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见到他了,你认为他能吗?”傅乾笑得很欠扁,但他面前的这位却是不敢扁他,脸颊抽搐辞别而去。
门内的傅乾摸着下巴笑得诡异,貌似傅华年龄不小了啊,平静太长时间的傅氏庄园是不是要来场婚礼热闹热闹?傅乾想起上一次的热闹还是行冠礼的时候,二十岁的冠礼成年的仪式啊!
中平四年187年初 东武阳傅氏庄园
沉迷于美食创作的傅乾对身后唧唧歪歪的傅瑜很不耐烦,不就是冠礼吗?按规矩去准备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慎重还要请示?
傅乾将火调好,让傅尚好好看着,接过傅夏递过毛巾擦擦手对着身后的傅瑜说道:“子真,你明知道我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一句话‘你办事我放心’。”
“可是公子,冠礼需家族长辈加冠,师长等大宾取字。而公子与乡里无甚交际士人名士多不知也,如今应邀请何人?”傅瑜纠结于自家公子的不上心。
傅乾注视着眼前将要沸腾的浓粥,漫不经心地看了傅瑜一眼:“哦,你说需要长辈是吧?就咱们庄园人不成么,不是也有很多长者不是?”
傅瑜忍住暴走的冲动:“公子,庄园之人怎可?”
傅乾细想一下也是,他应该算作主人,好像这冠礼很重要的,让下人加冠确实不太像话,不过他哪来的家族长辈,不过:“那么你查得我傅氏一族怎么样了?”
“瑜正是前来请示公子,灵州名士傅燮此时正于京都洛阳任议郎,而昆阳侯傅俊的一支于王莽乱政时流落内地!公子?”虽然自家公子有时候让人无语但大多数还是挺上道的。
“恩,子真你做的不错!命傅华,不,我亲自去!”这傅燮在三国中出现过没,不过既然是名士那么借点名头应该没问题的吧,“子真去准备礼物,吾当亲自前往京都谒见家族长辈!哈哈哈...”
中平四年187年初 洛阳城郊
身着文士服,腰悬长剑,骑着高头大马的傅乾看上去还真有点翩翩公子的味道,当然这要在没听到他说话的情况下。
远望间洛阳雄伟的城墙,傅乾不禁对着身边傅华感慨:“义武啊,你说咱们庄园的城墙是否也能建的如此坚固?”
傅华心道自家城墙布兵虽不如此但比起坚固来可不是夸的,当然这是京都防卫多少要给点面子:“公子,这是卫护天子所在,咱们自然不及!”
傅乾听到斜眼看了看傅华,笑道:“义武啊,虽说谦逊是美德,但也不至于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嘻嘻,这个该怎么说,这就叫什么...虚伪!”
傅华忍下一口气,“公子,注意气度!”
傅乾痞子似地说道:“话说气乃人生存之本度乃宽容仁义,气度即为宽容仁义方能生存,是以义武被两个字气成这样。可见气度修习尚未到家,而本公子秉着人道主义精神助你修炼,不日定能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傅华深呼吸在深呼吸,好不容易换上正常面色:“如此华当多谢公子厚爱!只是面对南容先生时,公子当谨言慎行!”
不要说傅华就是被成为傅氏庄园第一智者的傅瑜也不明白,他家公子怎么就变得那么快明明还是正儿八经谈论时事政治,下一刻就没个正形无赖似的。
傅乾不在意哈哈一笑,纵马奔向前方,傅华带人跟了上去。
城门防守不能说不严密,但是如果这种严密在面对小费贿赂时也能保持,傅乾还能赞扬一下。但是在被几把大钱打通的洛阳关防让傅乾再一次嗤笑连连,洛阳真的平静太久了!
经过两百多年的积累东都洛阳繁华与东武阳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几年后的一场大火,绕是傅乾生性冷淡也不禁感叹可惜,一路上饿殍遍野十室九空,东汉经过黄巾之乱真的是彻底要结束了。
“公子,是先找家店住下还是直接去南容先生府上?”傅华下马交给后面的侍从,再接过傅乾手中马绳问道。
傅乾沉吟片刻说道:“现在就去吧,马上去也表示了咱们对先生的尊重。义武,你去投拜帖!”
“诺!”傅华领命而去。
傅乾带领众人慢慢行走在洛阳大街上,不说洛阳人真的是见多识广,一路上傅乾带领车队见识什么人们打量的眼神,但是在这里还真没人对他们投去注视的目光。
在傅府门前见到等候着的傅华,门人将两人迎到侧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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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傅府
傅燮正在府中与黄门侍郎荀攸相谈,这时门人来报:“老爷,有一东郡傅乾自称老爷族人前来拜见!”
荀攸闻此便欲告辞,而傅燮则惊奇不已,自家族人多在灵州,怎地东郡也有族人不成或者闻名而来的趋炎附势之辈,毕竟自己当着皇帝的面直言并对抗首辅之后声名在外,于是挽留荀攸一同接见傅乾。
然而等傅乾进入房间之后,他不禁为自己的想法羞愧,如此翩翩儿郎目视朗星面如皎月行进之间知礼守度言谈爽朗。傅燮问之乃知为傅毅因战乱流落关东一支,如今族人各自散落不得寻,且自幼父忘母丧独自守护一份家产而迁往东武阳,今得知族中名士族叔南容先生在京都为官,是以冒昧前来拜见,说毕再次行大礼拜见!
傅燮感慨万千,同时为族中有此后人而欣慰,当下以子侄称之,唤来傅干令其兄弟相见,傅乾年长两岁为兄傅干为弟,兄弟两人相谈甚为相得。当下设宴庆祝,而荀攸当下为客列于首位,傅乾也接触到了三国牛人中的第一位荀公达!
宴间傅燮问及拜何人为师,傅乾露出羞赧之色道:“年幼时多奔波,仅仅父亲执手教得字后,曾于庄中管家处读得些书!所以没有拜师习读圣人文章!”
傅燮听到对他更是怜惜,未曾读书尚有此等风采,如若拜得名师族中当出又一名士啊,因此说道:“无妨,乾儿且等待几日,老夫为乾儿寻得一良师!”
傅乾心下郁闷,面上却是一片感激:“乾儿多谢叔父厚爱!”
傅燮哈哈一笑,对着新认的侄儿甚是得意。
作壁上观的荀攸这时说道:“伯喈先生为海内大儒,而且议郎大人交好,如今见乾公子多灵气,不如让公子拜伯喈先生为师!”
蔡邕虽然是大家,但据说那人书呆子一个,自己拜他为师以后还有好日子过,看向荀攸却发现那看似木讷的眼中似乎带点揶揄,难道他看出自己装得了,或许吧三国出名的智者啊跟自己家傅瑜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自己能骗得过傅瑜但是在荀攸面前估计露馅了,希望他不会揭穿,不过这牛人不和同级别的牛人争斗拿自己开刷算什么?心下腹诽面上还是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公达先生,只是乾鲁钝恐怕伯喈先生看不上!”
傅燮说道:“乾儿不可太多谦逊,明日老夫带你兄弟前去伯喈府上,是不是有缘明日再说!”
傅乾听到这个也不再说话,说不定人家蔡高人看不上自己呢。
宴后傅干代父送荀攸门外傅乾陪同,荀攸越过傅乾时在他耳边留下一句“如若确实不想拜师话不如到我府里来!”
傅乾很不明白这些三国牛人的想法,这个荀攸到底要做什么?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名门子弟官宦之后并且还见到了三国牛人荀攸,收获也算丰盛,心下郁闷渐消。
不过这个荀攸到底要不要去见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史书上在陈留资助曹操的有的说是卫宏,有的说是卫兹。这里把卫宏当作卫家家主,后面还有卫兹更精彩的戏
师傅荀攸
第二天本来说要去拜访蔡邕的时候,传来消息蔡邕得罪大将军何进被免职。虽然说这跟拜师没什么直接关系,不过现在人家估计没心情了收徒了吧。而傅燮则紧紧张张地前往探寻消息,无所事事的傅乾不由得想起荀攸临走时的那句话,当下向傅干说明带着傅华前去拜访荀攸。
在门前投上拜帖之后直接就被引往府内,看来荀攸已经交代过了,但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过来,想不明白也没再多想,自己虽然是傅燮的子侄,可一无名二无势况且叔父也属于那种古板忠君型的,所以自己身上还真没有人家可利用的资本。
“傅乾见过荀大人!”傅乾望见荀攸紧走几步到跟前行礼。
荀攸含笑应道:“傅公子不必多礼!昨日于傅府中刚刚见过,不知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傅乾一时间楞住了,不知觉怀疑这人是不是被穿了,不是他让自己来的吗?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抬头看到荀攸那略显古板的脸,不管自己扮作文人士子的形象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荀攸一愣没想到这人说话这么直接,不过想想他装扮时的漏洞,心下也释然,“南容先生已至京城约三年时间,而傅公子为何此时方来相认?更何况如今虽说南容先生因直谏声名鹊起,然因此得罪宰相崔烈,形势不容乐观啊!公子心灵通透想必也很清楚此间情景吧,以公子之能为何此时混入这般浑水?攸甚为诧异!”
傅乾黑线,这荀公达到底要做什么啊,自己根本没他那么心思好不好?不过这人对叔父好可以好像很维护的样子,难得官场还有真情啊,如此心底那点不悦也消融了,“天地良心,我真的是在出发前一天才知道叔父在京都,而一路上都在赶路不曾注意过什么,并且天下百姓都在为裹腹忧愁,谁会关注京城里哪个官员得罪哪个权贵了,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啊...荀大人,我不是说您...”
荀攸哭笑不得,他在傅府就看出这人一副贵公子摸样是装的,当时看南容先生欣喜的样子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宝!
傅乾小心翼翼抬头看到荀攸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也就不再胆怯。其实他不是怕荀攸本人,而是不想给这些高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荀攸深吸一口气:“南容先生对你期望甚高,如果他知道...”
“啊...荀大人,你千万不要告诉叔父啊!”傅乾赶紧接口到,顾不得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的事了。
荀攸黑线,看傅乾紧张的样子还是说道:“你行事虽然小心,但时日长久难免会露出破绽,到时南容先生那里可不好说话!”
傅乾也很清楚这个问题,不过:“我在东武阳有自己的庄园,不会一直跟随在叔父身边。而且与叔父相处时小心些应该就没问题了!更何况说不定露馅那天,我已经功成名就扬名海内外,那时叔父自然不会怎样!”
“功成名就扬名海内外?”荀攸笑道,“志向不错,可知功能名就需读书吧?我想公子或许不曾读过多少书!”
“那么?荀大人难道想收我为徒?”傅乾睁大眼睛问道。
荀攸皱皱眉头:“你不愿意?”
“不不...”傅乾赶紧摆摆手,笑话能和三国牛人扯上关系可是他穿来后的第一愿望,不过年龄似乎相差太少了,而且好像还有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叔叔荀彧吧,难道自己以后要叫说不定没自己大的人师叔公,思考良久还是愿望占了面子上风,“傅乾拜见师傅!”
“好好...”荀攸摸着少少的胡须笑着,又问了一句,“可否告诉为师,刚才为何犹豫?”
傅乾想着师傅问得第一句话可是不能撒谎的,于是:“听说师傅有个年龄比弟子还小的叔父,那弟子以后岂不有个比自己小的师叔公!”
荀攸再一次黑线:“文若已经及冠,自然比你大!”这时候荀攸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收这个弟子,他除了身世出身之外哪里符合荀家的收徒标准了,荀攸智谋出众但也一样郁闷!
拜得名师的傅乾兴奋之余,想不出如何表现自己对师傅的滔滔崇拜之情,于是想来想去只得说:“师傅,弟子亲自下厨为师傅治宴如何,以全拜师之礼!”
荀攸闻之,瞪着眼睛看他的新弟子施施然走向厨房的背影,终于叫出一句:“君子远庖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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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想来想去自己对这个弟子虽然不是非常满意吧,可鬼使神差地收了那么自然也不能让他坠了自家名头,所以趁着傅乾在厨房的时间去书房,找了些书打算交给他。要知道三国这个时代书可是非常珍贵地东西,造纸业和印刷业不发达,书籍几乎都是竹简制成沉重不说,看起来也不方便,而傅氏庄园里根本没有几本书,自然傅乾也没见识过竹简书籍的强大和珍贵,是以他根本没想到要研究什么造纸和印刷之类。
中国人天生对美食有着莫名的追求,因此荀攸虽然对着傅乾叫嚣着君子远庖厨,可当他吃到傅乾精做的食物时,到嘴边的教导早已咽了下去。
酒足饭饱,荀攸满意地看着傅乾:“乾儿与南容先生甫相认,为师也不便令你搬来我府上。这几本书你带回去好好研读,如若哪里不懂可以询问南容先生也可来为师府中。”
傅乾听到荀攸加一声“乾儿”就一哆嗦,等荀攸说完,苦着脸说到:“师傅可以不可不要叫乾儿,师傅年龄比弟子大不了几岁吧?”
荀攸瞪他一眼,“为师已近而立,且为长辈如何叫不得?你今年要行冠礼的吧?”
傅乾一听马上起身说道:“弟子来京都时已命下人准备冠礼事宜,而今闻得叔父消息是以赶着前来,在何处行冠礼还请师傅与叔父示下!”
荀攸沉吟片刻,“为师与南容先生俱不便离京,那为师去与南容先生商议不如在京都行冠礼,并且你也可与京都名士相识!”
“如此那劳烦师傅了!”傅乾赶紧行礼拜谢。
当晚上回府的傅燮得知傅乾已拜荀攸为师,也是相当的惊喜,且不说荀攸本身才华名气,就荀氏一族在士林中的影响,也对傅乾以后入仕有着助力,只是感觉太过仓促,一定要慎重摆宴重新行拜师之礼昭告天下,而旁边听得只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