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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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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终于有一个识货的叫了出来。

叫声如同抽筋,可见极为兴奋。

所有的人全睁大了眼睛看着风凌烟肩头的那只颇为臭屁的鸟。

神鸟,这是神鸟啊。

传说中的神鸟啊!

等闲人可是看不到的……

“啪!”一张银票拍在风凌烟的桌子上:“小姑娘,这只黎鸭我家小姐买了。”

风凌烟虚虚地瞟了一眼,那是一张全国通用的银票,面额是十万两。

一百万,你卖不卖?

银票嵌进了桌子,显然拍银票的手用上了内力……

“不卖!”风凌烟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再加十万。”

那名侍卫不屈不挠。又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

风凌烟干脆不鸟他。

手指却在桌下微微握紧。

不善地瞄了黎鸭一眼。

没天理!这只破鸟比自己还要金贵……

居然值二十万两了……

“小姑娘,你出个价吧。”

那位高贵的小姐终于开口。

声音像黄莺一样好听。却也无比高傲。

风凌烟侧头瞧了她一眼,笑了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那小姐声音有丝诧异.

却轻轻地笑了一笑:“一百万就一百万。”

自衣袖中拿出一沓银票,数也不数,递了过来。

风凌烟轻轻叹了口气:“这位小姐出手真大方。不过,我说的不是一百万。是一千万。”

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那两张镶嵌在桌子上的银票便凭空跳了起来。

她随手用手指夹起:“没有一千万的话,这两张小票子还请姑娘收回去……”

她一句话尚没有说完,脸色忽然微微一变.

眸子凝注在其中一张银票的背面。

那张银票其实也和其他银票没什么区别,只在银票的一个小角上画了一个小小的五瓣桃花。

这银票的颜色就是淡粉色的,那桃花也是淡粉色的。

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但风凌烟却看到了.

原因无它,因为这张银票曾经是她的。

当时她很高兴,便在自己的第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上画了一朵桃花.

画工拙劣,自然难登大雅之堂,却给她留的印象挺深。

没有人会跟银子作对的

后来这张银票又被宫湮陌给敲诈回去,还让她郁闷了很久时间。

现在她终于看到它了,却是在另一个女子身上……

心里忽然像吞了一个苍蝇,说不出的不舒服——

“怎么样?小姑娘,你只要答应,这一百二十万两银票全是你的。别说什么一千万两的气话。”那位小姐开口,声音里有丝淡淡的嘲讽。

哼,她想要的还没有弄不到手的。

没有人会跟银子作对的。

一百万两银子,足够一个大富之家一辈子的花销……

看这小姑娘的穿着,应该属于中等偏上的人家,根本不是定制的。

而是从成衣店买来的……

如果不是听说过黎鸭的神奇,她也不会花大价钱买它。

毕竟这些银子是哥哥让她做大事用的,不是买鸟玩的……

“风凌烟笑了一笑:“一百万两银子你也就买它一根鸟毛,还要看它舍不舍得给你。”

弹了一下黎鸭的脑袋:“破鸟,一百万两买你一根鸟毛,你卖不卖?”

黎鸭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笑话,它爱鸟毛如命,它要那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银子做什么?

“好了,你也看到了。破鸟舍不得给你。可不是我不卖。”

风凌烟悠然说了这么一句,看了一眼风间月璃:“月璃,你吃饱没有?我可不想在这里和不相干的人闲磕牙了。”

转身便走。

“喂,小姑娘,你不要不知道好歹……追上她……”

那位小姐的侍女叫嚷,一众侍卫呼啦啦就要追过去。

“噗!噗!噗!噗!”

那些侍卫脚步忽然顿住,不相信地看着脚下,

在他们每个人的鞋子上,都钉着一个白玉碎片。

城门失火,殃及它这只神鸟……

碎片深入鞋内,险险钉死他们的脚掌!

这些人看的清楚,这白玉碎片是那位黑衣公子随手射出来的,

甚至——他根本就没有回头!

只是挥了一挥衣袖。

这是多么诡异的武功?!

有的人眼尖,终于看到了他刚刚放在桌侧的弯刀,

低呼起来:“天外飞刀——他是天外飞刀……”

这个名字像一个魔咒,让这些侍卫骇然色变,再不敢前进一步……

风凌烟走的很快,经过那个雪人的时候,冷冷一笑,一脚将它踢倒。

她这一脚用的力气不小,冰坨子一样的雪人被她一脚踢的粉碎……

黎鸭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飞,收敛着翅膀,唯恐城门失火,殃及它这只神鸟……

风凌烟回到房内,将东西略略一收拾,回头瞧了一眼跟进来的风间月璃,

冷冷地道:“你不用跟着我了,我根本不会再去找他。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是扫把星,给你的那位朋友招灾。”

风间月璃瞧了她一眼,没说话,

反而在对面的小床上坐了下来,闭目打坐。

风凌烟:“……你不相信?”

风间月璃根本不睁眼,也不说话。

“你不相信那就继续跟着我好了!”

风凌烟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到一个小包袱里,背起来就走。

如她猜的不错,宫湮陌是故意不来找她。

既然他弃自己如敝履,自己又何必总是惦念他?

谁会认识她?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成的。

更何况她还曾经是一位杀手。

没有他自己照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风凌烟想通了这一点,郁闷的心情蓦然开阔。

油然生出一种海阔凭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豪情。

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应该产生的牵牵绊绊她也终于能抛之脑后。

出了城门,她偶一回头,不出意外的,风间月璃一直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

她也不去理他,当跟着一个保镖罢了。

出城十里便就是一片荒野,再向前走,便看到一大片梅花林。

微风一吹,香气馥郁……

风凌烟愣了一愣,这个景致怎么这么眼熟?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正沉吟,前面响起马蹄声,一抬头,看到两骑并肩驰来。

她也没仔细看,向道旁一让,等这两匹马过去。

那两匹马奔到近前,忽然停住,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阿烟姑娘?”

风凌烟微微一皱眉,谁会认识她?

抬头一瞧,也愣了一愣。那个人正是当初去云海山庄,替帮主求医的那位风云堂的堂主。

他跳下马来,一拱手道:“阿烟姑娘,当初谢你帮在下说话,才得到那枚梅花令,敝帮上下对姑娘感激不尽。”

风凌烟淡淡笑了一笑:“好说,嗯,贵帮主怎么样了?”

“宫神医出手,那还有不药到病除的?敝帮帮主已经好啦。昨晚上便醒转了。宫神医说只要再将养几天,便可无忧。”

这位凌堂主性子颇为豪爽,喜怒全表现在脸上,帮主的病已经治好让他笑逐颜开。

呸!她才不是扫把星!

风凌烟似笑非笑:“宫神医把贵帮主的病治好了?贵帮没发生别的什么事?”

凌堂主愣了一下:“帮主苏醒,敝帮上下一片欢腾,能有什么事情?”

风凌烟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这老天还真跟她作对,她跟着的时候,宫湮陌行医的那两家全部家破人亡。

她不跟着了,这一家倒是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

难道她真是扫把星?呸!她才不是扫把星!一切碰巧了而已……

那凌堂主十分热情,和风凌烟寒暄了几句,才和同伴打马而去。

风凌烟瞧了一眼站在一旁做木头人状的风间月璃:“风间大侠,这下子你总该放心了吧?那位帮主已经无碍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风间月璃眼眸一凝.

这丫头虽然是面上一片轻松无所谓,他却能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一抹淡淡的讥嘲和不忿。

或许他这么做,真的伤害到她了……

“好了,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风凌烟转身便走。

“等等。”风间月璃终于开口。

风凌烟回身似笑非笑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你要去哪里?还要去找宫神医?”

风间月璃刚一问出这一句话就后悔了。

他发誓他不是这么八卦的。问出这句话真是鬼使神差……

风凌烟眼眸中流转出一抹嘲讽:“你怕我再跟着他祸害世人?”

“不是。 ”风间月璃忙摇头。

“那我要去哪里又与你何干?”风凌烟冷笑。

风间月璃原本就不善言辞,被她一句话问的噎住。

俊美的脸微微有些苍白。

我们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风凌烟叹了口气,算了。

这位风间月璃也不过是忠人之托而已。

自己何必为难他。

“好了,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找他的。我和他原本就是萍水相逢,各取所用而已。现在互相利用的价值已经失去,我们自然就分手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风间月璃不语,微微摇头。

“那就是了。我们分手吧。”

风凌烟不想再说,转身便走。

寒风吹起了她的衣衫猎猎飞舞,落在风间月璃眼里,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些萧瑟的感觉。

风凌烟一直向前走了数里,回头一瞧,风间月璃果然没有跟来。

再向前看看,大雪纷飞中,一个人也没有。

颇有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凄凉。

“别瞧了,那柄刀没有跟来。”头顶上响起了某只鸟的呱噪。

“破鸟,你还跟着我?”风凌烟睨着它。

“当然,你是我的主人,我不跟着你跟谁?”黎鸭答的很理所当然。

“貌似我还不是你主人吧?不是说要什么歃血为盟的?”

“不急,我等着你的血就是。”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诡异?

风凌烟汗了一下。

“还有十年呢,你等得起?”

“当然!我们黎鸭找个主人可不容易。这十年我们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黎鸭拍拍翅膀落在她的肩头上。用嘴巴亲热地梳了一下她的鬓角。

这话听着更诡异了。风凌烟庐山瀑布汗。

不过,难得这只鸟这么忠心,也不枉她没拿它去换银子。

倒也不怎么寂寞

“鸟儿,我很奇怪,我又没教过你,甚至差点杀了你,你为什么就认准我了?”风凌烟觉得这原因有点神奇。

黎鸭梳了梳身上的毛,慢条斯理地道:“直觉,这是我们黎鸭的直觉。”

风凌烟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只鸟认主居然也需要直觉……

她瞧了黎鸭一眼,实在瞧不出这鸟哪里神奇了。

就是会寻人?

貌似猎犬寻人也不错的。

会说话?鹦鹉八哥也会说话——

它到底神奇在哪里?

一人一鸟一边聊天一边前行。

所说话题也都不是很有营养的话,在这里不提也罢。

风凌烟总算发现了黎鸭的一个好处。

这家伙是个小话匣子,而且知道的事情实在是不少。

风凌烟倒也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身边有个它,倒也不怎么寂寞。

她走了大半天,侧头看到路边有一个荒村。

那是一贯已经废弃多年的村落,

大雪压垮了大部分房屋,风呼啸而过,在空荡荡的村子里发出尖利的声响。

眼角忽然瞥见地上微微一动,彷佛有什么东西在涌起——

前生杀手敏锐的本能让她迅速做出反应,飞身而起,窜上了路旁的一间破屋。

也几乎与此同时,雪地里一把长刀腾空升起,一道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光从雪面上一掠而过!

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些

如果不是她刚才见机得快,此刻已经被那把长刀给刨成了两半!

“唰!”一道白光自她身后袭来。

风凌烟身子一个翻转,手中的匕首迎上了那道白光,

叮地一声轻响,终于将那道白光击落。

几乎是想也不想,风凌烟反掌一拍墙角,箭一般掠出,一剑便往雪里刺了下去!

“叮”地一声响,果然,剑在雪下碰到了一物。

雪忽然间爆裂开,有人从雪里直跳出来。

将风凌烟团团包围。

这些人全是一身素白,脸上蒙着头套.

看不清面容如何,只看到一双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身手。好,把这只鸟留下,你可以走了。”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风凌烟,终于开口。

风凌烟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们在雪里猫了半天,就为了这只鸟啊。你早说啊,你早说要这只鸟又何必费这么大精神。”

为首的白衣人眼眸一闪:“你肯轻易放手?”

风凌烟眨眨眼睛,撇了撇嘴:“我自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和一只鸟相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些。你说是不是?”

为首的白衣人眸子里闪过一抹讥嘲:“你倒是识时务的很。”

风凌烟笑:“彼此,彼此。其实你们运气也不错。你们弄出这么大阵仗来伏击应该是针对那位天外飞刀吧?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分开,现在就剩我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你们自然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我再不识时务一点。岂不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哼,你知道就好!把这只鸟留下,你可以走了。”

都是臭男人,我才不要!

风凌烟拍了拍黎鸭的脑袋,叹了口气:“破鸟,不是我不保护你,实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去吧。瞧瞧他们哪个可以做你的主人?”

随手将一粒东西塞进它的嘴中:“这是你喜欢的炒豆,再送你一颗罢。”

黎鸭歪头鄙夷地看了风凌烟一眼,将那颗炒豆一口吞下,拍拍翅膀飞了起来。

绕着那些白衣蒙面客飞了一圈,似乎真的在寻找哪个是它的主人。

那些白衣人有些紧张,为首的那个更是咽了一口唾沫:“我……我们是替别人……”

他还没说完,那黎鸭已经飞了回去,

停在风凌烟的肩头:“都是臭男人,我才不要!”

风凌烟笑眯眯地在它身上拍了一拍:“瞧,不是我不送你们,而是这只鸟自己不愿意。”

为首白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恼怒:“臭丫头,你耍我们!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一挥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其他白衣人手中马刀寒光一闪,一步步紧逼上来。

风凌烟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嘴里轻轻数数:“一,二,三……”

刚刚数到三,那些白衣人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原本精光四射的眼眸瞬间一片死灰……

为首的白衣蒙面客大吃一惊,猛地后退一步:“臭丫头,你用毒!”

风凌烟也吃了一惊,这为首的家伙怎么没事?这家伙武功最高,只怕不容易对付!

她一步步后退,脑中急剧转着念头。

“臭丫头,去死吧!”

为首之人的功夫果然了得,他的身形快如鬼魅,一瞬间就扑到风凌烟跟前,

救星到来——

手中的马刀划出一个雪亮的弧,一闪而来——

他的身手甚至比黑焰还要高一大截,招式狠辣,风凌烟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她小脸一白,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看着那一支雪亮的刀向着她疾斩下来,

手伸向腰畔,却已然来不及。

“叮!”风里忽然传来一声金铁交击之声,

白衣蒙面客那一刀到了中途忽然急转,堪堪格开一枚银针。

小小的一枚银针竟然附着强烈的内息,白衣蒙面客勉强接下,一连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只觉胸口血气翻涌。

然而不等他站稳,随着一声虎啸,一人已然翩然赶到.

双掌虚合,划出了一道弧线将他包围。

春风潮涌?

白衣蒙面客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

立刻提起了全身的功力竭力反击,阻挡那汹涌而来的温暖气流——

只是——看得见的招式能够抵挡,这种无所不在的气流又该如何抵挡?

白衣蒙面客瞬间被这股暖洋洋的气流包围。就像是春风抚上了他的身……

只不过他的身子就像是雪人,在这股春风中一寸寸软瘫下来……

他大汗淋漓而下,睁大眸子看着将要置他于死地的那个人。

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口。

那个人一身精工绣制的白衣在风中飞舞,一双眸子如同深夜的大海,深邃而泛着冷光.

漆黑的长发不曾束起,流水般披了一身。

容貌之美难描难画,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

但那种笑却是掌控天下的笑。冷酷而又带着一种神秘气息。

“原来——堂堂名门正派,红莲教中的左护法也觊觎一个小姑娘的东西。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

小兔子,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对面的男子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却让白衣蒙面客脸色惨变!

他来抢这只神鸟,刻意隐瞒了身份.

却没想到这个男子居然在一照面间就认出他来!

“你……你说什么?什么,什么红莲教……”白衣蒙面客极力否认。

“呵呵,不敢承认么?”

白衣男子手一抬,地上的马刀自动飞起,落在他的掌心中.

他轻轻一弹,淡淡一笑:“你以为换件兵器,换身衣服我便认不出了?左丘云左护法。”

他连他的名字都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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