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修练到这一等,你永远无法明白它真正的强大指数。可以说就算此时有10名88级的钻石器师在这里,也打不过1名98
级的先天器师,这就是等级的差距,无法跨越的差距。更何况,千邪三人平均等级还不够60级。
然而,就在千邪三人心有余悸的往后退的这会儿,殿外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诚然大物从空中砸下,震得整个皇宫地面都动荡起来,华丽的宫殿更是被这波冲击力震得一阵摇晃,殿顶上不少的琉璃瓦一片片的滑掉下来,破碎之声尖锐而刺耳。
千邪三人惊魂未定的朝殿外望去,入眼的那一幕,顿时令三人的心猛的揪起,全身血液都愤懑的沸腾起来。
特别是秦狂,寒冷的杀气冲天而起,令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瞬间充血,鲜红如魔。
因为,那只从天砸下的庞然大物正是阿猛。
此时,阿猛那长达百米的巨大虎体,遍体鳞伤,混身是血,背上、腿上、肚子上那一个个被洞穿的窟窿,鲜血如柱的狂喷着,当他猛的从高空之上砸在地面之时,更是鲜血狂飞,痛苦的嘶吼。
而下一秒,之前追出去的那两名先天器师亦从天而降,这两个先天器师的魂器都是:铁臂熊,一个94级,一个93级。
他们似乎还怕阿猛会绝对反击,落下之时,两熊四臂还狠狠的砸断了阿猛的背脊。
“嗷……”阿猛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连嘶吼声都变得虚弱不堪,脑袋缓缓的垂下,巨大的虎体一动不再动。
“啊猛……,”秦狂暴怒的一声厉喊,双眼充血,十指骤然紧握,仰天一声长啸,瞬间召唤出了他自己的白虎魂器,虽然不及阿猛那般庞大,却也有10米高,30多米长。
“嗷!”一声怒不可遏的虎啸,秦狂狠狠的扑向了挡在他面前的闻人赢。别人不知道阿猛的实力,他秦狂却知道,就凭那两个铁臂熊先天器师,根本不可能打败99级的阿猛。
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闻人赢。
他身的气息比起那两个拥有“铁臂熊”魂器的先天器师强太多太多,而且他满身的鲜血的味道,是那样的熟悉,那分明就是阿猛的鲜血。由此可以肯定,真正将阿猛伤成那样的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赢人闻,那两个先天魂器,充其量就是分散阿猛的注意力,趁人之机的痛下最后的狠手。
面对秦狂的突然发难,闻人赢不动声色的冷哼一声,左手一扬,瞬间召唤出了他的魂器:狼牙双锏。
狼牙双铜,一种攻击力非常强的兵器系魂器,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或洞穿。
望着闻人赢手中的狼牙双锏,秦狂更加愤恨了,他终于明白阿猛那混身的血窟窿是怎么来的了,他要撕碎这个王八蛋。
然而,秦狂的愤怒,闻人赢却完全不放在眼里,双锏一出,交叉横扫而出,强大的先天魂力萦绕双铜之上,这一铜劈出足以移平一座山。秦狂扑出的姿势已经用老,根本无从躲闪,索性虎爪前抓,迎了上去了。“咔咔咔!”一阵骨骼断裂声,伴随着秦狂痛苦的咆哮响起,秦狂整个庞大的虎身被甩飞了几十米,狠狠有地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血印,当砸落地上的之时,白虎魂器直接被打回了体内,而秦狂的双手骨骼已断,无力的垂在地上。
而胸口更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抽伤,正是狼牙双镜上的先天魂力所致。
“秦狂……啊……”看着这一幕,千邪一声厉啸,万丈光芒齐放,混身金色火焰冲天而起,瞬间化身成了一只鸡头、燕颌、蛇颈、龟背、鱼尾的凤凰。
凤嘴一张,一口高温度凤凰之火就喷向了闻人赢。
闻人赢心下一惊,不敢硬接,飞速后退。
“千邪,我来助你。”伞之祁也立即召唤出了琉璃伞,五彩光华倾泄而下,流入千邪的凤凰身体。
增幅,百分之五十。
顷刻之间,千邪的实力暴涨百分之五十。
可比起98级的闻人赢来说,还是相差太远。
但千邪胜在魂器上的优势,有了伞之祁那高达百分之五十的增幅,千邪的凤凰飞行速度甚至还要略胜闻人赢一筹,再加上闻人赢非常顾忌凤凰之火,一时半会,一人一凤凰,顿时在夜空之上,打了个平手。“逆子,你竟然胳膊肘儿往外拐,闻人赢可是你母后的亲哥哥,你的亲舅舅,也是你未来的岳父,如今你竟然帮着外人对付他?”这时,一直静观形势的昭皇帝终于发话了。
只是伞之祁,毫不理会他,手中的琉璃伞更加卖力的飞速旋转,制造出更加炫丽的光华,辅助千邪。
此时,伞之祁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千邪受伤,谁也不准伤害千邪。
昭皇帝顿时大怒,可又不敢上前阻止伞之祁,因为辅助系的器师,最忌被人半途打断,轻则受内伤,重则死亡。
恨恨的一咬,昭皇帝左手一扬,也召唤出了自己的魂器,同样也是“琉璃伞”只是相比伞之祁,他的琉璃伞更大更华美。因为昭皇帝的魂器等级为:77级。
足足比伞之祁高了26级啊!
“逆子,你再不住手,我就辅助闻人赢,你应该清楚,当98级的先天器师配上我77级的高达百分之七十的辅助增幅,那将是一种怎么的恐怖力量。这种力量,足以一招斩杀那头凤凰。”昭皇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伞之祁双眼喷火的望向昭皇帝,胸堂一阵剧烈的起伏,狠狠的一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了自己的琉璃伞。
他宁愿自己不增幅千邪,也不能令闻人赢得到77级的父皇的增幅。高空上,突然失去了百分之五十增幅的千邪,瞬间露出了败迹,再无力迎战,只剩下了四处逃窜的余力。
“舅舅,求你不要伤害千邪,不要……”伞之祁对着高空中一路追杀着千邪的闻人赢一阵焦急的高喊着。
可是,闻人赢却充耳不闻。
之前他已经从他女儿闻人依玉那里得到消息,就是这个女人勾走了伞之祁,令他女儿沦为了整个昭国的笑话,且还让女儿白白苦等了三年,这笔帐,他这个老子不为女儿讨回,他就不姓闻人!
今天,他就是要当着伞之祁的面,斩了这头凤凰妖女。伞之祁连着又叫了数声,可一点也不保用,望着屡次从生死边缘侥幸逃出的千邪,他终于不得不妥协,向他父皇求救:“父皇,你不就是想要我留下么,好,我答应你,你快叫舅舅住手,快啊!”
此时,只有父皇才能阻止闻人赢。
可是到了此刻,昭皇帝反而不急了,仿佛已经吃定了伞之祁,不缓不慢的道:“很好,不过你还得答应,十日后,娶闻人依玉为太子妃。”这场政治联姻,他必须促成,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令已然是98级先天器师的闻人赢……为他所用。
伞之祁正想一口回绝,却在看到千邪再次险险的躲过闻人赢的致使一击之时,心猛的一个颤抖,紧紧的咬牙,点头,“我答应,我十天后就娶她,你快叫闻人赢住手啊。”此时,他已经不再唤闻人赢为舅舅,如果离人赢真的伤害了千邪,他永远都不会认他这个舅舅。
昭皇帝继续不急不躁的道:“这还不够,以后,你再不可以一声不响的就离家出走,成婚后,就安分的呆在宫中,以后继承我的大统……”此时,多拖一妙钟,千邪多一分危险,伞之祁实在受不了了,对着昭皇帝歇斯底里的嘶吼道:“够了,父皇,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求你,求你快叫闻人赢住手,否则,千邪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这不是威胁,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但却真真的吓住了昭皇帝。
这时,由于这边的动静,宫中所有的人都醒了,妃嫔、侍候一批批的围观了过来,眼见他们的太子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失态,均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感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昭皇帝面色难色的对空中的还在追命追杀千邪的闻人赢,大声道:“赢爱卿,快快住手!”空中的闻人赢不甘的咬咬牙,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拂了昭皇帝的面子,只得罢手。
一脱离闻人赢的追杀,早已经精疲力竭的千邪落回地上,凤凰魂器回体,整个人便无力的倒在地上,混身都是鲜血,但无致命伤。“千邪……”伞之祁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千邪的面前,将千邪扶起,抱在怀里。
这一刻,他恨死了这个该死的皇宫,也恨死了自己那个该死的太子身份。
如果他什么都不是,是不是就可以自由的跟随着千邪,到天涯,到海角,更不会连累千邪为他受伤。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灵草……圣药……”千邪无力的艰难的说出四字。伞之祁立即会意,连接将千邪抱到了秦狂的身边,因为秦狂身上有许多灵草圣药,正是与灵智仙草一起采摘的那一批灵草圣药。给秦狂、千邪服下疗伤圣药之后,两人立即有了力气,只是秦狂的双手骨骼断裂,不是一时半儿,好得了的。
“阿猛……”秦狂双眼绯红的望着远处一动不动的阿猛,“快把圣药给阿猛服下……”
伞之祁立即拿着一株洁白的灵草跑向阿猛,颤抖着手一探阿猛的鼻息,幸好,幸好还有气息。
一株灵草服下,阿猛庞大的虎体上,那些个恐怖的血窟窿顿时神奇的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缓缓愈合,令旁边的那些妃子、侍卫,甚至闻人赢都不得不露出了惊叹之色。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灵草圣药!
表面的伤口是好了,但阿猛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秦狂一步步艰难的走向阿猛,他的双手断了,无法伸手抚摸阿猛,只得用目光心疼望着阿猛。
“秦狂,你放心,阿猛服了圣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伞之祁试着安慰道。
可是秦狂仿佛没了听到他的话似折,依然一瞬不瞬的看着阿猛,没有人会明白,他与阿猛之间的情谊有多深,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分开过。
他是他最知心的朋友,他们之间就如亲兄弟般,堪比最亲的亲人。阿猛受伤,最痛是他的心。
痛得无法呼吸。
“好了好了,所有的人都散了,各回各位。”这时,昭皇帝发话了。那些妃子、侍卫立即恭顺的退下。
倒是昭皇后反而拉上闻人依玉,走向伞之祁,慈爱的笑道:“祁儿啊,饿不饿,母后叫人给你准备你最喜欢吃的点心。”之前,伞之祁答应昭皇帝以后再不离开的话,与众妃站在一起的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是被逼无奈,但终究是不再走了,想到这,她的心情就非常的好。
“我不饿,不想吃。”伞之祁不冷不热的回道。昭皇帝一声冷哼,也走了过来,似乎很不满意伞之祁这种突然疏远的态度,随即目光阴冷的望向千邪和秦狂,以上位者的口气道:“二位,是打算留下来喝我祁儿的大婚喜酒呢,还是就此离去呢?”
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千邪抬头望向伞之祁,伞之祁也正在看着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无奈与疼痛。
之前,伞之祁的话,千邪尽数听在耳里,她又怎么可能不知,伞之祁会如此委曲求全,完全是为了她。
即便他娶了别的女人,她也没有理由来怪他。
怪只怪,他们都太年轻,没有足够的实力来捍卫自己的爱情。短暂的沉寂,千邪笑了,笑得惊心动魄,笑得勾人魂魄,邪魅的双眼无惧的望向昭皇帝,道:“有喜酒喝当然不能错过,更何况还是之祁的喜酒。我这人,最爱凑热闹。”
闻言,不单伞之祁愣住了,就连昭皇帝、昭皇后及闻人依玉、闻人赢都怔了一下。
按理说,被男方的家人逼成了这副下场,说什么都无颜留下,可她却偏偏出其不意的要留下来。
望着他们眼中划过的那一抚惊诧之色,千邪笑得更美了,“难不成,你们很害怕我留下来不成?我一个小小的黄金器师,用得着让你们怕成这样么?”
“放肆!”昭皇帝怒容道:“谁说我们害怕你这个小女人了,我们只是没有想到你的脸皮已经厚到了如此地步。”
“谢谢夸奖!”听着这明显带着污辱性的话语,千邪不恼反笑,“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昭皇帝顿时被哈得无语了。
谁知,这时一直静站在一旁的闻人依玉,突然出声道:“皇上,请听玉儿一言。”
“嗯,你说。”昭皇帝正愁没台阶下呢,见闻人依玉如此懂进退,眼里又多了几分满意与欣赏。
闻人依玉低眉顺眼的说道:“这位姑娘不肯就此离去,只怕是还对之祁哥哥存着念想,不如皇上您大人有大量成全了这位姑娘,就让之祁哥哥纳她妃吧,这样,大家都不必闹得这么僵。”
这是闻人依玉第二次提到要伞之祁纳千邪为妃。
不知道的人还道她识大体懂进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为了要留下千邪这个女人。
只一眼,她就看出千邪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一个妃位一个男人根本栓不住她,可她闻人依玉就是要折断她的双翅,将她困在昭国。
以后,她闻人依玉为正妻,她千邪为贱妾,到时她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刚才看到伞之祁那样为这个女人,她闻人依玉就已经狠狠的在心中发誓,这个女人,她要她死,而且还要死得很难看。
果然昭皇帝动容,叹道:“玉儿啊,你这孩子实在是太善良了,就她这副德性的女子,除了有一张狐媚脸,还有什么?想成为太子的妃子,她不够格,顶多,给她一个下等妾室的名份。”
其实他也不想与伞之祁闹得太僵,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因为一个女人而断了他们的父子之情,那就太不值,索性他就退一步,让伞之祁纳她为妾。
在他眼里,这已经是恩赐,天大的恩赐。
却不知,在千邪的眼里,这就是羞辱,天大的羞辱!
千邪冷冷的笑,冷凛的目光饶有深意的扫过闻人依玉,最后直直的对上暗皇帝的眼眸,抑着脸,轻笑道:“谢谢你跟你好媳妇的好意,很不好意思,我无意嫁人。我千邪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因为,我只会……娶夫!”
震怒,昭皇帝顿时暴怒,千邪如此说,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个耳刮子,直气得昭皇帝混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厉声命令道:“朕说话从来算数,管你愿不愿意,待祁儿与玉儿大婚过后,你就直接成为祁儿的下等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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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皇帝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千邪还敢拒绝,只怕她与秦狂的处境又会再生变故。
但这次拒绝之人却换成了伞之祁本人,“父皇,我是不会纳千邪为妾的,我已经什么都答应了,你就不要再勉强我了。”
他不是不想拥有千邪,相反,他很想很想很想,但是他不会以这种方式,他不能委屈千邪,而且,千邪也不是一个能够被委屈的人。“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没得商量。”昭皇帝一拂明黄宽袖,毫无商量余地。
双方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妈妈妈妈……”就在这时,一道小身影突然从千邪的身后钻出来,探出可爱的小脑袋,眨巴着大大的黑眼睛,生气的瞪着昭皇帝,脆生生的说道:“坏银,你是陌陌见过的最坏的坏银,真讨厌。”
“这……哪来的小孩?”不单昭皇帝惊愕的瞪大了眼,其他人纷纷露出了震惊之色。
貌似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小孩啊,他就是像是横空出世,突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叫她妈妈……”昭皇后指着千邪,随即又望向陌陌,问道:“你是谁的儿子?”
“笨蛋,陌陌当然是妈妈的儿子。”陌陌仰着小脸,一脸“昭皇后是笨蛋”的表情。
昭皇后气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可看着陌陌那张天真烂漫、可爱的要死的小脸蛋,她又不好意思发火,只得耐着性子,又道:“本宫是问你的父亲是谁?”
“陌陌的爸爸是……”陌陌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
正在等待下文的众人顿时急得直咬牙,特别是昭皇帝、昭皇后和闻人依父女,因为他们都担心这小孩是之祁的孩子。
吊足了众人的味口,陌陌小手一指旁边的秦狂,笑咪味的道:“他就是陌陌的爸爸。”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即昭皇后对昭皇帝道:“皇上,此女都跟别人生了个这么大的孩子了,如果再把她纳入祁儿的妃妾之内,只怕会混淆皇室血脉。”
昭皇帝面色难色的点了一下头,望向伞之祁的目光又严厉了几分,斥喝道:“你看你都认识了什么样的女人,朕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儿子呢!”
说完,愤愤的一甩袖,头也不回的朝他的寝殿而去。昭皇后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皇上这样说,就代表着纳妾一事就此作置,理了理仪容,又满脸慈爱笑容的望向伞之祁,道:“祁儿,你一夜未睡,走吧,母后给你安排沐浴就寝。”
伞之祁不舍的望了一眼千邪,最后只得跟着昭皇后而去。
剩下的人也相继散去,只一会,空旷的只剩下了千邪、陌陌、秦狂、阿猛。
“妈妈,陌陌很聪明吧!”众人一走,陌陌立即笑嘻嘻的向千邪邀功。千邪摸摸他的头,无力的笑了笑,“谢谢陌陌。”这一次还真亏了陌陌。昭皇帝他们是怎么都想不到,一个看起只有两岁多的小孩子会有这等心机来算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