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客气,我感谢尊驾。”广子一面说,一面站了起来。
崔维兹也跟着起身。“宝绮思,”他说:“要确保詹诺夫平安无事。”
“这件事交给我负责。至于你自己,你有你的——”她朝他腰际的皮套点了点头。
“我想我不需要用到它们。”崔维兹不大自在地说。
他跟着广子离开餐厅,此时太阳已高挂天际,气温变得更暖和了。每个世界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此地也不例外。崔维兹记得康普隆上有着郁闷的气味,奥罗拉的空气中带点霉味,索拉利的味道则相当恰人。(在梅尔波美尼亚上,他们始终穿着太空衣,因此只能闻到自己的体臭。)但只要在某颗行星待上几小时,等鼻子的嗅觉神经饱和后,特殊的气味便会消失无踪。
而在阿尔发上,则有阳光烘出来的一种青草芳香,令人觉得神清气爽。崔维兹不禁感到有点懊恼,因为他很明白,这种香味很快就会闻不到了。
他们朝一栋小型建筑物走去,它看来似乎是用浅粉红色石膏建成的。
“这就是我的家,”广子说:“它过去属于娘亲的妹妹所有。”
她走了进去,示意崔维兹一块进来。大门敞开着,更正确的说法是根本没有门,崔维兹经过时注意到这一点。
崔维兹说:“下雨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们事先有准备。两天后即有一场雨,将在黎明前连续下三小时,那时气温最低,对泥土之湿润作用最强。我只消拉起门帘就行,这种门帘既厚着又防水。”
她一面说一面示范,门帘似乎是用类似帆布的强韧布料制成。
“我就让它留在那儿,”她继续说:“如此众人皆会知晓我在家中,然而不方便见人,也许我正在睡觉,或者忙着什么重要之事。”
“它看来不怎么能保护隐私。”
“为何不能?看,入口全遮住了。”
“可是任何人都能把它推开。”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