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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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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看着祁连城有些红肿的脸,心里都揪起来。

可祁连城只是抹了下脸,手下意识地还想去夺莫梓旭手中的酒壶。

莫梓旭冷笑,“二哥,还不醒么?”

祁连城的手顿了顿。

莫梓旭继续道,“为什么你总是不知道珍惜眼前人,二娘死了,二嫂死了,是,你伤心,你难过,你觉得自我折磨才能缓解心里的痛,可是,你这样做,她们就能活过来?——请你扭过头,看一看菲儿现在的样子,这阵子她为了你,花一样的人物变得这么憔悴,她付出了多少你真的一点都看不见?是不是等到她也熬死了,你就开心了,觉得是真的解脱了?”

听到这里,菲儿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三少奶奶,你别再说了,贱妾是心甘情愿的!爷的心里才是真的苦!”

祁连城终于有点动静了,慢吞吞地将视线对上菲儿的小脸。

莫梓旭将酒壶随手一丢,方道,“看见了?她以你为天,你自我折磨的时候,你觉得她的心里会比你好受多少?还有相公他……,罢了,二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便让茶儿放下手里的那些补品,走了。

祁连城像是木偶一样,僵硬地抹去菲儿脸上的泪,一下、两下,忽得,他伸出手臂,将那个整整瘦了两圈的女人圈在怀里,紧紧的,良久,才说了句,“菲儿,伺候我更衣,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

二少爷算是醒悟了,珍惜眼前人!

晚膳的时候,他有遇上祁连琛,祁连琛很高兴自己的二哥可以重新振作,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祁连城能看得出来,如果说这府里真有人关心他的话,那也只剩菲儿和三弟夫妇了。

“继续经营米店吧,爹一个人忙不过来。”祁连琛这样对他说。

祁连城摇了摇头,“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自己这几年过得日子想了个遍,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真是个浑球,雅韵和娘的死,都怪我。这里一点都不适合我。”

听他这么说,祁连琛真怕他钻牛角尖,“二哥,别胡说!”

如果真说要怪的话,那么……是怪他,就像小旭说的,要早点说清楚,不给雅韵希望,或许,结局便不是这个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滥情,可是如今看来,对于明知道对自己心有所图的女人,抱着任其发展的态度,也是一种变相的纵容和博爱。

为什么,人总是在吃了苦果之后,才懂得反省?

祁连城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头,“别担心,三弟妹说得对,要珍惜身边的人,如今,中秋节已过,我想……带着菲儿离开祁府,像以前黎堂弟那样,四处游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会让我想起过去,我不想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人只有接触更广阔的世界,才可以开阔自己的心境,你说呢,三弟?”

听闻祁连城的打算,祁连琛面露喜色,“二哥所说是真?”

祁连城点头,“自然是真,其实,我也想带着智贤走,只不过,智贤是爹唯一的孙子,如今大娘将智贤当做亲孙子一般看待,我怕爹和大娘不同意,所以,打算先和菲儿出去,等你和三弟妹的孩子出生后,再做打算。”

呃……,小旭的孩子?

祁连琛面露赧然,“恐怕,二哥你要有得等了。——不过,做一对闲云野鹤,这样的生活,也是我一直向往的,我支持二哥,只是不知,你们何时出发?”

“菲儿已收拾了这些年我的积蓄,让丫鬟去兑换成了银票和银两,明日就走。”祁连城顿了顿,“三弟,为兄这一走,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五年、十年……,也不知何时会回来,爹和祁府,就拜托你了。”

祁连琛沉默,心里却在说,再过两天,他也要离开了!

第二天,二少爷祁连城便走了,带着菲儿和这些年的积蓄,没有半分留恋地走了。

祈老爷像是少了一条臂膀,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看得出来,自己唯一可以靠得住的儿子眼里,已经没有一点继承家业的激|情,就如同他的三儿子一样!

对于自己的三儿子,祈老爷本想着看在祁连城也离开的情况下,祁连琛也会多少帮着自己一点,可是,当他找上了祁连琛之后,才发现,自己实在天真,十几年都不转性的祁连琛,怎么可能说帮自己就帮自己?

不仅如此,那个不孝三儿甚至还跟他提出,也要带着“有孕”的三儿媳妇出府,找个僻静之所修养一阵子!说是府里最近连连死人,晦气太重,不适合莫梓旭腹中胎儿的成长。

祈老爷气得七窍生烟,最后不得已,使出了杀手锏,“如果我把梓旭一手经营起来的‘琛六福’全盘送给别人,你也不在乎?”

这一点,确实让祁连琛心有不舍,他不是不舍那个金店,而是不舍莫梓旭的心血白白被别人占去,好在之前,莫梓旭已经有了这个觉悟,将“琛六福”的资产清点,现在的他们,虽然不能说得上是心意相通,但是莫梓旭的想法,他还是能够了解,也因为这一点,他才敢很果断地说,“爹的产业,自然是由爹全权做主,小旭也不过是为祁府出力而已,如今,也该让她休息休息了。”

祈老爷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再加上抱孙成狂的大夫人,一听祁连琛是为子嗣着想,觉得甚有道理,极力支持莫梓旭出府。

祈老爷少了祁二少这个左膀,要是再少了莫梓旭这个设计人才,那相当于又少了个右臂,可是,就算再怎么难以撑下去,也比自己绝子绝孙的好,说实在的,他对于智贤太孙并没有几分喜爱,主要原因还是地位等级所致,所以,看着莫梓旭有“身孕”的份上,他咬咬牙,允了。

至于府里的生意,由于两只“鬼魂”时不时地惊扰,加上府里怪事丧事频生,他已经老了,只能选择退让一步,装模作样地将“琛六福”收购,并将其经营权连同祁府门下的所有米店,都送到自己的侄子,祁连黎的面前。

对于能够如此顺利出府,祁连琛是感谢葛郎中的,如果不是那家伙说谎,他也就不会将计就计地找到这么个好说辞,至于出府之后,那回不回来,以及去哪里居住,便慢慢地不再受祈老爷的掌控了。

大夫人虽然也想跟着,可是她又不舍手里已经握着的权利,更何况,如果她走了,府里要是出了什么变故,谁来给她的儿子守住那份应有的继承财产?

就这样,祁连琛和莫梓旭只决定带着柳儿、茶儿和常喜三人出府,一切整装待发,两日后大夫人带着莫梓旭临行前再祈福一次后,便出发。

府里对于二、三少爷接连要离开,都是各有说辞。

传得最多的,便是说:二少爷是因为二夫人和二少奶奶死了,所以心灰意冷地想要出去散心;三少爷则是怕三少奶奶的孩子被阴气所染,所以也选择暂时离开。

可是,有些知道个中内幕的,便不这么认为——

“你不是说,她没有怀孕的么?”

深夜,僻静的竹林中,一黑色长袍的男子,揪着竹叶把玩着,而站在他的背后,那个一脸谦恭的男人,却是祈府里的专用郎中,——葛郎中。

就听葛郎中低头回道,“老奴不敢妄言,三少奶奶确实没有身孕,而且,以老奴以往望闻问切的经验,三少奶奶本人是应该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当老奴当时说出她有孕的话时,她的表现和一般孕妇完全不同。”

“你说,她自己也知道?”

“绝对知道,这点老奴敢打包票!”

“呵呵……”黑衣男子笑了,“好得很,她果然是在骗我。——这个事,你没有告诉大哥吧。”

“没有,自从上次……咳,如今,老奴只效忠四少爷你一个人。”

效忠?黑衣男子心里冷笑:但凡被人抓住了把柄,他就转而听命一个人,这个老郎中的心里,哪里有什么效忠可言。

“你做得好,既然她有意让别人得知她怀有身孕,那就依照她的心意来吧。呵呵,三哥想要离开,知道的是明白他不愿继续呆在府里,可是不知道的……,罢了,我一介傻子,也没什么能耐,还是静观其变。——行了,你回大哥那里去吧,他有什么计划,及时来报。”

“是。”

葛郎中离开了,走远了才敢用衣袖擦拭了额头的冷汗:这祈府里的男人都是魔鬼,一个比一个阴险,如今他这条命就是苟延残喘着,同时脚踏几只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谁拿了去,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而黑衣男子也待葛郎中走远了,才扭过头来,露出一抹单纯无害的笑来,“打个赌吧,大哥是在路上解决三哥呢,还是就在府里动手?”

如果莫梓旭没有怀孕,或许,大少爷祁连宣也就相信了之前祁连琛所说的不愿争夺家产,就这样这么让祁连琛夫妇离开了。可世事无常,人越是在频临胜利的节骨眼上,就越发地谨慎小心,谨慎到偏执的地步。

聪明如大少爷,竟然相信了府里的说辞,祁连琛是为了给莫梓旭保胎而离开祁府,也就是说,祁连琛极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后代,而回来夺家产!

虽然,他心里有着别的计划,不会等着那一天,就将祈老爷了结,可在这个时代来说,嫡重庶轻的观念深埋每个人的心里,如果祁连琛真有心来抢,从道义上,竟也无可厚非。

思来想去,他不得不决定:杀,杀掉祁连琛的希望,也就是那个女人!

最佳时机,就在大夫人和莫梓旭祈福那天,这一次,他觉不可以再失手了!

……

祁连黎望着手中的腰牌出神。

此时,他正坐在佛堂的佛像后面,那曾经被祈老爷封上的地方,也被他给扒开。

这个佛堂,自从第二次被他夜半砸开后,祈老爷就没再封过,说明祈老爷的心里,是真的怕了。而这个有鬼的地方,府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再接近,反而便利了他的行动。

这个腰牌的秘密到底在哪里呢?

半年多前,他离开祁府的时候,祈老太爷似乎就预感不能和他见最后一面,拉着他说了一个大秘密,原来,祈老太爷早就在他父亲去世不久,便把祁家的大半财产兑换成银票,藏了起来。

祈老太爷说,那是他父亲应得的,被藏在佛堂里,用他的腰牌可以打开。只不过,那时候大伯的突然出现,让祈老太爷没有来得及说完,也因为那时候,他一心想着逃出祁府疗伤,对于金钱完全视作无物。

直到不久前,大哥派人请他回府,告诉他,原来当年,是大伯用着染了天花的东西给他父亲使用,才致使父亲死去……

他回来,就是要拿回祈老太爷留给他的东西,并且为父报仇!

几次的装神弄鬼,也是他和大哥一起联手所致,通过实验,也切实证明了,大哥所言非虚。

今天白天,大伯将米店和金店中最值钱的“琛六福”给了他经营,这已经足够,听大哥说,琛六福是个突破口,只要将那家金店做大,慢慢可以掌控所有祁家金店,甚至是幕后金矿。

换句话说,只要时机成熟,他时刻都可以要了大伯的命,为父报仇!

本来,祈老太爷就打算将家业传给父亲的,这整个祁家的家业都该是属于他的,他只是夺去自己应得的,他没有觉得愧疚。

可每每装神弄鬼之后,他心里有难掩空虚,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去杀害大伯,而且,他对于钱财,也的确不是那么热衷,一切……一切只是为了复仇而已。

抬头看了看这巍峨佛像,他不由再一次犹豫:他的选择错了吗?泉下有知的父亲和太公,真的会赞同他这么做吗?

重新将腰牌别回腰间,他最后看了那佛像一眼:罢,既然他都找不到那藏起的家财,就让那些钱财与过世的祈老太爷一起沉寂吧。

才迈出佛堂,就见郎朗月色下,一推动轮椅的男人杵在佛堂口,像是已等候他良久。

“大哥。”对于大少爷用大伯的秘密而把他叫回,他知道,那是大少爷心存私心的,想用他的手杀了大伯后,可以摆脱废人的窘地。

“堂弟,又来拜祭太公呢?”同样,对于频频出入佛堂,祁连宣也深知祁连黎有秘密在佛堂里,加上祈老太爷死前去过的最后的地方,便是佛堂,他早知道这佛堂有鬼,只不过,祁连黎不说,他也不便问,他们只是因为有共同的目的而合作一起,那就是干掉祈老爷。

祁连黎点头道,“是的,大伯终于把米店和那家金店给我,我来谢谢太公冥冥中的保佑。”

祁连宣心里嘲讽,嘴边却是和煦微笑,“是该谢谢,有了‘琛六福’,堂弟便可以慢慢将其他金店收购,占有了祁家产业的大部分,也相当于整个祁家的主人了!”其实,对于“琛六福”一家金店,当真有如此厉害的潜力,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只不过是他觉得,祈老头子给祁连琛留着的,必定是最举足轻重的,故而才会让祁连黎别的不要,只要那家店。

祁连黎本性随意,不喜束缚和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如今为了报父仇而和大少爷勾结,心底里早就厌倦了,如今听祁连宣说,更是没忍住,冷声道,“那还要多谢大哥,只是不知道,大哥看重了祁家的那块产业,他日我得手之后,好双手奉送。”

听得出他语带讽刺,祁连宣却装作恍然不知,朗笑道,“堂弟真是豪爽,为兄确实不喜整日碌碌无为地颓废一生,如果堂弟舍得,他日便将布匹丝绸这块交与为兄打点吧。咱们兄弟齐心,共同将祁家发扬光大。”他心里却想着,等借了这个人的手解决了老头子之后,他自然有办法让这个逍遥惯了的男人,一步步将生意都交由他来打理。

祁连黎不傻,也听得出祁连宣的寒暄虚假,他实在是没兴趣交谈下去,便道,“好,一言为定!若无他事,那我先回院了。”说着,便想离开。

“且慢!”祁连宣忙阻止了他,重点还没说,怎么可能放人,“堂弟,如今,连城走了,连琛是绝对没兴趣接管祁府生意的,而祈老头子也已经把一部分生意交给了你,所以,是时候动手了!”

是时候动手了!

在祁连黎来说,他本来回府的目的,便是夺财产、杀仇人。如果早动手,那么祈老爷死了,继承家业的极有可能是祁连城,祁连黎作为侄子,在没有受到祈老爷重用的前提下,很难分到什么。所以,就如同祁连宣所说,现在确实是时候了。只不过,“为什么不等三弟和三弟妹走了之后再动手?”

为什么?

祁连宣心里冷笑,那便是他的顾忌了!他害怕有了子嗣的祁连琛会一反之前的态度,所以要选择莫梓旭求神祈福的那天,杀了莫梓旭,断了祁连琛的求生欲望,就像是当初对待祁连城那样。只有莫梓旭死了,孩子没了,祁连琛才会真的没有任何威胁。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对祁连黎所说的。

“啊,当然,走了之后再动手也一样。只不过,在三弟妹祈福那天,三弟和大娘都会跟着,而爹也会和林管家两人去巡视各店面,只要是化装成强盗之类的,在府外解决了他,别人也会认为是财杀,不会怀疑到你,而当三弟他们祈福回来,便可以落实家产分配问题,岂不是早些安心?——难道,堂弟不想早些报父仇么?”

祁连黎定定地看着祁连宣,点点头,“好,就定在那天!你打探好大伯的行程,然后交给我。”说罢,便离开了。

祁连宣勾起得意的笑,却不想祁连黎才走不到几步,便突然回了头。

祁连宣的笑容来不及收回,而祁连黎见了,却也不在意,“大哥,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问过你一次,现在,还想再听你回答一遍。”

“呃……你说。”

祁连黎遥遥地望着他,“除了为了你的母亲和妹妹的杀身之仇,还有父占子媳的侮辱之仇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让你那么想要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原来是这个……

祁连宣面露冷意,刚刚祁连黎所说的那两个原因,也是他在和祁连黎同盟的时候,他告诉对方的,最重要的原因,他自然不会说,那可是他的秘密。

垂下眼眸,适时地摆出悲痛的表情,“抛开父占子媳,光是我娘和妹妹的两条人命,让他一个人来偿,也够了吧。——更何况,他也害死了你爹和太公呢!这可又是两条人命。”

祁连黎点点头,是啊,又是两条人命,“我懂了,等着你后天的安排!”

……

祁连宣是真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那个为了女人而打了大哥的三弟,在父亲和妻子之间,会选择谁。不过,这个结果他恐怕不会知道了,因为,他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只让竹儿告诉祁连琛一个危险。——祁连黎想杀了祈老爷,却没有告诉对方,同一时间,大少爷要杀了莫梓旭。

为了能够杀掉祈老爷和莫梓旭,祁连宣决定让自己做一回坏人。

一个曾经想对主子不利,而被他赶出去的女人的话,祁连琛能有几分相信?

大少爷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让竹儿出现。

那时,祈老爷自然是早早就出门各店巡视,而大夫人、莫梓旭一行人则是晚了半个时辰才出发,祁连琛打头骑马领队,其后跟着大夫人的轿子,再后面便是莫梓旭的小轿。

当竹儿出现的时候,祁连琛正好准备上马。

“三少爷!”

意料之中的,祁连琛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跃上马背。

竹儿不顾危险地冲上马头,冷不防地抓住缰绳,“三少爷,贱妾有话要说!”

竹儿的这一举止,实在是骇人,如果那马受惊了,一个跃起,绝对可以把竹儿踢个半死,更不用说竹儿的腹中胎儿。

祁连琛夺过缰绳,再次下马,“你疯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想想你腹中怀着大哥的孩子!”

大哥的孩子……

而不是她的!

竹儿心里苦笑,其实,在大少爷让她此行来传话的时候,她有过心里挣扎,哪怕祁连琛当初赶走了他,但是心底里,她对他还是有情,那份藏在心底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她甚至都准备豁出去了,告诉他大少爷今天的计划,让他在莫梓旭和祈老爷之间做出选择,可是,所有的挣扎在祁连琛的这句话后,都消失殆尽。

女人们有时很极端,也很敏感,心爱之人的一句话都可能动摇她的决定。

竹儿伤感之余,也从自己过去的单恋中拔出,带着几分狠意地说,“老爷有危险,黎少爷今天要化成强盗,趁乱害死他。”

最终,私心和嫉恨让她选择听从了大少爷的安排。

“你说什么?”

祁连琛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祁连黎和爹之间,会构成一个杀害的关系。

对,是不愿相信,却不是不敢相信。

从府里连番出现鬼魂事件时,他就有预感,那个总是出现在爹的面前、行动如鬼魅般的,不是老太爷和祈二老爷的鬼魂,而是人为假扮!

而在祈府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祁连黎。

所以,祁连黎的突然回府,是有目的的!

他曾想过,祁连黎是为了要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家产而回来的!虽然,他并不觉得祁连黎是个看重钱财之人。

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别的,或者说,他不愿深想,毕竟,事情牵扯的,是他的亲身父亲。

他也觉得,祁连黎是个能把握分寸的人,所以,他由着事情发展,而不加干涉,有些事,也不是他可以干涉的。

可现在,竹儿却跟他说,祁连黎要害父亲!

他抓住了竹儿的肩头,显然情绪激动地很,不,是恐慌地很,“不要随便造谣是非!”

竹儿垂着眼眸,目光扫过肩头的大手,曾几何时,她那么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碰触,可如今,他终于主动碰她了,却只能在她心里激起悲凉。

“三少爷若是不信,大可按原计划,和祈福的车队同行。——下面我说的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昨夜贱妾想要去佛堂为老太爷烧柱香,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时,偷听到的,原来,黎少爷回府,就是因为他得知,当年二老爷得天花,是老爷一手所致,老爷将天花患者用过的东西,悄悄地给不知情的二老爷使用……”

什么?

爹当年竟做了这种事?

祁连琛紧紧蹙眉,他心里觉得可悲:饶是他听到了这种事,竟然不觉得是诽谤!难道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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