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慢慢地从破碎的医器和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上跨过,那些尸体的神色狰狞,犹如地狱里油锅中煎熬的罪恶灵魂,他们的表情是赤l的、毫无遮掩的,暴露着、表现着、最后的形态,兴奋的、悲伤的、愤怒的、讥讽的、藐视的……种种,这些神情是完全的,比较完全的,除了满足幸福的笑,所有的表情都有了。小豆慢慢地从他们身上跨过去,他看下四周,嘴巴里突然冒出许多单词:“眼睛是用来看这个世界的,鼻子是用来闻味道的,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
地上的血晕,越来越大,环奉看着手里的计时器,喃喃地说了句:“一秒零九,这个可怕的怪物,那个是乐圣吧?只要一秒零九吗?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杀死他们呢?但是,这不是我该思考的吧?呼……”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躲避地站在一边,这一次,他没有去拉小豆的手。
飞机再次起飞,小豆的脑袋靠着冰凉寒冷的飞机玻璃窗,他看着外面,天,是蓝色的,白天的天是蓝色的,蓝色的天上有白云,白云是白色的,白色的云只出现在白天。
……
深秋,于是开始自卑
“体重一百零四,身高……一米六八,呃,我说四海,你吃的饭都去哪里了?”榔头略微带着一丝戏弄的语气看着趴在磅秤上的包四海。
“鬼知道。”包四海气愤地从秤上走下来穿拖鞋。
“四海还是小孩子吧,有些孩子发育是迟缓的,别着急。那,这些鱼脑都吃了,比起身高,这次考试又垫底了吧?”刚刚融入这个家的孙宝云,端着一碗白糊糊从厨房走出来。
现在是深秋,再过二十天,就是寒冷的冬季了,吴岚的气候变换得非常快,气温是以直线上下的,非常迅速且准确。一但入冬气温会直线下降十五度左右,尤其是吴岚内陆的白水城。
“啊,好恶心!嫂子,这是什么?”包四海一脸嫌弃地指着桌子上的那碗白色的透明的糊糊。
“啊,不说了,我还要上班,你哥哥还在睡觉,早餐我帮他温在恒温箱,叫他起来记得吃。”孙宝云小跑到门口,她拒绝了佣人弯腰帮她穿鞋,而是一p股坐在门廊上,自己在那里一边唠叨一边没形象地穿鞋。
花椒张张嘴巴,但是没敢说什么。这个家,行为不高贵的不止孙宝云一位,这个家绝大部分的人,完全任性行事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有时候...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