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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二人,妹妹一直知道一个大嫂的秘密,从未告诉任何人,现在,妹妹告诉你,也算是让三嫂有个拿人的把柄。

秘密?

第十三章

大少奶奶的秘密?

莫梓旭本想说,她已知道,但转念一想,还是拒绝了,“既是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

四小姐摇摇头,“不,你一定要知道!”

莫梓旭还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四小姐已脱口而出,“这个秘密就是,大嫂她这个所谓的相府千金,是假的!”

“……呃?”

莫梓旭纳了闷,想不到,四小姐所说的大少奶奶的秘密,竟然不是梅儿嘴里的那一个。

四小姐看着窗外,无声地冷笑道,“所以,之前端午节,大嫂说去回家探望爹娘,根本就是假的,她只不过是去给她那个靠打铁为生的爹塞点钱,不要让那人来戳穿她的秘密而已!”

隐瞒身世,这确实不是小事,如果大少奶奶非相府正牌千金的秘密被发现了,那么没有任何背景的她,随时都可能被祈大少爷休掉,或是降为妾室。

“四妹,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小姐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莫梓旭,“其实,每年的端午,她都会去给那个人送东西,不过都是以回门为由,秘密地进行,恰巧去年出游,被我看到她叫那人为爹,后来打听到那人就是一城东的铁匠,这才知道。当时我碰到大嫂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我已经呆在隐蔽处很久,还骗我说是一个问路的……,呵,我知道,这次她千方百计想了招地让我嫁到何府,就是怕我留在这里揭了她的短,我真要是说出去,到时候,她能给大哥做个通房大丫鬟都不错了!”

莫梓旭笑笑,“你不过是这么说,其实,你都没有说给别人听,只告诉了我。”

四小姐轻叹,“妹妹我都混到这个份上了,生老病死也看得淡了,藏着这个秘密也不会去真的威胁她,倒是三嫂,你知道了,只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够傍身用用,如今这府里,我能相信的,除了娘,也就是你了。”

莫梓旭动容,握了握她的手,不想再说这些伤感的话题,“你想开点,如果真想留在这里清修,就姑且在这呆着,嫂子我会去帮忙找些去疤的灵药来,你的脸,也未必就治不好的。——他日治好了脸,重新蓄了头发,你还是可以嫁个好人家。”

四小姐苦笑着摇摇头,二人都清楚,作为一个未出阁小姐,未嫁先失了处子之身,那么这辈子,她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从佛堂里出来后,莫梓旭的心情又低落起来,她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都细细地回想了一边,越想越心寒。

替姐为妾的五小姐,出家为尼的四小姐,私奔未遂而自杀的四夫人,看似明知实则无情的祁老爷,自私自利且手段阴狠的大夫人……,还有一个可能服用慢性毒药七年的四少爷。

在这么一个子嗣并不算多么繁茂的富贵之家,却折腾出这许多的事来,加上之前符真大师给她的警告,她真的开始为未来隐隐担忧。

莫梓旭一边如此胡思乱想着,一边不知不觉地走到荷搪旁,见荷塘旁的一个小坡上有片草地长得甚是翠绿茂盛,也不顾及形象,直接走了过去,背坡席地而坐。

背后是坡,前有池塘,放眼望去,是一处清幽所在,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她的身形躲在坡下,没人会看得见而来打扰。

莫梓旭并拢了膝,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前,蜷缩而坐,下巴抵在自己的胳膊上,感受迎面而来的荷香,这才有些平静下来。

不管怎样,她的设计是不可能放弃的,“琛六福”她也会继续经营下去,有始无终不是她的风格。

就在她脑海里规划着未来的时候,她身后坡上不远的小路上,也是间或地有府里的人走过,却没有一个察觉她在这坡下坐着。

短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身后有和数姨太絮叨八卦的大少奶奶二人经过,说得无非就是四小姐、五小姐,还有四夫人的那些事,莫梓旭听了就头疼,干脆闭了眼睛。

好容易等到大少奶奶二人走远了,还没过多久,又似乎是二少爷和他的新宠走过。

说起来,这菲姨太确实是不一舰地受宠,之前她就有听大少奶奶说起,自从那菲儿被祁连城安排在单独的厢房后,便夜夜恩宠,当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不,光听他们的细细私语,就知道祈二少爷宠这个新欢到何种地步。

“你说你最近有些犯懒,我瞧着你胃口也不好,是不是爷夜夜地要你,这身子挨不住?”

声音是祁连城的,说的话却有些露骨,莫梓旭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咳了起来。

那菲姨太没说什么话,只是娇声细气地发出了几个语气词,嗯啊之类,极有可能,祈二少见私下无人,便又亲又摸起来。

数秒后,祈二少才轻笑道,“跟了爷这么久,还这般娇羞,不过,爷就喜欢你这副纯纯的样子。——菲儿,爷刚刚在想,你犯困犯懒,又不爱吃东西,莫不是有喜了吧。”

“有喜?”

“嗯,不过,不管是不是,等会爷都会去叫葛郎中来给你看看,如果有,那你可真是我的小心肝,如果没有……,呵呵,那只能说明爷晚上的功夫还没做足,咱们今晚……”

“呀,讨厌!”

莫梓旭打了个寒颤,嗯,这般亲亲我我地腻人,是够讨厌的。

挨了好一会,那祈二少和菲儿二人才走远了。

听刚刚祈二少的那番话,那菲儿的症状,还真是有点像怀孕的样子。

这下好了,祈二少爷相当于同时有三个孩子受孕中,还有一个长子稳坐祈府大太孙之位。这菲儿怀孕之事,一经确准,大夫人铁定又该急了,大夫人一急,那么她莫梓旭又不免要听一通牢马蚤,或许,竹儿被纳妾一事,又要提上议程了。

瞧这府里的事,当真很烦,或许,她该出去走走,经营“琛六福”这么久,还没去过幕后金厂,而她的那个专属打金师,还没正式见过面呢。

正想着,这时,身后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她抬起下巴,回了头,一看清来者何人,不禁唬了一跳,就要站起。

“三弟妹莫慌,你且坐着,这轮椅,我还驾驭地了。”

就见大少爷那个残废,正掌控着他的轮椅,要冲下披来。

莫梓旭看得是心惊胆战,那轮椅要是俯冲不好,直接摔下坡来,十有八九会翻倒,到时这个已经残废了的大少爷,谁来搀扶?

男女授受不亲,在祈府这个一点小事都能炒成大新闻的地方,她可是要避嫌的。

为了防止那最糟糕的事情发生,莫梓旭还是站起来,稍微拍了下身上的碎草屑,便走了过去,“大哥,还是我来扒你吧。”

莫梓旭刚刚握上那轮椅的扶手,大少爷则又坚持地柜绝起来,“不用麻烦弟妹,我可以的。”

听那口气,竟像是在跟自己较劲,而且,他说着,竟真的伸手欲拂去莫梓旭的手。

莫梓旭一惊,在与他肌肤相碰的瞬间,像是着了烙铁似地,倏地收回,而大少爷竟也在同一时间没有掌控轮椅,所以,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大少爷连同他的“坐骑”一起俯冲下去,莫梓旭掩唇惊呼,就要伸手去抓那轮椅,可惜,晚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总之,很突然,很诡异,当一切定格的时候,就见大少爷身形狼狈地趴在草地上,而轮椅则翻倒在另一边。

“大……大哥?”莫梓旭有种要逃之夭夭的冲动。

祈连宣趴在草地上,半响没动弹。

莫梓旭真的后退了两步,准备叫人帮忙。

这时,那个本来衣衫整整的男人似乎蠕动了下,而后慢吞吞地将头转向莫梓旭的方向,笑了笑,“三弟妹,能否扶大哥一把?”

不能!

莫梓旭佩服这男人如此狼狈的时候,还能够笑得像个翩翩君子,可他嘴里的话却有点失了分寸。

她站在原处,没有动,“大哥稍等会,弟妹这就去找人来帮忙。”

“嗳,等会。”这一次,祁连宣挥了下手腕,算是招手,“你能不能先扶我坐起来,再去叫人?我这个姿势,很难受。”

确实,看着他双腿扭曲地别在自己的腹部以下,因为他的双腿已废,所以动弹不得,可这种蜷曲如虾子般的姿势,看着也知道,是应该不舒服。

莫梓旭抿了下唇,而后回头朝着附近的小路上张望了下,也巧了,路上竟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短瞬间,她做了决定,快步走到祁连宣的面前,扶着他的一条胳膊,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

男人很重,她的力道也有点太小,好容易让他翻了身,却在他摆正身体坐起的那刻,二人的脸不由地挨得很近,近到……他的唇竟然擦过了她的耳垂!

莫梓旭人都僵了,赶紧站起身,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吓得!

那祁连宣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用他已经方便的双臂,将他自己那两条僵硬的腿摆正,这才抬头,对莫梓旭露齿微笑,“谢你了,三弟妹,你现在可以帮大哥去叫人来伺候了。”

男人笑得坦然,好像心里有鬼的变成了她自己。

莫梓旭没有多言,抿了唇走开了,走远之后,她才不由摸了摸已经发烫的耳廓:真的很诡异,刚刚祈大少坐起身子,应该完全可以避免撞上她的耳际的!但是,她又想不通,祈大少这么做能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她摇了摇头,姑且将此作为意外事件,决定找到了帮手后,便不再回去案发地点。

正想着,迎面果然走来一个“帮手”。

“咦,这不是小旭么?”

莫梓旭抬了头,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相公?”

一大早就没了影的男人,如今正往她的面前走来,一颠一颠地耸着肩,走路没有正形。

“小旭娘子,你的耳朵是怎么了,要这么捂着?”

听他一说,莫梓旭才惊觉自己之前竟一直护着发热的耳朵,这一下,她竟心虚地连脸都有点红了,“……没什么,都说……有人念叨的时候,耳朵就会发烫发红,妾身想,可能是娘亲在惦记妾身了。”

祁连琛笑弯了眼,说话间,已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拿开了她的手腕,瞧那诱人可爱的小耳垂,果然红彤彤的,很可爱。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撩拨了那烫烫的小东西,而后似真似假地笑道,“小旭真是伤为夫的心,你怎么就不想想,那个念叨你的,可能是为夫呢?”

莫梓旭扭了头,避开了他撩拨的手指,同时从他的掌中,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干笑道,“相公说笑,咱们天天同吃同睡的,还有什么可念叨的?——啊,先不说这些,大哥在那边的披下出了点事故,相公过去瞅瞅吧,妾身再去叫几个下人来帮忙。”

说完,莫梓旭带着心虚地急着要走,刚没抬脚,就被祁连琛抓住了手臂

“大哥?什么事故?——敢情……刚刚小旭是和大哥在一起?”

祁连琛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可问出的问题却犀利。

被他那双颗黑深邃的眸子瞅得发慌,莫梓旭觉得脸皮有点烧,可能是红了,“不是在一起,而是碰巧日睹了大哥摔下土坡的一幕,似乎挺严重。”

“哦——”祁连琛扯着她的手臂,把她重新扯回自己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皮,而后痞痞一笑,“小旭,刚刚你说,有人念叨的时候,耳朵就会发红,那么,如果人的脸红了,那又是因为什么?”

说着,他抬起另一手,以指背轻轻地抚过她的脸皮,低哑了声音道,“不仅红,还有点烫呢。”

知道他是在捉弄她,最近他似乎很以此为趣,莫梓旭抬起清眸,瞪了他一眼,“脸红发烫,说明这个人生病发烧了!——大哥摔下坡一事,反正话妾身已传到,至于大哥一个人跌在那里是伤是残,妾身并非大夫,想管也无能为力,相公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甩开了他的手,很神奇的,脸也不红了,耳也不烫了。

这个男人,就是有种惹火她的天赋!

她气呼呼地抬步,才与他擦肩,他便突然转了身,一只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她抬头瞪他,他刚好整以暇地将手中突然变出之物,放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银闪闪的,莫梓旭看得清明,可不就是她昨夜放在他枕头上的银子?

“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相公居然有给妾身傍身银的时候?”

一听她这么说,祁连琛愣了愣,赶紧把那锭银子又揣回兜里,紧张地跟宝贝似地,“这是为夫枕头上的东西,难道,不是小旭留给为夫的?”

莫梓旭没好气,“既然知道,拿走就是了,还在这晃悠个啥?”

祁连琛讨好地笑笑,“为夫很吃惊,这是小旭第一次主动给为夫赌本银子,为夫也很……感动,纵观整个祈府,就属我家小旭最疼我,呐,为大也有奖励!”

说着,他竟正了脸色,在莫梓旭不解诧异时,冷不妨地凑过脸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

“啵!”很响。

他砸砸嘴,“嗯,这次你找不到胭脂塞为夫的嘴了吧,哈哈……”说完,他自己洋洋自得地扭头走了。

徒留莫梓旭怔在原地,滞后地抹了抹自己湿漉漉的唇,而后指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来,“你……你……”

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莫梓旭这才让自己不那么张狂,不就是被亲了么,又不是第一次,上一世她家里养的那条 “贵妇”公犬,还会常常舔她的脸呢。

嗯,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梓旭耸耸肩,也心无压力地走了,而且,有着祁连琛过去,什么叫小厮丫鬟的事,她也不愿再管,就冲着大少爷之前那不知有意无意的一碰,她肯定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避开这个人!

直到她走开十几米了,那个本已颤颤悠悠反方向离开的祁连琛,才又忽而回了头,看着她渐行渐小的背影,他的嘴角不由上扬,说真的,比起昨日她哭倒在他胸口的样子,他更愿看到她被自己气到呲牙咧嘴像个小母狮的样子。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看见她哭,他竟会莫名地有些心疼,很疼……

葛郎中很忙。

今天尤其忙!

原因是祈府里有四个人同时来找他。

先是竹儿来找他,让他看了一个药方,问问是不是养身避孕之用,他大概地瞅了瞅,虽然有两味药用得奇怪,但整体确实是避孕兼养身的方子,于是他点点头。

送走了竹儿没多久,蓝儿又来找他,说是二少奶奶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在动,而且动得厉害,想要他过去把脉瞧瞧,胎气可还正着。

于是,他应了蓝儿,说是收拾好药箱就过去。

不想,蓝儿走开没一盏茶的功夫,祈二少爷又派个小丫鬃过来,说是他的菲姨太可能有喜了,让他过去看看,当真是不是喜脉。

恰好他已收拾完药箱,准备和那小丫鬟一并去祈府,可才走到自己的药馆门口,顶头撞上了大少奶奶的贴身丫鬟青儿,说是大少爷摔下了轮椅,从某个土坡上跌了下来,正叫腿疼,从来都对腿部没知觉的人,突然叫腿疼,大少奶奶着急地很,让葛郎中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郎中挥去额头薄汗,又赶忙地回到药馆,重新多拿了几位药和针炎银针,这才算能够正式出门。

虽然说来叫他的人顺序有先后,可是真正看病的话,却要按身份尊卑来。

第一个去看的,自然是残废大少爷。

大少爷正躺坐在床榻上,时不时地呻吟两声。

大少奶奶一见葛郎中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去,叽叽喳喳地就开始说了起来,“葛郎中,你可来了,快瞧瞧我家相公,今儿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然推着我家相公去了那荷搪边的土坡去,推过去也就罢了,竟然不闻不问,任由相公他从那土坡上摔下来,要不是三弟恰好经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呢!葛郎中啊,相公他一回来就说,他的大腿根处隐隐作痛的,你快看看,那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贱妾可从来没听他叫过痛啊。——你们几个死丫头,杵在这干什么,还不给葛郎中端茶去,还有你,让开点位置来,傻木头似地在那站着,找死啊!”

一路狂奔而来的葛郎中,还没有缓口气,刚进门就被大少奶奶的这一堆唠叨说得头晕脑胀的,他挤出和煦的笑道,“大少奶奶,还请回避下,我要给大少爷把个脉,针炙一下看看。”

“哦,贱妾要回避?”

“要回避。”

大少奶奶不情不愿地出去了,顺更把屋里的所有女性都轰了出去。

此时,房里只有葛郎中和大少爷,那葛郎中关了房门,看向床榻上的大少爷,而同时,大少爷也看向他,嘴角匀起一抹很阴险的微笑……

不到半个时辰的诊治,葛郎中重新打开了房门,笑容可掬。

大少奶奶一瞧,便知道是好事,忙迎上去道,“葛先生,是不是相公他……他的腿有希望重新站起来了?”

葛郎中摇了下头,“暂时还不行,但是,大少爷如今阳劲已恢复,这是个好现象,假以时日,想要重新走路,也不是不可能。”

大少奶奶似懂非懂,眨眨眼,有点茫然。

葛郎中老脸一红,而后在大少奶奶的面前低悟两句,大少奶奶顿时笑开了容颜,“谢你了,葛先生,请去开方子吧。”

“好。”

葛郎中走了,那大少奶奶则迫不及待地冲回房里,坐在祁连宣的身边,结结巴巴,“相公,听说你……你可以……可以行那床弟之事了?”

祁连宣显然没有她那般兴奋,只是淡淡地一笑,而笑容中,似乎又带着些讽刺,“你可高兴?”

大少奶奶刚要点头,可脑海中似乎突然又闪过某事,理智回来后,她的脸竟变得有些惨白。

祁连宣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神也变得愈发深沉……

……

再说葛郎中从大少爷的院落里出来,便直奔二少爷的院落里来。

门口迎上了祈二少爷,祈二少一见葛郎中来了,便拉住他的衣袖,“快,快,瞧瞧菲儿这身子,可是有喜了?”

芷儿此时也在东相房的门口候着呢,瞧见祈二少爷要为菲姨太劫了二少奶奶的先,便一脸不悦地咳了几声。

祈二少爷本是不知道春雅韵也请了葛郎中,他听见芷儿在那咳嗽,顿时以前所有对芷儿的不满都涌上来,在他的认知里,芷儿是春雅韵的心腹,心底里也是偏向三少爷祈连琛的,如今见这芷儿没规矩,遂冷下脸来。

“咳什么?不过充其量中了风寒,丁点大的毛病,还要跟爷抢着先不成?爷是看出来了,这院里的规矩越发没了,怎么着,平日里爷太惯着你们了不成?如果觉得这院里你混不下去,那就给爷滚别处去,别杵在这里比主子的气势都大,看了就碍眼!”

说完,便直接将葛郎中请进了菲姨太的屋子,不过一会,便听到那屋子

里传来祈二少爷的笑声,看样子,菲姨太有喜一事,是已成定局了!

再说芷儿被祁连城那么一通骂,满腹的委屈,哭哭啼啼地进了二少奶奶的房。

那秦雅韵一看她本出去接葛郎中的,谁知人没接到,自己倒哭红了眼睛走进来,便一边扶着隆起的肚子,一边轻笑道,“瞧你,那么大的人还哭鼻子,丢人不?”

芷儿一听,直接哭倒在秦雅韵的身侧,“小姐你不知,少爷如今是越发地不待见咱们了,好像她那个菲儿才是正的,咱们是偏房了!”

秦雅韵窒眉,斥责了声,“胡说什么呢?”

芷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么不是,明明奴婢请的人给小姐把脉,可少爷他把人劫走,直接去给菲儿看诊去了,刚刚听里面的笑声,原来,那菲儿竟有喜了,少爷在里面开心地笑得那么大声,当初小姐你被诊出喜脉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开心!”

闻言,秦雅韵的脸上染上愁思,却声音清清淡淡地道,“有什么所谓的,既然他想让菲儿先,那就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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