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拒绝接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么,你相不相信能量守恒,以及熵值递增的必然性?”
“这些我相信,可是我不信在两万年内,你们就能改变这些定律,或是做出一微米的修正。”
“我们没有,半性人。下过你想想,室外有阳光,”它又做出那种古怪的优雅手势,彷佛指点着所有的阳光。“也有y影。在阳光下比在y影中温暖,因此热量从日照区自发地流到y影区。”
“你说的我都知道。”崔维兹说。
“但也许你太熟悉了,所以不再多动点脑筋。而在夜晚,索拉利的表面比大气层外的物体温暖,因此热量自发地从行星表面流向外太空。”
“这我也知道。”
“不论白天或夜晚,行星内部的温度总是比行星表面高,因而热量会自发地从内部流向地表。我想这点你也清楚。”
“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班德?”
“热量从高温处流向低温处,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这是必定发生的过程,而热流可用来做功。”
“理论上说来没错,但阳光中的热量很稀薄,行星表面的热量更不用说,从地心逃逸的热量则是三者中最稀薄的。你所能利用的热量,也许还不足举起一小颗鹅卵石。”
“这要看你使用的是什么装置,”班德说:“经过数千年的发展,我们的工具已成为大脑的一部分。”
班德将两侧头发往上拨,露出耳朵后方的头颅,然后把头向左右转了转。它两耳后方各有一个突起,大小与形状都跟j蛋的钝端差不多。
“我的大脑有这一部分,你们却没有,这就是索拉利人和你们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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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维兹一再望着宝绮思,她似乎全神贯注在班德身上。崔维兹越来越肯定,自己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纵使班德不断讴歌自由,它仍然感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无法抗拒。机器人与它的智慧天差地远,无法与它做知性的交谈,它更不可能去找动物聊天。在它的经验中,跟它的索拉利同胞讲话并不愉快,即使它们有时必须沟通,那也一定是迫不得已,绝非主动自愿。
反之,对班德而言,崔维兹、宝绮思与裴洛拉特...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