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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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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云略想了想,懒洋洋地笑了:“因为我无聊,你若活了那么多年,不停转世,也会无聊的。”

“当然,还有个关键缘故。”他喝了一口酒,“魂灯在香取山,所以我得留下。”

“魂灯?”显然左紫辰对这件宝物很陌生,根本想不起是什么东西。

“大概就是这样吧……不过终于可以结束了,这种生活。来,我们再喝一杯,喝酒这事情,果然有人陪着才有趣。”他索性递给左紫辰一整壶酒,学着眉山君的样子与他碰壶对饮。

左紫辰有些哭笑不得:“我可没有这种好酒量。”

话音一落,便觉身后的海水微微起了颤动,回头一看,只见三日没见的覃川打扮得利落干净,带着笑容走出来了。不知这三天她遭遇了什么,整个人清减了许多,昔日纤细娉婷的姿态隐隐可见。

因见他二人大白天靠窗喝酒,还是碰壶,她不由笑着走过来:“咦?饭还没吃就开始喝酒了?”

左紫辰不由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没事么?”

她随意摆了摆手:“没事,我减肥而已。”

左紫辰再次啼笑皆非,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屋中打坐修行了,不欲打扰他二人的独处。

覃川大大方方地往窗前一坐,捞了那壶左紫辰剩下的酒喝一口,再捡一颗花生吃,在傅九云不虞的目光中,浅浅开口:“什么时候去找国师算账?”

傅九云盯着她看了半天,慢慢别过脸:“等眉山有空,他近来忙着和那只战鬼玩捉迷藏,一时半会来不了。”

居然还要劳驾眉山君来出动,覃川不由肃然起敬,举着酒壶朝南拜了三拜,感谢师叔的帮忙。

傅九云喝完了酒便要关窗,被她一把抓住,含笑问:“你就这么害怕看到我?”

“我?怕?”他慢条斯理地反问,果然就把窗户大敞着,将酒壶收进外屋,然后便和衣半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把她当空气。有几条带鱼大约是迷恋他的美色,在他怀里钻来钻去,抬头亲吻他的下巴,被他一次次拨开,再一次次赖上来。

覃川不由好笑,四周看了一圈,轻声说:“想不到你在海底也有府邸,你总有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这里比凤眠山好多了,我觉得甚至比眉山居和香取山都好,有趣的很。”

傅九云闭着眼睛:“是么?喜欢可以多住几天,住到老也没事。”

覃川一口喝干壶中酒,低低说:“好。”

“咚”一声,他的脑袋从手掌上滑下来,撞在巨蚌壳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她没有笑,垂头望着手中酒壶,过了许久,又道:“我幻想过很多,比如我们老了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生孩子,孩子长得像谁……都是些可笑的幻想。以前我也会幻想,不过想的都是紫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幻想就变成你了。这种无聊天真的女人心我很鄙视,我应当铁石心肠,死得痛快干净才对。不过,我发现幻想变成了期望,这样到底是错还是对,你能告诉我么?”

话音一落,他整个人便像一只大鸟般扑了上来,隔着窗台死死抱住她。他什么也没有说。覃川眨了眨眼睛,只觉眼前越来越模糊,有水珠不停往下掉,低声道:“你也不要再说死这样的话。我受不了,所以我乖乖投降了。呵,在点魂灯之前,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就当我们这辈子是在一起的,不管是几天还是几年。以前我怎么没想过呢?”

傅九云摩挲着她的头发和脸颊,手劲有些失控,几乎要把她捏碎了。炽热而带着酒气的唇贴上来,把她脸上的湿意吻掉,声线里甚至带了一丝颤抖:“……放心,魂灯里我也会陪着你,大家一起疼。”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反手抱住他的脖子:“魂灯只能点四个魂魄,你来凑什么热闹?小心把它挤爆了。”

没有回答,他的唇已经盖在了同样带着酒意的樱唇上,双手一抬,将她从窗前抱进来,坐在自己腿上,混乱中还不忘把那几条缠着自己的带鱼赶出窗外,再关紧窗户,省得某些不解风情的鱼虾蟹蚌来破坏气氛。

没有人说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早就说了许多,言语往往令人疲惫猜忌。没有什么比契合的唇齿与身体更能说明那些埋藏起来的感情,覃川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鼻息里仿佛也被染上甜蜜的呻吟,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真有这样爱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他说不会放手的时候?还是在青竹上刻名字,给她一个更加美好幻想的时候?

她自己也说不清。

没什么可以再逃避的,他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直到死亡把她带走之前,他们都会幸福。

不停有细腻的泡沫从纠缠密合的唇间弥漫而出,擦过脸庞又麻又痒,有一颗泡泡凝结在她浓密的长睫毛上,随着她微微颤抖。傅九云忍不住把嘴唇贴上去,这令人窒息的长长的亲吻终于稍稍停歇。

他的身体甚至在轻轻颤抖,紧紧抱着她,喘息着把脸埋在她肩窝上。覃川忽然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本能地动了一下,想躲避。冷不防他的手骤然一紧,近乎脆弱地哼了一声,忽然轻轻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我等不及了。要是不够温柔,别怪我。”

什么什么不够温柔?覃川一头雾水,突然间天旋地转,她被一把抱起,下一刻又陷入柔软的巨蚌里,那只巨蚌立即悄悄合上,像一只黑暗的小屋将他们锁住。蚌壳顶甚至坠了两颗明珠,发出微弱而清莹的光。

覃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这样沉重地压在身上,指尖勾动衣带,几乎是急不可耐,极渴终于寻到水源那般,上次的游刃有余和利索也一并消失,竟然连衣带也扯不开,最后那一幅长衫被他刺啦一声撕烂,滚烫的掌心抚在她的身体上。

她“啊”了一声,他一旦失控起来,她也开始手忙脚乱,冷不丁死死抓住他游走的手,颤声道:“等下……”

“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和我说不愿意……”傅九云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

烧成一片激荡火海的脑袋里隐约还剩一点点清明,告诉他:等一等,听她的话。不要鲁莽,不要冲动,你不是那些青涩的少年。

那就让我做一次青涩少年吧!他无情地将最后一丝清明踢出脑海,她会是我的,我要她!

破烂成一团的衣服被丢在角落,他将那个柔软细腻的身体紧紧捧在掌心,在这样昏暗仅有一丝光晕的环境里,低头找到她的唇,抑制不住疯狂,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似的,这样吻她。

直到死亡将你带走(三)

覃川既热且晕,像一块布被他翻过来折过去,彼时他那些从容温柔不知藏到了什么地方,眼前的傅九云简直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像是下一个刹那便要天崩地裂了,死亡之前逐命般销 魂。

她的肌肤是一段光滑丝绸,在他手掌中被包裹,被极致地摩挲,仿佛是要揉成一团。她感到一种隐隐约约的痛楚,从身体内部传出的,渐渐蔓延到体肤之上,他的指尖、嘴唇、胸膛,所到之处加深了那种疼痛,下一刻又带给她至上的空虚,依稀对那种疼痛还有更高的渴求一般。

她的手从凌乱的被褥中抬起,拨乱他的长发,本能地把身体向他贴近,对那种隐藏在疼痛空虚里的愉悦乐此不彼。

傅九云低喘一声,右手抄到她腰间最纤细的那个弧度下面,令她毫无空隙地把整个身体敞开向自己,体肤之间的摩擦依偎令热度骤然升高,谁也不会再想忍耐。突觉他忽然松开了自己,她握住他流连在脸颊上的手指,哀求似的喃喃:“别走!”

别再像上次那样,说不行,不行。他们的时间不多,每一个目睫交错的时光都比明珠珍贵,别再无谓地浪费。她想要他,就是现在。

他立即便俯下身将她紧紧抱住,贴着唇喘息:“我在。会疼,忍着。”

她光 裸的腿有些不安地蜷缩起来,在他腰上摩挲,下一刻海水轻轻震荡,那双腿便僵住了。覃川发出一个很轻微的呻吟,疼得有些喘不上气,指甲深深陷进他结实光滑的肌肤里。他的唇就在耳垂前,发出诱人的吐息,她猛然转过头吻他,像是要分散注意力似的。

傅九云停了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皱起的眉毛,低声问:“疼得厉害么?”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摇头。他抵着她的额头,渐渐地开始动作,每一下仿佛都在渐渐深入她的内部,要与她藏得极深的秘密坦诚相见。有一声憋不住的哽咽从她嘴边滑出,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别的。

他们如今真正成为一体,密合无缝,从此再不能分开,也不会被分开。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有着深刻的感悟,在这世间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爱她的人就在这里,她爱的人也在这里。

初次的欢爱除了疼痛并不会有什么愉悦,傅九云的喘息越来越剧烈,掐着她的肩膀,竭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太过用力。她因为痛楚而渴求他的亲吻,他于是一遍一遍吻着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却似乎怎么也做不到,只有耳语一般轻声告诉她:“就快过去了……忍着,忍着……”

他忽然退出来,像是要将她揉碎了似的死死抱紧,身体用力颤抖了几下,然后便沉沉地压了下来,指尖缠绕着她的头发,汗水与她的汇集在一起,湿润的唇在她微张的柔软的嘴唇上磨蹭了一下,叹息似的:“抱着我。”

覃川抬起无力的胳膊抱紧他的脖子,他微微侧身,一翻一转,便换了个躺下的姿势,让她躺在自己身上。他的心跳极其剧烈,擂鼓一般,撞在她心口,覃川累得快要睡着,任由他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忽而在她额边吻了一下,低声道:“还疼么?”

她慢慢摇头,学着他的模样将他的长发抓在手里,理顺了编成小辫子,轻轻说:“你疼吗?”

傅九云失笑:“傻孩子,男人怎么会疼。”

覃川只觉困倦疲惫,每一寸肌肉都酸且胀,可她还不想睡,心里又喜悦,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这一刻她想他用力抱紧自己,什么也不用说。或许世间真有心有灵犀这么一回事,下一个瞬间他便环住了她,手掌安抚似的在她光 裸细腻的后背上来回抚摸,温热的唇在她脸颊、眉骨、耳边细细亲吻。

她真的快要睡着了,恍恍惚惚合上眼,不知过了多久,他那只抚摸的手再次变得炽热,顺着腰身那个弯曲的弧度渐渐向下,这一次再也没有焦急,耐心且温柔地盖在最娇嫩的那个部位,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抚摸轻触。

覃川背后一紧,哼了一声便醒过来,对上他黝黑深邃的双眼,那里面幽火烈烈而焚。

“再来一次吧。”傅九云没有等她回答,抬手按住她的后脖子,舌尖挑开闭合的齿关,加深这个吻。

她觉得无法安身,仿佛躺着不是,躲了也不是,坐起身更不是。他的指尖永远有比她更好的耐性,非要逼出些什么似的。他这般缠绵地亲吻着,令她只有从鼻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方才的感觉完全不同,一种怪异的比先前在眉山居还要强烈的浪潮侵袭而来。

覃川失控地脱离他纠结的唇舌,缩着肩膀把头死死靠在他肩膀上,身体随着他手腕的温柔动作微微抽搐。双手无处可放,只有与被褥互相争斗,被他握着手腕拉高,她整个人便跌下去,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发抖。

傅九云很好心地低头问她:“现在还疼吗?”

覃川在他胸膛上用力咬了一口作为报复,他却握住她的腰身,稍稍调整一下位置,用自己的身体代替手指深入她体内。

像是整个生命再度被填满,她发出一个叹息般的呻吟,捏住他的胳膊,随着动作时紧时松地抓挠他。她真的要疯了,随时随处被抛掷着攀上高处,他却又不容许她多加停留,狠狠地再拉下来,情 欲的浪潮可以这么汹涌,在脑门里囤积,横冲直撞,冲垮所有的矜持和理智。

她好像在低低叫着什么,或许是求他稍稍放过自己,也可能是希望他毫无保留地继续,将她冲得碎裂开,随着潮水分散沉浮,体味这人生第一次的隐秘而激烈的愉悦。她的声音,她的呼吸,她的整个身体与感触都已不再是自己的,他要她哭便哭,要她呻吟便呻吟。

背后仿佛有一根弦被骤然拉紧,覃川猛地抬起身体,长发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墨线般的痕迹。傅九云扶着她的腰坐起来,手指插入她浓密的头发中,将她起伏的身体按在胸前,嗓音沙哑:“……我要看着你。”

巨大的蚌壳豁然打开,海水蔚蓝透明的光泽倾落而下,她的肌肤泛出了海棠般的娇红,澎湃而来的汗水被海水冲刷而去,激烈冲撞的细碎泡沫从他们的身体中间蒸腾而出,一串串一颗颗,好似水晶的细珠。

她现在就在这里,在他怀里,他们是相爱的。

这甜蜜而交缠的欢爱可以到达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是如此美妙,怎么也爱不够,他甚至不知要怎样再爱才可以真正满足。环带河边第一次见到她穿着男装,焦急地看着潺潺流过的河水,满心里只想着要见他一个人,像一只刚刚会飞的小黄鹂,又天真又可爱——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时常自觉或不自觉地幻想被那双美丽的眼睛凝望。

你要看着我,只有我一个,因我早已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便这样看着你了。

光线终于渐渐暗沉下去,他们已经爱了不知多少次。覃川毕竟稚嫩,再也忍不住开口讨饶,最后一次是抱着他的脖子细细喘息,累极了闭上眼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只见成群结队的在黑暗里会发出美丽光芒的小小鱼游曳在屋内,排列成许许多多不规则的花纹光线。它们偶尔会游到覃川身边,她怕惊醒身旁沉睡着的傅九云,便用指尖轻轻触摸它们,结果反而引得更多的小鱼儿往这边游,争着来亲吻她的手指,仿佛上面有好吃的东西。

那朦朦胧胧的光隔着海水映射在傅九云沉睡的面上,像是快要从他轻颤的睫毛上流淌下来一般。覃川撑着下巴望着他装睡的脸,含笑低声道:“九云?你醒着吗?”

他“唔”了一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继续装作熟睡。覃川不由好笑,真不敢相信这么样个男人居然也会有害羞的心思,醒了之后不晓得怎么面对,索性蒙着脸躲到第二天。只有姑娘家才会这么做。

她俯在他肩膀上,揭开被子,柔声道:“九云,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

他猛然转身,饿虎扑食一般把她扑倒在巨蚌床上,覃川笑着要躲,冷不防他却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沙哑:“死丫头,不许看,不许说话。”

她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抱着他的肩膀,替他把凌乱的长发理顺。傅九云的手慢慢从她脸上往下移,捏住下巴让她转向自己,目光交接,那些冗长的繁琐的却又动听的山盟海誓他们谁也不需要,眼神已经可以说尽一切。

“天快亮了。”她轻轻地说,“最好迟些再亮,我还不想起来。”

傅九云张开手,捧着她的脸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微凉的唇上印下一个淡若清风的吻。

咒杀(一)

无论怎样无休无止的黑夜总有过去的那个瞬间,覃川的双眼能够重新适应海面上明亮光线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

天气晴朗,风不大,很适合做一些危险刺激的事情。

眉山君骑着灵禽仙鹤等在岸边,气色不大好,想必近来被他那位情敌战鬼折磨得不轻。接过覃川递给他的国师白发,用指尖轻轻触摸了几下,他淡道:“帝姬,我帮你并不是为了国与国之间的争端,你要明白这点。大师兄的身后事由你一手操办,我是还你一份人情。”

覃川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无论是为了什么,我都感激师叔愿意出手。”

眉山君望着站在后面的傅九云,犹豫了一下,又说:“国与国的争端永远不会停止,人的生命却是有限的,所以仇恨也是有限的。你所作所为对后世来说,兴许半点意义也没有,还是执意要做?”

她抬脚向前走去,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不是为了仇恨。”

几千万的大燕子民日夜煎熬,成为妖魔们的口粮。这世上有远比仇恨更加重要的东西,超脱世俗的仙人们或许也是永远不懂的。

眉山君落在傅九云身边,苦笑:“我帮不了你,要不魂魄凑齐后我将魂灯偷走……”

“不。”傅九云笑得心满意足,“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要了。”

眉山君愕然看着他快步上前,用手挽起覃川被海风吹乱的长发,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她忽然笑起来,踢了一脚沙子去他身上,两人在长得看不到边际的沙滩上轻盈的跑起来——这一幕深深刺激了眉山君那颗近来饱受情敌摧残的脆弱小心脏,他禁不住泪奔而去。

**

九月初四,连续下了几天雨,难得放了晴,国师府前不知何时被放了一封信,没有署名,但纸上一枚瑞燕麒麟的印鉴已足够说明来信人的身份。信中只有一行字:今夜子时正,凤眠山下,不见不散。

告病在家足不出户的国师捏着这封信,心情很复杂。整个国师府都被布下重重结界与法阵,他可以叫一只小老鼠都有进无回,可帝姬不是老鼠,她来也不来,只丢一封信在门口,吃准了他必然会赴约。

手头有属下暗地里调查的帝姬资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大燕帝姬,性娇体弱,天真纯善,雅擅歌舞,粗通白纸通灵之术。

国师将这些资料撕个粉碎,她天真纯善,性娇体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狡猾狠辣的“天真”姑娘。怀中有一个沉甸甸的玉盒,里面放着帝姬鲜活的心脏,上面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像只血红的刺猬。

将每根银针都仔细收回,鲜血立即浸了半只玉盒,为他随手一拂,其上针眼大小的伤痕瞬息消失,一切都恢复原状。

就算得到太子魂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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