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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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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商人很难得到挖采的资格。 "

"好说,只不过运用了些人脉,费了不少力才拿到户部发给的准票,才得以让华夫入山采华。"看来对方也对自己的身分做过调查。

听完两人互视一眼,"赵老板"指了下对街卖豆汁儿的摊子。"三爷若是不忙,咱们有事想要请教,可否坐下来谈?"

哈勒玛故意吊他们胃口。"这会儿不太方便,既然大家都住在悦来客栈,那今晚我做东,请两位喝一杯。"

"那就这么说定了,先告辞了。"他说。

年纪较大的"方老板"朝挨在哈勒玛身边的宝龄瞥了一眼,见两人姿态亲昵,思量了下,这才跟着离开。

大鱼上钩了!

哈勒玛觎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忖道,看来今晚得好好准备一下。

当他送宝龄目到家,才知道府里的奴仆都出去找她了。

"你要把额娘吓死了。"马佳氏半卧在榻上,拉着小女儿的手,轻声责骂。

"恩古伦回来说跟你走散了,我赶紧让人去跟你阿玛说一声,就怕你又不见了,还好没事。"

"对不起,额娘。"宝龄低头认错。马佳氏抚着女儿的小脸,庆幸是一场虚惊。

"额娘宁可你一辈子都持在府里,别再出事,那种意外一次就够了。"

"幸好遇到三爷,是他送我回来的。"宝龄才想到他,脸蛋不自觉地又红了,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三爷送你回来的?"马佳氏是这座府里唯一知道"三爷"真正身分的人,夫婿并没有隐瞒她,就是希望她能好好招呼这位贵客。"下次离这个三爷远一点,不要跟他走太近。"

"为什么?"她不明白。

"这位三爷......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听额娘的话,要是再见到他,只要行个礼就够了,别跟他说话。"早就听说不少有关他的坏名声,她可不希望女儿和他有任何瓜葛,还是避远点好。

宝龄还是不太懂:"可是......"他们明天还要去白云观。

"听额娘的。"马佳氏断然地说。

"嗯。"她不得不点头,只好再想其它办法了。

"你要跟那个三爷去白云观?"恩古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真是她那个胆子又小又怕生的妹妹吗?这会儿居然敢跟个男人出门。

"小声点!"宝龄将她拉到自个儿房里说话。

"额娘不希望我再跟三爷见面,姊姊千万别跟额娘说。"

看着妹妹两眼晶亮,颊上还浮着淡淡红晕,恩古伦张口结舌地目:"你老实告诉姊姊,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三爷?"

宝龄小脸倏地胀红:"才不、不是,是三爷说白云观的菩萨很灵验,好心要带我去,这样额娘的身子说不定能快点好起来。"

"真的只是这样?"恩古伦不怎么信。

"就只是这样。"宝龄用力点头。

"我以为你很怕三爷。"

"以前都是我误会他,现在我不怕了,姊姊你可别跟额娘说。"她绞着十指,有些羞、有些窘。

"难得你想要出门,我高兴都来不及。"于是,姊妹俩从后门出去,果然见到马车早已等在外头了。

哈勒玛跳下马车,眼里只有一脸含羞带怯地盯着自己的小丫头,每见她一次,就觉得她讨人喜爱,尤其是被那双娇怯羞涩的眼儿望着,心头便一阵火热,想要一辈子都这么被她看着。

"嗯咳。"恩古伦打断他们的凝视,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听阿玛说过三爷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这会儿才肯把妹妹交结你,你要是敢欺负她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

哈勒玛脸色一整。"我会平平安安的把她送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她这才对妹妹说。"不要待得太晚,不然额娘要找你的话,我可瞒不住。"

宝龄颔下皓首,知道自己这么做太大胆了,可是偏想冒险一次,她无法阻止自己有这样的冲动和想法。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只要有三爷在身边,她就不怕。

"我扶你上去。"他宽厚的男性大掌很自然地握住她的腰肢,让她上了马车。宝龄觉得即便隔着衣物,那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就像被火烫到似的,教她整个人恍若也跟着热了。

她偷靓了一眼坐在身边驾驶座上的男性侧脸,那刚毅正派的线条,跟自己是多么的不同,一颗心突然怦怦地直跳。

你是不是喜欢上三爷了?

姊姊的话蓦地在耳畔响起,宝龄心里一慌。

她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看见三爷她会心跳怦然,还会有些慌乱,害羞却又期待他的出现......难道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她喜欢上三爷了吗?

"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在这时候扑上去咬你的。"哈勒玛见她坐得直挺挺的,嘲谵地说。

宝龄噗哧一笑,这回可不会再轻易被吓着了。

看着他驾着马车,手掌有力地抓握着缰绳,不时甩动,那么充满自信,于是又悄悄地看向他粗犷、神采飞扬的脸庞。

"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不介意。"他戏谑地笑说。

"我、我才没有在看你。"宝龄小脸顿时晕红一片。

"那从刚刚起是谁一直在偷看我?"

"我才没有。"她撅起小嘴。

"你这个傻丫头,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哈勒玛见她脸红,更想逗她了。

唉!被她这么偷觎着,害他更是心痒难搔。

"为什么?"宝龄怔怔地问。

哈勒玛终于明白为什么毓谨老是喜欢用言语轻薄那些年轻的宫女,逗得她们格格娇笑了,过去他对此行径总是不以为然,现在才明白自有一番情趣。不过,他只会对自己在意的姑娘这么做。

"我会以为你偷偷在喜欢我。"他故作正经地说。

闻言,宝龄烧红了脸。"你乱说,我、我才没有喜欢你。"

"哈哈。"哈勒玛听了反而大笑。

"我真的没有。"她被笑得满脸羞窘。

"你这样说,我会很难过。"他佯叹一声。

"真的吗?"宝龄信以为真了。

"哈哈......"见她还是这么好骗,哈勒玛不禁放声大笑,更想抱抱她、亲亲她了。不过他要是真的扑上去,准会把她吓得跳下马车。

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宝龄只觉得他开怀大笑的模样真好看,就像阿玛常跟她形容的,那些生活在白山黑水,生性爽直豪迈,而且善于骑射的满族好男儿,也不再觉得他可怕了。

"三爷会在京城待多久?"

他斟酌着该怎么回答。"不一定。"要看皇上的旨意,随时都有可能奉旨离京,所以他也不确定。

"那......什么时候会离开?"宝龄急急地问。

哈勒玛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她,不知她若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分,会有什么反应?会避而远之,还是拘谨不自在?这两样他都不喜欢。

"很难说......这会儿家里有人在等我,所以不回去也不行。"想到从小带大自己的贵嬷嬷,只怕又要唠叨个没完了。

"有人在等三爷?"她怎么没想到他或许可能已经成亲有妻儿了。

宝龄胜色黯淡下来,心口莫名地有些泛疼,这到底是什么滋味呢?她头一回有这样的感受,难道就像姊姊说的喜欢上他了,所以才会难受?

见她低头不语,哈勒玛感到疑惑。

对于姑娘家的心思,他总是很难猜测,自始至终都摸不清楚。就像他那个已经死去的福晋,两人成亲了一年多,他始终找不到话题跟她说,每回独处甚至说不上三句话,自然产生不了感情。

当马车来到了白云观,哈勒玛伸手要扶她下来,宝龄羞赧地拒绝了。没想到才跃到地面,她因为太过紧张,一个没站稳,差点往前仆倒,一条有力的男性手臂及时将她捞进宽阔坚硬的胸怀中。

宝龄从他胸前仰起晕红的脸蛋,一颗心快从喉咙蹦出来了。

"谢、谢谢。"只要在他身边,她的脚就发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

哈勒玛瞧着她娇羞的模样,多想将她揽得更紧,甚至把嘴压上她的红唇......他轻咳了两声,勉强地放开她。

"小心点,"他嗓音沉哑地提醒。完了!自己的意志力何时变得这么薄弱不堪了。今天带她出来,他可不是真在打什么歪主意,只是纯粹体念她一片孝心。"我可不是故意要轻薄你的。"

"嘻......"宝龄喷笑。"我当然相信三爷。"

每回听到她说相信他,哈勒玛的内心就掀起一番天人交战,想着到底要当好人还是坏人,这丫头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挑战。接下来.哈勒玛一脸失笑地看着她用力摸着刻在山门上的石猴,怀着孝心虔诚地祈求她额娘的病能早点痊愈。

看着她如此诚挚的孝心,哈勒玛的心暖了、热了。他深深地觉得她是自己见过最美好、最没有心机城府、也是最适合自己的女人。此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这样单纯善良,而且容易满足的她。

等宝龄终于摸够了,她进入大殿里参拜。

哈勒玛在外头等她出来.因为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香客自然不多.白云观里十分幽静,也因为人少,他注意到除了道士之外,还有几个手上握有兵器的男女在附近走动。

哈勒玛悄悄地跟在后头,见他们进了后殿,脸色微凛,如果他没看错,这些人可不是来礼佛的信徒。

而当他听见长廊的那一头传来年轻姑娘的声音,连忙跃上屋檐。

"大哥觉得那位三爷怎么样?他真的可以帮咱们混进宫里吗?昨天你们又谈了些什么?"

接着是个年轻男子的嗓音。"没谈什么。我总觉得那位三爷不像个生意人,虽然他说过自己的生母是个汉人,不过到底有一半满人的血统,不能太相信,咱们要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否则会危害到整个日月会。"

哈勒玛趴在屋檐上,观察他们的动静。他听出来了,这位年轻的男子正是昨天那位"赵老板"。

因为自己的长相和汉人男子实在有落差,不会有人相信,昨晚他向他们谎称自己的生母是汉人,好消除他们的戒心,不过对方也很谨慎,之后他闲聊几句就找了借口离席了。

"那可怎么办?总舵又派人捎信来问进展如何,咱们该怎么说。"赵世芳性子急,开口又问。"要是这回来京城没把事情办好,其他分堂的堂主可是会笑大哥办事不力的。"

赵水昌沉吟了片刻。"我跟方叔和其他人商量看看再说。"

"咱们都在这儿待了快半年,要是再......"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跟着听不太真切了。

想不到日月会的人都藏身在这座白云观里头,难怪他会找不到。哈勒玛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一跃而下,回到前面的大殿。

"你都跟菩萨说什么?"他笑问。

宝龄从大殿出来走向他,歪着蜂首,笑得可爱。

"我希望菩萨能保佑额娘的身子快好起来,还有阿玛和哥哥们不要太劳累了,以及姊姊嫁给伊克坦大哥之后能很幸福。"

"那菩萨怎么回答你?"哈勒玛逗她。

"菩萨说......"她这才发现被骗了,鼓着双颊娇嗔道:"菩萨才不会说话。"

他大笑。"说不定菩萨见你孝顺,又有诚心,真的跟你说话了。"

"真的会这样吗?"宝龄瞠圆了眼问。

哈勒玛朗声大笑。"你这傻丫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真的好想把她带回家藏起来,不还给鄂容泰了。

"我才不傻!"她小声地抗议。

"是吗?说不定我是故意把你拐来,乘机把你卖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生意人,无J不成商,满脑子只想着该怎么赚钱。"他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三爷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她仰起红扑扑的脸蛋,神情满是信赖。

"说不定我真的骗了你。"

宝龄摇了摇头。"我相信三爷。"

"你......"哈勒玛胸口绷紧,克制着流窜在身体内的欲望,他的定力碰上这小丫头就溃不成军。

"三爷为什么这样看我?我说错了吗?"她觉得他的眼里好像有火,看得她的脸又热了。

他深吸了口气:"你没说错,再怎么说,三爷我也是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不会去做贩卖人口的勾当。"

"我当然相信三爷了。"

哈勒玛很想叹气,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说这种话对男人有多大的影响,足以教男人变成猛兽。

"咳咳......有件事在心里搁了好一阵子,想找个人商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些意见?"他的耐性用罄,可是又怕太坦白了会吓到她,只好用迂迥的方式,偏偏这又不是自己拿手的。

她很认真地点着脑袋。"当然可以,只要能帮到三爷。"

"事情是这样的......呃......最近我发现我喜欢上一个小丫头......不过她......胆子很小......很害羞,好不吝易她见了我不会吓得逃跑,心里真的很开心,偏偏我这人又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讨好她......"

宝龄听到这里,不知怎的小脸跟着胀红,明知道三爷应该不是在说自己,不想会错了意,可是就忍不住害躁。

"说不定她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你想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喜欢上我?"

哈勒玛豁出去了,她要是听不懂这个暗示,他索性就直接招了。

三爷是在说她吗?

莫非......三爷也喜欢她?

"或许她以为像三爷这样的人已经成亲,有了妻室。"她怯怯地开口。

他马上摇头。"没有,虽然曾经娶过,不过已经过世了,家里头连个侧室或小妾都没有。"

"真的吗?"宝龄露出喜色。

"我不会骗你的。"哈勒玛只差没跪下来发誓。

"那......只要有心,不用说什么甜言蜜语,我想那位姑娘会懂的。"她不敢看他,皓首垂得低低的,好小声地说。哈勒玛几乎要很专心聆听才听得见她在说什么。"原来是这样,那我会表现给她看,让她知道我这人了以信任依赖。"

"嗯。"宝龄抬眼,望见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立刻难为情地转开眸光,故意清了清喉咙,接着噗噗地笑了。

"咳......后头还有间药王殿,听说可以保佑人们身体健康。"他黝黑的脸庞竟有些滚烫。

宝龄现在可以确定三爷说的那个丫头是自己了,她又羞又喜,原来两人对彼此都有情意。

"真的吗?那咱们快过去吧。"

哈勒玛跟在她身后,想着贵嬷嬷老催着他快点再娶个福晋,或许他真该认真考虑了。这可是他生平头一遭,只有在面对这丫头时,他才会涌出无比的怜爱之情,一心只想要疼惜宠爱她,原来这就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因为白云观范围很广,里头就有好几座殿,后来问了正在扫地的道士,两人才顺利地找到药王殿。

"三爷?"赵永昌和妹妹经过药王殿前,怎么也没料到会遇到三爷,顿时心生警觉,不过见他神态自若,加上身边还有个姑娘,赵家兄妹决定静观其变,以免先露出馅来了。

"赵老板也来上香,真巧。"哈勒玛一派轻松地笑说。

赵永昌微微一笑,指着身边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说:"是舍妹想来祈求平安。"

"嗯。"哈勒玛打量着一身蓝色襦裙的赵世芳,她五官有着江南女子的柔美,不过眉眼之间却有着任性刁蛮之气,以及显而易见的野心,这让他想起自己死去的福晋。

"听我大哥说三爷是做人华买卖的,而且在京城里认识不少王公贵族,想必也经常进出宫里。"赵世芳话说得莽直。

"世芳!"赵永昌低声喝止。

"可以那么说。"哈勒玛觎了她一眼。

"不知道三爷的名讳怎么称呼?"果然就像大哥说的,这个叫三爷的不太像商人,而且跟弱不禁风的汉人男子相较起来出色多了,是她欣赏的类型,可惜身上有一半满人的血液,否则她肯定要说服他加入日月会。

"满人的名字只怕有些绕口,不太好念。"哈勒玛一语带过。

赵世芳审视着高大健硕的哈勒玛,目光接着看向有些怕生而紧挨着他的娇小人儿,心想她只不过是个小丫头,没什么威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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