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不需要询问的,可是祁连堂没有那个信心。
现在,甚至是莫梓旭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坚定。
她微弱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我瞧着柳儿那好像有一个,跟你手里的款式相同,如果你需要收集这个,我可以问她要过来,相信她不会拒绝。”
祁连堂惊喜地抬起眼眸,“你是她的主子,她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这样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现在,我的手里有两块,剩下的那两块,在三哥那里......”
莫梓旭移开了眸子,看似兴致缺缺地说,“那你要亲自出马了。”敛下的眼眸,掩去了她的不平静,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可现在才发现,那个人对她并不是全无影响的。
祁连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低声喃喃,“是啊,确实要由我亲自出马。”
说完这句话后,他心中一动,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心底涌起,他伸出双臂想要将面前这个他几乎很少碰到的女人拥住,可是,对方却巧妙地转了个身,错开了他的拥抱。
“如烟......”祁连堂的手僵在原处,他不死心地从她的身后圈住她的身体,“你告诉我,如果......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莫梓旭眉头轻蹙,起码就现在而言,她没有怪过他,对现在的她来说,自己不过是才穿越到这个鸟地方不过二十天左右,就被一堆焦头烂额、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头痛不已,谁也不要问她这些假设性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松开啦,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舒服。”
两次没有得到她的答案的祁连堂,鼻子一酸,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臂,却在下一瞬猛地转了身,“你休息吧,我去忙了。”说着,便仓皇离开,只为了不让对方看见自己已经湿润的双眼,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软弱。
听着门开而又关的声音,莫梓旭也疲惫地掩面坐在凳子上,轻抚额头,就像是任何一段拖拖拉拉的三角关系,如果她不能尽快确定前进的方向,恐怕他们三个都痛苦。祁连堂为了不能看清她的心而痛苦,为了担心她恢复记忆而离他而去痛苦;祁连琛则为了失去她而痛苦,为了她转嫁为弟媳而痛苦;而她自己,则为了如何圆了现在的窘况痛苦,她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过去的事实,可是却改变不了现在的尴尬关系,人活着,总要顾及人言可畏,所以,她也很痛苦。
本来以腹中孩子作为选择的方向,可现在孩子的事有了大扭转,她却同样犹豫,想到刚刚祁连堂所说,如果集齐了五块腰牌,他会带着她离开。她并不十分清楚这其中的意思,但是,如果真能离开这个尴尬的祁府,以如烟的身份重新活过,也不失是一个最简单的选择。
想到这里,莫梓旭搓了搓脸,或许,她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也该为了未来做些什么了。
......
看似随意地在府里闲逛,可是莫梓旭却是按着柳儿给她的祁府地图,有意识地往二少爷的住处附近晃悠。
这算是她进府以来,第一次以自我意志在府里独自行动,她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想着如果真的和那个男人碰上了,又该说什么?
才踢出去的小石子,竟然自己又滚了回来,莫梓旭慢吞吞地抬起头,就瞧见不足三米处的距离,祁连琛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全身像是被点了|岤,莫梓旭诡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了,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往自己走近,近到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停下。
莫梓旭僵硬地扯开了一抹笑容,试图选择合适的开场白,筹谋半天,却只挤出两个字,“好巧。”
祁连琛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她的小脸,盯得她脊背发麻。
莫梓旭躲开了视线,寻找了别的话题,“那个萤火虫,谢谢你。”她没有叫什么三哥,因为这两个字本就是难以启齿。
祁连琛终于发出声音了,他哼了一声,方道,“谢什么?那本就是为四弟准备的,却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个真正属于四少爷的四少奶奶!
莫梓旭心里明白,也能够理解他对自己的淡漠,那并不是他不在乎自己,恰恰相反,就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恨之切。他恨她忘了他,恨她那么仓促地就转嫁。
恨吧,莫梓旭想,就这样恨下去吧,因为接下来,她会说出更让他恨的话。
于是,莫梓旭的勇气似乎也回来了,口气也变得不那么谦和,“看不出,三哥还是蛮有情调的。”
三哥?
祁连琛握紧了拳,他发誓,如果她再叫一声,他绝对可以用某种她不愿意的方式让她闭嘴。
“这一招,是不是你对你以前的妻子也用过?”
她在试探他们的过去,可是,他却因为刚刚的恼怒而一时没有领会,迟疑半响,方道,“......没有。”就因为没有过那么花心思的调情举动,所以现在的他时时刻刻都很后悔。
萤火虫的话题到此结束,莫梓旭的目光扫到了他的腰间,“这个府里的每个少爷,是不是都有一块那种腰牌?......啊,我见连堂也有一块。”
她没有管祁连堂叫相公,这让祁连琛的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可是提到腰牌,他又敏锐地想起之前祁连堂从大少爷的身上取走腰牌一事,顿时,对于莫梓旭奇怪地出现他的院落周围,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动机了。——原来,她是为了四弟而来,目的,是他手里的那两块腰牌吗?
祁连琛心里一酸,嘴上却突然痞气十足地说,“确实是每个兄弟有一块,不过这府里的少爷们,离开的离开,死去的死去,巧的很,所有的腰牌都留在府里了,而我的手里就有两块,其实,我对这东西也没什么大兴趣,留着也是废物一块,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给你把玩把玩。”
莫梓旭一怔,想不到他这么爽快,“你......”
祁连琛不待她说完,就挑眉道,“当然是有条件的,如果你陪我一夜,这两块我可以全部奉上给你,如何?”
什么?
陪......陪他一夜?
莫梓旭怒了,那柳儿嘴里的痴情男人,竟会是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祁连琛又迈近她一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一夜而已,为了四弟,你就为难一下?”说着大手已抓住了她的手臂,就要强迫地往他的怀里带。
“祁连琛!你疯了!”莫梓旭挣扎着,这家伙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就不顾别人见了会惹来闲言闲语吗?
祁连琛却没有进一步的不轨举动,只不过是勾住了她的腰,就要把她往自己的院子里拖去。是,他是疯了,从听她叫他三哥,听到她为了四弟而找上不愿面对的自己时,他就彻底头脑发热,顾不得理智了。
“你刚刚不是叫三哥吗?现在又叫名字,看来,这祁府里的规矩你好像没怎么学啊,不急,我们一边观赏腰牌,一边让我慢慢地教你!”
说着,祁连琛将她的腰肢一提,就这样抱着她的腰进了院子,抵在了院中的那棵大槐树上,气喘吁吁地盯着她的脸,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气得、激动的。
“你......你放开!我知道我和你失踪的妻子......”
“你就是!”祁连琛再也控制不住地截断了她的话,“我说过无数遍,你就是我的妻,而且,我不相信你自己没有认清这个事实,柳儿应该已经把证据都摆在你的面前了,是你自己不愿承认。承认吧,你就是小旭。”
莫梓旭抿抿唇,那个柳儿虽说是她之前的贴身丫鬟,但显然现在是和祁连琛一个鼻孔出气,也是祁连琛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反感,哪怕她能够理解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承认了,那又如何?”莫梓旭终于与他对视,声音清冷,“我记不得和你的过去,现在我已经是这祁府里的四少奶奶,是连堂的妻,他对我很好,让我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每天晚上,他都亲自为我打上热水洗漱,他还......”
“够了!”祁连琛截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了,回到我身边,你就会知道,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呵呵......”莫梓旭没有笑意地干笑,“怎么回?四少奶奶回到三少爷的身边?还是说四少爷娶错了人,娶了三少奶奶?你是想让自己成为笑柄,还是想让我和连堂成为笑柄?”
祁连琛咬牙道,“只要你肯回来!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四弟曾经用过的方法,我把你囚禁起来,过个两个月再把你放出来,就说,我已经找到了失踪的小旭。这也是他教我的!”
“你......”莫梓旭无语了,无疑,这确实是个法子,可是却伤害了另一个对她无微不至的好的男人,更何况,他真这么做的话,囚禁?可有过问了她的意见?“别开玩笑了,你的疯狂我不奉陪,而且,就算事实上,我的过去是你的夫人,可是现在我的脑中没有半分关于你的记忆,我又为什么要放弃作为如烟的自由生活不过,反而去折腾自己地陪你玩幽禁?要知道,我现在根本不愿意回到你的身边!——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祁连琛牢牢钳制着她的双臂,将头抵在树干上不让她动弹,“就这样回去?你不是为了腰牌来的吗?看都不看一眼的回去,岂不是很亏?”
莫梓旭别开眼,“我来是我的自由,你给不给是你的权利,如今我不想看了,难道不行?你快放开手!”
祁连琛轻笑了声,“你觉得,来到了这里,我还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之前我不愿去四弟的房中抢人,那是我顾及他的颜面,可是现在你自己主动来到这里,瞧我们来的这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人,所以,就算你在我这里失踪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原委,在祁府里,就是有这个好处,如果一个人莫名失踪了,可以找出无数个找不到的理由!——你说,你的脑中没有我的记忆,好,咱们慢慢耗,我会让你记起我的!”说着,冷不防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唔......”
莫梓旭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了个正着,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力气却远远不敌,她想要曲膝顶上他的双腿之间,可是他似乎更有预见性地两条腿紧紧地把她的困住,完全动弹不得。
没有半分反抗能力,莫梓旭只得承受。
可是,伴随着男人的吻渐渐深入,莫梓旭心里暗叫糟糕了,因为她竟然诡异地觉得,自己和他的步调很吻合,甚至是身体上有些痴迷,像是对一切轻车熟路一般,进入佳境。
这一认知让她大惊,趁他有些意乱情迷的时侯,猛地推开了他,而推开他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衣带已被解开。
莫梓旭手忙脚乱地系上衣带,祁连琛也眼里闪过懊恼,竟然就在这么光亮的院外失控。毕竟现在他们的身份敏感,是他一时被愤怒和情欲冲昏了头脑。
莫梓旭的脸红了,她再不敢多做停留地就往院外走,身后的男人叫住了她,“等等。”
莫梓旭也不搭理,继续往外奔,男人却三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
“你还想干嘛?”莫梓旭是真的怕被幽禁,可是当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入她的手中,她才发现,那是一块腰牌。
祁连琛露出难得的一抹笑,“另外一块,等你愿意陪我一夜,被我幽禁的时候,再给你,不过,我可能不会等着你主动来找我,知道么,如果不是为了四弟的颜面,你早就已经在我的身边了!——还有,刚刚,你差点就回应了我,可见,就算你的思想不记得我,可是你的身体却依然熟悉,下一次,我们可以再熟悉一点。”莫梓旭哪里还听得下去,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衣衫,落荒而逃。
在往厢房回去的路上,莫梓旭想:按着刚刚的那种状况,如果祁连琛真的想要将她就此幽禁,他绝对可以办得到,也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可是,他没有,这也说明了他心底顾忌着兄弟情谊,还有对她的尊重。
莫梓旭明白,祁连琛应该是想将所有的事实和证据摆在她的面前,等着她自己回心转意,因为只有她配合了,那么下面四少奶奶是否装幽禁,还是装失踪,都可以演得顺利一些。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莫梓旭也有些不知何去何从,她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床边,看着那刚刚祁连琛塞给她的腰牌,想着刚刚那个几近失控的吻,心乱如麻。
一旁站着的柳儿从她进了门,就没有说话,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发呆,听着她轻叹,这时,再也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少奶奶,你手里的腰牌......”
莫梓旭手掌一翻,将腰牌藏于衣袖,“怎么了?”
柳儿没有继续刚刚的疑问,反而是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块腰牌来,递了过去,“这样东西,奴婢保管了好久,这本就是属于小姐你的......,奴婢知道,你还不愿承认自己就是小姐,那也没关系,就看在你和小姐一模一样的份上,替她保管吧,奴婢相信,小姐也希望这样的。”
莫梓旭抬眸看了看柳儿,这个丫鬟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虚伪,哪怕她是祁连琛派来在自己的身边负责监视一举一动的,可是,对方有没有恶意,自己还是看得出来。
接过了那块腰牌,莫梓旭又把自己衣袖里的那块拿出,并排放在一起,这样,祁府里的五块腰牌,她和祁连堂两个总共就拥有四块了。她是要选择帮着祁连堂把最后一块也拿到,然后可能是怀着别人的孩子跟他一起远走高飞?还是辜负他的真情,敞开来跟他谈一谈,再玩一次失踪的游戏,重新换身为三少奶奶?
两难。
但是有一点,莫梓旭明白了,那就是她不该再逃避下去,而是面对,她没有抬头,却用着无比冷静的声音对柳儿道,“去,把陈郎中叫来,我要把把脉。”
柳儿虽然不明所以,却欣然离开。
而柳儿的前脚刚刚踏出房门,祁连堂的人随后就走了进来,他信步来到莫梓旭的身边,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那两块腰牌。
莫梓旭抬起头,莞尔一笑,将手中之物递了上去,“你想要收集的,是不是这种东西?”
祁连堂没有移开目光,他的视力和记忆比一般人要好,形象思维也活跃,每个少爷手里的腰牌是什么样的花纹,他可以一看就能分辨地出,而如今在莫梓旭掌中的那两块,分明一块是属于祁连黎的,而另一块,则是属于祁连琛的!
这说明什么?
“你去找他了?”祁连堂没有接过那腰牌,只是把视线移上莫梓旭的脸。
莫梓旭低头,默认。
祁连堂一把挥开了她掌中之物,两块腰牌先后落地,“啪、啪!”
“为什么!你明知道因为你的样貌,他一直心怀不轨,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成亲快一个月了,我看得出晚上你不想我碰你,我也没有碰你,尊重你,可是你呢?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四少奶奶,是我的妻子!”
莫梓旭抬起清眸,对上祁连堂怒不可遏的脸,之前因为一直顾忌他的心情而不愿说出的话,却因为他的愤怒而找到了开口的勇气。“你很怕我去找他吗?”
“我......”祁连堂别开脸,“如无必要的话......”
莫梓旭没有等他说完,又道,“还是说,你怕我想起过去?”
“你......”祁连堂的视线重新落回莫梓旭的脸上,惊慌若现。
“你怕我想起过去,是因为你对我说了谎?我们不是两情相悦的吧,我的腹中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吧,别人说我和这个府里以前的三少奶奶一模一样,当真只是样貌一样这么简单?面对有着复杂过去的我,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能接受这个不是自己亲生骨肉的存在?”莫梓旭一旦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还记得你大哥和爹的事吗?他们也不是血亲关系。我知道你待我好,但是,却掩盖不了你欺骗我的事实。”
祁连堂一个踉跄,而后抓住了床栏稳住身形,“你......难道已经恢复记忆了?还是说,柳儿在你身边,每日叙述过去,给你洗了脑?”
莫梓旭闻言,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两块腰牌,而后重新递到他的面前,“连堂,我其实就是你的三嫂,就是那个众人口中的三少奶奶,对不对?”这样试探的问,也暗示了她还没有想起过去。
祁连堂抿抿唇,眼眶湿润了,他慢慢地接过那两块腰牌,下一瞬,猛地抱住了面前的女人,“别离开我......”
莫梓旭闭上了眼晴:他承认了。
“求求你,别离开我!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就算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应该对三哥也没感觉的,对不对?你毕竟忘了过去了,为何不重新开始?我愿意接纳你和三哥的孩子,视为己出!”祁连堂越抱越紧,紧得让她快喘不过气来。“我们已经有四块腰牌了,再拿到最后一块,找到了太公留下的遗产,我们就离开!好不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那里没有三哥,没有祁府,没人知道你的过去,只有如烟和祁连堂,好不好?”
莫梓旭承认,她有那么一些被打动了,可是......,脑中闪过某张俊脸,她再次沉痛地闭上眼睛,这样做,对那个人真的不公平。
没有得到她回答的祁连堂,越发着急,松开了她,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步步逼问,“如烟,你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走!你愿意!”
莫梓旭轻叹,“在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从我被祁家大少爷袭击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在我从祁府失踪的这两个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柳儿告诉你的,对不对?”他早就该把那个丫鬟给赶出去的,早就该了。
莫梓旭点点头,“请你先回答我,别在我的面前,失去我对你的最后一点信任。”
祁连堂见她说的严肃,只能如实而答,只是忽略了他让葛郎中给她用了抹去记忆的药一事。
“所以,腹中的孩子......”
祁连堂别开了视线,咬牙道,“不是我的!”
就在这时,柳儿带着陈郎中来了,祁连堂一见,便冲到门口,将陈郎中堵在门口,回头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找这个人来?你知不知道他......,——还有你!”这最后一句,是说给柳儿听的。
莫梓旭明白祁连堂的忧虑,那就是如果陈郎中把脉把出了她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的话,那么就说明,她的腹中孩子是祁连琛的,而柳儿和陈郎中都是祁连琛的人,所以,这个事就再也瞒不住,而得之她腹中孩子是自己的祁连琛,必定也会再也按捺不住地有所行动。
柳儿被莫名一吼,懵懵懂懂。
陈郎中更加郁闷,两次来诊,都碰了一鼻子灰。
看得出来,祁连堂今儿也是快濒临崩溃了,于是,莫梓旭为难地对陈郎中歉意一笑,“抱歉,又让老郎中你白跑一趟了。”
陈郎中气得白胡子一吹一吹地直叫唤,“以后再说是给四少爷和四少奶奶看病,打死我都不来了!”说完,愤愤离去。
莫梓旭这才扭头对祁连堂无奈道,“现在,可以请你给我找个你信得过的郎中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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