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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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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X日,那小厮给小乞丐们讲了一个故事,叫什么阿拉丁神灯,是这样的……”这是大家的快乐时光,屋里屋外一片寂静。

……

“王爷,X日,他们去县衙推销他们的炉子和煤饼,没进去大门。小人已关照了衙中人士,次日就会去买他们的炉子和煤饼。去县衙的路上,他们有说有笑。

那小厮说:‘淘气,这是咱们创造历史的一天。日后咱们的七孔煤和一芯炉风靡天下,宏图万里,始于今日足下!这是咱们第一个炉子,编号为零零一,你要好好记下,哪天载入史册,也好千古流传。’

那淘气说:‘云起,你真了不起,我就是佩服你!(王爷脸色发暗)我马上回去写日记!只是写完了得放在你那里,不然的话我爹发现了,打我一顿事小,丢失了咱们的历史证据可不是闹着玩的。’”(王爷那天没吃晚饭。)

……

王爷数次请求皇上容他隐身市井去陪伴那个女子,皇上坚决不允。王爷初归来时,伤重苦痛,夜不成寐。皇上心中难过,几乎每两日就一探望,常常夜不归宫,彻宿坐在王爷身旁。王爷稍见康复,皇上大宴群臣,广赦天下,以示欢庆。皇上不曾透露王爷曾受苦难,但人们都看得出来,王爷归来后,皇上对王爷悉心庇护,无与伦比。他每日都要问询王爷的起居,遍寻名医良药为王爷治伤。皇上怎能容王爷归隐,王爷是他世间最心爱的人。

王爷心中苦闷,不久就吩咐我准备布衣蓝衫,他要长途行旅,亲自去见那个女子。我反复劝阻不成,只好随他前去。

王爷腿伤遇颠簸常疼痛难忍,我总命立即停车,等他平息痛意。

王爷再见那女子时,她灰尘满身,双手漆黑,毫无妇容可言!她对王爷神色冷淡,不甚理睬。我一旁看着心头怒火横起,恨不能过去揍她一顿!王爷面色惨淡,我知他为此时的相见有过多少想念!

后来那个淘气前来,那女子对他比对王爷亲近!打情骂俏,言语轻佻。王爷在一旁,默默无语。

后来她把王爷推入院中,久无声音后,我悄悄墙上观望,见王爷席地而坐,把她抱在怀中。王爷在无声哭泣,泪水洒满衣襟。

从此之后,王爷一月之间,至少两次往返,负伤忍痛,不言放弃。每次一去程,总需三日,回程又三日。在府中休息四五日后,王爷又要启程。往返奔波,王爷所受之苦不可尽述!皇上深知内情,但他不放心王爷在小镇过夜,怕被人发现,护卫人员不足,只有命我配备武功高手沿途护送王爷,余下,唯长叹而已。

那女子一个劲地要卖她的煤饼和炉子,若是我,就会百般阻挠那个女子的企图,让她走投无路,王爷救她于绝境,两人自然在一起。可王爷却总努力帮助那女子,甚至和皇上讨论了那女子的治国之道,得到了皇上的首肯,更让那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地干得欢畅。王爷真是自找麻烦,可这还只是一个方面。

王爷一日居然把程远图找来,结果程远图和那女子喝酒言谈,甚是亲密!月上时分,三人到了河边,那女子放声高歌,程远图舞剑水边。我胆战心惊,难道悲剧又要重演?!难道王爷就这样不幸?!

王爷终于忍无可忍,把那女子一抱在怀,不让她和程远图拥抱。我反而舒了口气:王爷从来温良,不曾主动争取过什么,这一抱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王爷抱了那女子一夜,按妇德名节,她也该嫁给王爷。可她毫不以为意,仍然做她的煤饼炉子,王爷还是辛苦往返。我弄不清她不嫁王爷还能嫁谁?她若敢嫁程远图,我这回一定先下手为强,而且根本不会让王爷知道,省得他拦着我。

那日王爷刚刚和那女子稍有亲密,宫中去察看那女子煤业生产的太监总管认出了王爷,当众拜见。我真是气得半死,这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王爷岂用他去保护?这么多月的辛劳,就此毁于一旦!

王爷命我去寻那女子,我终于在河边找到了她,忙领了王爷去见她。王爷对她述说甚久,她竟一言未发!我真是恨得切齿,险些把她扔到河里。

王爷归途中,似一直在流泪。我暗下决心,实在不成,只好真用武力去把那女子绑来见王爷,生米熟饭,先吃了再说。谁会想王爷没这么干,日后那女子却这么干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没有天理!

王爷回来后,伤势加重,我知他是因那女子的绝情。我恐惧他因此心生去意,几次要求去寻那个女子来见他,可王爷虽日日在痛苦中煎熬而过,却不让我去找那个女子。他终于开始发烧,群医会诊,都说立刻截去伤腿才有生机。王爷这时反要见那个女子了,不然不让人动手。正好程远图那日从边关回城,二话不说,连夜而去。

那一夜和后面的一天甚是险恶,王爷数次昏迷,若非那自称天下第一的沈仲林一直给王爷服他的神秘药剂,王爷大概活不下去。但沈仲林却说王爷在等他要见的人,所以才没有死去。

天黑之后,众医,除了那个沈仲林,都不敢再等下去,上奏皇上,言若拖延截肢,毒攻入心,回天无力。皇上驾临王府,王爷执意要等。众医就当堂会诊争辩,只有沈仲林说什么心意最是重要,一定让王爷见想见之人。皇上斟酌,允许众医做好准备,人一到,立刻动手。

看着人们把王爷绑在椅上,他显得那么孤独无助。我站在皇上身边,已然做出决定:如果王爷此次不能幸免,我也将立刻随他前去,给他在路上当个护卫,省得他如此孤单。心意已定,就不再慌张。反而是皇上,虽表面镇静,但我听他的呼吸已渐混乱。

等了好久,还无消息,人们又开始争论。大家都跪在皇上面前呈述己见,王爷只死咬着说不截!他以前哪里有这样的坚持,看来他已不是以前的王爷。正当此时,人们传那女子和程远图到来,一时间,屋中一片安静。

那女子刚进来时,我想大家都有些失望。她满身泥泞,满面尘埃。她看着王爷,居然不动声色,然后展开了那天人一笑。我感到皇上都吸了一口气,明白我的判断不错。那一笑容的确世上少有,满载了欢乐得意、青春和骄傲。

王爷像是变了一个人,语气轻松,说只想看她一眼,她却反骂道想打王爷一个耳光!还管王爷叫乌鸦!皇上又抽了口冷气,大概认识到这正是他原来一直想为王爷回避的那类恶妇!人算不如天算,王爷还是落在了个恶妇手里!

王爷不怒反笑,那样子快乐得不行。后面的事情急转直下,那女子把御医们问了一遍,骂了一句后,就开始发疯。她抓着头发大叫,然后要笔墨写下了什么。接着她没了魂魄似的走向王爷,全身乱抖,头发飞散,眼神狂颠,嘴唇打颤。我却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美丽,那神情充满了对王爷的无尽爱意和依恋!我不禁感慨,原来王爷那些风尘奔波竟是值得的……可还没等我对她的赞赏停留片刻,她竟然要为王爷截肢!世上有如此狠心的女子!还被王爷碰上了!我差点吓得昏过去……可还没等我昏过去,又听她说要和王爷同生共死!这样有情有义,不枉王爷抱了她一场……

我还没弄清我到底是什么心思,就被她赶了出去!临出去时还听她对皇上说不许打扰她,皇上居然没敢杀了她,大概也和我一样,弄不清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守在外面,听见王爷的痛声,心被那声音剁得稀烂,泪如雨下,哽咽出声。可却没听见那女子哭一声!如此硬的心肠,真不像是人养的!万一王爷不治,我们三个人一同上路,可在那边,没什么武功拳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过她,因为她好像比我更凶残。

她跌出来后,我忙把她引到紧靠王爷的一间房,想日后生米熟饭,也很方便。

我进了王爷的房间,那躺椅上血迹斑斑。王爷昏倒在床上,皇上坐在王爷身旁。皇上摇头轻笑,叹气道:“如此性情,竟和九……是绝配!”我吓了一跳,怎么能是绝配,如此恶妇,如何配得上王爷?皇上像自语般说:“相辅相成,原是这样……”我听不懂了。

皇上坐了一个晚上,直到早朝时分才离开。程远图和沈仲林接着来了,陪护王爷。王爷醒了一会儿,唤那个女子,她在大睡,可谁也不敢去叫她,因为她说会捅了那个吵了她觉的人,不知为何,大家都信。那女子睡到近傍晚才过去看王爷,好忍心!

这女子,以为王府是什么地方?!王爷梦里一个轻唤,都会有人应声!她竟然,滛声浪语,调戏王爷,还以唇齿喂王爷药剂和水!可怜的王爷,毁在她手里了!她以为外面没有至少五个人面红耳赤地听着吗?!稍有些武功的人,谁不是耳聪目明。王爷身边的人,个个高手,字字听得一清二楚!我严厉地把那些主动要求执夜的人统统训回去,只留下了两个口紧的和我守夜。

这是让人难熬的一夜啊!她一会儿就侵犯王爷一下,然后就胡言乱语,夹着念个《诗经》什么的,但基本是不堪入耳的言语,亲密又暧昧,让人心惊!但愿王爷不知道这些,不然纯洁不再……倒再也不会面薄了。

这一夜之间,王爷转危为安,真让人感叹!我在江湖上,曾见断肢之人,若非流血而死,也多哀号数日而亡。王爷无辜身受大难,已忍了多少非人痛苦!他如今化险为夷,也是苍天有眼,没有让人寒心。

王爷一天天好起来,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快乐。他说话含笑,多言多语,吃的也比过去多了。真是不能解释,那女子不是个贤惠温存之人哪!

我有时随她到街上,仔细观测她的行止,不得不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她穿着改过的王爷的衣裳,竟有另一种风流神采!不是王爷的平和安详,而是一种无拘无束、清爽明亮。她缓步走在街头,时常引得浪荡轻狂之徒对她心生妄想。她还是穿那些农民衣服为好,不然太惹麻烦!

她开始深夜散步,叹息书房,以为王爷不知道。她岂知,她远在他乡时,王爷都知她的行止,更何况她现在就在王府中!皇上也知道了,赐她霞帔,想把她留下。王爷让她试穿,但却引出自己伤怀,无法继续。我真想对那女子说,你知不知道王爷的心?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为什么你竟对他毫不关怀?

她还是离开了王爷,这次王爷都不能去看她了。她走得很远很远。王爷不再笑,不再言语。他常常坐在床上,许久不动,不回答人们的问询。传报的六七天才一次,王爷听时都不再有明显情绪。那女子在南方做得风生水起,王爷却渐渐平淡悄然。

王爷忽有一天说他要去边关,因为那女子与程远图约了五月十五见面。她约了程远图,竟没有约王爷!王爷心中的苦楚,我不能点明。那一路风尘,多少颠簸!王爷终于到了边关,那女子却与程远图和沈仲林草原纵马,入夜才归!

她醉意冲天,胡言乱语,就在王爷帐前,反复徘徊,不进帐中!我从没见过如此无情的女子!王爷伤病之身,千里迢迢来此,不仅不能换她一声谢意,她竟还不想见一见王爷!我越想越气,终于一掌把她拍了进去!

可过了一会儿,我就后悔把她拍进帐去,我该把她一掌拍死!她竟然……还用……然后……一走了之!这种人在江湖上,有个名字,其中有个贼字,人人得而诛之!

为了不让王爷难堪,我一直等在外面,直到王爷穿好衣服唤我,才走入帐去。王爷坐着,穿着一袭薄袄,面容平静,若有所思。

我说道:“我可为王爷除去此人。”

王爷苦笑,轻声说:“她死,我死,她亡,我亡。”

我心中痛楚,王爷对她用情如此,已完全超乎俗世人间的纲常礼义、道德人伦!这是魔境还是圣境,我实在不知道!

王爷叹了口气,说:“尽快,寻她来见我。”

王爷边关回程中,身染风寒。一回府中,就卧病不起。日日昏睡,不思饮食,口中时时唤那女子的名姓。我知他的内功修为,根本不会如此易病。定是他心中愁郁,伤及身体。我派人到处查寻那女子,可她辗转游荡,一天一个地方,让人摸不到去向。我托多人给她传信,让她来见王爷,她竟一概置之不理!

皇上知王爷重病,亲探王府多次。我不敢告诉他营帐的真实细节,怕他一怒派人追斩了那女子,王爷就真的没了生机。我只说王爷心念那女子,可那女子实在难寻。我为皇上效忠三十五年有余,这是我头一次向他隐瞒实情。我垂头叹息,不敢看皇上的眼睛!

皇上为引那女子前来,让人广贴皇榜,寻天下良医为王爷治病。这其实是个幌子,自截肢后,王爷除了那沈仲林,根本不让别人为他看治。皇上只不过想传消息给那个女子,让她知道王爷病危,也许她心怀恻隐,就能回来见一下王爷。可榜出月余,只招来了无数各色人等,那女子根本没有踪影!我知她以往的绝情绝义,但此次是她的登峰造极!

沈仲林终于医好了王爷的风寒,可王爷的心病无药能医。王爷吃得越来越少,越来越瘦,不成模样。我心痛到底后,就不再忧伤。大不了一死而已!我自会随王爷前去,临走时杀了那个女子,让王爷终于和她在一起。我护在王爷旁边,谅她也不敢怎样。只不过我得注意王爷动静,别让他逮住我,又许什么誓言。

沈仲林把她扯来时,我已定了主意,如果这次她还要离开,可以,先给我留下一条腿!当然我得背着王爷去和她讲,不然会被王爷制止。

她进去一会儿就放声大哭,我一惊,开了门,就要冲进去,见王爷的手稍动了一下,就退了出来。她又哭了好久,但我还是觉得太短!应该让她哭上几宿,偿还王爷为她流的眼泪。

王爷要吃饭了!两个人还……真是一对冤家!我白为王爷生了那么多的气,两个人一拥抱,王爷自己就没了骨气。

我实在受不了他们之间这种起起落落,折腾死人!决定从此再不管他们的事情!

那女子行事甚是古怪。

我平生没见过这么多话的女子!唠唠叨叨,无止无休!他们谈到书籍思想时,王爷尚能开言阐述,有机会说上许多句。那女子讲到她那奇异的故乡种种时,王爷只能听着!我是王爷最近的人,王爷在屋中,那女子说话就轻易传出门外,我和大家听个够。王爷在屋外时,我贴身看顾王爷,更无法逃离那女子的没完没了!

故事笑话之外,她还讲那里的饮食(有个叫麦当劳的人,如此恶劣的名姓,大概得穷困而死)、穿戴(短袖短裙?!下流之极)、年度节日(情人之节?伤风败俗)、日常用度(为何用电脑?自己脑子何用?手鸡?会不会飞了)、地方传说(刘三姐?另一个多嘴之人)、宗教信仰(受难恕人?那不就是王爷吗?!王爷该是那什么酥的知音了)、神话故事(奥林匹克是什么武功秘籍)……我已经放弃要弄清她这些话的真假之念,无论如何光怪陆离,只有听之任之。她讲什么这世上还有蓝眼黄发之人(这不是妖怪吗),有什么美但可恶的国(她没去成,幸亏!不然王爷怎么办),讲什么长脖鹿和树袋熊,大象河马和袋鼠……

府中人们总争相给王爷当差,我知道他们就想听这女子讲话!我更要亲护王爷,因为那些人听入了迷,有时会忘了该干的事情!

王爷总含笑听着,还常问些问题,那女子更是聒噪不堪!

妇德讲究女子寡言慎行,笑不露齿。这女子毫无任何教养规范,大声喧哗,笑声震耳,还手舞足蹈!但王爷看着她,有时竟欢喜得眼中有泪。我只能叹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奥秘难解。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也不得不说她的确相生王爷。王爷虽然性情依然平静安详,但眼中透出的活力,竟比过去还强盛。我终于放下心来,知道王爷不会离去。

她为王爷设计了假肢,让王爷自己走路。我知王爷从小行止优雅,向来不愿使用双拐,可他却愿意试穿那女子设计的假肢。王爷刚穿假肢练习走路时,真是痛苦无比!他痛得汗透衣衫,脸色惨白,身颤手抖,断肢处磨出鲜血,但他仍然坚定不移,就是因为是那女子所建议!我愿意天天抱王爷百次,免他受这样的折磨!可那女子见状,不为所动,只一个劲在旁边微笑称好,如此狠毒心肠!可怜王爷忍苦负痛,依然强颜欢笑,还对她说谢谢你?!真是让我无语。

她出奇的善妒,不仅不容任何女子,还不让王爷再住他原来的王府。我听她曾自语说什么这里有太多的往昔和阴郁。她自己画草样,建了新的别苑。其中小湖草地,花木葱葱,还有什么儿童游乐的场地。所有的房间都是朝阳。王爷倒十分高兴,离开原来的王府时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自从她试了霞帔,引王爷落泪后,她就尽量不穿女装。她只穿改过的王爷原来的衣裳。我知她怕重蹈覆辙,不想让王爷看她时想起什么女子。我感慨她一片苦心,好在王爷过去的衣裳,件件上等精致,倒也不亏了她。

她曾厚葬了一匹马,哭得两眼红肿,弄得王爷也和她落泪。她管那匹马叫救命恩人,那马明明是棕色的,她愣说是她的童话白马。那马原是王爷府中的马,她偏说是上天派来救她的。她立了碑,那马有名有姓,叫马路路。我当时觉得她实际上是个疯子,只是藏得很好。

……

我唯一佩服这个女子的地方,就是她为王爷生了四个孩子,后面两个还是双胞胎!富贵之家养起来的女子大概就死在生产上了,可这女子简直比民间农妇还要强健!定是贫苦出身。怀孩子对她来说真如干柴枯草,见火就着,还如芝麻开花。生时也没用几个时辰!

她生产时哭喊得地动山摇,这其实也不算什么稀奇。可王爷听她叫痛,就不顾人们阻拦,坚持进屋。接生的人说王爷在她身后抱了她,握着她的手一直对她说话,流泪不止。直到孩子生下来,那女子哈哈笑了,王爷的泪才停。这真是亘古至今,从未有过!我想起当初她给王爷截肢,一滴泪也没掉,实在为王爷不值!

她生了第一个孩子后,王爷就说不再要孩子了。我心中不满,那女子一定是向王爷抱怨了生产的艰辛。虽然那孩子是个男孩,我还是希望王爷子息茂盛。我原想去和她谈一谈,告诉她些妇人的规矩。可还不及我找到与她单独相谈的机会,我就听一日她把王爷扑倒在床上,说不要孩子就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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