞得着。

不过这一战,对于毋极,对于甄昂却是意义重大。就是从这一战开始,甄昂对兵法韬略就更上心了,以往他可是更喜欢舞枪弄棒的。

当然,这不是说小甄昂就彻底放弃武力,以赵云递去毋极的信报上的话而言,少主练武的勤奋并没下降,但看书的时间却在增多,平时也会问一些战场上的事情。

接到前线传回来的信报,甄尧摇头失笑,自己只不过是想让儿子领略下战场的魅力与残酷。没想到这小家伙适应能力挺强,不但没有被整垮,反而还能出谋划策了。

虽然这个‘出谋划策’很有些水分,但夸自家儿子嘛,总得往大了说。心底一喜,便安排了一系列赏赐,只等赵云、阎柔二人回来,就能领取。

若说小甄昂的表现让甄尧感到意外惊喜的话,司马懿的两次不理征召,就让他面色不悦了。虽说你是俊杰,大汉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但也不能拽成这个样子。

心底一怒,甄昂直接下令,让使者带着麾下亲卫前去,若司马懿再唧唧歪歪,就给我把他绑来毋极。胆敢反抗的话,就地格杀。

这是使者第三次往司马家跑了,领着一干兵卒来到府上,还不待他拿甄尧的话出来恐吓一下司马家人,就被司马朗给请进了内院。在内院中,司马懿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裹着厚衣,真难为他这么卖命的演戏了。

使者毕竟是普通子弟,比不得大家族,虽然心底恨极了让他折腾来折腾去的司马懿,但面对他,还是恭敬开口:“仲达先生,这回可该领召了。”

“咳咳~~抱歉,懿风寒得厉害,近日才有所好转,还请见谅,见谅。”不得不说,司马懿的演技是到家了。踉跄着起身,还浑身哆嗦,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这种可以在后世拿‘奥斯卡最佳影帝’头衔的表演,让使者也不禁疑惑,难道这家伙真的是病了?没有故意整自己?带着这种疑问,使者很是礼貌的问候两句,并且双方约定在两日后一同启程,转往毋极。

……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二十章出征在外的年末

第四百二十章出征在外的年末

“河内司马懿,参见中山公。 ”毋极,于州牧府内,才刚刚入城的司马懿就立刻前来拜见甄尧。见他正色恭敬的模样,实难看出这家伙之前还两次拒绝甄尧的召令。

“仲达来了,坐。”甄尧笑了笑,心里也清楚对方表面上恭恭敬敬,实则不过是在演戏。比演戏,甄尧也不比其他人差,右手虚引,指了指旁边的案席。

司马懿当即拜谢一声,入座案桌之后,但当他坐下,甄尧却一言不发,只是举杯喝着茶水。

一坐就是半个时辰,这下可是苦了司马懿了。才入城,整个人疲惫的很,而且也没吃什么东西,来太守府前就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

虽然面前有茶水,但司马懿也清楚,若甄尧没有说,自己却端起了茶水,这个交锋肯定是自己输了,等待自己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司马懿就死死憋着,头上渐渐冒出虚汗,直到一个时辰过去,甄尧才恍然开口:“仲达可是今日到的?今夜便留在府里,尧为你接风。”

“多谢主公。”改口了,司马懿不是蠢货,虽然他侥幸撑了过去,但服软还是必须的。

“好,有仲达相助,尧甚为满足。”依着甄尧的性子,本来是要折磨司马懿一个下午的,谁让他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还玩什么一请再请的把戏。不过又怕把司马真的给整成了‘死马’,只能暂时放过他,这笔账慢慢的算。

甄尧既然开了口,司马懿才能活动两下手脚,端起身前的茶杯,粗灌一口。虽然仍不顶用,但至少可以去去渴,解解乏。冷茶味苦,但司马懿依旧喝的很利索,让一直看着他的甄尧不禁摇头,看来大家族的子弟也就这样嘛,喝水同样是牛饮。

当夜,甄尧的确是摆下了宴席,给司马懿接风,作陪的便是毋极众多文士,陈琳、许攸、郭嘉、贾诩两边坐开,席间不缺欢声笑语。

司马懿既然称了主公,甄尧自然要给他安排事做,因为司马懿刚来,而且他的目的也有些许不纯,所以甄尧并没给他安排入朝的官职,而是放在州牧府内,担任主簿一职。

这个职位说的好听是甄尧的亲近之臣,说的难听却是一点权力都没有,因为府内大小事务都在甄尧的掌控之下,司马懿只有行使权,没有任何决策权,完全就是干苦力的。

让一个大汉顶尖才俊当苦力,哪怕是脑苦力,也是极为奢侈的事情。不过甄尧还就是这么做的,而且司马懿也乐在其中。每天按时按量的完成甄尧的吩咐,其他时间都在甄尧安排给他的宅院里歇息,或诵读诗篇,或自写赋篇。

司马懿表现很安静,甄尧也暂时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再次投望东北方向。经过这么些日子,本就无甚能耐的高句丽,已是挡不住赵云、阎柔的冲击,都城国内城告破,高句丽王以及一干臣子都被抓了起来。

“高岽,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国内城中,阎柔将高句丽王抓来面前,冷声问道。

“罪臣,罪臣不该心有贪念,抢掠天国治地。”高岽,也就是高句丽的国王,连忙低着脑袋回答道。现在他可是后悔不已,就因为心起贪念,才会导致这种下场。

“抢掠?就凭你手下那点人马,还抢掠!”阎柔虽然只是甄尧帐下的部将,但地位却是比这种小部落的国主高多了,一巴掌扇在高岽左脸,冷哼道:“从实招来,所犯何事!”

“岽,实在不知,往将军恕罪,恕罪。”高岽耷拉着脸,苦色连道。

“这是何物?你自己抬起头来看!”伸出右脚踹向高岽胸腹,随即从袖口中掏出一物。

一张做工还算精细的锦帛,出现在高岽面前。看到这张锦帛,高岽刚抬起的脑袋就要低下去,心底更是惊慌,自己放在床上的锦帛怎么会被搜出来。

“让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阎柔冷眼直视着高岽,将锦帛展开,细细读到:“呈高句丽王,辽东公孙恭敬上。近闻高句丽缺少粮物吧、铁器…………

“私通我大汉官员,并祸乱一方,你有胆子做,怎么到现在没胆子承认?”阎柔又是一脚踹出,堂堂一国之主在片刻间就吃了他一巴掌、两大踹,也算是够风光了。

显然,这张锦帛正是辽东兵败的根源所在,公孙康出兵,却被自己弟弟给算计了。若非如此,高句丽又如何能胜的过身带兵甲的幽州悍卒。

说起这张帛卷,就不得不提高岽这个极品国主了,私通信件,居然敢放在睡觉的枕头下面,这不是想着让人发现嘛。搜索整个屋子时,兵卒毫不费力的就把它弄了出来,并交给阎柔。

证据有了,自己也被抓了,高岽想瞒都瞒不下去,只能将自己与辽东公孙恭之间的协议一句一字的说清楚,并且还交代了,为什么自己会将锦帛放在床头。

而这个原因,就是高句丽王高岽的极品所在,这家伙当时看完信件后,的确想着要把他给扔了。但看着这是一张锦帛,却有很是舍不得,最后居然将其藏在枕头底下。

这理由,不禁让赵云、阎柔以及小甄昂摇头失笑,果然是荒蛮之民,即便是国主,也就这么点出息,一张比手帕大不了多少的锦帛,居然也藏的和宝贝似的。

“少主,如今该如何做?”将高岽一家子人全部收押,这昔日高句丽皇城就成了赵云等人暂时歇息的屋子。两大一小三人坐在内室,赵云手拿着锦帛,轻问道。

因为之前有过良好的决策表现,所以赵云没做一项重要决定时,都会先问问甄昂,看他是怎么想的。若有不足,便会指点出来加以改进,而若错误,也可说其更正。

“父亲有命,让两位将军不但要打下高句丽,还有南方数国。”小甄昂现在也不害羞了,脸上浮现着些许自信,开口道:“昂以为,可暂将此事押后,待我大军出征回归辽东后,再拿公孙恭问罪,一并将其带回毋极交予父亲。”

“如此行事,倒也并非不可。”赵云首先是给了些许肯定,然后才开口道:“但我等已经攻克高句丽,此时公孙恭必然心急如焚。他若心急,便有可能铤而走险,大军粮草还需从辽东运来,少主可曾想到,此间之厉害?”

“这,”甄昂小脸一滞,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不禁低着脑袋,沮丧道:“昂不曾想过。”

甄昂因为自己献策不好而情绪低沉下来,倒是赵云笑着摇头道:“少主能有先破敌后安内的想法,已是不易。至于其中细节,有所不及也属应该,少主毕竟年幼,所思所想如何能面面俱到。”如此说,也是鼓励、赞叹参半,甄昂也有这资格。

赵云的话让甄昂好受一点,低着脑袋沉思片刻,才抬起头问道:“子龙将军,依你之见,该如何做?”

“公孙恭怕什么?怕的便是他与高句丽合谋之事被揭穿。”赵云颔首,随即说道:“若没被揭穿,即便我等有猜测,也拿他不得。可一旦有了证据,他岂能安乐?”

“所以我等如今要做的,便是让他以为我们并没找到他私通外敌的证据。如此,他便会安然呆于辽东,不至于给大军添乱。”

小甄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种已经由战场谋划升级为布局落子的事情,小家伙还不是很明白,但他很聪明,会把这事记在心里,等以后长大了再慢慢思索。

当下,赵云便提笔写下了两封书信,一封是递去毋极的,而另一封,则是呵斥辽东的。信中提到了高句丽的战力水平,与他的兵卒数目,将公孙康狠狠的说教了一顿。

这么简单的战事居然还会大败,简直让人不可理喻,信中甚至隐约说及要晋言天子,换一个平州牧,但却没有实际点名换谁。

这封书信传至辽东,公孙康自然是无奈承受了骂名,而躲在一旁的公孙恭也心定下来,看样子赵云他们是没有发现此事与自己的关系。

如此想着,公孙恭一点也不急了,反应殷殷期待着赵云兵马的回归。在他想来,赵云等人回归后,肯定要把自家兄长带去毋极问罪,然后,或许自己能成为这平州之主也说不定啊。

简简单单的一个缓兵之计,公孙恭这大草包居然都没能看出来,还洋洋得意的在长兄公孙康面前转悠。不过公孙康眼下也没心情去理会弟弟,丧父、兵败的打击,已然让他一蹶不振。

冬季很快就到了,大军在外,虽然有衣袄也穿,也有热汤可食,但总归是没有家里舒服。小甄昂每天都要裹着三四层被褥才能睡得着,不过就是这样,白天也是无精打采的。

所幸的是,高句丽的战力,在这块半岛上上,已经算是顶尖的了。在其南面,如东沃沮,整个国的人口满打满算也不到十万,还不如大汉某些县的人口多。

不需要任何战事,仅仅是把兵马排开来,一列列明刀明枪的士卒站在雪地中,东沃沮的国主便投降了,而赵云对他还算客气,并没有什么拳打脚踢的暴力事件发生。

虽然谈话客气,但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沃沮国号是万万不能再有的,至多保留‘沃沮’二字,成为大汉一个郡治所在。

与国号一同消失的,还有这个小国的草创字符与语言,学不学汉语赵云不管,但却明言规定,不可再用这种荒蛮语言与文字。

这种规定自然是甄尧在出发前嘱咐的,赵云也摸不清大概,但主公既然说了,他照着做就是,反正也不麻烦,小国国主已经恐吓,早就没了主意,自然是赵云说什么他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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