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可没,今日得悉长公主已来到了新阳县,下官真是喜不自胜。 ”
原来是方姑姑的手下,怪不得会知道我驻军在此,姜敏一听她的话,倒也放下了戒心,脸色也好了许多,便道:“那不知道节度使找本王,有何事要谈?”
“下官略备了薄酒,想为长公主洗尘,一来下官一直仰慕长公主的贵容,二来也想与长公主谈谈当今的政局。”
第74章烟雨楼
“哦?”姜敏一愣,看来是将赵春梅的话听了进去,她凝思了一下道:“如此甚好,本公主倒也想与赵大人把酒畅谈,不用就在此处将就用上一膳,如何?”
“这……”赵春梅略显犹豫,姜敏笑道:“怎么?节度使还觉得本王这行军之人,不懂风情雅趣不成?想我这军中男妓数百,舞男过千,闲情逸致之时倒也常有,并不是只在这城市之中才能体会。”
“呃……不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在军中多有不便。”没想到长公主竟将她误以为是此类人,赵春梅立刻窘的双面通红,不过她也深知,为官之辈多好此事。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姜敏突的站起身来,在她的身边走了一圈道:“说的也是,听说最近两天,新阳县开了一座烟雨楼,里面美男无数,环境倒也雅致的很,不如今晚就到那一叙,如何?”
“一切但凭公主做主!”看来长公主心中防备很深哪,赵春梅也不便强求,只能先应允了下来,看到目的达成,赵春梅立刻弯身告退,姜敏也不留她,对她挥了下手。
待她走后,姜敏把玩手中的匕首,沉声道:“来人哪!传倾城过来。”
“是!”姜敏的话音一落,立刻在帐外就有人应着,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侍卫们便揭开帐帘走了过来,姜敏抬眸,却只看到侍卫一人,立刻眼神一眯,冷声道:“本王让你传的人呢?”
“回公主的话,倾城公子不在帐内。”
“哦?”姜敏眼神一转,对着侍卫们挥了下手,然后起身走出了帐外,外面的天气还不错,虽有烈日,但是有微风轻抚,也让人格外的舒适,姜敏走至帐后,往巫山上行去,果然没走多远,便看到一片小树林,而林中有一男子在舞剑,那身姿态秀美,修长挺拔,长发随动作飘飞,当一招停下那四周的落叶纷飞,将他掩在中间,似梦似幻。
“啪啪啪……”姜敏毫不吝啬的给予掌声,听到声音,男子才停下了身子,往姜敏走来,才刚一来到姜敏的面前,便被姜敏伸手一拥带入怀中,紧跟着香吻落下,可是男子却一别过脸,亲在了他的侧脸上面。
姜敏也不怒,只是伸手捏了下他的下巴笑道:“倾城一舞,惊为天人,想这天下在难有与之媲美的人了。”
“公主缪赞了,倾城不敢当!”睑下眼神,美男好似并不怎么领姜敏的情,可是姜敏却好像也不在意,只是牵过他的手,边走边道:“你现在回到烟雨楼中去,今天晚上本王要宴请一位贵宾,你回去后,好好安排一下。”
“倾城明白。”低下头,状似柔顺。
“乖!”姜敏转身,面带笑意的望着他,那阳光下的他显的俊美非凡,而微风抚过带起他的发丝,飘到姜敏的脸上颈上,带着麻麻痒痒的感觉,姜敏的眼神转柔,抚上了倾城的脸,印上了自已的吻。
她的双手抚着倾城的身体,大手放肆的揉搓着倾城的敏感部位,倾城别过脸,闭上眼承受着她的掠夺。
“若不是本王还有要事要办,定会不顾一切的在此要了你。”一吻而后,姜敏喘息的低语,倾城眉头微皱,独自整理着衣衫。
节度使府……
姜兰一身白衣立在那凉亭之中,秀眉微皱,白皙的脸上有着深思,周边的几人立在那,也没人敢上前打扰她,良久,姜兰才转身,叹了口气道:“既然皇姐选定了烟雨楼,那朕就去那里。”
“皇上,如何不可啊!”赵春梅上前一步,也不管姜兰会不会怪罪,她直视着姜兰的眼睛道:“若在这节度府内,微臣倒也心安,可是到了烟雨楼,一切都成了未知,烟雨楼刚刚开张两天,由此可见,长公主与烟雨楼的关系非同一般,她这是有防备之心哪,如今皇上孤身一人,而且皇上还未带十二皇妃跟随,不行,太冒险了。”
“皇姐防备之心固然是有,但是拉拢你的心思也很明显,如今你与她相见和离开的时间不长,她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而且烟雨楼属烟花之地,足可以见此楼是长公主所设的消息网道,朕倒是很有兴趣一瞧。”
“这……”赵春梅犹豫不决,皇上初来时,左相千叮万嘱,一定把皇上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如今她要犯险,身为人臣又不好阻拦,不由的愁上眉头。
姜兰把她的脸色都看在眼中,笑道:“春梅不用如此担心,朕命随行侍卫一部份扮作客人上门寻欢,身边多带几个奴婢,而后在命一部份人扮成百姓游荡在四周,若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她们一拥而上……而且朕也会点轻功,不是吗?”
虽然姜兰如此说了,可是赵春梅依然觉得不妥,躬下身子不在言语,但是当她退下去准备付宴的时候,却悄悄的命人给左相爷快马传信,请左相在想一个万全之策。
烟雨楼,位在新阳县中城,中城的街道是新阳县最繁华的地方,而且四通八达,各路行商之人都要必经此道,烟雨楼富丽堂皇装修极为奢侈,一看外表就是那种皇亲贵胄,富甲巨商所流连之地。
姜兰一身锦衣玉袍,先赵春梅一步进店,而她一进门时,店才刚刚开门,像这种夜店一般的烟花之所,大多都是以极艳的颜色装扮,可是姜兰被小二领进客房时,却见装饰的格调典雅精致,若不是心知这是何地,定还以为是哪家王府的客房。
第75章两王相对
而在一观带路的小二,和边上立着的奴仆小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不曲意迎合,也不刻意巴结,言谈举止恰到好处,姜兰心中渐渐对这店主人,产生了一种好奇。
而这一个房间,正处在长公主与赵春梅要约房间的对面,房中不但装饰高贵,而连布局也非常的好,楼的一边面对着街道,但是却不靠在街边上,而是用前厅的长度来隔远了距离,这样可使人倚在窗前观到街上的风景,但却又不会被街上的喧嚷所纷扰,实在是妙极。
姜兰房中走了几下,忍不住赞叹道:“透过这楼宇阁室,也可观其主人,想必其主人定也是身怀大才之人,才会对此楼有如此精妙的设计。”
边上的小童听闻,只是淡淡一笑,姜兰倒是很奇怪她的反应,一般的小二听到有人夸自已家的店或是夸自已家的主人,哪一个不都是立刻说下大堆的好?可如这家一般,表现的如此清淡,倒真是十分的少见。
姜兰一笑,她心中是真的蛮好奇的,就这样东看看西看看,又叫了几个舞男来陪酒,没想到第一次到妓院,倒是如此的轻松自在,看来她姜兰骨子里还很有寻花问柳的潜质的。
时间飞快,此时外面驶来一辆马车,在烟雨楼的门前停了下来,而有一名女子走车中走了出来,往楼内走来,而马车随后离去。而后不久,与姜兰包厢对面的那个房间,有着房门打开的声音,而且也传来赵春梅与另一女子的客套交谈声。
“来了……”姜兰在心低语一声,面上带着微笑,乐呵呵的搂紧了怀中的美男,小斟了一杯美酒。当她饮下之时,立刻一叹道:“真是好酒哪。”
另一房中,赵春梅身着便衣,边上只带了沈一凡和秦明。他们两人一文一武,扮作了随从的模样跟在了赵春梅的身后,长公主进了房间,彼此打了个招呼后便坐定下来,这时打量了赵春梅身后的两人,言笑道:“赵大人身边,竟有如此绝色美男相伴,只是羡煞本王啊。”
赵春梅急忙附合道:“长公主过夸了,这些奴才们,怎么能入了您的法眼哪。”望着姜敏盯着沈一凡看,赵春梅的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不由的咳了两声道:“长公主此次带大军进京,可是为了皇上亲政之事?”
“既然被你发现了大军,本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赵大人猜错了,本王回京并不是为了皇上亲政,只不过是想念故土回来探望而已,只是不知道赵大人是如何得知本王回京了?”
赵春梅微微一笑,望着姜敏竟有一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姜敏不解,但是心中却也隐隐的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时只听赵春梅道:“长公主,发现长公主大军的并非是下官,而是另有其人。”
“哦?”姜敏一怔,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看到她这个神情,赵春梅的笑意更浓,伸手对着身边的沈一凡一挥道:“去,把主人请过来。”
“主人?”姜敏跟着低语了一句,眼神随着沈一凡的身影望到了外面,只见他向另一个包房中走去,不多时,有着绝色容颜的女子走了过来。
姜敏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来人,只见她身着白色的锦衣,头上带着一个碧玉金钗,秀美的眉毛画成了深棕色,一双美目满是笑意,嘴角也是微微上扬,而脸上更是有着她又羡又嫉的那种白皙红润的肌肤。
能让赵春梅如此恭敬的主人,这天底下也只有一个人吧?眼睛扫了一下她的身后,竟是连一个随从也没有,姜敏心中不由暗自佩服,轻声笑道:“皇妹,七年未见,别来无恙。”
“多承皇姐挂念,一切均好。”姜兰仍是一脸的笑意,那幽深的目光比七年前更加的高深莫测,让姜敏突地有了一种压迫感,姜兰也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自已突然的出现,她仍能面不改色,可见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丫头了。
“皇妹既然来了,为何不坐?如此看着臣姐,倒让我觉得有些难为情了。”说完伴着一声轻笑,仿佛这不是两王之间的鸿门宴,而是如平民百姓家中的姐妹相聚一般。
姜兰未语,举步走了上前,赵春梅立刻将位子让于她,而自已则是立在了她身后,姜敏一直都是微笑的看着姜兰的举动,只是眼神扫过赵春梅时,带着一抹阴狠。
姜兰举起葱白的小手,端起桌上的酒饮了一杯,那伸出的玉手与姜敏的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用这小小的举动,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告诉姜敏,她是比不上她这个小皇帝的。
姜敏的眉头一挑,眼中带笑的道:“七年不见,皇妹不但人变的倾国倾城,就连举止也越来越有帝王味了。”
“皇姐不是一样?七年不见,更加的英姿飒爽,让人不敢逼视。”
两个人就是这样对视着,又一笑不语,赵春梅与沈一凡面面相视,不知道皇上与长公主之间在搞什么鬼,这时姜敏对门外拍了两个手,立刻走进来几个几名侍童,个个都是美艳无比,可姜敏却连眼也没抬道:“让倾城过来,今个儿贵客临门,定是少不了他的舞的。”
侍童低头应了一声,正要离去,姜敏又道:“别忘了告诉倾城,如此贵客,定要拿出看家本领来,若是博不得贵客一笑,本王定不饶他。”
第76章情势瞬变
“是!”侍童身子震了一下,姜兰嘴角一勾,她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也听到了心里,待姜敏转过头时,姜兰的目光也转向她道:“看这店内阁局就是不一般,没想到竟是皇姐所筑。”
“臣姐何时有这种本领,这是倾城所筑。”说完低饮了一杯酒又接着道:“皇妹既然知道臣姐已驻军在新阳,为何还敢亲自前往?难不成皇妹真的如此相信臣姐?”
姜兰一笑,还未作答,就从外面走过来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大约双十年华,修长优美的身姿一到房内,就立刻带来一阵清香,让人心神一震,而他也在第一时间望向了姜兰,那对英眉只是一挑,眼神冰冷,连嘴也是紧抿着的。
“对客人怎么如此无礼!”姜敏伸手一拉,将他拽至自已的怀中,调笑的说道:“皇妹,这人间绝色,可还入的了皇妹的法眼?”
“如此绝色,的确是人间极品,皇姐好福气。”姜兰神定气闲的望着两人,眉宇间笑意不减,姜敏的脸色稍有一黯,接着便一个眼色,倾城立刻起身,走至花厅,立刻飞身起舞。只见他的舞繁杂万变,而由他身上散出的淡香,竟清晰的传到了姜兰的身边,这种香让人十分的舒服。
好一个绝色美男,姜兰端着酒杯微笑的望着那一抹身影,而那抹身影在舞步停顿之时也不时的投来一瞥,姜敏这时笑道:“皇妹,你此次来,并不是只和臣姐话话家常如此简单吧?”
“自是当然,朕看到右相去了邙山,所以便前来看望皇姐,若非如此,怕是朕想见皇姐一面,也是难于登天吧!”姜兰回眸与姜敏对望,两人的眉宇间有着惊人的相似,就连那抹笑,似乎也都传承着先皇的模样,只是两人内心世界,却并不如表面如此的平静。
姜敏的脸色微变,想不到方采颜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怪不得赵春梅会如此凑巧,方采颜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拜访,原来是早有预谋。
虽然自已有大军十万,但是毕竟是京都周边,姜兰敢单身付约,料定她也有了万全的准备,看来今天若是不在此烟雨楼将其拿下,明天自已的处境将进退两难,进不了京都回不了边关,这样的话,她的结果只有一条,那便是困死新阳!
想到这姜敏的目光一暗,口气也变了,冷声道:“皇妹有何事,就直接说吧。臣姐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不喜转弯抹角。”
“好!痛快!”姜兰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立刻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皇姐这次回京,所谓何来?”
“为何?皇妹难道不知吗?”姜敏冷下双目,幽深的目光望着她。
“这帝王宝座你想了这么久,还不死心?你心心念念想的是朕夺了你的皇位,你可知道,在朕一出生之时,母皇就已下诣要立朕为太子,可是朕却昏迷了八年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床上躺了八年,难道皇姐不觉得奇怪吗?”
姜敏的脸色突变,蹭的一下站起身道:“皇妹这是何意?”
“分明就是摄政王携同皇后一起毒害朕,这是稍有脑子的人一想便知的事情,皇姐你还装傻吗?朕可将当年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否则也不用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姜兰看着姜敏的反应,大胆的作出了心中的猜测,果然将姜敏震惊的望着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看到她这个表情,姜兰也知道自已猜对了,她冷冷的望着姜敏,等着她的心理防线崩塌,可是姜兰却忽略了一点,狗急尚会跳墙,而此时是在姜敏的地盘上,又岂会这么容易就放弃挣扎?
只见她的眼眸一暗,双手一拍,立刻从拥进大批的舞男,团团的将她们几个包围着。
姜兰一笑冷声道:“你以为,就凭这几个舞男就可以保的住你吗?”
而姜敏也是冷声一笑,缓步往后退去,边退边道:“能不能保的住,本王就与你一试,七年前,殿前本王惨败,时隔七年,本王倒是很想看看,如今的小皇帝,是不是还是如此历害。”
“朕倒也想看看你是否有所长进!”姜兰的眼眸也是一冷,举手将酒杯掷于地上,也只是瞬间,楼中大部份的宾客立刻拥到了这个包厢,将此房间团团围住,那些不是姜敏和姜兰手下的人儿则四处逃窜,急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两人冷眼相对,以此看来是双方都有准备,姜敏伸手往腰间一伸,手中立刻多了一个长鞭,伸手一挥,便向着姜兰挥来。
“皇上小心哪!”赵春梅和沈一凡同时一喊,姜兰一纵而起,轻松躲过,顺手一手一个的将赵春梅和沈一凡推至了卷帘后面,而后又一个反身,便与姜敏打了起来。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哪!”赵春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这么快就打了起来,也不知道左相有没有收到传信,虽然楼下各处都埋伏着她们的人马,但是长公主与皇上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谁也不敢冒然行动。
“不可自乱阵脚!”沈一凡低斥一声,刚才姜兰将她们推到了这里,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们,她这无心之举,却让沈一凡心中的感动和敬佩成倍的增长,他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而后慢慢的退到了后面,与几个侍卫轻声交待了几句。
第77章不是故人不聚头
而这边,姜兰与姜敏两人打的难分难解,姜兰的武功不好,但是躲功了得,自已所练的功夫全都是针对性的克制着长公主的功夫,所以姜敏一时半会也将她拿不下来。
另外,她又不敢真的就将她杀了,玉玺,兵符,全都在姜兰的手中,若是杀了她,自已如何正式登位?所以她心中有所顾及,动作上也就占了下风。姜兰好似也看中了她的心思,一把月牙弯挥的是虎虎生风。
姜敏沙场多年,什么样的战争没有见过,姜兰只守不攻倒也罢了,只是若是一攻必定破绽百出,所以只听长公主高呼一声道:“倾城!”
话音一落,那个绝美的舞男便瞬间来到了两人身边,姜敏侧目望了他一眼道:“给我拿她拿下,抓活的。”
倾城未言语,只是脚下一动,转眼就来到了姜兰的身边,而姜兰只会针对长鞭,对近身对打一点准备也没有,他的欺身不由的让姜兰心下惊惧,想收脚时已经来不及了,倾城处处赌死了她的退路,她根本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